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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儿子考985亲妈不资助，继母卖房供他，十二年后给亲妈房子继母五百
王秀英颤抖着手接过那张五百元的支票，看着对面陈丽华手中厚厚的房产证，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十二年前，为了供李明上复旦，她卖掉了自己唯一的房子，从此租房度日。十二年来，她省吃俭用，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继子。
而陈丽华，这个当年拒绝资助儿子学费的亲生母亲，如今却要接受儿子赠予的三百万豪宅。
"明明，为什么......"王秀英哽咽着问道。
李明低着头，不敢看继母的眼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妈，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
律师事务所里死一般的安静，没人能理解这诡异的分配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01
2003年的夏天格外炎热，蝉鸣声从窗外传来，客厅里的电风扇呼呼转着，却驱散不了屋内的燥热。
李明紧紧攥着那张复旦大学录取通知书，手心已经出了汗。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丽华，心跳得厉害。
"妈，我考上了复旦。"
陈丽华头也没抬，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是一沓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了。"
李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近。"妈，学费是两万三千块，还有生活费......"
"啪！"
陈丽华重重地把文件拍在茶几上，终于抬起头看向儿子。她的眼神很冷，冷得让李明不敢直视。
"你觉得我现在有钱给你上大学？"陈丽华站起身，指着那堆离婚文件，"看见没有？我马上要离婚了！你爸那个没良心的，把所有财产都转移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到！"
李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妈，可是这是复旦......"
"复旦又怎么样？没钱就是没钱！"陈丽华转身走向卧室，"你要上学，自己想办法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李明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那鲜红的复旦大学四个字仿佛在嘲笑他。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王秀英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洗到一半的碗。
"明明......"
李明转过身，看到继母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王秀英比陈丽华小五岁，嫁给他父亲三年了，一直对他很好，但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尴尬。
"秀英阿姨，没事的，我再想想办法。"
王秀英放下手中的碗，走到李明身边。她伸手想要抚摸李明的头，但手举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明明，你先别着急。让我跟你妈再谈谈......"
"不用了。"李明摇摇头，"她说得对，马上要离婚了，确实没钱。"
王秀英看着李明失落的背影，心如刀割。这孩子从小成绩就好，一直是她的骄傲。现在好不容易考上了复旦，却要因为钱的问题放弃，这怎么能行？
夜深了，李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房间传来陈丽华打电话的声音，她在跟律师讨论离婚的事情，语气激动。
"什么叫我分不到财产？那套房子明明是婚前买的！......什么叫证据不足？......"
李明捂住耳朵，不想听到这些。他想起小时候，陈丽华还会陪他做作业，会为他的成绩骄傲。但自从父亲出轨的事情暴露后，她就变了，变得冷漠，变得刻薄。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
李明悄悄打开房门，看到王秀英坐在客厅的角落里，肩膀微微颤抖。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秀英阿姨？"
王秀英赶紧擦掉眼泪，勉强笑了笑。"明明，你怎么还没睡？"
李明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您怎么了？"
王秀英摇摇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明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爸吗？"
这个问题李明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印象里，王秀英嫁过来后就一直默默承担家务，照顾他们一家人，从来不抱怨。
"因为我也有过一个儿子。"王秀英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跟你一样聪明，一样优秀。但是......"
她停顿了很久，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但是他得了白血病，我没钱给他治病。眼睁睁看着他......"
李明震惊地看着王秀英。他从来不知道继母还有这样的过去。
"秀英阿姨......"
