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珍珠把满满的爱洒在中国《大地》(续完)

史涣看看生活 2024-10-12 05:09:38

(接昨天。)

在荷花身上,王龙几乎得到了关于女人的一切幻想,尽管他为这个女人花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即便是荒年,桃花和杜鹃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王龙的婶婶,三个女人搞得乌烟瘴气,王龙没有把火发在前两个女人身上,只能拿婶婶开刀,他想把住在他家混吃等死、白吃白喝的叔叔一家三口赶出去的时候,叔叔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加入了一个土匪组织,王龙吓出一身冷汗之后,很快又感到庆幸,难怪这么多年,别的地主家都遭遇土匪抢劫,而他家没有。于是,叔叔一家三口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日子就这么过着,王龙家的财富积累的越来越多。根据儿子们的要求,王龙把大儿子和二儿子送到学堂去读书。几年后,大儿子已经成人,可王龙看他整天闷闷不乐的,后来有天他儿子酩酊大醉回家,原来是,王龙的堂弟带着大儿子去城里喝花酒,王龙把儿子教训了一顿,没多久,阿兰发现儿子做了一件更加出格的事,他趁王龙不在家,竟然偷偷地往后院跑,阿兰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王龙,王龙知道真相后,把大儿子和荷花毒打了一顿。

根据阿兰的建议,王龙给儿子在城里找了一门亲事,由于女方年纪尚小,只能等三年后完婚。这时候,阿兰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王龙对阿兰感到愧疚,好在阿兰还是拖到了大儿子完婚,她才撒手人寰。

阿兰不在后,这个家出了不少乱子,基本都是叔叔一家三个人在搞事,尤其是王龙堂弟,见到家里的女眷,就像馋猫见到了鱼。他甚至对王龙十岁的二女儿下手,顺带说明一下,王龙的大女儿刚出生时,在逃荒途中因为饥饿而变成了傻子。

根据儿子的提议,王龙租了城里的黄家大院。王龙的二儿子跟着大哥的岳父学做生意,王龙的二妹许配给了他的小舅子。为了铲除祸害,王龙给叔叔和婶婶买来了鸦片。

后来,王龙的堂弟出去闯荡,几年后带着一群兵痞在王龙家祸害了一个多月,为了防止他伤及家人,王龙只好按照杜鹃的建议给他找个丫头,他看上了伺候桃花的丫头,名字叫梨花,女孩子百般不愿,此时,王龙也发现桃花边上还藏了这么一个美人,看着姑娘害怕,王龙另外找了一个丫头对付自己的堂弟,好在,很快堂弟就走了。

王龙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学文,二儿子经商,三儿子原准备让他守着自己的土地,可三儿子不愿意,非要出去当兵,王龙为了稳住他,准备给他娶门亲事,没想到,他说自己只看上梨花。提到梨花,王龙的身体也发生了冲动,在一个昏暗的傍晚,纠结中的王龙意外跟梨花发生了关系,三儿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十年后,王龙终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大儿子当上了商会负责人,二儿子经商好像也有一套,三儿子据说当了军官,有次,两个儿子搀扶王龙去田地里观望,当他听见两个儿子商量着卖土地的时候,他昏倒了,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王龙终于走了,把傻女儿留给了梨花。梨花虽然都没有王龙的儿子年纪大,但是她让王龙愉悦地走完人生,并且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三个儿子在大儿子的岳父的主持下把家产分掉了,他们也许会根据个人情况卖掉王龙一辈子积攒下的土地。

介绍作品是按照故事主线条往前推进的,其实,故事还有很多旁枝末节,我说的仅仅是故事本身,假如通过阅读,还可以明显体会到作者的一些创作设计。通过阅读《大地》,真的感触非常多。

一是《大地》是我读得最好的获诺奖的小说,不仅读出了感觉,也读懂了这部小说。为什么说它好,那是因为,这是我读出苦难中拥有光亮的小说。相对于同一个时期中国作家的作品,无论是人物设计,还是故事结构,赛珍珠选择了积极、向上和明亮的格调。就好像是同一幅画,中国作家让你看的永远是逆光的、灰暗的一面,而《大地》让我们看到的都是积极的、阳光的。起码,读完心里不是压抑的。我忽然有了一种想法,中国作家是不是在过度消费苦难呢?

二是《大地》是一部典型的中国小说,虽然个别心理活动或者语言应用,还是有西方人表达的习惯,但是故事结构、人物设计非常中国化,就拿故事设计来说,明显符合古典文学中故事设计的模式: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王龙和阿兰精心呵护着自己的土地,将土地变成财富之母,由此获得土地的回馈。可他的儿子们会为了享受生活,最后将土地变卖,黄家其实就是王龙家的样板,王龙家的解决即便不说,其实,黄家的结局就已经是最好的例子。

三是《大地》采用了映射描述法,这个名词是我首创的。这本书的主人公是王龙,阿兰着墨不多,可读者又能感觉到阿兰写的特别多,即便一个丑字就代表了阿兰的外貌,可我们明显能感受到一个伟大的女性、伟大的母亲真实地存在着,甚至能跟她一起喜怒哀乐,我们是如何看到阿兰的?王龙好像是一面镜子,通过王龙的行为,我们自然就能看到阿兰的影子。

实在无法通过王龙映射的时候,作者才搬出阿兰。比如阿兰对杜鹃的宽恕。开始的时候,杜鹃是看不上阿兰的,因为在黄家,杜鹃是伺候老爷的丫头,而阿兰只是烧火丫头,杜鹃理所当然地有这个优势。即便杜鹃在王龙家因为伺候桃花而吃好穿好的,可她终究逃脱不了佣人的命运,而阿兰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他为王龙生了三个儿子。

四是《大地》的更名取自于农民耐以生存的土地,其实“大地”一词在精神上代表着博大和深沉,这是对伟大女性的阿兰的讴歌,她以传统的女性之美成就了一个男人,成就了一个家庭,那种博大不用歌颂,只用通过朴素地表述就可以,这是赛珍珠的文学创作最成功的地方。虽然荷花、杜鹃、婶婶不是什么正面形象,可作为女作家,赛珍珠对她们还是比较包容的,没有过多地对她们进行贬损,这是女人不愿意为难女人的地方。

不知道美国读者是否能真正读懂《大地》,我觉得自己读懂了,估计很多作家都读懂了。中国作家没有提到它,说不准是在偷偷摸摸抄作业呢。从文学欣赏角度说,这部小说放在这儿,中国那些喜欢从苦难中咀嚼营养的作家,真的只会被批判。文学表达真的不是歌颂和批判这么简单,我们看到过太多被咀嚼放大的东西,这是中国作家的写作偏好,以至于我们的文学观都发生了偏移,这是我们当代读者的悲剧。

《大地》上有赛珍珠倾注的爱,中国人真的不该视而不见。

图文无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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