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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跨越阶层的爱情纠葛,谁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二女争夫,财权兼得一个温文婉约,一个英姿飒爽,齐齐相中年轻穷画师。比武招亲,变成比武抢亲。分不出伯仲,那就二女都娶了。穷

二女争夫,财权兼得

一个温文婉约,一个英姿飒爽,齐齐相中年轻穷画师。

比武招亲,变成比武抢亲。

分不出伯仲,那就二女都娶了。

穷画师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女最后死都不知道自己抢的穷画师竟是渣男一个.....

1

昌县,天高皇帝远。

文知县只手遮天,苏百万富甲一方。一山踞二虎,积怨已久!

苏家有女,名叫苏娇娘,善女工,少负才名。文府亦有独女,名唤文伊水,大字不识一筐,十八般兵器却样样精通。

一个温文婉约,一个英姿飒爽,齐齐相中年轻画师,姓王名立雪字安在。

要说这王安在,倒也确实是一位妙人。常着青衫,金相玉质,丰标不凡。

十四岁得了秀才之后,家道中落,无奈废学,寄居城隍庙与庙祝陈叔引为莫逆。蓬户瓮牖,饭糗茹草不磨其志,以买画为生,反复二三载,已卓然成家。草木竹石信手拈来,飞禽走兽跃然纸上,凡其所见皆栩栩如生。

王安在善画花,尤善梨花。曲曲折折的一束,黑白分明,洁净自持,远有花香,近是墨香,常令人拍案叫绝。

一日庙会。

苏娇娘坐于轿中,风撩开轿帘一角,恰瞥见一白净的书生当街画花。

惊鸿一瞥,那白白的一张纸上,一朵梨花妖而不魅,洁然自好,甚是好看,隐隐似闻见幽香,惊为天人。

忙让仆人停轿,径自整了衣襟,莲步轻移至近前。细细端详,越看越喜欢。

再看那书生,渊渟岳峙,好个翩翩佳公子啊,不觉怦然心动。

「这画便送给姑娘罢!」王安在笑着说。

声如轻风,拂面而过,吹皱一池春水。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苏娇娘脸顿时羞红,低头不敢见他,声如蚊吟「此花儿甚好,小.....小女子才貌平庸如.....如何配得......公.....公子相赠?」说话间,与他四目相对,又是一阵惶急,好不容易抚平的心绪,又乱了,吞吞吐吐,好不怪异,暗暗跺脚。

「区区一幅画,能得姑娘青睐,已是三生之幸,若.....」他皱了皱眉,忽而一笑「若姑娘实在觉得唐突,那便两文钱卖给你罢!」

苏娇娘初听时心直跳到嗓子眼,他一顿,又惶恐起来,偷偷瞥眼看他,兀自紧张不已,忽见他一笑,话锋一转,要两文钱买给自己,芳心不免狠狠一颤。

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却是不好再逗留了,她忙让丫鬟取来银钱,端端递去一锭纹银,匆匆收了画,转身要走时,羞怯的回眸,含情脉脉道「谢过公子赠画,敢问公子可是姓王?」

王安在,善画,在昌县无人不识,她早便知道,自己闺房里,还收有对方的墨笔,可惜缘悭一面。

王安在躬身一礼「小生姓王,名立雪,字安在」

正是他!

苏娇娘倾城一笑,转身而去。

这边方去,街道那边吵吵嚷嚷又来了一群人。

行人神色慌张,避之若浼。

忽而马蹄声疾,高头大马上,一位马尾,红裙的女子,杨鞭呵驾,身后一众仆从跌跌撞撞的跟着,为首的一位青袍管家大喊「让开,让开」

「小姐慢点,等等我啊」

马蹄声近,香风袭人。

王安在抬头,那红裙少女,火一样的蹿下马来,笑逐颜开,不等他说话,却一份红贴递了上来「拿着!」

「文姑娘你这是.....」王安在不解,礼貌问。

此女,正是县老爷的千金,文伊水。

「王安在,你跪下,我有件事求你!」

她开头一句,惊了半街的人,就连王安在本人也傻愣在了原地。

「发什么愣呢,小姐让你跪你敢不跪?」

青袍管家上去就是一脚,直将王安在踹跪在地。

2

王安在自有一股书生意气,但面对这刁蛮的县太爷千金,也只能识时务为俊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敢问,文姑娘有何吩咐?」他问。

文伊水指了指他手里的红贴,不说话,好看的眉梢挑了挑。

王安在狐疑着打开,两个剑拔弩张的大字赫然映在眼前。

他费力辨认半天,才知竟是“婚聘”二字!

