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重庆，一男子正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候着。当他得知第三胎依旧是男孩的时候，脸上原本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住了。他挠着脑袋，不住地叹气，神情里既有欣喜又有忧愁。三个儿子，这无疑意味着更大的养育负担，喜悦之中掺杂着无奈。网友们纷纷打趣道：“这表情太写实了，高兴是实实在在的，发愁也是实实在在的！” 产房外那声叹息，藏着为人父的千般滋味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产科走廊，瓷砖被擦得能照见人影。李超背着手来回走，皮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在凌晨三点显得格外清楚。他手机屏幕亮着，是大前天给老婆拍的肚子——圆滚滚的，像揣了个西瓜，照片下面备注着“最后一搏，求闺女”。 “超哥，坐会儿吧，你这都走俩小时了。”护士站的小陈递过来个小马扎，“王姐这是第三回生，有经验了，放心。” 李超摆摆手，手心里全是汗：“不行，坐着更急。”他摸出烟盒又塞回去，走廊墙上“禁止吸烟”的红牌子晃得人眼晕。这半年为了劝老婆再生一个，他嘴皮子都磨薄了，又是包揽家务又是偷偷涨了老婆的零花钱，最后赌咒发誓：“就这一回，是小子咱认了，绝不再要！” 老婆当时瞪着他，眼圈红红的：“你当生孩子是下饺子呢？上回宫缩疼得我想死，你忘了？”李超没忘，老二出生那天，老婆抓着他的手咬出两排牙印，产后三天都下不了床。可他就是想要个闺女，想给她扎小辫，想听她甜甜地喊“爸爸”，想把老大老二抢着玩的变形金刚，换成毛茸茸的布娃娃。 走廊尽头的产房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李超一个箭步冲过去。护士抱着个裹着粉格子包被的小东西出来，脸上带着笑：“恭喜啊，7斤6两，健康得很。” “是、是闺女不？”李超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包被底下露出来的小脚丫。 护士憋不住笑：“跟你家老大老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带把的！” “嗡”的一声，李超觉得脑子里像塞进了个蜜蜂窝。他伸出去想抱孩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成了苦笑。他挠了挠后脑勺，头发被抓得像鸡窝，嘴里反复念叨：“又是个小子……又是个小子……” “咋了这是？不高兴啊？”护士把孩子往他怀里送，“多俊的娃，哭声多响亮。” “高兴，高兴！”李超赶紧接过来，胳膊都在抖。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的，跟老大刚出生时一个样。可不知咋的，鼻子突然就酸了——他想起给闺女准备的那些小裙子，粉的、黄的、带小花边的，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衣柜最底层；想起跟老婆说“闺女要富养”，以后每年带她去拍艺术照，这话还热乎着呢。 “让我看看我外孙！”丈母娘拎着保温桶从电梯口冲过来，看见李超怀里的孩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哎哟，这大胖小子！跟超超小时候一个样！” 李超把孩子递过去，没忍住叹了口气：“妈，还是没盼来闺女。” 丈母娘拍了他一下：“你这傻小子，仨儿子多好！以后老了门口站一排，多威风！”话是这么说，李超看见她偷偷往产房瞅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失落，跟自己心里的一模一样。 走廊里渐渐热闹起来，保洁阿姨推着消毒车过来，看见李超就笑：“小李，这下好了，三个建设银行，够你忙的！”旁边候诊的大姐也凑过来：“我家俩儿子，现在天天琢磨着挣钱，你这仨，以后可得更努力喽。” 李超苦笑点头，掏出手机想给老婆发消息，才发现锁屏壁纸是他画的全家福——两个儿子站两边，中间留着个扎小辫的位置。他摩挲着屏幕，突然想起老大上幼儿园时，把得的小红花偷偷塞给他：“爸爸，这个给妹妹存着。”老二去年生日许愿：“想要个妹妹，我把奥特曼都给她玩。” 正想着，产房门又开了，医生探出头：“产妇醒了，家属可以进去看看。” 李超赶紧洗了手，轻手轻脚走到病床边。老婆脸色苍白，看见他就问：“是闺女不？” 李超蹲下去，握住她没打点滴的手，那手上还有怀孕时水肿留下的勒痕：“老婆，辛苦你了……是个小子，跟我一样壮实。” 老婆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我就说嘛，我这肚子跟揣俩小子时一个感觉。”她摸了摸李超的脸，“别耷拉着脸了，仨儿子怎么了？以后咱们老了，仨人轮流给咱们端洗脚水。” “对不起啊。”李超的声音有点哽咽，“让你遭罪了，还没如你愿。”他知道老婆其实也想要个闺女，上次逛街看见婴儿房里的小发夹，还驻足看了半天。 “傻样。”老婆捏了捏他的耳朵，“生儿生女不都一样？再说了，这事儿不怪我，你懂的。” 李超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当然懂，生物学课本上写着呢，生男生女看男方。之前跟老婆置气时，还嘴硬说“肯定是你肚子不争气”，现在想想真可笑。 这时丈母娘抱着孩子进来，小心翼翼放在床边：“你看这眉眼，多精神。”小家伙像是听见了，突然“哇”地哭起来，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 李超赶紧凑过去哄，笨拙地拍着孩子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