老婆的秘书疯了，他开了一场直播杀人。
我震惊的打开直播间，在看清手术台上，是我的儿子后，瞬间精神紧绷。
冰冷的刀锋划过儿子的皮肤。
我赶快打电话给周琦，“你绑架我儿子干什么？！”
“周琦，你这样是犯法的！”
直播画面里，周琦双眼猩红，冲我挑衅一笑，直接掐断了电话。
透过镜头冲我控诉，“秦少杰，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妈！你再不去认罪，我就当着你的面，解刨了你儿子！”
我懵了，我根本没见过他妈呀！
可妻子却在这时候哭着说：“秦少杰，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儿子会被你牵连！”
“还不快滚去认罪！”
直播间不明真相的网友纷纷控诉我是个杀人犯。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
眼看着儿子要被周琦凌虐致死。
我咬牙反问，“如果我能找出他母亲死亡的真相，他现在对我儿子虐杀的行为，能判死刑吗？”
1
周琦手里挥舞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对着镜头叫嚣。
“有人认识他吗？”
我看着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那个身影，手脚冰凉。
虽然孩子被蒙住了眼睛，角度问题也看不到正面。但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我儿子。
半个小时前，我得到妻子的消息，说周琦疯了，直播绑架了人，让我来帮忙劝劝。
我匆匆赶来，却发现被他绑架的人，竟然是我的儿子。
可我跟周琦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这么做？
刚想给周琦打电话，他却主动发了个视频过来。
我颤抖着双手接通，愤怒的开口，“周琦，你疯了吗？你绑架我儿子干什么？！”
周琦却笑了。
他把视频投屏到了直播间，打开了免提。
“秦少杰，我是疯了，但是是被你逼疯的。”
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面对情绪失控的人，我只能强压怒气，尽量温和的开口，“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孩子是无辜的。”
“他无辜，那我妈呢？我妈难道不无辜吗？”
屏幕上周琦的表情有些癫狂，我却愣住了。
“你妈？我都不认识，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装傻，就能否认上周六你撞死我妈的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妻子突然面色惊恐。
“上周六晚你开车出门，回来就把车送去维修了。”
“你竟然撞死人了？”
妻子泪流满面， “你杀人的时候，没想过自己儿子会被牵连吗？”
我彻底蒙了。
而直播间的观众，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怪会对人家儿子下手，原来是这人杀了他母亲。”
“不过绑架小孩子准备解剖，这种行为还是太极端了吧？”
“就是，这种事找帽子叔叔啊。”
我僵在原地。
想到了上周六的晚上，我遇到的车祸现场，连忙开口：“周琦，你误会了，你妈不是我撞的。”
“不仅不是我撞的，相反我还救了你妈，是我给她报警叫的救护车。”
周琦笑了，他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你刚刚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妈吗？怎么突然一下又想起她是谁了？”
我想要解释，我确实不知道那位受害老人的身份，是他说了我才知道。
但周琦丝毫不给我机会，他大声哭喊，“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绑架他儿子，但是我已经没办法了。”
“我直接走投无路了！”
“我从小没爸爸，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她白天在学校教书，晚上还去给学生做家教，好不容易才供我读完大学，参加了工作，终于可以享福了。”
“结果被车撞倒，身上骨折七十多处，多处脏器严重受损，根本连抢救的价值都没有了！”
“我妈死得这么惨，而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我能怎么办？”
围观人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急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周琦你能不能先冷静？”
周琦苦笑，眼中滚下几滴眼泪，他突然拿起手术刀。
“冷静？”
“秦少杰，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
当着镜头的面，他狠狠一刀切下！
2
妻子发出一声尖叫，我则一声怒吼。
“住手！”
可惜已经晚了，周琦已经断了儿子的手指，甚至朝着镜头展示。
“秦少杰，你看见了吗？”
我脸色惨白，怔在原地。
我儿子才6岁！
他怎么下得了手！
而周琦一脸快意，“放心，我提前给你儿子打了麻药，他暂时不会感受到痛苦，而且手指也不算重要。”
“但是你如果再不承认，那我就只好再切点重要的东西了。”
周琦的威胁，让我的心脏猛地抽搐。
同时怒火从心头熊熊升起，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碎尸万断。
只是我儿子还在他手里，而且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疯狂。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下气地开口，“周琦，你到底想要我承认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撞死了你妈，你有什么证据吗？”
周琦冷笑，“证据你老婆刚刚不是说了吗？你自己亲口告诉她，你出了车祸。”
我咬牙解释，“我当天晚上是准备去夜钓，结果刚开到河边，就不小心撞树了，我说的车祸是这个。”
“撞树了需要连夜修车吗？而且你的车明明还在质保期内，为什么不去4S店修，而是自己偷偷半夜找个修理厂？”周琦质问道。
我百口莫辩。
我的车只是保险杠被刮蹭了一下，两三百块钱就能够解决。恰好回家的路上就有熟人开的修理厂，我也就懒得麻烦，顺手让他帮我补漆抛光一下。
但我也知道，现在我怎么解释周琦都不会信，相反他只会更认定我才是那个肇事司机。
我只能用目光询问旁边的帽子叔叔，“还没找到他的位置吗？”
早在直播开始的时候，帽子叔叔就抵达了，小心地躲在了摄像头的背面。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一直在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周琦的位置。