"所以我不能看着你也错过机会。"王秀英突然握住李明的手，"明明，你一定要上大学，一定要！"
"可是没有钱......"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王秀英擦掉眼泪，眼神变得坚定，"你只管好好准备，其他的不用担心。"
李明想要说什么，但王秀英已经站起身回房间了。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李明起床时发现王秀英已经出门了。陈丽华在厨房煮粥，看到儿子出来，脸色依然很冷。
"你继母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李明没有回话，默默吃完早餐就出门了。他约了几个同学见面，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助学贷款或者奖学金的机会。
下午回到家时，王秀英还没有回来。陈丽华在客厅里跟律师通电话，为了财产分割的事情争执不休。
晚上八点，王秀英才回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很疲惫。
"秀英阿姨，您去哪儿了？"
王秀英勉强笑了笑。"没去哪儿，就是办点事。"
吃晚饭的时候，陈丽华突然抬头看向王秀英。"我听邻居说，你今天去房管局了？"
王秀英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嗯，去办点手续。"
"什么手续？"陈丽华追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王秀英低头继续吃饭，"就是些证件的事情。"
陈丽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再问下去。李明也感觉到了异样，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王秀英把李明叫到她的房间。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明。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李明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现金，整整两万五千块。他震惊地看向王秀英。
"秀英阿姨，这钱哪来的？"
王秀英转过身，背对着李明。"这是我攒的私房钱，本来想着以后养老用的。但是现在你更需要。"
"我不能要！"李明赶紧把钱推回去，"这是您的养老钱！"
"没关系的。"王秀英转过身，轻抚李明的头，"我还年轻，还能工作。但是你的大学只有这一次机会。"
李明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秀英阿姨......"
"别哭了，男子汉要坚强。"王秀英帮他擦掉眼泪，"好好上学，将来有出息了，阿姨就满足了。"
但是李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谈话的同时，陈丽华正站在门外偷听。她听到了关于钱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几天后，李明拿着钱去学校报到了。临走的时候，王秀英一直送他到车站。
"秀英阿姨，您保重身体。"
"你也是，到了学校要好好吃饭，别舍不得花钱。"
李明上了车，从车窗看到王秀英站在站台上挥手告别。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那么单薄，但是笑容却那么温暖。
车开了很久，李明才发现陈丽华并没有来送他。
02
复旦的生活比李明想象的更加精彩，但也更加昂贵。虽然有了王秀英给的钱，但他依然过得很节俭，舍不得乱花一分钱。
开学第一个月，他收到了王秀英的来信。信封里除了一封信，还有五百块钱。
"明明，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上海消费高，你别舍不得花钱。阿姨在家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记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李明看着信，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细节——信纸的背面印着"XX搬家公司"的字样，这明显是废纸的背面。
他给王秀英打了电话。
"秀英阿姨，您最近还好吗？"
"很好啊，明明。你在学校怎么样？"
"我很好。阿姨，您搬家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嗯，搬了。原来的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着冷清。"
"搬到哪儿了？"
"还是在市里，就是小一点。明明，你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的事情。"
李明想要追问，但王秀英已经挂了电话。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期中考试后，李明的成绩很好，在班里排第三名。他兴奋地给家里打电话报喜。
"秀英阿姨，我考试成绩出来了！"
"真的吗？考得怎么样？"王秀英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班里第三名！高数满分！"
"太好了！明明真棒！"王秀英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你行！"
"我想申请奖学金，如果能拿到的话，就能减轻您的负担了。"
"别想那么多，你只管好好读书。钱的事情阿姨来操心。"
挂了电话后，李明想给陈丽华也报告一下成绩，但她的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好不容易打通了，陈丽华的反应很冷淡。
"知道了。好好学习吧。"
"妈，您和爸的离婚官司怎么样了？"
"还在打。你别管这些事，专心读书。"
陈丽华匆匆挂了电话，留下李明对着话筒发呆。
第二个月，王秀英又寄来了生活费。但是这次，李明发现了更多的细节。信封是重复使用的，上面的地址被划掉重写。钱也没有之前那么新，有些皱皱巴巴的。
李明越来越担心王秀英的情况。他偷偷给家里的邻居打了电话。
"李阿姨，我是李明。我想问问我家的情况......"
"明明啊！你在上海还好吗？"邻居张阿姨很热情，"你继母可真是个好人啊！"
"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她把自己的房子卖了，现在租房子住呢。听说是为了给你筹学费......"
