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章素材来源于作者周边生活,并非作者亲历,为方便采取第一人称讲述。
口述:梁阿姨,文:小鹿
已经而立之年的继子,终于在过年前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在他的婚礼上,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我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抚养了10多年的孩子,终于要结婚了,即将为人夫为人父,奔向幸福的人生。
而让我心酸的是,在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我却被安排在靠边的角落,看着他和他的亲生母亲谈笑风生。
一滴泪终于从我的眼眶里划过,我擦了擦眼睛,如此重要时刻,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不知何时,继子走到了我跟前,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接下来他的一个举动让我感动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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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是我老公和前妻的儿子,也是我的继子。
因着这个原因,我和老公从相识到结婚,确实比旁人多了几番波折。
我和志峰老家虽然在同一个县城,但真正相识于深圳一家工厂,那时候我们都是流水线上的员工,他于我先两年进入这家工厂。
我进入这家工厂的时候,刚好被分到了志峰这个组,可以说,他算是我的领导。
他和我以前的领导不一样,对组员很好,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就算我们犯了错,他也是帮我们顶着,从来不大声苛责。
一次偶然的聊天,我们才发现彼此的老家在同一个县城的不同镇上,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因着这个原因,我和志峰很快熟络起来。
很快半年过去,我们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发现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志峰。
趁着他生日那天,我借着给他庆祝生日的由头,和他告了白。
但事情却并没有如我料想的发展,他拒绝了我的告白。
在表白之前,其实我是胸有成竹的,他对我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能感觉的出来,但我没想到,我却在这件事情上摔跤了。
他一脸愧疚的告诉我,“蓝月,你值得更好的,我和你,总归是不合适的”
最初我以为他是怕我嫌弃他的年纪和家庭,他比我大8岁,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我觉得这并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我说,“志峰,我不在意,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心里的期待击的粉碎。
他说,“我本着老乡的情义,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照顾”
当时的我,听到这句话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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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趔趔趄趄的离开了,回到出租屋把自己扔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人生中第一次和喜欢的人表白,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都没有去上班,到了第四天,我无法面对志峰,便有了辞职的打算。
在我准备向厂里提交辞职报告的时候,志峰却找到了我。
他问我,“你想要辞职,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我不知可否,事实本来就如此,而且我这个人不喜欢说一些虚话。
我没有吱声,他又继续问道,“真的做了决定吗?”
我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如果我结过婚,又有孩子呢?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之后几天,我都浑浑噩噩的,把辞职的事情也抛到了脑后。
我考虑了整整一个月,把所有得事情都捋了一遍,最后还是选择和志峰在一起。
志峰知道我的打算之后,表现得特别开心,但同时又带着一点不自信,“蓝月,你真的不介意我结过婚还有孩子吗?”
之前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不会介意?只是我这个人一向很乐观,性子也有点执拗,当我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轻言放弃。
我握着志峰的手,企图给他一点信心,“你的过去不重要,我只关心我们的未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赶紧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就这样,我们俩心无旁骛的谈起了恋爱。交往一年后,我们就有了结婚的打算。
当我把志峰带回家里的时候,父母果然不同意,爸爸甚至扬言,“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和你妈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但当时我就是认定了志峰,为了他,我和父母据理力争,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父母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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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志峰结婚后的第二周,我第一次见到了我所谓的继子云浩。
那年他8岁,之前他在外公外婆家小住,我们俩并没有机会见面。
见到他的那天,我确实大吃一惊。
那时候正值寒冬,他却穿着一件很旧很薄的袄子,下身穿着一件单裤,脸蛋被冻得通红,手上还生了冻疮。
他就这样,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他爸爸拉着他进门,他却一动不动。
虽然我没有当过母亲,但不知为何,当时看着他,心里有了一丝钝痛。
最后,我强行把孩子拉到了屋里,并拿了我一件比较厚的袄子给他披上,之后,我又加了煤炭,想把火烧的更旺一些,让房间更温暖。
他的话很少,基本是我们问他他才肯作答。
中午我特意做了几个小孩喜欢吃的菜,他几乎是狼吞虎咽,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这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过后我才知道,老公和前妻离婚原本是想要这个儿子的,但是前妻以命相胁,要了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只是她带走了孩子,并没有好好培养孩子,也不允许老公和家人去探望,但也因着孩子的缘故,三番两次找老公要抚养费。
老公为了孩子,也是尽力去满足她的要求。
还在交往的时候,我说老公工资虽然不算很高,但也不低,为啥就对自己那么抠门呢?原来,他前些年赚的钱,大部分都拿去养孩子了。
现如今,老公的前妻之所以愿意把孩子送回来,竟然是因为她打算再婚了,而孩子,无疑就成为了她的包袱,他自然不肯要。
原本我们是二人之家,现在多了一个孩子,老公对我一脸歉意,“蓝月,难为你了”
我叹了口气,孩子跟在那样不负责任的妈妈身边,能有什么未来?
