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一男子五岁失去双亲被大伯一家收养,受尽虐待与压榨。
二十年后,大伯和大娘又假借归还他父母遗产之名将他骗回家。
“你堂弟得了白血病,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
“如果你不骨髓移植,我就连唯一的儿子都没了。”
男人看透大伯的算计,冷笑道:“这骨髓我就不捐了,你慢慢等你儿子死吧!”

“是……是阿超吗?”对方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大娘的声音。
她每次给我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要让我办事。
五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大伯和大娘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他们家。
没想到却成了我噩梦的开始,他们视我为赚钱的工具,无情地压榨着我。
每次想起大伯一家人,心里便涌起无尽的酸楚、愤怒与无奈。
多年来,我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他们养的一条狗!
我一心想逃离这个囚笼,可他们却不想放过我这个钱袋子。
“是我,有事吗?”我冷冷地回应。
“唉,阿超,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没好好照顾你,让你受苦了!”大娘的语气中充满了愧疚。
“你别怕,这次,我们不是来要钱的,你长大了,懂事了!这些年你父母的遗产,一直由我们保管,现在是时候交还给你了,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吧?”
我愣住了,他们良心发现了,想归还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了。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或许,我真的误会大伯他们了,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人心坏了就是坏了,我高估了他们一家的良心。
第二天,我买了一堆营养品来到大伯家,敲响了大门。
是大娘开的门,她看到我拿着一堆营养品,惊喜地呼喊着屋内的人;
“阿超回来了!”
我被热情地迎进屋内,才发现,除了大伯一家,还有奶奶和两位远房亲戚。
大伯一见到我,便殷勤地招呼着,随后打电话确认包间,拉着我们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了小区附近的饭店。
“归还我父母的遗产,没必要如此隆重吧?”我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这一切,似乎早已安排妥当。
不一会儿,饭桌上便摆满了菜。
我被请到了主座上,席间,我无意间捕捉到堂哥复杂的眼神,但很快,那眼神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热情,这让我更加不解。
这些年,我上了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而他,却早早辍学,承担起养家的重任,如今见到我,心中难免生出对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刚才才会那样看我吧?我心中暗自揣测。
饭桌上,没等我开口提及遗产的事,大伯大娘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副悔恨交加、痛心疾首的模样:
“侄子啊,大伯这些年,真是亏待你了啊!”
说着,大伯竟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脑袋一阵眩晕,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父母去世后,我真的以为大伯是好心收养我,后来才知他是贪图我父母的遗产。
刚开始住进大伯家,他们对我真的我还算不错,让我和堂哥堂弟一样生活、吃住。
直到他签了抚养协议,彻底掌控了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他瞬间变了副嘴脸。
从那以后,我吃剩饭、穿他们不要的衣服,不管合不合身。
还要承担洗碗、做家务等一切杂活。
稍有不对,便会遭到他们的打骂,甚至还会恶毒地咒骂我死去的父母。
“要不是看你可怜,死了爸妈,我们才懒得管你。”
“你说说你这命多硬,不仅克死了你爸还克死了你妈。”
“也是你爸妈活该,赚钱就顾自己花,也不想想帮帮我们,遭报应了吧。”
这些话,我至今铭记于心。、

堂哥堂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伪装温良恭俭让,而是对我肆无忌惮地霸凌。
那时,只要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或丢了,最后都会被他们诬陷,说是我干的。
最为严重的一次,家里丢了一百块钱,堂弟便向大伯告状,说是我偷的。
其实这钱就是他自己偷的。
那一次,大伯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把我腿都打骨折了!
不知情的爷爷奶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造孽呀,小小年纪就会偷盗,他大伯就应该往死了打,好好给他的教训!”
我的腿被打的走不了路,大伯也没有送我去医院。
只是找了个小诊所,让医生随便绑了绑,随便拿了些便宜的药便了事。
我常常夜里痛的醒过来,想起自己的父母,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
自那以后,我便暗暗发誓,一定要靠自己走出这个家!
此时,面对大伯一家的道歉,我内心五味杂陈。回忆起过去,不禁潸然泪下!
良久,我默默对自己说了句:“算了。”
我即使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也无法真正像仇人一样去憎恨或报复他们。
反而要在所有亲人面前,假装大度地抹平这一切。
我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打算劝慰大伯大娘。
不想,大伯却先开了口:
“你弟弟子明得了白血病,看在这么多年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他吧!”
我端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
原来,他们并不是为了交还父母留给我的资产而来,更不是为了给我道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
堂弟得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最匹配呢?”我冷冷地问道。
“我们都试过了,都不行,现在除了你,再没有别的人可以做匹配了!”大伯焦急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冷冷地嘲笑自己的傻、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们想要和我和好呢!
关于这个堂弟子明,我记忆犹新。
他以前最喜欢对我耍心机、诬陷我,并以此为乐。
那时,我和他同班,每当我成绩比他好的时候,他就会各种诬告我。
不仅在大伯大娘面前诬告我,还在老师那诬告我,联合同学一起孤立我。
“谁让你成绩比我好?你个克死父母的孤儿!”他的眼里充满了骄傲和奸计得逞的恶意。
我永远记得子明得逞后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狰狞模样。
不成想,才几年没见,他却得了白血病,这算不算一种报应?
他们这一番操作,着实让我惊讶不已。
我起身说要去上厕所,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厕所的隔间里,我内心如波涛般翻涌,思绪纷乱。
大伯的虐待、堂哥堂弟的长期欺凌,还有亲戚们的冷漠与无视,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
然而此刻,堂弟正命悬一线,急需骨髓移植。
我终究不是那种冷酷无情,能眼睁睁看着亲人逝去的人。
这样的复仇,我做不出来。
“罢了,还是救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选择宽恕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走向包间。
可还没推开门,里面传来的对话就让我瞬间停下了脚步。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大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怎能不同意?那可是他亲堂弟啊!”奶奶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爸,要是他真的不同意,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呢?他可是个记仇的人,我觉得他不会轻易答应的。”这是堂哥的声音,他从小就和堂弟一起欺负我,现在还是对我充满偏见。
算了,没必要跟他计较!我轻蔑地想。
此刻,我倒想看看,如果我真的拒绝捐献,他们会如何应对。
我正要推开包厢门时,大伯却说:“我已经托人买了迷药,你混在酒里,他要是同意,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就假装敬酒,迷晕他,直接送医院进行匹配和移植,到时候他也无计可施!”
大伯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原来他们对我的愧疚都是装出来的,只是先假装客气,再暗中下手!

“好,既然你们如此无情,那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下定决心,推开包厢门大声说道。
“好啊!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我不愿意就给我下药,逼我就范,是吗?”
我冷嘲热讽地对着屋内众人说道,然后推门而入。
亲戚们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纷纷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我。
“呵呵,我说呢,这么多年一直向我要钱,怎么突然对我好了起来?大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说过不给你儿子捐骨髓了吗?你就想着给我下药?你不知道下药是违法的吗?”
我指着大伯,一连串地发问。
我虽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堂弟死,但他们的做法实在让我心寒!
我可以捐骨髓,但不能以这种方式,更不能被他们这样算计!
“我告诉你,这骨髓移植我就还不捐了,你就慢慢等着你儿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