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2月,胡适被医生宣布死亡后,妻子江冬秀坐在病床前,痛哭流涕。 1962年2月24日,台北,一场为物理学家吴健雄举办的欢迎酒会上。 "我还想讲几句话,不过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太太叫我少说话,因为我有心脏病,但是现在太太不在身边,我就要多讲几句……" 话音未落,胡适身体晃了晃,仰面倒下,后脑勺重重磕在桌沿上。等到江冬秀匆匆赶到现场,医生已经宣布了死亡。72岁的胡适因心脏病猝然离世,留下了妻子最后一声哀嚎:"死鬼胡适啊!" 江冬秀悲恸万分,在灵堂上捶打胡适的遗体,哭得昏厥过去。这场突如其来的离别,如同晴天霹雳,让她难以接受。 时光倒流到五十八年前,1904年,安徽绩溪。那年,13岁的胡适被母亲冯顺弟安排与江冬秀订下婚约。江冬秀出身于安徽旌德县江村的望族,祖上出过探花和翰林,是典型的徽州闺秀。 胡适不想娶这个裹着小脚、没什么文化的旧式女子,但母命不可违。为了拖延婚期,他以读书为名,毅然前往上海求学。1910年,他考上"庚款"赴美留学,更是将这段姻缘远远抛在了身后。 而此时的江冬秀已经20岁,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她已是个"老姑娘"了。但她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主动以照顾胡适母亲的名义,时常到胡家小住。她跟着冯顺弟忙前忙后,一切家务都亲力亲为。 "搞定了一个孝子的母亲,也就搞定了一场姻缘。"江冬秀的用心让冯顺弟对她赞不绝口,认定了这个儿媳妇。 胡适在美国得知后,特地写信向江冬秀道谢,称她为"冬秀贤姐",感谢她陪伴母亲、分担家事。江冬秀收到信后,找人代笔回复,并与准婆婆合照一张寄给胡适。在回信中,她称胡适为"适之郎君",并告诉他自己已经按照他的意愿放了小脚,还说:"男子而张弧悬矢,志在四方。今君负笈远游,秀私喜不暇,宁以儿女柔情绊云霄壮志耶?" 被江冬秀的通情达理所感动,胡适写下了《得家中照片题诗》,描绘了未来与江冬秀共同生活的美好愿景。尽管如此,在美国康奈尔大学求学期间,胡适还是与教授之女韦莲司产生了感情,韦莲司比他大7岁,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文艺女青年。胡适在日记中称她为"奇女子",两人心灵相通,如伯牙子期般的知音。 然而,母亲的坚持和家庭的责任最终让胡适放弃了这段感情。1917年12月30日,胡适回国与江冬秀完婚。婚礼当天,27岁的胡适写下两副对联:"旧约十三年,环游七万里"和"三十夜大月亮,廿七岁老新郎",表达了无奈与自嘲。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胡适在婚礼上对15岁的伴娘曹诚英一见钟情,这位伴娘是胡适三嫂的妹妹,胡适称她为表妹,她则亲切地叫胡适"糜哥"。 1923年的杭州,春风拂面,山花烂漫。胡适因病来到这里休养,却不料开启了一段令人难忘的"神仙生活"。 表妹曹诚英正在杭州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读书,得知表哥来杭,自然前来探望。彼时的曹诚英已从胡适婚礼上的15岁伴娘,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更令胡适心生怜惜的是,她的婚姻不幸,婆家嫌她"久婚不孕",给丈夫纳了小妾,她索性宣布解除婚约,独立生活。 随着暑假的来临,胡适在杭州的烟霞洞清修寺租了三间小斋房,邀请表妹到那儿疗养度夏。7月28日起,两人正式同居在一起,度过了三个月如梦似幻的时光。胡适在日记中写道:"自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继续这三个月的烟霞洞的'神仙生活'了。枕上看月徐徐移过屋角去,不禁黯然神伤。" 这段时间里,江冬秀对丈夫的"养病"全无戒心,仍在家中悉心照料两个儿子,并给胡适写信:"几年来我们添了三个儿女,你老了十五岁了。我几年把你们的病,把我的心受惊怕了,望你这次把病养好了,我们从此相依后,快乐兴致都有了。" 然而不久后,胡适收到了令他既惊又喜的消息——曹诚英怀孕了。在爱情的冲击下,胡适决定要与江冬秀离婚,与表妹长相厮守。 1918年,胡适的母亲冯顺弟去世。母亲不在了,胡适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他找准时机向江冬秀提出离婚。谁知江冬秀听到"离婚"二字,反应如火山爆发般激烈!她直奔厨房抄了一把菜刀,架在亲生儿子的脖子上,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离婚可以,我先把两个儿子杀掉,然后自杀,我们母子都死在你的面前!" 胡适被妻子的这一举动震惊了。他向来爱惜名誉且很要面子,若事情闹大,他在学术圈的声誉岂不毁于一旦?最终,他不再提离婚一事。 抗日战争期间,胡适身在美国,江冬秀带着孩子四处逃难,却始终不忘带上丈夫的七十箱书。胡适在家书中感激道:"北平出来的教书先生都没有带书,只有我的七十箱书全出来了。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大功劳。" 晚年的胡适对妻子越发体贴。江冬秀爱打麻将,他便对秘书说:"请帮我买所房子给我太太住,因为太太打麻将的朋友多,在公房打牌不方便。"不久后,胡适果真买到一处房子,供妻子搓麻将专用。 胡适去世后,江冬秀致力于整理出版他的遗稿,维护胡适纪念馆。得知胡适去世的韦莲司,将胡适写给她的部分信件寄赠胡适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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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然说历史
2025-04-09 22: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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