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死救下的他将我认作了她人,为了她让我受尽折磨,我说他会后悔,他不以为然。后来,他悔过着求我原谅......

布瑞 2023-10-10 16:10:01

我费尽心血救了濒死的他,他却将我认作她人。为了她而把我推入痛苦的深渊。

受尽折磨后,我终于有机会告诉他,是我救了他。

他却说:“不可能是你。”

我绝望的笑起来,我说:“对,不是我。”

1.

不知被关在这里的第多少天,我已经快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布满血丝的双眸,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五官,被镣铐勒的血肉模糊的四肢,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体。

我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凄凄地笑起来,状若癫狂。

昔日威风凛凛的第一将军,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我发誓永远保护的君王。

查理苏逆光站在我面前,身后的光为他的银发镀上一层光圈,宛如莅临人间的神祗,神秘又高不可攀。

“国王,银霜将军体质虽百毒不侵,但也是血肉之躯,再加重病毒浓度,我怕她会......”

莱恩博士的语气里满是不忍。

“继续加。雪儿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雪儿......”

我喃喃自语,直直盯着他。

“是谁?”

他没回答,一旁的莱恩开了口。

“银霜将军,你在赤地战场时,我们在雪山被杀手袭击,遭遇了雪崩,那时国王与护卫队被冲散,是那位雪儿小姐带我们找到的国王。”

“雪儿小姐,中了致命病毒,活不了多久了。”

原来这就是他给我注射致命病毒的原因。

借由我百毒不侵的身体为温床,研究出致命病毒的解药。

可一个莫名的女子,值得他这样做吗?

我空洞地笑起来,直直看着他,“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哪怕我可能会死,也无所谓?”

莱恩说的没错,我百毒不侵的体制并不是天生,而是后天植入多种病毒融合而成。

若是过量的致命病毒与我的血液融合,激发了以前的毒素,我的身体会失控。

我可能活不了。

所以我一直在用意志抵抗致命病毒,使病毒无法与我的身体融合。

查理苏垂眸看我,依旧高不可攀。

“她是我未来的王后。”

王后?

他打断我,“那时我失明又中枪,如果不是雪儿救了我,我早就死在雪山了。”

我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是她救你,救你的,是我......”

“查理!”

一个女人突然跑了进来,扑进了他怀里。

她穿着柔软雪白的斗篷,却光着洁白的脚站在满是血污的地上,让人看了就想要怜惜。

“我醒来你就不见了,我好害怕。”

她瑟缩着,将头埋进查理苏的怀里,看起来在瑟瑟发抖。

但我看见了她上扬的嘴角。

“雪儿,这里不干净,我带你回去。”

查理苏温柔地将她抱起,转身就走。

“王......”

我伸手企图挽留他的脚步,却被手镣勒得鲜血淋漓。

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甩下冷冷的一句话。

“莱恩,不要再违抗我的命令。”

2.

“明明是我救的他......”

是我,背着他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

是我,用我的血救活了他。

莱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怎么会。”

“那时你在赤地战场,赤地与雪山相隔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去到那里。”

是的,我本不可能去那里。

但我与查理苏有着古老的血契,只要他有生命危险,我就会被传送到他身边。

我的血液有再生能力,于他是救命的灵药。

这也是王国的秘密。

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雪崩时,我传送到他身边,用身体保护了他。

那时他中毒双眼失明,而我害怕他知道是我会忧心战况耽误伤情,所以我不敢开口与他说话。

他问我是谁时,我在他手心写了个雪字。

我以前,叫做小雪。

小时候,我在王宫住过一段时间,那时父亲守护女王,我的哥哥是下一任守护者。

我陪着查理苏玩幼稚的“新娘游戏”,我们在春日等待着第一朵花开放,在冬日蜷缩着接下第一片雪花许愿。

他说我是火山中的雪,纯洁又温暖。

后来,王宫遇到袭击,父亲和哥哥死在了袭击里。

我被送到训练营锻造,改头换面成了新一任守护者。

查理苏继任国王时,我成了银霜将军。

雪太柔软,霜则更锋利,更坚韧。

小雪就此消失,再也没人叫我小雪了。

我准备等他眼睛恢复时,就向他解释一切,告诉他我是小雪。

可在他恢复前一刻,赤地战场告急,我在一瞬间被传送了回去。

我想,莱恩正在来接应他的路上,他应该安全了。

只要我迅速赢下战争,就可以赶回去见他,再告诉他一切。

当我胜利回到王宫时,却被他关进了实验室,遭受了痛苦的试验。

原来他眼睛恢复后,把那个雪儿认成了救命恩人。

3.