既然我选择和老公结婚了,爱屋及乌,也理应善待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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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来家里的第二天,就毫无征兆的发烧了。
我因为并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最开始也是一阵手忙脚乱。
在家里物理降温没有效果之后,我又急急忙忙把他送到了家里附近的诊所,开了一些药之后我又把他背回了家。
他病了5天,才渐渐好转,我整整5天没有合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第6天,老公才从外地赶回来,我整个人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
也许是云浩的身体底子不好,之后他隔三差五生病,可把我给急坏了,有时候三更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有时候上了一天学回来就开始感冒流鼻涕。
自从结婚后,老公跟着一个朋友去了外地干活,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我每天除了要上班,还要忙着照顾一个容易生病的孩子,确实有点力不从心。
但没办法,孩子生病了自己也难受,我们作为家长的,也只能尽心尽力的照看着。
特别是有一次,云浩感冒了,他好久不曾露面的亲妈突然找上门来,她听到云浩咳嗽,对着我就是一顿责骂,埋怨我没有把孩子照顾我,还说我是后妈,肯定不会真心对她的孩子。
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怼到,“既然你嫌弃我照顾不好你的孩子,那你来啊”
因着这句话,她恼羞成怒,差点没和我干起来,后来我把她赶出去,这件事才算消停。
我和老公结婚的第三年,我传来了怀孕的好消息。
当时一家人都很高兴,包括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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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肚子隆起的时候,云浩每天放学之后,都会趴在我的肚子上对着住在里面的小宝宝说话,他说,“妹妹,你一定要乖乖听阿姨的话喔,不然小心我揍你的小屁屁喔”
我觉得有点好笑,摸着云浩的小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阿姨肚子里怀的是妹妹而不是弟弟呢?”
小家伙思考了一会,这才回道,“我喜欢小妹妹,这样等我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阿姨和小妹妹了”
我心里一阵安慰,这孩子,可算是懂事听话了。
想起云浩刚来家里的那两年,为了让他能尽快融入到这个家里,我着实花了一番苦心。
都说后妈带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不然肯定会惹来街坊邻里的闲话。
但我一直坚持,孩子正是学知识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育,就怕学歪了误入歧途。
这孩子初来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是坏习惯可不少。
比如,他刚来那天,我看他身上脏兮兮的,便烧了一桶水给他洗个澡,谁知道他说他不洗澡,无论我和他爸爸怎么劝说,他都不为所动,最后我想着天气寒冷,可能孩子怕冷,就打算过几天出太阳了再给他洗。
只是每次他都找个借口逃避洗澡,我想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直到一个月后,他的头上和身上长了虱子,我才彻底改掉他这个不爱洗澡的坏习惯。
吃饭的时候他很挑食,不管有没有客人,直接把整个盘子往碗里倒,不喜欢吃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自从我发现他这个坏毛病之后,我和老公深入交谈了一次,我说他现在还小,还来得及,必须及时纠正。
好在老公也很支持我的看法,他说,“老婆,我相信你,孩子就交给你了”
有了老公的支持,我做起事来也更方便了。以后每次吃饭,我都会注意云浩的行为,只要他有什么不妥,我立马出言教育。
刚开始云浩很排斥,也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看他没有任何改变,我心里也挺着急的,直到2个月后,一个事情改变了他。
那次,我带着云浩去一个亲戚家里吃席,在路上我再三交代他一些用餐礼仪,他表示明白了,但是吃饭的以后他又开始任性妄为,不但在盘子里挑来挑去,还把一块没吃两口的猪蹄扔到了地上。
同桌的亲戚在窃窃私语,我真恨不得一头钻进地洞里。
这时,一个亲戚毫不客气的对着云浩说了一句,“真是有妈生没妈教,连最基本的用餐礼仪和卫生习惯都不懂吗,你这样弄了,还让别人怎么吃?”
