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白月光的儿子一直在小学里带头霸凌女儿。
可妻子死活不信，说女儿撒谎成性，造谣成瘾，污蔑白月光的儿子。
直到女儿被霸凌者推入水中溺死，妻子疯了。
因为我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
01
因为今天公司有个会议要开，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想到家里的妻子和女儿，我的脸上浮起笑意。
按照她们的喜好，买了些甜品回去。
打开家门，却没有我预料中的女儿甜甜的嗓音。
我有些疑惑，环顾一下客厅，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又找了卧室和书房，我才确定了，家里真的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给妻子打去了电话，直到第三次才被接通。
“路之然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是说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苏晴雅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抱怨我打扰了她的好事。
我抿了抿唇，有些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问。
“你在哪，雨桐呢，你接到她了吗，你把雨桐也带出去了？”
没想到妻子那边却突然沉默了，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我……”
我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会根本没去接她吧？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今天公司有事让你去接一下吗？就这么一天也不愿意吗？”
我有些崩溃，一想到女儿这么长时间都没接我就感到害怕。
“你什么意思路之然，你是在怪我吗？当初不是说好是你接她的吗？无缘无故把事情推给我还有理了？那死丫头不知道自己回家吗？都走了这么多遍了还不记得路啊。”
我无心再听妻子的骂声，出言打断了她。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啊。”
“找人？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可没空。不知道回家的死丫头，我不要也罢。”
我感到一阵心寒，却没有办法。
02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去找。
想到单纯可爱的女儿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在哪个昏暗的地方，甚至遭受到了危险，我真的很担心。
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先是给雨桐的班主任打去了电话，问雨桐的去向。
可她却说，雨桐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离开了。
我一怔，更加担心了。
我之所以每天都会接女儿放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女儿和班上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不是很好。
苏晴雅白月光的儿子，齐家豪，和雨桐一个班。
那是一个脾气差，心眼又坏的男孩。
经常带头霸凌雨桐。
所以，雨桐和同学一起离开，很可能是被逼的，而非自愿的。
我赶紧把雨桐到现在还没回家的消息告诉班主任，让她也帮忙找。
班主任一听也很是着急，连忙在班级群里问有没有人见过雨桐。
可是所有家长都说自己的孩子没有见过雨桐，忙着撇清关系。
可我的女儿明明是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走了出去，怎么会没见过呢？
那我的女儿到底去哪了呢？
在学校周围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后，我赶紧报了警。
有了警察的帮忙，我这才觉得自己有了支撑下去的动力。
03
“雨桐爸爸，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好像是齐家豪同学拉着雨桐走出去的。”
在警察盘问老师细节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
我的心猛地一颤，心里那块大石头压得更重了。
齐家豪，就是带头霸凌雨桐的那个男生。
我赶紧给妻子打电话，希望她问问齐云深和齐家豪，有没有见过雨桐。
虽然班主任已经在群里问了一遍，但是群里家长回复的，很可能不是实话。
此时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男孩，再坏也干不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也许只是雨桐自己走丢了。
“晴雅，班主任说放学的时候是齐家豪和雨桐一起出的校门，你能不能问问他雨桐之后去哪了？”
我急得不行。
“路之然你什么意思，又在怀疑家豪欺负路雨桐了是吗？我说你怎么总是盯着他不放啊，都说了是你女儿自己不讨喜，才导致同学都不和她玩的，现在她走丢也怪上家豪了是吧？我告诉你路之然，我不会问的，家豪那么懂事那么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我说那死丫头就应该吃吃苦头，别来烦我了。”
说完，苏晴雅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被气得全身发抖。
作为一个亲生母亲，自己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她却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还在维护别人的儿子。
亲生女儿的命对她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04
我想起了平时雨桐爱去的公园，准备去那里找。
没想到真让我在那发现了女儿掉落的手表。
那是我买给她的电话手表，她今天一定来过这里。
警察开始着重寻找这个公园。
