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亲生女儿,还通过纵火转移警方视线,简直罪大恶极!”
十年前,石台镇破获一起特殊的侵犯少女致死案,警方一开始并没想到,罪犯竟是亲生父亲。
2013年2月7日傍晚,石台镇王姓民宅突发大火,邻居们扑灭火源后发现,房主的女儿竟然倒在火场内。
警方到场后确认,死者系十四岁的房主女儿王锦芳,起初人们认为,是浓烟让女孩来不及逃跑,被当场呛死。
但警方经过第一轮排查后却断定,这绝非普通火灾那么简单!死者倒毙的位置和起火条件都令人疑窦丛生。
法医随后对遗体进行了解剖,发现了两处疑点:一,死者呼吸道内未发现燃烧颗粒物,而第二点才是关键。
“在女孩体内,发现了一根男性毛发!”
与此同时,王锦芳那层膜已破损,结合两处疑点,刑侦人员大胆假设,女孩临死前被人侵犯过,呼吸道没有颗粒物说明起火前就停止呼吸了,这也许是场有预谋的火灾。
王锦芳系居民王亚伦独生女,王亚伦没有固定工作,常常在石台镇多个砖厂辗转打零工,照理说,这场火本不该烧起来,至少也不该闹这么大动静。
通过现场勘察判断,火苗是从灶膛外溢出来的,由于王家用木柴作燃料,为了引火,还准备了大量干稻草,正是遍地的干稻草引发了更大的火灾。
“火苗从灶膛溢出后引燃了稻草,又点着了相邻的柴火垛,女孩就倒毙在两者中间,这正是最难以理解的地方。”
王锦芳正面躺卧在距离灶膛不足半米处,稻草过火后熄灭,她本人只是轻微烧蚀,甚至衣物都还在,之所以后来火光冲天是因为柴火垛。
柴火垛距离灶膛四米远,堆放面积较大,有约1.5米高,宽度达到了三米,所以别看火苗蹿上了房顶,死者倒毙的位置却是相对安全的,她不该死在厨房里。
“至少不太可能是被烟呛死的!”
案件可能涉嫌谋杀,警方在确定嫌疑人之前要先寻找房主,家被烧了,房主王亚伦却不知去向。
警方通过多个渠道联系王亚伦,但都联系不上,邻居反映:
“王亚伦是临时工,在好几个砖厂辗转,他不常回家,又没有手机,不过火灾当天,有人似乎见过他!”
莫非?
王亚伦在警方眼中顿时神秘起来,他离异后独自抚养女儿,相当辛苦,但过去几年,这位好父亲似乎也有了变化。
在一处砖厂调查得知,王亚伦从去年开始颓废了,酗酒成瘾,对女儿也有了微词,例如某工头反馈了这样一段话:
“那个婆娘找真爱快活去了,把女儿丢给我,如今穷得叮当响!”
王亚伦的婚史在石台镇路人皆知,那是一顶永世摘不下来的绿帽子。
十五年前,“五好青年”王亚伦与杨丽霞结婚,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祝福。
王亚伦父母双亡,家徒四壁,女儿王锦芳出生后就更穷了,杨丽霞无钱买奶粉,只好用米糊喂养女儿,也许因为生活太不如意,孩子一岁大时,杨丽霞又偷偷与旧爱复合。
王亚伦离婚时曾被整个石台镇谈论,也有人背后称呼他“绿帽将军”
警方闻到线索中潜藏的蛛丝马迹,开始排查王亚伦作案的可能性,死者体内的毛发被紧急送往自治区公安厅进行DNA检测。
很快,报告出来了,结果与刑侦人员的猜测不谋而合。
送检样本与受害者基因位点对比符合率99.99%,确定为亲子关系。
现在王亚伦需要现身解释一下,为何自己的体毛会在女儿的身体内部?
失踪的王亚伦成为案件头号嫌疑人,他很可能侵犯了女儿并杀害了她,最后企图通过火灾转移侦破视线,那么人躲到哪里去了呢?
警方通过数据库找到前妻杨丽霞,这位“负心女”离婚后又再婚,如今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女儿王锦芳的死万分震惊,却也不知道前夫藏在哪里。
“离婚后就不联系了,各过各的,王亚伦记仇,我也不敢去看女儿,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
案发后一周,嫌疑人仍没有到案,警方开始广撒网,调动所有关系寻人。
2月15日,有村民疑似在某个隐秘的黑砖厂看到了王亚伦,是不是他并不能确认,案件开始推进。
该黑砖厂因不符合环保要求,所以秘密开设在十公里外的山中,非常隐蔽,只有业内人士知道位置,警方立即组织围捕。
15日深夜,黑砖厂仍在通宵达旦烧制砖窑,警方数十名干警从天而降,当场逮捕了三十多人,而王亚伦恰恰就在其中。
顾不上休息,嫌疑人当晚就被提审,在度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七天后,看到警方到来时,他知道在劫难逃了。
他把对前妻的怨恨,与独自抚养女儿的艰辛一股脑倒了出来,还有那可怕的犯罪事实。
“我侵犯了女儿,杀了她!”