果然是文小姐的风格,婚字的“女”字旁,给写换成了提手旁,敢情在她的认知里,这结婚不是你情我愿,而是打昏了直接拖走?

「文姑娘是要成亲?」王安在问,笑颜依旧只是心头略有失落。

文伊水稍显忸怩的搓了搓额间的垂带,笑道「王安在,你娶我吧?」

这话一出,将另一半街的人也惊了。

她身边的青袍管家,双眼一凸,哼哼两声,要说话却被小姐一眼瞪了回去。

王安在瞠目结舌「这.....这.....这如何使得?」

「怎么不行?」文伊水直问道「王安在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

「我是不是很丑?」

「文姑娘花容月貌,百伶百俐是少见的美人!」

「那我让你娶我,怎么不行?」文伊水上前一步,素手捉住了他的衣袖。

「对啊,怎么不行?」青袍小厮帮着腔道。

王安在连忙起身,扒拉开文伊水的手,踱步到边上,尴尬道「自古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辈读书人怎....怎可逾矩,有悖伦常?」

「小姐,这话说的在理,我们先回去,让老爷来吧」青袍管家墙头草,赶紧就坡下驴,劝着小姐回去。

文伊水妙目一瞪,小厮当即住嘴。

她扭过脸,看着王安在不怒反笑「王安在,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会娶我?」

「啊这.....」

「好!本小姐这就给你解决!」

不等王安在把话说完,她当机立断「小天我们回去!」

青袍管家一听,欢喜不已,走时不忘回头冲着王安在使眼色,神情颇为感激。

可不得感激嘛,这王公子要是当街答应了,众目睽睽,县太爷的老脸可就丢大了!

王安在也没当回事,兀自摇头失笑。

此后依旧画画,及至罢市,却是看热闹的多,买画的人少只得收摊回城隍去了。

话分两头。

文小姐火急火燎的回了府衙,一脚踢开老爷书房。

县令老爷正在赏画,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女儿,不禁眉梢带笑,又见管家小天,一副期期艾艾,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明白肯定有事了。

「呵呵,女儿啊,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爹,马上三十大板伺候!」

文伊水刁天决地道「爹,女儿要嫁人!」

县老爷一听,两眼欢喜的直冒光「哎,好事啊!女儿,快跟爹说说你相中谁了?」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盘算。

李员外家的大公子、王主簿的小儿子最好是知府家的长子,人长的俊俏,知书达理,两家要是结亲,我可就财权兼备了,看他苏百万还能嚣张到几时!

「我要嫁给王安在」

「好啊.....」

文知县还在盘算,听女儿一说,下意识的答应了,猛然一听是王安在,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什么,你看上的是王安在?」

「对啊!」

「不行,这绝对不行!」文知县连连摆手,言语间多有嫌弃。

「为什么?爹,我就喜欢王安在,我就要嫁给他!」文伊水不干了,抓着文知县的手臂,撒起泼来。

文伊水自小练武,手重,文知县文弱书生哪受得了这罪,感觉老手都要被扯断了,连忙阻止「好了好了,我说了,不行就不行,爹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给你物色好了,那个王主簿家的小儿子就不错,文武兼修,跟你就挺配,你们也从小玩到大的,你要嫁,爹替你做主嫁给他好了!」

「我不要,女儿就要嫁给王安在!爹要是不肯,女儿.....女儿就跟他私奔!」

「混账!」

文知县拍案而起,面红耳赤,颤抖的指着女儿,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都被你娘给宠坏了!」

3

文知县这话音才落,门外便是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什么呢?」

就见一位身着黄绸锦缎,雍容华贵的妇人,气势悚然的走了进来。

锥子般的目光,惊的文知县腮帮的肥肉直抖。

要了亲命了!

他这个父母官,就一点不好,惧内!

那是真怕呀!

当年老婆是占山为王的悍匪,无人敢剿。他新科及第,无钱打点,被吏部侍郎以锤炼为由,给了一队兵马,让他这个文官上山剿匪。

他初生牛犊,果真就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生擒到悍妇面前,哭嚷着吾命休矣,可惜没能留下一儿半女,无颜见列祖列宗。

哭的是声嘶力竭,哀转久绝!

