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像疯了一样,不顾不管地扑到父母身上,吻着他们的脸。悲惨地叫喊“爸,妈。你们怎么啦,丢下女儿而去啦。你们怎么没带上我呀!女儿离不开你们呀!”她仰天嘶喊“老天
呀,你怎么会这样对待我家呀。”说着就晕了过去。
哥嫂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围着她失声痛哭,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救护人员来了,紧急为她做人工呼吸。过了不久,她醒了。为了防止再次昏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她哭不出来,表情痛苦地呆坐在地板上,无言以对。
表哥表嫂问在场的公安人员,是不是发现有什么遗物或遗嘱什么的。公安摇了摇头。
第二天,过先生夫妻在火葬场火化,送行的亲属只有三人和黄包车老王。骨灰盒被放在安息堂。表哥要回单位上班,提出要带她走。可说什么她也不走,说是要在这儿守着父母。倔不过她。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老王照顾她。
过西施在安息堂父母骨灰的放置处,坐了三天三夜。老王给她买了祭祠用品,按老规矩上香磕头拜过。就回家了。可到家一看,洋房被过先生的前妻及儿子占居了。并且有
公安和房管所的证明,连一间空房也没有留给她。
此时的她不哭不闹。将父母的日常衣物送给了收垃圾的人,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到了老王家里。
老王家里破旧的不行。她毫不在乎。成天在外也不回去。她的美貌自然吸引着不少着社会上的三教九流花花公子。他们轮流掏腰包让她住高档饭店,请她吃饭喝酒。听她唱歌弹琴,吟诗作对。鞍前马后,众星拱月,她也乐在其中。风流倜傥不在话下。与这些人觥筹交错,夜夜笙歌。而且是这些人对她像菩萨一样轮流供奉。虽然居无定所,却也活的宵遥自在,醉死梦生的。
如此的生活方式,自然也逃不过当地派出所的监视,一个畏罪自杀资本家的女儿。居然整天在社会上与一帮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为伍。搞封资修那一套,完全可以抓捕他。可是又不敢抓她,因为那一群狐朋狗友中,竟有一位是公安局长的公子。痴迷她到难以言表的地步。每一次传唤过西施,总是他出面要求放人。局长对派出所请示的回话也是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的。后来干脆就睁眼闭眼,不管了。
其实最心有余悸的是过先生的前妻。因为过先生夫妻双亡,但这洋房的财产权还是没变。只是因为情况特殊,公安部门委托房管所暂时管理。而这前妻通过不正常的手段,强行住了进去,当然也包括了与过先生无任何关系的住房困难户。只是公安部门在重新分房时,给过西施一间小房间。这前妻隐满了这一环节,使过西施无家可归。
这时候市里的上山下乡运动来了。所有的应届毕业生全部要上到农村或者农场去插队(场)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扎根海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