李明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她把房子卖了？"
"可不是嘛！那房子还是她爸妈留给她的呢，地段挺好的。但是为了你上学，她毫不犹豫就卖了。现在租住在城郊一个小房子里，每个月房租才三百块。"
"城郊？"
"对啊，很偏的地方。她每天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上班。明明啊，你继母对你可真好，你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挂了电话，李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这才明白，王秀英为什么说搬了家，为什么信纸是废纸的背面，为什么钱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他立刻给王秀英打电话。
"秀英阿姨，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明明？你说什么呢？"
"我都知道了！您把房子卖了！"李明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您爸妈留给您的房子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王秀英轻微的抽泣声。
"明明，别哭了......"
"是我应该哭！是我害了您！"
"不是的，明明。"王秀英的声音虽然在哭，但很坚定，"我不后悔。房子没了可以再买，但是你的前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阿姨就什么都值得了。"
挂了电话后，李明哭了很久。他开始疯狂地学习，拼命想要拿奖学金，想要减轻王秀英的负担。
期末考试，李明拿了全班第一名，成功申请到了国家励志奖学金，五千块钱。他第一时间把钱寄给了王秀英。
"秀英阿姨，这是我的奖学金，您拿着用。"
"明明，这是你的奖学金，你自己留着。"
"我在学校花不了多少钱，您拿着。我知道您现在住的地方条件不好......"
"明明，听阿姨的话。钱你自己留着，买些好吃的，买些资料书。阿姨现在住的地方虽然小点，但是很安静，很适合休息。"
无论李明怎么劝，王秀英都不肯要这笔钱。最后李明只能把钱存起来，想着以后再想办法给她。
大二那年春节，李明回家了。当他看到王秀英租住的房子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那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墙皮脱落，窗户漏风。屋里的家具都是最便宜的，床单洗得发白。而王秀英本人也瘦了很多，头发里出现了白丝。
"秀英阿姨......"李明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明明回来了！"王秀英高兴地迎上来，"快进来坐，外面冷。"
"您怎么住这样的地方？"
"这里挺好的啊，安静，房租便宜。"王秀英笑着说，"而且离你爸上班的地方近，他偶尔还能过来看看。"
李明这才想起问父亲的情况。"爸和妈的官司还没结束吗？"
王秀英的表情黯淡了一下。"还在打。你爸现在也很难，两边都要应付。"
"那他知道您的情况吗？"
"知道。但是他现在自顾不暇，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李明在家住了一个星期，每天看着王秀英早出晚归，省吃俭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偷偷观察发现，王秀英为了省钱，经常只吃白米饭配咸菜，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两顿饭。
"秀英阿姨，您要好好吃饭，别为了省钱委屈自己。"
"我吃得挺好的啊。"王秀英笑着说，"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吃那么多干什么？"
临走的时候，李明偷偷在王秀英的米缸里放了一千块钱。但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王秀英寄回来的钱，还附了一张纸条："明明，钱要用在刀刃上。你在上海花钱的地方多，这些钱你收着。"
大二、大三、大四，每个学期王秀英都按时寄生活费，从来没有断过。而李明也越来越优秀，连续三年拿奖学金，还获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每次李明取得成绩，最高兴的人就是王秀英。她会在电话里激动得语无伦次，会把李明的奖状复印很多份，逢人就夸。
但是李明也发现，王秀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有几次打电话，他能听出她在咳嗽，但每次问起，她都说只是小感冒。
大四那年，李明终于忍不住偷偷回了一趟家。他想看看王秀英的真实情况。
让他震惊的是，王秀英竟然在打三份工。白天在服装厂做工，晚上在餐厅刷盘子，周末还要去做家政服务。
"秀英阿姨，您怎么这么拼命？"李明心疼地问。
"不拼命怎么行？你还要读研究生呢，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王秀英笑着说，但李明看到她的手上全是伤口，脸色也很苍白。
"我不读研了，我出来工作赚钱！"
"那怎么行！"王秀英急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能放弃？明明，你要相信阿姨，我撑得住！"
看着王秀英坚定的眼神，李明心如刀割。这些年来，王秀英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而他却无法为她做什么。
03
2007年，李明顺利从复旦研究生毕业，凭借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习经验，被一家知名金融公司录用。
拿到工作合同的那一刻，李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秀英。
