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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代单传,我妈一举得男,百日宴上神棍说他命运多舛,所以我们几个妹妹成了他的养料

老李家三代单传,我妈一举得男,成了功臣。孩子百日宴那天,村里人都夸我爸好福气。我妈抱着哥哥满脸得意。村里的瞎婆叹息,“这

老李家三代单传,我妈一举得男,成了功臣。

孩子百日宴那天,村里人都夸我爸好福气。

我妈抱着哥哥满脸得意。

村里的瞎婆叹息,“这孩子注定命途多舛啊。”

我爸听后脸色大变,连忙问化解之法。

最后决定多生几个女儿,给宝贝儿子挡灾。

我们都是哥哥的养料。

可哪怕是养料也会有反噬的那天。

1

我哥自幼就比别的孩子长得高壮,又活泼好动,家里都说他一看就有出息,绝对能光宗耀祖。

可瞎婆说得话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老李家谁都不想让这个金疙瘩出事。

百日宴不久,奶奶握住我妈的手,老眼含泪,“兰啊,要不再生一个吧,万一将来真有事,也好给有继挡灾,这可是老李家的金孙啊,千万不能有事。”

我妈起初是拒绝的,她生头胎遭了大罪,差点丢了命,本想就此封肚,好好培养我哥。

可我哥到了一岁多,村里同龄孩子都开始牙牙学语了,他却仍旧没有一点开口的迹象。

我爸急了,出门都觉得脸上没光,回到家又摔又打,对我妈大发脾气,“你怎么照顾的孩子?再这样下去有继都被你祸害了!”

我妈怯懦地低下头,不敢言语,生怕说错话惹得我爸不满。

往常她这样多半就能息事宁人,可今天我爸输了牌,心情本来就不好,直接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瞅你那丧气样就晦气!老李家的福气都被你败光了!”

他骂完仍不解气,还想上脚去踹,奶奶见状,忙从屋里出来当和事佬。

“行了荣富,动静别太大,等会儿再把乖宝吵醒,再说兰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动气再把人踹坏了。”

接着她又搀起我妈,“要我说,乖宝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一准就是没人挡灾,兰啊,你这头胎生完也一年多了该恢复好了,要不再生一个?”

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妈,里面充斥着不满,仿佛她不生就是天大的错误。

最终,她摸了把泪,点点头,“欸,生,我生。”

我奶笑开了花,“好啊,我这就去问瞎婆要点生女胎的方子。”

很快,我妈的肚子挺了起来。

说来也怪,我出生那天,哥哥看着我,居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赔钱货。”

说完,他咯咯大笑。

我奶高兴的把我哥亲了又亲,“好啊,我的乖宝会说话了!”

我爸板着的脸,也终于露出了微笑,“这赔钱货还算有点用。”

我妈也满含欣慰,所有人都围着哥哥转。

而我,出生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被所有人遗忘。

2

哥哥会说话后,仿佛打开了某种罪恶开关。

三岁多的他,能毫不费力地抓起家里鸭子,拿木棍捅戳它的眼睛,接着恶狠狠的将它踩在脚下。

而我奶奶看到这一幕没有劝阻,反而心疼的拉着哥哥的手,“乖宝想吃肉了,让你妈给你杀,你小心弄伤了手。”

哥哥听完,小三角眼里满是趣味,一边大喊吃肉了,一边笑着将沾血的手往我脸上使劲糊。

我疼得哭出声来,我妈却掐了我一下,“哥哥是和你亲近,哭什么哭,丧气鬼!”

那时我还小,被陡然这么一掐,哭得更大声了。

可我的哭并没有引来妈妈和奶奶的怜悯,她们反而嫌弃的将我丢在屋里,那一天我没饭吃。

八岁他因为和邻居小孩闹矛盾,拿了家里的农药要往人家水井里撒。

那时我将六岁,急得直哭,拉着他劝阻,“哥哥,你别。”

他暴怒地甩开的手,将我踹翻在地,我忍着痛艰难地爬起来,蹒跚着去找爸妈。

幸运的是爸爸赶去时,哥哥还没来及往水井里下药。

不幸的是,他把农药给邻居家的牛吃了,那牛卧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最终没救回来。

我哥见事闹大,开始辩解,“爸,我就是气不过每年你去借牛耕地,都要看脸色,谁让他家有头牛就狗眼看人低。”

我爸的怒火平息,“乖儿子,我知道你疼老爸,可你也要讲究方法啊,这事闹大了怎么收场。”

我哥委屈地低下头抽泣,拽着我爸的手摇晃,“我就是想给你出口气。”

我爸慈爱地抱起他,转头怒斥我,“都怪你这个赔钱货,没有拉住你哥!”

我想辩解,没想到却换来爸爸的一耳光,以及我哥得意阴险的笑。

我更没想到,隔天邻居家上门讨说法,爸爸狡辩无果,居然把我推了出去。

他黑着脸,“既然你非说是我家干的我也没办法,我家昨天就宝歌路过你家,你要打要骂随便,赔偿想都别想。”

李婶不买账,双手叉腰,“我不管,今天必须赔我七千块!”

