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进入21世纪后,社交媒体平台如抖音、微信;Facebook、TikTok、Twitter(现称为 X)、Instagram影响力日益增长,形成了新事物---个人或公司的数字形象。大家都在最大限度地提高各自数字形象知名度和影响力,因为其背后带来流量收益,才是真正目的。由此,“点击农场”应运而生。
典型的点击农场,工作间里大量的硬件铺满整面墙和整个办公室,工人们在一大堆小装置中,进行着枯燥的点击任务。每人控制大量的手机,为客户的社交媒体平台进行点击互动,一个人可以完成10000个社会真实用户的点击量。
最早期时员工们需要在大量手机上进行点击,每次点击就是一次经济收获,犹如在农场上进行播种收割,点击农场也由此得名。点击农场都开设在私人住宅和酒店里,并公司化运营,通常是家族或朋友合伙企业,对外塑造的形象是网络科技公司,工作的人员都在20到30多岁。
工人们每天大致的工作是按任务单工要求,进入客户要求的社交媒体平台。例如,Facebook,向目标账户发送大量点赞和评论。或在YouTube平台上,循环观看或转发客户指定的内容视频。在2023年,TikTok 是点击农场这一行业中服务最多的平台。
点击农场的公开服务费报价是每单位低于一美分,即每次点击、给赞、观看、互动不到一美分。尽管工作本质具有欺诈性质,但他们只会认为自己在从事一份服务型工作,完全不考虑他们正在进行的是全球欺骗性感知传播。
2007年以来,点击农场的数量呈爆炸式增长,尤其是在越南、印度、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这些国家,因为这里劳动力成本低,英文和网络通畅,电价便宜,缺少政府监管。
这些公司化运营的点击农场,有些采用传统的数百部手动操作,而新的则使用更新、更紧凑的专用设备,把无屏幕和电池的手机连接到计算机进行自动操作,当地人称为“点击农场盒” 。随着市场需求和技术发展,小型化,可以个人带回家使用的小型农场盒子也出现于地下市场,报价是8千人民币。
世界各地的点击农场甚至被用于政治目的,例如在选举期间放大政治信息和传播虚假信息。2016年,柬埔寨时任首相洪森就曾被指控暗地里购买Facebook的好友点赞,以扩大影响力,尽管他极力否认。当年的美国总统大选期间,从北马其顿发出了大量虚假的支持赞扬特朗普的帖子和文章,充斥着全球网络社交平台。
“点击农场盒”在越南很流行
一般上,我们在社交平台发一些有趣好看的照片通常会吸引几十到几百个赞。如果使用小型的点击农场个人设备,经过一轮操作就会瞬间达到几千个赞,然后以此为基础吸引更多人,那么更多流量收益产生的经济效益或许超过了投入。但是,最终却颠倒了这个世界的黑白,歪曲了真相。这也正是当年亚马逊平台大刀砍向中国店家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