"秀英阿姨，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吗？什么工作？"王秀英在电话里兴奋得声音都颤抖了。
"在上海一家金融公司，起薪八千！"
"八千！"王秀英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明明真棒！阿姨就知道你行！"
"秀英阿姨，我第一个月工资就给您，您别再这么辛苦了。"
"傻孩子，你刚工作，花钱的地方多。我还能工作，不用你操心。"
李明的第一份工资是八千二百块，他留了两千给自己，其余的全部寄给了王秀英。但是几天后，钱又被退了回来，还附了一张纸条："明明，你在上海花钱的地方多，这些钱你留着。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的钱。"
李明哭笑不得，但心里很温暖。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工作，让王秀英过上好日子。
工作第二年，李明被提升为项目主管，工资涨到了一万五。他开始强制性地往王秀英的账户里打钱，王秀英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明明，你给阿姨的钱太多了。"
"不多，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明坚定地说，"您为我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该轮到我孝敬您了。"
2010年，李明买了人生第一套房子，一套小两居室。他把王秀英接到上海，想让她享享福。
"明明，我在老家挺好的，干嘛要来上海？"
"您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来上海吧，我照顾您。"
王秀英在上海住了半个月，但始终不太适应。她总觉得自己是在给李明添麻烦，尤其是李明开始谈恋爱后。
"明明，我还是回老家吧。你要谈女朋友了，我在这里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这是我们的家。"
"不一样的。"王秀英摇摇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我一个老太太在这里算什么？"
最终，王秀英还是回了老家。但她用李明给的钱，租了一套稍微好一点的房子，不再住那个破旧的小屋了。
2012年，李明升职为部门副总监，年薪三十万。同年，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王秀英在电话里关心地问。
"性格不合。"李明没有说实话。真实的原因是，女朋友嫌弃他每个月给王秀英太多钱，说他是"妈宝男"。
"明明，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是因为我，你们可以不分手......"
"不是，真的不是。"李明赶紧安慰王秀英，"我们确实不合适。而且我现在专心事业，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2014年，李明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小雅。小雅很善解人意，她理解李明对王秀英的感情，从来不抱怨。
"你继母人很好，我见过她。"小雅说，"她真的很爱你。"
"是的，她比我亲妈还亲。"
"那你亲妈呢？这些年都没联系过吗？"
李明摇摇头。"偶尔联系，但不多。她和我爸离婚后，好像过得还不错。"
2015年春节，李明带着小雅一起回家过年。王秀英见到小雅很高兴，拉着她的手聊了很久。
"明明找了个好女孩。"王秀英偷偷对李明说，"你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李明看着王秀英苍老的容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来，王秀英为了他操劳太多，现在已经老了很多。
年后，李明正准备回上海时，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明明吗？我是你妈。"
李明愣了一下。这是陈丽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妈？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工作挺好的？"
"还可以。"李明的语气有些冷淡。
"那就好。明明，妈妈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陈丽华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意是她离婚后生活困难，希望李明能够帮助她。
"妈，您现在住在哪里？"
"租房子住。你爸那个没良心的，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那您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我......我不好意思。毕竟当年你上大学的事情......"
李明沉默了。当年的事情他当然记得，如果不是王秀英，他根本上不了大学。
"妈，我会给您一些钱的。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您把账户信息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李明的心情很复杂。小雅在旁边安慰他："她毕竟是你妈，你帮助她是应该的。"
"我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李明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从那以后，陈丽华开始经常联系李明。她会关心他的工作，会询问他的生活，会在电话里表达母爱。但李明总觉得这些关心带着目的性。
果然，几个月后，陈丽华开始暗示希望李明能够给她更多的帮助。
"明明，妈妈现在租的房子条件很差，房租还贵......"