我听的面红耳赤,这时,其他桌的人也齐刷刷的朝着我们俩看过来。
回去的路上,云浩默默不语,我不免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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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话,“阿姨,刚刚是我错了,我以后肯定好好改”
听到这话,我愣了。
有时候,孩子并不是不懂,只是选择性的忽略了,如今经受了社会的打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
以后,这孩子也真如承诺的一样,吃饭规规矩矩的,就连平常不喜欢吃的菜,也能多尝几口了,我心里很是欣慰。
后来因着他几次生病,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他对我也越发亲近起来,有时候走到外面,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都以为我们俩是母子关系。
如今我怀孕了,他竟然萌生了要保护我和孩子的想法,这让我怎么不动容。
在我怀孕8个月的时候,那时候正是暑假,云浩被她亲妈接到外地去住了一个月。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关心我,只是过了半个月,他的电话少了,就连我主动关心他,他也爱答不理,我只以为他可能是他玩的太疯了也没太在意。
然而他回来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对于我的话也充耳不闻,而且练就了一身反骨,凡事都和我对着干。
那时候我挺着个大肚子,真的是被他气的心肝肺疼。
直到半个月后,我因为摔了一跤躺在地上疼的动弹不了,很快,血浸湿了我的裤子,地上也一片红,云浩或许是听到了我的痛呼声,他从卧室跑出来,看到我的情况,吓得嚎啕大哭。
我知道孩子可能快出生了,赶紧吩咐云浩给我叫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肚子一阵阵的疼,脑袋也晕晕的。
云浩在一旁握着我的手,不停的哭,我心有不忍,安慰他我没事。
我想着他这些天的变化,趁着这个时刻,终于问出口了。
原来,他在亲妈家住的那个月,他妈妈一直告诉他,“等你爸和后妈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就不会再疼你了,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亲妈,只有我才会真心的疼你爱你”
因着这句话的影响,云浩一直闷闷不乐,只以为我和他爸要抛弃他了。
听了我不免觉得好笑,我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给他擦了擦眼泪,说道,“从你回到这个家,你阿姨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
“阿姨,我就是清楚才害怕失去,对不起,您对我那么好,我还是让您伤心了”
“傻孩子,你是你爸爸的亲儿子,我是你爸的妻子,你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儿子,不管我有没有孩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孩子”
哎,看着这孩子破涕为笑,我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我被送医及时,云浩如愿以偿,我给他生了一个妹妹。
自从女儿出生以后,云浩抱着妹妹一动不动,直到女儿饿哭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到我手里。
此后,云浩对待这唯一的妹妹,也是疼到骨子里。
那时候他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对着女儿左看右看,各种逗弄,比对待作业都要上心。
他上初中后,去了学校寄宿,但是每次回来,都会给女儿买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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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两个孩子慢慢长大,我们这个家和睦安宁,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只是,云浩临近高考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打破了这个家的宁静。
云浩这些年很懂事,学习也都很努力,只是上了高二之后,开始变得叛逆起来。
我以为这只是孩子成长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倒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怎么也没想到,到了高三的关键时期,他竟然瞒着家里和外班的一个女生偷偷谈恋爱,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如果不是班主任打电话过来,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老封建,高中男女春心萌动,彼此之间产生了好感,我觉得很正常,也能理解,但是两个人谈恋爱一定要建立在互相进步的基础之上,而不是互相拉胯。
