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河南信阳的吴爱莲来到集市,准备买点粉条囤起来。冬天到了,家里没多少蔬菜,四口人要吃要喝,买点粉条,吃起来也热乎。
早饭过后,吴爱莲骑着电动车,来到镇上的集市,买了一袋面粉、三斤猪肉、还有两条棉裤,推着车又往卖干货的摊位走去。
临近春节,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年货。吴爱莲来到临街拐角处,看见一位老妇在卖粉条。
老人头发花白,眼角布满皱纹,弯着腰往塑料袋里装着粉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这个位置离集市摊位有一段距离,没有顶棚,也没有台面,街口的北风呼啸而过,吹在脸上像刀割。
吴爱莲停下电动车,只见地上的蛇皮袋摆着粉条,大袋子装着的放一边,小袋子放另一边。
她问老人:“粉条如何卖,质量如何?”
老人看着吴爱莲,显得有些激动,伸出颤抖的双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是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尴尬地回应道:正宗的红薯粉条,大袋30元,小袋15元。
吴爱莲蹲下身子,拿了一小袋,掂了掂粉条的重量,递给老人15块钱,便转身离开。
回家之后,吴爱莲做晚饭,猪肉炖的粉条,一家人吃着口感还不错。
老公陈志伟说:“这么便宜的粉条,比超市卖的还要好,怎么不多买一点呢?”
“不是吃了才知道好不好吗?想吃还不简单,我明天再去买两袋回来,让你吃个够”吴爱莲笑着说道。
第二天,吴爱莲又来到老人摊位前,闲聊了几句,得知老人名叫刘翠香,今年58岁,平时在集市周边卖点水果和干货,维持生计。
吴爱莲付了钱,拿了两大袋,正往电动车上装,就在此时,刘翠香示意她有一袋份量不够,于是重新装了一袋更换。
几天后,弟弟吴小强来家中蹭饭,没什么好招待的,吴爱莲打算还是做猪肉炖粉条。那一小袋已经吃完,她又去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大袋,提前丢在水里泡起来。
吴爱莲打开塑料袋,取出粉条时,发现袋中有东西滑落。她急忙停下手中的活,从口袋底部将物件取出,竟然是一个金灿灿的圆环。
这个圆环看上去有些特别,顶部是坠子,将两种动物连在一起,用绳子将坠子挂起来,就可以戴在胸前。
吴爱莲用布擦拭圆环上的污渍,准备拿给孩子当玩具,正巧被进来喝水的吴小强看到。
吴小强两眼直放光,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金环,上下打量着,说道:“这可是好东西,你看这光泽和手感,肯定值不少钱。”
他拿来煤油灯,点燃之后,将圆环放在火焰上烧,圆环没有变色。她又用牙齿咬,明显能看到牙印。
“姐,这可是真金,咱们发财了。”天小强兴奋地说道。
吴爱莲一把推开吴小强,回应道:“这个金环哪怕是真的,也不属于我们。这是卖粉条的老太太遗留的,我得还给她”
吴小强根本听不进去,还说明天去古玩店问问,看这个宝贝值多少钱。
两人争辩不休时,在外面干活的陈志传回到家中,见此情景,心中暗暗窃喜,老婆捡到宝贝,往后的生活不愁吃穿,买房买车就靠它了。
其实,吴小强也在打小算盘,自己刚刚谈了一个女朋友,就因为在县城里没有房子,被女朋友的爸妈看不起,甚至还跟他提出分手。若是把这个金环拿过来娶媳妇,姐姐也会同意的。
吴爱莲拗不过他们,只能等两天,看看这个金环是不是真品,如果是真品,说什么也要还给老人。
第二天一早,吴小强要将金环揣进兜里,可陈志伟却信不过小舅子,怕他在路上偷偷跑了,为此两人发生争吵。最后一致协商,金环由吴爱莲拿着,三人一起直奔县城的古玩店。
到了古玩店,吴爱莲拿出金环,递给柜台的老板,老板看了一眼,随后把三人引进里屋。
老板戴了一双白手套,还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手中的金环,不放过任何细节。
看了十多分钟,老板问金环是怎么来的,吴爱莲说是在路上捡的,老板感到十分震惊,将吴爱莲拉到一边,直接开价30万,要买下这个金环。吴爱莲一听价格,没想到这么值钱,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不卖。
陈志伟把吴爱莲叫了出来,说道:“古玩店的老板可识货,他不做亏本生意,既然能出30万,说明金环可以值大钱,我们再上别家看看,或许能卖更高的价。”
三个人都不愿意卖,古玩店老板有些着急,又加价到40万。吴小强有些心动,劝说姐姐卖掉,但吴爱莲依然不肯卖,老板只好作罢,让吴爱莲想卖时再找他,但价格不能保证能有40万。
陈志伟领着吴爱莲,又来到一家叫龙轩阁的古玩店,店里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掌柜,头发和眉毛已全白。
掌柜将金环称了一下,足有280克,之后用一块红布隔着,放在手心观摩。只见掌柜脸色一沉,摇了摇头说道:“这物可不普通,我们店小,不敢收!”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掌柜为何会这么说。
陈志伟带着疑惑,问道:“金环难道是假的?”