听到我的问话，一旁的刑侦队长按下了手机的静音键，低声开口，“我们已经确认，周琦现在正位于城南冰鲜市场一间仓库里，警方已经抵达。”
“不过由于仓库门被他从里面锁死了，我们又不敢打草惊蛇，只能想其他办法。”
“此外我们发现周琦提前在网上搜索了大量有关人体解剖以及内脏切除的知识。”
他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所以你尽量拖点时间，但是一定要避免触怒他。”
听到帽子叔叔已经抵达，我松了一口气，只是马上心又重新揪了起来。
强行压住心里的急躁，我重新打开了麦克风，“周琦，你听我说。”
“我可以发誓，你妈的车祸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只是开车路过，看到一个老人躺在地上。”
原本想着尽量安抚周琦的情绪，没想到他更暴怒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我成全你！”
说着，他再次举起手术刀，作势就要切下。
我大急，“等等！”
死死一咬牙，我艰难地开口，“好，我承认，我承认我是肇事者。”
喘着粗气，我继续说道，“满意了吗？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你要什么赔偿我都答应你。”
周琦笑了，笑容里充满着疯狂的味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说着，他的手腕微沉，切断了儿子的脚筋。
妻子瘫软在地，我则彻底崩溃了。
脚筋不同于手指，手指可以接上去，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脚筋哪怕接上，也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换而言之，我儿子以后都是个瘸子了。
我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回答我的，是周琦冷酷的声音。
“我想要的，是你亲口承认，你谋杀我妈！”
3
我愣住了。
承认是我撞死他妈，已经是我被逼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认下的罪名。
哪怕因此导致我交通肇事的罪名成立，需要赔偿甚至需要负刑事责任，只要能救我儿子，我都愿意。
但我万万没想到，周琦想要我当众承认谋杀！
这可是要判死刑的！
我无助地看向一旁的刑侦队长，而队长则叹息了一声。
他突然主动站到摄像头面前，“周琦，你冷静点，我是市局刑侦队的王队长。”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包括秦少杰承认是他开车肇事，撞死了你的母亲。”
“这部分内容我们马上就会调查核实。不过我要提醒你，就算这一切都被证实，也只构成交通肇事案，跟谋杀没有半点关系。”
“相反，你的行为才是故意伤害，甚至可能涉及故意杀人！”
我身边有帽子叔叔这事，周琦一点都不意外。
他惨笑着开口，“王队长，你了解那场交通事故的细节吗？”
王队长皱了皱眉，老实回答，“不了解，交通事故是交警管的。”
“如果你了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周琦陡然提高了音量，“我妈并不是当场被撞身亡。医生根据她身上的伤情判断，她只是被撞断了腿骨，无力动弹而已。”
“是秦少杰这个畜生，在撞了我妈之后，没有报警，也没有及时救治。”
“而是任由我妈躺在路中间，导致她被一辆大货车碾压，最终惨死！”
“王队长，你说，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王队长摇摇头，“这不算谋杀，只能算肇事逃逸。”
“那如果这一切都是秦少杰的预谋呢？他是故意撞的我妈，而且故意不施救，任由她被碾压呢？”
“你有证据证明这是秦少杰的预谋吗？”王队长反问道。
“当然有证据！”
周琦眼睛通红，“秦少杰说他当天晚上准备去夜钓，但是他其实根本就不会钓鱼！”
“而且，他在公司里曾多次说过，他不理解傻坐在河边晒太阳喂蚊子到底有什么乐趣！”
王队长脸色瞬间变了，他怀疑地看向我。
而我则哑口无言。
周琦没有说错，我很讨厌钓鱼，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去夜钓的。
只是我要做的事跟周琦他妈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太好当众启齿。
这只是我的私事而已。
不过我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听周琦的意思，我路过现场报警时，其实距离他妈发生车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或许妻子能够帮我作证，在周琦母亲发生车祸的时间点，我才刚刚出门。
万万没想到，我刚刚转头，迎接我的却是妻子重重地一巴掌。
妻子已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这个畜生，是一定要把儿子给害死吗？”
“秦少杰，我求求你，你就承认吧，就当救儿子一命好不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妻子，“你也相信是我故意撞死了他妈？”
妻子出离出愤怒，她狠狠一指屏幕，“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还要抵赖吗？”
顺着她的手指看了屏幕一眼，我只觉得一阵晕眩。
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播间里已经涌入了几万人。
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所有人都在指责我，痛骂我。
“这样的畜生也配当一个父亲吗？”
“真是人面兽心，眼看着儿子被人解剖，都无动于衷。”
“杀人你敢，认罪不敢？”
“哪怕你没杀人，为了救儿子认个罪怎么了？”
无数条评论铺天盖地，我瞬间心哀若死。
是啊，妻子和网友说得对。
眼下再去争辩什么真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周琦已经魔怔了，他需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而是他臆想中的复仇！
算了，就拿我的命，换回儿子的命吧。
刚准备开口，一条特殊的评论突然闪过。
“千万不要认罪，否则你会追悔莫及。”
我目光陡然一凝。
这条弹幕是……
下一秒，我的心念急转。
我不知道这条评论是谁发的，我也不知道这个追悔莫及是什么意思。
但是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要赌一把。
转头看向王队长，我死死咬牙。
“队长，如果我和他母亲的死确实没有关系，他这种行为，能判死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