"妈，我每个月不是给您五千块吗？"
"五千块在大城市算什么？房租就要三千，剩下的根本不够生活......"
"那您想怎么办？"
"明明，你现在事业有成了，能不能考虑给妈妈买套房子？不用太大，一居室就行......"
李明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陈丽华确实是他的亲妈；另一方面，想到当年她对自己的冷漠，再看看王秀英这些年的付出，他真的很难平衡。
"妈，买房的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那你好好考虑。妈妈等你的消息。"
挂了电话，李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想起当年王秀英卖房供他上学的场景，想起这些年来她的无私付出，再想想陈丽华的突然出现和各种要求，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王秀英走进了客厅。她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围裙。
"明明，刚才谁的电话？"
"我妈的。"
王秀英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最近好吗？"
"还可以吧。"李明看着王秀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流，"秀英阿姨，这些年真的辛苦您了。"
"说什么呢？"王秀英笑着拍拍李明的肩膀，"你有出息了，比什么都强。"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门铃突然响了。李明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陈丽华。
"明明......"陈丽华看着开门的李明，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李明愣住了，他没想到陈丽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妈？您怎么来了？"
"我......"陈丽华欲言又止，目光越过李明看向屋内。
就在这时，王秀英也走到了门口。当两个女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丽华......"王秀英的声音有些颤抖。
"秀英......"陈丽华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李明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会有这种奇怪的张力。
"妈，您先进来坐。"
04
陈丽华走进客厅，目光一直盯着王秀英。王秀英也显得很不自在，不停地整理着围裙。
"明明，你去给你妈倒杯水。"王秀英小声说道。
李明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客厅里异常安静。他隐约听到两个女人在低声交谈，但听不清内容。
当他端着水杯回到客厅时，发现陈丽华和王秀英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
"妈，您喝水。"
"谢谢。"陈丽华接过水杯，看了看王秀英，"秀英，这些年辛苦你了。"
"没什么辛苦的。"王秀英低着头，"明明是个好孩子。"
"是啊，他从小就懂事。"陈丽华的语气有些微妙，"不过他能有今天，还是要感谢你的付出。"
李明听出了话里的深意，但他不明白这种微妙的交锋是从何而来。
"妈，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丽华放下水杯，看了看王秀英，再看看李明。"我想跟你谈谈房子的事情。"
"什么房子？"王秀英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警惕。
"就是我之前跟明明提过的。"陈丽华淡淡地说，"我现在的居住条件不太好，想让明明帮我换个地方。"
王秀英的脸色变了。"明明现在压力也很大......"
"压力大？"陈丽华冷笑一声，"他现在年薪几十万，给我买套房子很困难吗？"
"丽华，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秀英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李明感觉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妈，阿姨，你们别吵......"
"我没有吵。"陈丽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秀英，"我只是在跟我儿子讨论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
这句话的杀伤力很大。王秀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妈！"李明生气了，"您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说错了什么？"陈丽华看着李明，"我是你亲妈，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王秀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站起身，颤抖着声音说："丽华，明明不知道那些事情......"
"什么事情？"李明疑惑地看着两人。
陈丽华冷笑一声："是啊，他当然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
"丽华，求你了......"王秀英的声音带着哀求。
"求我什么？"陈丽华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包，"十二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李明看着两个女人之间诡异的对话，心里越来越不安。"妈，阿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陈丽华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把包放在腿上。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王秀英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在等待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这时，陈丽华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秀英看着那些泛黄的照片和文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想要伸手去抢，却被陈丽华一把推开。
"十二年了，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陈丽华冷笑着，声音如刀子般锋利。
李明看着继母惊恐的表情，再看看亲妈手中的那些东西，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
"不...不可能......"王秀英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陈丽华将其中一张照片高高举起，上面的内容让李明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