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电话响了，95开头的，又是银行。 “哥，我们这有笔备用金，免息的，要不要了解一下？” 我笑了。 想起下午四点五十九，我飞奔到银行门口，保安大叔隔着玻璃门冲我摆摆手，明天请早。 你看，这事儿一下就想通了。 白天，你在窗明几净的大厅里，客客气气地取号、排队，跟穿着笔挺西装的人说“你好，谢谢”。 那是银行的A面，是它的脸面，是它想让你看到的样子。光鲜，规矩，一丝不苟。 晚上，这些拼命给你打电话，追着你问“哥，办张卡吧”、“姐，缺钱吗”的，才是银行的B面。 是它的里子，是它的焦虑，是背着KPI一个个在格子间里熬夜的年轻人。 以前总觉得银行是铁饭碗，是体面。 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哪有什么永远的避风港，宇宙的尽头，原来都是销售。 挂了电话，有点感慨。 电话那头，可能也是个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的小孩儿吧。 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