然后在湖边发现了掉落的水杯。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警察从湖里捞出一具穿着校服的女尸。
“雨桐！”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崩溃大哭。
想到女儿去世，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心口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我脑子里空洞洞的，如果不是心脏还跳动着，别人怕是以为我要死了。
我想伸出手触碰雨桐的尸体，却被警察拦了下来。
“路先生，我们要先对尸体进行尸检，请您谅解。”
我怔怔地望着那具尸体，脸上满是泪水。
悲痛和绝望似乎是要把我吞没。
班主任也被事情的走向吓坏了，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着，明明只是一个学生走丢了，怎么会发展到死人的地步呢。
我们都被带到了警察局，接受警察的审讯。
既然我报了警，又在湖里找到女儿的尸体，这已经不能当作普通的儿童走失案件来处理了。
究竟是失足落水，还是自杀，亦或是他杀。
警察会找出真相的。
05
我把我知道的信息全部告知了警察，希望他们能够尽早找出女儿死亡的真相。
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警察也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我。
“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也知道这事对你打击不小，但是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的，放心吧。”
也许是看我状态太差了，他们比较担心，于是警察把我送回了家。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很明显，苏晴雅不在家，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到被打捞上来的女儿的尸体，又想到一整晚没有回家的妻子。
我感觉我整个人要分裂了。
“你看你老婆，女儿失踪一点都不在乎，现在你女儿死了，说不定她还不相信还要骂你呢。”
“不，不会的，晴雅不会这么冷血的，她如果知道了雨桐的死讯一定会很难过的。”
两个小人在我身体里吵架。
看着打不通电话的手机，我感到一阵烦躁，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是溺在水中的女儿，在跟我求救。
“爸爸，救我啊爸爸，我要窒息了，快救我呀！”
“雨桐！”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而此时此刻，天光大亮，我的全身布满了冷汗。
“呼。”
我长舒了一口气，准备洗漱去警察局看看。
也许一个晚上，他们已经找到了线索。
我打开手机，准备给公司请假，却发现消息栏空空如也。从我告诉苏晴雅女儿失踪后，她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消息。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女儿，也不在乎我。
06
可我还是有些不死心，万一，万一她只是有事情在忙呢。
我又给她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接通了。
“有事吗？”
苏晴雅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耐烦。
“雨桐死了，昨晚，溺死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应该特别艰难吧。
这几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苏晴雅是什么反应呢？
应该和我一样，很震惊，很伤心悲痛吧。
可事实好像让我失望了。
“路之然，这又是什么游戏？我说了，我真的很忙很累，我没有空陪你和你女儿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对云深哥哥的存在很不满，也知道路雨桐对我喜欢家豪这件事也很不满，但是也不能用这种玩笑吧。想博取我的关注也不能这样，路之然，你太让我失望了。况且就算那死丫头真的死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平时就不乖，经常去外面疯玩，把自己搞得又脏又乱。”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我想说不是的，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实话。
雨桐也没有去外面疯玩，而是被别人欺负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可我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晴雅这样的反应，让我的希望和奢求都变得很可笑。
其实我早就该预料到的，只是我不死心而已。
我真贱啊，非要自取其辱。
07
可我还是不死心，怎么办啊。
苏晴雅不是不信吗？我非要让她知道真相呢。
我开车去了警察局，希望警察帮忙向苏晴雅通知雨桐死亡的消息。
他们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通知家属这件事显然是合理合规的，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果然，警察刚通知完，我的手机就收到了苏晴雅的来电提示。
我没有急着接。
而是等到第三个电话，我才缓慢接起来。
“路之然你疯了吧，你和路雨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伪造警察通知假消息！你们真是不择手段！”
面对苏晴雅发疯的话，我轻声笑了笑。
别看她此时还一副嘴硬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她终于肯信了。
此时此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这么想知道真假，来一趟警察局不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