我奶在旁边打圆场,“她婶子,你这可就是讹钱了啊,你这牛谁知道是怎么死的,都是邻居,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把她打几下出气。”

说着,她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拽到了李婶面前。

李婶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宝歌向来老实,要我看是被拉出来顶罪的吧,我家牛就是被你家有继药死的。”

这话一出像炸了锅,我妈红着眼冲到李婶面前,她绝不允许她的金疙瘩遭人诋毁,怒骂,“你凭什么冤枉我家有继?你有证据吗?平常眼高于顶得罪的人多了?关我家啥事?”

一连几问,怼得李婶哑口无言,昨天他们一家趁着农闲回了娘家,确实没有证据。

趁着她哑火,我爸找了一截竹条,扯住我的手,“她婶子,都怪这女子路过你家造成误会,今天你不动手,我来,我帮你出气。”

说完,他凶狠地打向我的手心,痛感袭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哥哥做错了事,挨打的却是我。

“爸你知道的,不是我,我…”

我想开口辩解,爸爸却打的更凶了,一下比一下用劲,“你个赔钱货,谁让你一天天不在家好好呆着往外跑,现在好了,惹得你老子你哥被人误会!”

太疼了,我想抽出手逃走,妈妈却死死掐住我的肩膀,按住我。

我只能大哭,妄图换来他们的怜悯。

可惜没有。

爸爸像是打红了眼,下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的掌心出血了,红彤彤一片。

大概是画面过于惨烈,李婶连忙大喊,“够了,你要把她打死吗?”

我爸满脸堆笑,停了手,“这可是你让我停的,我为了让你消气,把我闺女手都打成这样了,以后你可不能再为牛的事找我家了。”

李婶无奈,低骂一句疯子,转身走了。

我哥见状,兴高采烈从屋里出来,“爸,你可真厉害!”

他们笑成一团,没人在意我的手还在流血。

“爸妈,我手疼。”

我奶听了,横了我一眼,“喊什么?不就是打了几下,就知道撒娇,等会儿我拿点草木灰给你涂上,明天就好了,你别把血弄衣服上,可不好洗啊。”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碎了泡在盐水里,又苦又涩。

原来我还不如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重要啊。

夜里我疼的睡不着,听到隔壁屋里妈妈的说话声。

她说,“孩儿他爸,要不咱再生一个吧,今天这事怕是有继的劫难,得亏宝歌给挡了,不然咱们白白赔钱,我担心将来挡不住就遭了,儿子可是我全部的希望,不能有事。”

我爸嘿笑两声,“行,听你的。”

他们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过来,扎得我的心揪成一团,只感觉浑身都是疼的。

从小爸妈就说没有我哥就没有我,我应该感激我哥,顺着他,照顾他。

我不懂为什么,但现在我懂了,我就是一个为他挡灾的工具。

眼泪不停的流,大概是哭累了,又或者疼麻木了,我只感觉浑身发烫,脑袋像有千斤重,我在昏沉中睡去。

3

在痛苦中熬了半个月,我的手终于开始慢慢自愈。

爸妈又成功从瞎婆那里求到了专门生女娃的药。

他们满脸笑意地摸摸哥哥的头,“乖儿子,你放心,爸妈一定为你保驾护航,让你这辈子都顺顺当当的。”

我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我不想,不想这个家再多出一个女孩受苦了。

于是,我偷偷把妈妈的药换了。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每天都在暗自祈祷,可老天爷大概是没听到。

妈妈生了,是个妹妹。

她勾着我的手,朝我咯咯地笑,但我心底的不安却像野草般疯长。

奶奶瞅见我一脸丧气,掐了我一下。“大好的日子,你吊着脸干嘛呢?晦气!”

4

家里多了一口人,哥哥又经常惹事生非,经常有人上门索赔,爸爸叫嚷着压力大,脾气越发不好。

妈妈因为生下哥哥而得到的优待也渐渐消磨。

后来,爸爸经常因为小事,就怒骂她,“都怪你!当初生有继的时候,瞎婆算了吉时,可你为什么憋不住?偏偏生早了三个小时!现在害得有继被厄运缠身,成天惹上事非。”

他火气上头,光骂还不够,几个耳光甩过去,打的妈妈跪地哭泣。

“都怪我,我对不起有继,我是老李家的罪人。”

听着他们打骂的动静,我抱着七岁的妹妹瑟瑟发抖,因为这些年每次妈妈在爸爸那里受了委屈,总会把气撒在我和妹妹身上。

她总说,“要不是你们没给有继当好灾,他会三天两头惹上是非,搞得家宅不宁吗?没用的东西。”

我抱着妹妹缩在角落,心底是满满的不甘。

明明哥哥主动惹事,凭什么怪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