掌柜:“东西倒不假,实话跟你们说吧,这物件可是西周的金兽环,文物价值不可估量,我们不敢收这东西。”
吴爱莲得知手中的金兽环有如此高的价值,内心有些紧张,向掌柜表达谢意之后,就要回家。
可陈志伟和吴小强却不乐意,他们想将金兽环卖掉,哪怕卖40万也行,只有手中拿着钞票才踏实。
见钱眼开是人的天性,这也怪不得他们俩,但吴爱莲铁了心,坚决要把金兽环还给刘翠香,于是把陈志伟和吴小强丢在路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
在车上,吴爱莲将金兽环拽在手中,内心忐忑不已,拿回家中不安全,老公和弟弟会想方设法拿去卖掉,于是嘱咐司机,直接前往集市寻找刘翠香。
到了集市,还好刘翠香在那里摆摊,于是说明来意,将金兽环还给她。
刘翠香摆了摆手,说道:“这个金兽环就是你的。”
“闺女,你可能不记得我,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那个时候,我才31岁,挺着一个大肚子被婆家赶了出来,身无分文,饿晕在路边,幸好被你爸看到,于是领着我回到家中。当时你父亲面对外界的闲言碎语,顶着压力,向你母亲解释,同意让我在家中吃住半年时间。之后我在信阳找到落脚的地方,安胎生下孩子,总算稳定下来。如果不是你父亲的恩情,就没有我和儿子的今天。”刘翠香激动地说起当年的往事。
原来,刘翠香的夫家经商,丈夫和公公在进货的路上,被同行陷害致死。丈夫的弟弟为了争夺财产,于是在饭菜中下药,想打掉她腹中的孩子,还好有下人提前告知,才幸免于难。
家中待不下去,大着肚子的刘翠香,带着丈夫给她唯一的金兽环,来到信阳躲难。
在外面风餐露宿,又怀有身孕,刘翠香因营养不良晕倒在路边,还好被吴爱莲的父亲救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翠香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信阳遇见恩人的女儿。当第一眼看到吴凤莲时,她就已经认出,但并没有当场点破,而是趁吴凤莲不注意时,偷偷将金兽环放入袋中,送给她报答当年的恩情。
听完刘翠香的讲述,吴凤莲才明白怎么回事,对于当年的事情,她有点印象,但在脑海中的记忆不是很清晰,毕竟那个时候那才五岁。
“阿姨,您也不容易,这个金兽环理应物归原主,况且您也老了,留在身边也是个念想。”吴凤莲劝说刘翠香收下金兽环。
刘翠香摸着吴凤莲的头,说道:“如果不是你爸当年收留我,我和儿子也活不到今天。如果你不嫌弃,就认下我这个干妈,这个金兽环传给女儿理所应当。如今我做点生意,生活方面衣食无忧,儿子早已成家,工作稳定,金兽环放在我身边,只会勾起当年伤心往事,由你来处理金兽环再合适不过。”
无法再推脱,吴凤莲喊了刘翠香一声妈,她高兴得热泪盈眶,两人相拥而泣。
晚上回到家,陈志伟逼问金兽环的下落,吴凤莲谎称自己在路上不小心丢失,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才应付过去。
天还没亮,陈志伟就起了床,吴凤莲问他干嘛去。
陈志伟回答:“还不是你粗心大意,那么值钱的宝贝都被你弄丢了,我得赶紧去找,去晚了被别人捡到怎么办。”
吴凤莲苦笑一声,没有回应,就由着他去,待会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考虑了一晚,吴凤莲知道金兽环是文物,决定捐赠到博物馆,发挥它的价值。陈志伟约着小舅子忙着在路上寻找金兽环,刚好有机会。
事办完已经是晌午,吴凤莲拿着奖金,全都给了刘翠香,她的生活不易,各方面要花钱,而自己则留下捐赠证书。
陈志伟累了半天,没找到金兽环,灰溜溜回到家中,看到桌上的捐赠证书,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对于吴凤莲的做法,你怎么看呢?
(本故事情节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