我沉默了很久,莱恩突然发声,“我相信你。”

他放下针管就要往外走,“我去告诉国王。”

“他不会信你的。”

查理苏对那个雪儿已经情根深种,其他人说她骗了他,他不会相信。

得她自己说。

我叫回莱恩,示意他按照查理苏的命令行事。

冰冷的液体又一次注射到我身体里,我卷起身体抽搐起来,不再剧烈挣扎。

毒素在我身体里冲突又蔓延,肉体一次又一次被撕裂。

除了疼痛,还有濒临死亡的昏眩。

好冷。

冷得我好像回到了雪山的那个时候。

我背着查理苏在凛冽的寒风中行走,尖锐的呼啸声不绝于耳,雪花滑落我眼睫,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被冰冻。

但我不能停下,我得尽快脱离雪崩处。

终于,我找到一处山洞,成了我们的避难所。

他心脏中了枪,危在旦夕。

我为他包扎,又割破手指,将我的血给他饮下。

山洞里很冷,他受伤畏寒,不管生多少火都没有用,我只好脱了衣服,和他紧紧抱在一起。

他清醒过来时想推开我,我却紧紧抱着他。

他怕污我清白,我不怕。

这是我要立誓要保护的人,只要能救他,哪怕是舍弃我的生命都可以。

他说等他眼睛恢复,要看看我的样子,又说我对他有恩,希望可以娶我为妻作为报答。

我将头靠在他肩头,心里如同浸了蜜一样甜。

他成为国王后,一直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我永远仰望他。

我常常怀念曾经与他玩“新娘游戏”的时候。

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让我欣喜到心颤。

4.

“她死了吗?”

是他的声音。

我猛然清醒过来。

他带着雪儿站在我面前。

身体里的疼痛消失又出现,一阵暖流涌动全身,我感觉身体的力量如同黑暗里烛火,一会闪亮,一会又熄灭。

“王,致命病毒跟银霜将军的血液融合了,只要提取她的血清,就可以制出解药了。”

“只但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会有死亡风险。”

查理苏冷冷看了莱恩一眼,示意他开始。

莱恩只好启动仪器,将针管插入我的胳膊,开始直接抽取血清。

他动作很轻柔缓慢,但我还是痛的闷哼出声。

抽好一管后,他将装有血清的试管放到一边。

我祈求着看向查理苏,声音沙哑道:“我可以单独跟雪儿小姐说几句话吗?”

“你想说什么?”查理苏将雪儿护到身后。

我沉默着垂下头,不再看他。

似乎是看我太可怜,那位娇小的雪儿小姐起了恻隐之心,同意与我单独聊聊。

实验室里只留下我与雪儿,连监视系统都被关闭。

“银霜将军,查理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这些折磨,真是很抱歉......”

说着说着,她开始哭起来,看上去如同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可我知道,她是条毒蛇。

“别装了,第一杀手。”

听到我的话,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混着她的笑,十分诡异。

“原来你知道我。”

能适时出现在雪山,假装救下查理苏的,是来杀他的杀手。

敌国的杀手组织为了控制底下的杀手,都会在他们体内植入病毒,定期给他们解药。

越是厉害的杀手,病毒越致命。

真是可笑。

被杀者爱上了刺杀者,救人者却受尽折磨。

我以为的救赎,变成我自己的深渊。

5.

她抬手掐住我的脖子,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未有过败绩的银霜将军,也有这么一天。”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只败家之犬。”

我适时吐出一口血来。

她嫌脏般松了手,又将血擦到我脸上。

“你知道杀掉你,我能得到什么功辉吗?”

我冷漠地看着她,“我想知道,你是如何骗过查理苏的。”

她得意得扬起眉,“你救他后,我本来想趁机杀掉他,但我知道我敌不过你,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你们。我知道你背着他走了一天一夜,知道你们在山洞里做的一切。”

“你放出信号走后,我便适时出现,装作是我救了他,又装作自己因为生病而发不出声音,自圆其说。”

“好笑的是,你居然告诉他你叫雪,而我的名字,正好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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