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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闇工笔花鸟:在笔墨里复活的春光,构图里藏着千年雅致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是能让时光慢下来的。这位把毕生精力献给传统的画者,笔下的花鸟从不是静态的标本,而是"活色生香&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是能让时光慢下来的。这位把毕生精力献给传统的画者,笔下的花鸟从不是静态的标本,而是"活色生香"的生灵——牡丹开得如酒倾泼,蛱蝶翅带金粉似要振翅,就连叶片上的露珠,都像能滚落到指尖。他的构图更是绝妙,一花一鸟、一枝一叶都透着"增之一分则太繁,减之一分则太简"的精准,让人在方寸之间,看见宋元工笔的魂,摸到自然生灵的脉。

一、"活色生香"的密码:从宋元血脉里长出的鲜活

于非闇的花鸟,"活"在对细节的极致追求里。他溯源宋元,尤其着力于宋徽宗赵佶的工笔精髓,画鸟雀必细察羽毛的生长规律:《红杏山雀图》里的山雀,头顶的绒羽用"丝毛法"一根根勾出,腹羽则以白粉晕染,泛着柔和的光泽,连爪尖的倒刺都清晰可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跳着啄食杏花;画花卉则深究花瓣的层次,《牡丹双鸽图》中的姚黄牡丹,从花心到瓣尖,颜色从鹅黄渐变为乳白,边缘泛着淡淡的胭脂晕,像被阳光晒透的绸缎,连花蕊的雌蕊柱头都用藤黄点出,似能闻到蜜香。

他的"色",艳而不俗,是"活"的色彩。不似后世工笔的板滞,于非闇的设色带着呼吸感:画桃花,先用淡墨勾边,再以曙红分染,花瓣根部稍浓,边缘渐淡,最后以白粉轻点花瓣顶端,像沾了晨露的娇嫩;画秋菊,则以赭石调墨,花瓣根部重、尖部轻,墨色与花色交融,透着"宁可枝头抱香死"的沉郁。这种"随类赋彩"里藏着自然的光影,让色彩不是涂上去的,而是从纸里长出来的。

最动人是"生香"的意境。他常让花鸟在场景里互动:一只蜜蜂停在月季花蕊,后腿沾着金粉;一对绶带鸟站在梅枝,喙边似有低语;几片竹叶被风吹得斜斜,叶尖扫过山石——这些细节不是刻意安排,而是他对自然的细致观察,让观者仿佛能走进画里,闻花香、听鸟鸣,感受那份"万物有灵"的生机。

二、"构图绝妙"的巧思:方寸之间藏乾坤

于非闇的构图,深得"计白当黑"的妙。他的画从不塞满,留白处如晴空、似流水,与实景相映成趣:《山茶绶带图》中,一株山茶从右下角斜出,枝干虬劲,花朵艳红,左上角则大片留白,只题几行小字,像给鸟儿留了飞翔的空间,画面透气又平衡;《竹鸠图》里,一只斑鸠蹲在竹枝上,竹枝从左至右横贯画面,下方留白似地面,上方留白似天空,鸠的眼神望向留白处,让静止的画生出动态的联想。

他善用"疏密对比"制造节奏。繁花处必配疏枝,密叶间必留空隙:画紫藤,花穗串串垂落,密如紫霞,却在花穗间隙露出几竿细竹,疏朗透气;绘兰草,叶片修长交错,看似杂乱,却在根部聚、顶部散,疏密有致,像乐曲的高低起伏。这种"密不透风,疏可走马"的安排,让画面既有张力又不紧绷,耐看却不累眼。

更妙的是"藏露相生"的诗意。他不画全景,只露一角却藏起全貌:画梅枝,只画半树繁花,枝干向画外延伸,似有更多花朵在画外绽放;绘水鸟,只画鸟的侧身与水面的倒影,鸟首转向画外,似在张望更广阔的水域。这种"藏"让画面多了想象空间,像读一首绝句,言有尽而意无穷。

三、拟古圣手的"新":在传统里开出自己的花

于非闇被称为"拟古圣手",临宋徽宗《写生珍禽图卷》能做到"一成不差",背临《金英秋禽图卷》更是"形神俱得",但他的厉害,在于"临古而不泥古"。在故宫古物陈列所的岁月里,他吃透了宋元工笔的"骨",却注入了自己的"魂"——宋人花鸟重"格物"的严谨,他便添一份"写情"的灵动;黄筌花鸟重"富贵"的浓艳,他便加一丝"清雅"的淡逸。

他的工笔,有"旧式名士的优雅",更有"颠沛中的坚守"。动荡岁月里,他"和颜静志",以笔为舟,在花鸟世界里安放初心。画里的鸟从不惊惶,花从不萎靡,那份从容与鲜活,是他内心的投射——纵使外界风雨,心中自有春光。

如今再看于非闇的工笔花鸟,依然能被那份"活色生香"打动。他用笔墨告诉我们:传统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而是能生长的根;工笔不是刻板的技法,而是能传情的语言。那些在纸上绽放的花、跳跃的鸟,恰是一位画者用毕生心力守护的美好,让我们在快节奏的当下,想起"慢下来"感受生命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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