不料,那悍妇见他面皮白净,模样俊俏,竟强行拉他入了洞房,成了“压寨丈夫”。

此后,悍妇便不再做匪,自愿被他诏安。

而他,便索性在昌县安了家,成了一任父母官。

转眼已是二十年夫妻,悍妇余威犹在,他连个小妾都不敢纳。反倒是那苏百万,娘们唧唧的娶了四房姨太,每每想起,令他恨的牙痒!

扯远了,书归正传。

文夫人一进书房,文知县便额头冒汗,刹那间觉得温度似乎都降了好几度,直打哆嗦。

文伊水哭嚷着,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文夫人一听,顿时欢喜,渐生细纹的眼角眯起,看向文知县道「王安在怎么了?我就觉得这人挺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一手好画,你自己也是赞不绝口的,怎么,嫌他穷,配不上咱女儿?」

有了母亲撑腰,文伊水顿时欢喜不已,蛮腰挺的直直的「就是,王安在多好啊!」

文知县是一阵敢怒不敢言,有些话他是不能明说的。

「这事娘替你做主了,明儿就差人说媒去!」文夫人大手一挥拍板了!

文知县一听,这还了得,赶紧道「不行,绝对不行啊夫人!」

两人二十年夫妻,凡是她定下的事,丈夫即便有不满也会想着法的答应,这么直接拒绝倒真还是头一次了。

「怎么了?王安在祖上难不成跟你有仇?」她悍匪出生,这是本能的反应。

文知县一叹,这才道「没仇,但王家衰落确实与我有些关系」

旁边文伊水一听,心头一凛忙问「爹,怎么回事?」

文知县一阵为难,还是说了实话「当年粮荒,王家是昌县的大地主,趁机哄抬粮价,兼并土地,后来被官府罚没了半数家产,这事就是我办的。」

文伊水这才松了口气。

王家的确犯事,被罚怨不得谁,两家也不算有仇。

「既然占理,你这时候生什么嫌?王家不好,那是祖上的事,与王安在何干?女儿既然喜欢,为人父母又有条件,怎能不遂她心愿?难不成,你还担心王安在有天敢对不起我女儿?」文夫人眉梢倒吊,威势吓人!

文知县眼见惹不起,没了办法,一咬牙,一狠心道「要我答应也可以,他王家双亲已故,总不能让我去跟那陈老头去说媒吧,然后让女儿嫁去城隍庙,那成什么了?」

两人一听,倒也在理。

「那爹你说怎么办?」文伊水忧心的问。

是铁了心的非王安在不嫁了呀。

文知县老谋深算的看着了女儿一眼,嘿嘿一笑「那就来个比武招亲!」

文伊水一听,不干了,气恼道「爹,王安在文弱书生,你却要让他上台跟人比武,这不诚心想让女儿嫁不出去吗?」

说着,又拉着娘的手撒娇道「娘啊,你看爹,他就是想看人笑话!」

文夫人也是一阵不解,但好在多年夫妻,知道丈夫不会无的放矢,便道「你说清楚!」

文知县这才道「读书人自有气节,我就算有心招赘,他也未必肯答应。不如就来个比武招亲,这昌县谁能打赢我的女儿,便是我文府的乘龙快婿。」

说着他看向女儿「女儿啊以你的身手,这昌县哪个人是你的对手?上台的人你若不满意,大可出重手,打的他三天下不来床,要是你喜欢的,那就假装手软脚软,主动输给他嘛!到时王安在上了擂台,众目睽睽,他还好意思抵赖?旁人要是敢说闲话,爹三十大板铁定打断他狗腿!」

文伊水听的两眼直冒星星,拍手笑道「就这么办,王安在要是不肯上台,我就打昏他,拖上去!」

文知县听的直皱眉,听听这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算了,女儿左右也是同意了,文知县当即喊道「只手遮天!」

两名身着青衣青帽的仆人走了来「小的在!」

「去,把招亲的台子搭起来,把声势吵的越大越好!」

「遵命!」

两人当即退了出去。

见女儿和母老虎双双满意离去,文知县这才松了口气。不觉,露出读书人的笑容「女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怪爹!」

文伊水拳脚功夫是有,但她只跟府里的下人切磋过,下人怕伤了小姐,因此都刻意忍让,这才给她一种错觉,以为天下无敌。比武招亲,那可是得动真格了。

实话说,能打赢她的,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