十六年前,王亚伦还年轻,在邻省一家模具厂打工,并结识了前妻杨丽霞,大家是老乡,女方也主动,两人很快就睡在一起。
但王亚伦并不知道,他只是对方感情需求的替代品。
杨丽霞在认识王亚伦前,已经与湖南人陈某同居,后来因感情矛盾,杨丽霞故意勾搭了王亚伦,谁知道陈某一气之下回了湖南,这让杨丽霞只能破罐破摔。
虽然不爱王亚伦,但好歹是个备胎,一场意外的怀孕却导致生米煮成熟饭。
结婚后,杨丽霞越发感到绝望,王家太穷了。
九十年代末,王亚伦还买不起电视机,家里连部自行车都没有,他人虽然踏实,但穷是不可原谅的罪过,恰在此时,前任陈某因放不下旧情,托人联系上扬丽霞。
九十年代末,石台镇曾有个投币的公用电话亭,人们总能看见王家媳妇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深夜煲电话粥,大家还暗地里嘲笑王亚伦。
夫妻俩不可避免地越来越疏远,王亚伦知道陈某的存在,但不接受妻子结婚后还联系对方,“这是精神背叛!”
打打闹闹一年多后,杨丽霞多次以母女跳河相要挟,逼迫王亚伦签了字,离婚后的杨丽霞与陈某相约广东,奔赴幸福,她却不知道,不负责任地背叛为女儿种下了苦果。
婚姻失败击垮了王亚伦,他从此再没有碰过女人,这些年虽然也曾试图振作,想为女儿拼出个未来,但形势比人强。
王亚伦没学历,没眼界,只有把死力气,为了照顾女儿,他只能在家乡砖厂打散工,一个老实的男人逐渐黑化成魔。
女儿王锦芳生在穷困之家,从小自卑感强,母亲跑路后,母女再无交集。
自卑的女儿,沉默又无能的父亲,不出事则已,一碰撞就是天雷地火。
2013年2月,苦闷的王亚伦又独自喝醉了,女儿欠着班费几次催要无果,此前,父女俩已经冷战几天,7日,是最后摊牌的日子。
“阿爹,把班费给我吧,同学们都交了!”
“滚,没钱,赔钱货。”
喝醉的王亚伦才像个爷们,但也只敢跟女儿发脾气,但这次女儿的态度极为不同。
“阿爹,你振作点吧,好歹让我读完初中啊,不要像个废物一样。”
“废物?”
十几年前,杨丽霞也常常这么骂王亚伦,一股无名之火腾起,他疯了!
酒精与愤怒让王亚伦昏了头,他冲上去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而王锦芳委屈极了,下意识推搡了父亲,这下彻底没法收场了。
父女俩疯狂地厮打起来,王亚伦把女儿推倒,狠狠地抽打,疯魔附体的男人最后侵犯了亲生女儿。
王锦芳只有十四岁,她想不到父亲竟然对自己下手,哇哇地哭,而冷静下来的王亚伦害怕了。
怕丑事被邻居发现,又怕女儿报警,他一不作,二不休,将王锦芳活活掐死。
女儿没有气息后,王亚伦的酒也彻底醒了,事已至此,他只好将火苗从灶膛引出来,制造家中起火的假象,自己却逃之夭夭。
王亚伦后悔极了,在警方寻找自己时,一个人逃进十公里外的黑砖窑厂打工,坐等命运的安排。
其实,十几年来,王亚伦所憎恨的那个女人也并不好过。
杨丽霞与前任复合不到半年就同样遭遇背叛,期间她还为对方打胎一次,最后,失落的杨丽霞偷偷回到家乡,嫁给一位大自己八岁的二婚男,婚后生下两个娃,至今依然贫穷。
王亚伦的案件震惊了整个石台镇,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老实人,自己女儿都敢下手”。
有人追本溯源,怪罪十五年前逃跑的前妻,但这都不影响案件的审判。
第二年,人们听到了王亚伦伏法的消息。
编者注:真实案件陈述,因避免名誉权纠纷,所涉及人物地名已全部化名处理,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