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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长举报镇长挪用公款遭威胁,他却不畏强权,用最朴实的方式为百姓讨公道

贫困村三十五万集资修路款被镇长挪用建设面子工程,小村长愤而举报却遭威胁,看底层小人物如何撼动官僚大山,用最朴实的方式,为

贫困村三十五万集资修路款被镇长挪用建设面子工程,小村长愤而举报却遭威胁,看底层小人物如何撼动官僚大山,用最朴实的方式,为民心讨一个最轰烈的公道。

1

“修路?等着!镇里没钱,更没空!”

陈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这条烂泥路上连人带车摔了下来。此刻他躺在冰冷的泥浆里,脑子里都是镇长秘书的这句话。

作为守墨村的村长,这条通往守墨村的路,是扎在陈研心里的一根刺。邻村早就公路畅通,小车能开到家门口,只有守墨村,像是被遗忘了,村民们辛辛苦苦种出的山货,常常因为运不出去而烂在家里。孩子们,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这条烂泥路去镇上上学,裤腿上永远沾满了泥点子,像一群永远洗不干净的小泥猴。

回到村里,几个村民立刻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期盼。

“村长,镇里咋说?路啥时候能动工?”

“咱们的钱……都交上去小半年了,总不能连个响动都没有吧?”

看着乡亲们一张张焦虑的脸,陈研既愤怒,又无奈。

三个月前,市里下发了关于大力推进“四好农村路”建设的红头文件,要求彻底解决农村交通“最后一公里”的问题。陈研抓住这个机会,去镇政府积极争取,镇长赵建国终于同意启动守墨村公路建设项目。但是考虑到镇财政的压力,这次修路,采取政府和村民共同出资的模式。镇里负责大头,村里,自筹百分之三十。

村民们听到这个“喜讯”,既高兴又忧愁。高兴的是修路终于有希望了,愁的是自筹的百分之三十,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陈研告诉他们,这条路,不仅是给他们自己修的,更是给他们的娃修的!今天他们勒紧裤腰带,凑的不是钱,是他们守墨村子孙后代的出路!

这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就这样,王奶奶掏出了压箱底的养老钱,李叔拿出了预备买猪崽的本金……一家一户,凑齐了那三十五万“共同出资”的修路款。他亲手将这笔沉甸甸的希望送到了镇政府。

可钱一交,便石沉大海。

“正在走流程。”

“招标需要时间。”

镇政府的回复,一次比一次敷衍。村民的议论,一天比一天难听。

信任,正在被一点点耗尽。但陈研知道,他不能放弃。

三天后,天放晴了,但路面依旧泥泞难行。

陈研一早便又赶到云絮镇政府,熟门熟路地走进镇长赵建国的办公室。

“赵镇长,关于我们守墨村修路的事……”陈研脸上堆着笑,语气谦卑。

赵建国正端着保温杯吹着气,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陈研啊,又是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镇里有镇里的统筹规划,财政也紧张啊。修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成的事。”

“镇长,村里的情况您也知道,路不通,啥也发展不了。那些茶叶、山货,都是好东西,可运不出去,烂在家里,老百姓心里急啊!”陈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急?谁不急?”赵建国终于抬起眼皮,“镇里要发展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看人家瓦洼村,路一通,旅游就搞起来了,那是立竿见影的效益!你们守墨村才多少人?投入那么大修一条路,性价比不高嘛!”

“可是镇长……”

“好了好了,”赵建国不耐烦地摆摆手,“政策我懂,不用你教。回头再说,我还有个会。”

陈研被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一股无名火在他胸中燃烧。他知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回到家,他思量再三,颤抖着手拨通了“市长热线”。

电话接通了,陈研尽量让自己的叙述条理清晰,他说明了守墨村的情况,讲述了村民集资三十五万的艰辛,控诉了镇政府收钱后无限期拖延、不作为的行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们不需要别的,只求一个公道!只求一条能走出大山的路!”这是他挂断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打完这个电话,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把积压了数月的郁闷都吐了出去。他以为,上面知道了,事情总该有转机了。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转机。

第二天下午,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云絮镇政府办公室”的字样。

他心中一紧,连忙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傲慢的声音,是赵建国的秘书小王。

“陈研村长吗?”

“是我,王秘书,您好……”

“你好?”小王秘书冷笑一声,打断了他,“陈研,你可以啊!学会打热线告状了?长本事了!”

“我告诉你,”小王秘书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修路的事情,镇里有镇里的安排和困难!你这样做,是给镇党委政府抹黑,是破坏稳定大局!赵镇长很生气!”

陈研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给我听好了,”小王秘书的语气更加严厉,“立刻,马上,安抚好你们村的村民,不要再搞任何小动作!否则……”

“我明白告诉你,你再这样搞事情,这条路,就永远别想修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2

陈研握着手机,在村委会那间四处漏风的办公室里站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与屋内昏黄的灯光融为一体,他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坐倒在冰冷的木板凳上。

“路,永远别想修了……”

王秘书那句冰冷的威胁,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放大。他感到一种深切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无力感。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他撞得头破血流,可那堵墙,纹丝不动,反而要将他和整个守墨村彻底压垮。

威胁,不仅仅来自电话那头,更快的,是来自他誓要守护的村庄内部。

第二天,陈研去打热线并且彻底激怒镇领导的消息,就像山里的风,无孔不入地传遍了守墨村的每个角落。而且,在口耳相传中,事实被扭曲成了更不堪的版本——

“完了!陈研把天捅破了!镇里放话了,就因为我们村不识相,路不给我们修了!”

“我早就说过,他一个开车的,能办成什么事?非不信!现在好了,鸡飞蛋打,钱都要不回来了!”

“那三十五万呢?那可是咱们的血汗钱!是不是被他私下和镇上分了啊?不然人家凭什么这么护着他?”

流言蜚语像腊月里的冰棱,又冷又硬,刮遍了村头巷尾。陈研试图像往常一样在村里走动,查看一下春耕的情况,可遇到的,不再是热情和期盼。曾经拍着他肩膀叫他“默娃子”的叔伯,此刻要么对他怒目而视,要么像躲避瘟疫一样,在他靠近时迅速别开脸,或者“嘭”地一声关上院门。那些曾经信任、托付的眼神,如今只剩下赤裸裸的怀疑、愤怒和一种被背叛后的失望。

最让他心痛的是王奶奶。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村委会,没有进门,就倚在门框上,老泪纵横:“默娃子,奶奶那钱……是不是没了?你跟奶奶说句实话,那是我留着……给我那傻孙子说媳妇的指望啊……”老人浑浊的眼泪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每一滴都烫在陈研的心上。

李叔也来了,他没说话,只是蹲在墙角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石雕,一口接一口地闷头抽着旱烟,浓烈的烟味弥漫在空气里,压得人喘不过气。半晌,他才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沙哑地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村长,当初……大家伙儿可是信你,才把钱凑出来的。” 这句话比任何指责都让陈研难受。

紧接着,七八个情绪激动的村民围住了村委会,他们拍打着门窗,声音嘈杂而愤怒:

“陈研!你出来说清楚!”

“我们的钱到底去哪了!”

“你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

“你是不是和镇上的官老爷一起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