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中的光明顶大战无疑是剧情的最高潮部分,主角张无忌以曾阿牛的身份扮猪吃老虎,力挫正道六大派群雄,那场面简直是比如今的一些网络爽文还要让人觉得爽快,不过那段剧情中也有个让人意难平的点,笔者所指即是殷梨亭见到杨不悔的那一刻。
殷梨亭当年的深爱着纪晓芙,在他看来,纪晓芙是被明教魔头杨逍掳走并轻薄,可杨不悔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幻想,他怎么也想不到,纪晓芙会爱上那个毁了她清白的魔头。
所以金庸为何要对殷梨亭如此残忍,“纪晓芙爱上杨逍”这样的设定真的符合逻辑吗?
一、侠女失身
说来纪晓芙还是名门之后,其父乃汉阳金鞭纪老英雄,同时她也是峨眉派第四代弟子中最受师父器重的一个,若无意外,她原本应该会成为峨眉派第四代掌门。
(殷梨亭、杨不悔剧照)
再加上她与武当派祖师张三丰的爱徒殷梨亭有了婚约,他们原本应该会是天作之合,他们的结合也会让武当与峨眉的关系更为密切,奈何杨逍的出现毁了他们二人美好的未来。
纪晓芙被杨逍掳走之后,接下来发生的情节就如同无数武侠故事中那样,武功平平却样貌极佳的女侠落入奸邪之人手中,难免遭受对方的轻薄,那杨逍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只是谁都没能想到,接下来的情节并非脱身的女侠向那毁她清白的魔头复仇,而是她为那魔头生下一女,并取名不悔。
二、痴心不悔
杨不悔的出现对于殷梨亭无异于“杀人诛心”,那一刻,殷梨亭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至于后来他与杨不悔相爱,那都是后话了。
而对于此事感到意外的并不仅仅只是殷梨亭,就连杨逍也觉得纪晓芙不记恨他是不合常理的。
当张无忌将杨不悔送到杨逍身边时,二人之间有这么一段对话:“杨逍本来脸色苍白,这时更加没半点血色,颤声道:‘她……她有了女儿?她……她在哪里?’忙俯身抱起杨不悔,只见她给何太冲打了两掌后面颊高高肿起,但眉目之间宛然有几分纪晓芙的俏丽。正想再问,突然看到她颈中的黑色丝绦,轻轻一拉,只见丝绦尽头结着一块铁牌,牌上金丝镂出火焰之形,正是他送给纪晓芙的明教‘铁焰令’,这一下再无怀疑,紧紧搂住了杨不悔,连问:‘你妈妈呢?你妈妈呢?’”
(纪晓芙、杨逍剧照)
他没想到纪晓芙会为他生下孩子,更没想到她会给孩子起名“不悔”。
书中只道:“杨逍仰天长啸,只震得四下里木叶簌簌乱落,良久方绝,不禁泪如雨下。”
是啊,就连当事人都不理解的事情,金庸又该如何说服读者去相信一位女侠会爱上一个魔头?不仅被毁清白,还被师父杀死,她如何能“不悔”?
(杨逍、纪晓芙剧照)
儿时初读这段情节时只觉得无比荒诞,世上怎会有纪晓芙如此糊涂的女子,人到中年再读此段,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悟,尤其是结合《神雕侠侣》中小龙女的经历来看,就更好理解了。
三、小龙女的真情
其实相对于纪晓芙的遭遇而言,更让笔者纠结的无疑是《神雕侠侣》中的“甄志丙事件”。
要知道纪晓芙好歹只是个配角,而小龙女则是女主角,她怎可被个道人毁了清白?那段剧情简直颠覆三观,尤其是当年通过港版电视剧看到这段时,都觉得头皮发麻,一方面是演员的演技过于逼真,另一方面是那样的情节着实是出人意料。
自那事件发生之后,这故事无论迎来怎样的结局都注定是与“圆满”二字无关了,然而更让人无语的是小龙女直至最后也没有向甄志丙发起复仇。
(甄志丙剧照)
她在重阳宫里好几次有机会杀了甄志丙,但她迟迟未下杀手,反而只将剑锋指向赵志敬,到了甄志丙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倒地不起时,她反倒保护起甄志丙来。
只对杨过说了一句:“过儿,我那日给欧阳锋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清白为此人玷污,纵然伤愈,也不能跟你成婚了。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难为他。总之,是我命苦。”
此言一出,杨过心中哪怕有万般苦闷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但凡他表达出一丝的愤怒或者痛苦,那对于小龙女而言都是二次伤害,只能带着小龙女离开,他也许难以理解小龙女的心境,但其实小龙女当初受辱时就已经向他表明了心意。
小龙女受辱当晚,杨过赶回来之后,她对杨过的态度就已经从之前的冷漠变得满是柔情蜜意了。
(杨过、小龙女剧照)
接着二人之间有这么一番暧昧至极的对话:“杨过微感惊讶,揭去了她眼上青布,但见她眼中神色极是异样,晕生双颊,娇羞无限。杨过问道:‘姑姑,谁给你包上了这块布儿?’小龙女不答,眼中微露责备之意。杨过见她身子软瘫,似给人点中了穴道,伸手拉她一下,果然她动弹不得……小龙女将脸蛋藏在他怀里,腻腻糊糊的道:‘你自己才颠三倒四呢,不怕丑,还说人家!’杨过见她举止与平昔大异,稍觉慌乱,道:‘姑姑,我……我……’小龙女抬起头来,嗔道:‘你还叫我姑姑?’”
小龙女此时说的每一句话,表面是说给杨过听,其实都是对甄志丙说的,杨过不过是她的爱意错付的对象,她爱上的不过是那晚与她缠绵的那个人,至于后来为何金庸不能安排她与甄志丙走到一起,不过是为了给这部武侠故事一个符合读者期待的结局。
这是什么道理?很简单,“爱”这东西本就没有道理,现实中也不乏这样的案例,纪晓芙会爱上杨逍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