我苦口婆心对着云浩一番教育,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过后又和女生混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他名落孙山,原本有望考上一本的他,最后只勉强过了专科的分数线。
我问他,“你后悔吗?”,他沉默不语,我和老公让他去复读,他不干,非要跟着女生一起南下打工。
我气不过,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抽了他几下,他流了眼泪却依旧一声不吭。
最后,老公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希望他不要后悔”
云浩最终没有听取我们的建议去复读,而是去了外地打工。
只是暑假还没过完,他就灰溜溜的跑回了家,告诉我们他打算复读。
他没有说原因,我们也不敢过问,只是我有几次起夜的时候,经过他卧室,从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这些年来,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知道这次他真的是碰到大事了,不然不会哭的这么伤心。
只是他选择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我们作为他的家人,也只能当做不知道,或许这样,他心里会更好受点吧。
云浩经过一年的努力,不负众望,考上了北方的一所一本大学。
从步入大学到之后初入社会找工作,他基本没让家里人操心。
逢年过节,全家人的礼物和红包都被他承包了,包括我的父母。
以前不看好我婚姻的父母,看到云浩这么孝顺,也直言我嫁对人了,收获了一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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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云浩因着父母失败的婚姻,对结婚兴致缺缺。
自从他25岁之后,我和他爸爸就在不停地给他物色姑娘,他虽然没有很排斥,但见过不少姑娘,最后都没有结果。
随着他年岁的见长,一心沉醉于工作,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和他爸都急在心里。
在他30岁那年,我和他爸都打算放弃了。
只是,结局又出乎人的意料。
在去年国庆,他却带了女朋友回家,说打算年前办婚礼,我和老公自然欣然同意。
云浩的婚礼是在酒店举办的,那天人比较多,我被安排在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我突然有点心酸,他的亲生母亲被安排在老公旁边的位置,母子俩谈笑风声,我突然绷不住流泪了。
我感叹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终究抵不过人家的血缘关系啊。
看来,这么多年的的付出终究是错付了。
我擦了眼角的泪,不知何时,云浩来到了我的跟前,拉起我就要往前面走。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云浩并列站在了台上。
我看着台下的老公不知所措,老公却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时,云浩从司仪手里抢过麦克风,接下来他的一个举动让我感动落泪。
云浩先是拉着新娘朝我鞠了三个躬,最后握着我的手,对着台下说道,“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要像大家介绍我的妈妈”
听到“妈妈”二字,我心里一阵温暖。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台下的有一部分亲朋好友知道我的家庭,也有一部分不知道,其实,现在站在台上的是我的继母,也是我今天要感谢的一个最重要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个家里,阿姨十年如一日的照顾我,我曾经有过叛逆,也给阿姨带来了很多麻烦,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我,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现在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想叫她一声妈妈,大家同意吗”
他的话一出,台下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同意”二字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云浩看着我,眼神真诚而热烈,他红着眼眶,对着我叫了一声“妈妈”,我瞬间热泪盈眶。
过了两天,我才从老公口里得知,原本云浩是准备把我和老公安排坐在一起同时登台讲话的,但是因为云浩的亲妈死搅蛮缠,最后他们妥协了。
而原本给我安排在前排的位置,被酒店的人搞错了,他们也是当天才知道的,最后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原因到底是什么,如今对我也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么多年对云浩的付出得到了他的肯定和回报。
如今,听到他的一声“妈妈”,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