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针,落在神庭穴。第二针,入心俞。第三针,扎在命门穴,很快奇迹出现了……
迪拜的夜空,宛如星海中的宫殿,无比璀璨。阿里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张女儿的照片,指尖微微发白。
照片上,莱娜笑容明媚,点亮了他的世界。女儿,就是他的全部。可现实中,她躺在隔壁的病房里,无比憔悴。
病房里静悄悄的,仪器不时时发出滴答响声。一台高端生命监测仪闪烁着红灯,显示着莱娜的心跳虚弱无力。阿里走到床边,握住女儿冰冷的手。“宝贝,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一定能治好你的病。”莱娜微微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爸爸,不用担心,我……没事。”
阿里心口一紧,转过身后微微叹息一声:“查来查去,连病因都找不到,庸医啊!”他一拳砸在床头柜上,金色水晶灯微微晃动。护士从门外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阿里先生,请冷静……我们已经尽力了。”阿里却咬牙:“尽力?尽力有什么用?我女儿每天都在消瘦……再这样下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莱娜试着坐起身,但太虚弱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一咳,带起一阵干涩的声音。阿里急忙扶住她:“别动,别动!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莱娜虚弱地点点头,轻声:“爸爸,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太累了。”
阿里的眼泪瞬间决堤。他跪在床边,哽咽着:“你要挺住……我现在就给你转院!”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医生走进来,衣襟笔挺,但眉宇间掩不住疲惫。他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阿里先生,我必须坦白,你已经去了美国三次,做了最先进的检查,还请了顶级专家,但仍找不到病因。”阿里握着床沿,指关节发白:“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钱和心血都白花了?!”医生沉默,轻声道:“也许……有些病,现代医学束手无策。”
阿里猛地站起身,衣角扫落一旁的资料夹,他的金表反射着冷冷灯光:“束手无策?你们在开玩笑吗?连病因都查出来?你们有什么资格做医生?”
莱娜虚弱地伸手握住父亲的手:“爸爸……别生气,我没事的。”阿里低下头,泪水顺着面颊滑落,落在她手上:“宝贝,我不是生气……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医生轻轻叹气,移开视线。阿里突然转身,他心头闪过了一个念想,没有去思索,很快就坚定下来。“我要去德国、日本……我就不信找不到神医!”
病房外,夜色静谧。风吹动窗帘,带来远处沙漠的凉意。莱娜轻轻咳嗽,阿里扶她靠在枕头上,低声道:“宝贝,我保证,我会找到神医……你一定会好起来。”
三个月后,阿里带着几名随从和女儿,踏上了去往中国的航班。原因很简单,经过多方求医,一位老友告诉他:“中国的中医很神奇,或许能治好你女儿的病。”
他半信半疑。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深夜。迪拜的璀璨的灯火消失在后视镜中,取而代之的是中国南方小城的湿润夜风,带着一点点泥土的清香。阿里坐在加长轿车的后排,翻译在一旁用英语不停汇报路线,“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济世堂医馆了,阿里先生。”
阿里点点头,眼神里透出急切与不安。他紧握扶手,双腿不自觉颤抖。“快点,我女儿快不行了。”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在敲打他的心。
终于,车子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口停住了,阿里起身一看,立马愣住了。前方是一栋斑驳的灰色小楼,门口的红色牌匾褪色脱落,写着四个大字——济世堂医馆。墙角的藤蔓杂乱生长,风一吹,几片枯叶贴在木门上打着旋儿。
阿里皱起眉:“这地方……有会治病的中医?”翻译连忙解释:“是的,这老中医名气很大,但他隐居多年,不喜欢铺张。”
阿里一咬牙:“既然来了就试试吧。”莱娜被搀扶着走出车门,皮肤苍白,来到陌生的环境,她的手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有些害怕。“爸爸……这里……”阿里低声:“有爸爸在,你别害怕。”

推开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药香。灯光昏黄,落地窗被灰尘覆盖,木地板吱呀作响。柜台上放着几本厚重的医书,书页已泛黄,墙上挂着几幅古色古香的中医挂图,但色彩早已褪去。
阿里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这靠谱吗……”翻译连忙安慰:“先生,他的医术很高,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对对,叫以貌取人,我们不能以貌取人。”
二人说话间,一个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来人是一个老者,他须发皆白,眼神却犀利如刀。“找我治病?”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阿里愣了一下,眉头紧锁:“你……你是医生?”老者点头,目光落在莱娜身上:“把她放下,让我看看。”
莱娜被轻轻扶到医馆唯一的靠窗木椅上。阿里踌躇:“你能治她吗?她的病,美国最顶尖的医院……他们连病因都查不出。”
老中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搭脉。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她体内并无顽疾,不过是阴阳失衡导致气血枯竭而已。”
阿里一愣:“气血?阴阳?你在说什么?我女儿的病,全世界专家都无解,你一句‘气血枯竭’就糊弄过去了?”老中医不怒不笑,只是静静看着他。阿里气得指节发白,手指紧握,声音颤抖:“你们是在说笑话吗?你们要是那我女儿的命开玩笑,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两个魁梧大汉上前走了一步,手臂上的肌肉隆起。
老中医见这阵势并不害怕,只是轻轻扑哧一声笑了:“阿里先生,你不要这样,你得记住,你是带女儿来看病的。”阿里气得几乎跺脚:“我不用你提醒,你要是治不了我女儿的病,却还来糊弄我,我就砸了你的医馆!”
老中医微微一笑,眼角皱纹如水纹荡开:“你别激动,你女儿的病,不用我出手,我徒弟就能治。”
阿里愣住,目光扫向帘幕后。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缓步而出,他一身素色布衣,眼神沉稳如深潭。青年微微一笑,声音平静:“大叔,您好,我来为她施针。”
阿里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能治她?”青年微微点头:“只要7针,7针扎下去,便可起效。”
阿里瞪大眼睛,心里升起复杂情绪.。
老中医淡然退到一旁,指了指青年:“他是我关门弟子,叫林川,也是我唯一的弟子,他的医术你们放心。再说了,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何不试试?”
阿里紧握拳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青年:“好……那就试试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你们是骗子,我今天肯定砸了你们的医馆。”
老者神色平静,他只是微微点头,然后看了青年一眼。

青年微笑回应,他缓缓取出针具。
阿里屏住呼吸,紧握扶手,双眼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