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哥哥放弃上大学让我上，之后又外出打工供我上大学。如今他不幸患病，我却不愿意配型，被全家人骂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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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素材来源于作者周边生活，并非作者亲历，为方便阅读采取第一人称叙述。
口述：张先生，文：小鹿
收到哥哥得病消息的那天，我正在公司里加班。
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新项目上线问题比较多。
没办法，尽管身心俱疲，但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还是得埋头苦干下去，如今公司裁员的风波咋起，也不知道这份工作还能做多久？
真怕自己哪天倒下去了，这个家怎么办？
因为长期伏在电脑旁边，导致我有了很严重的颈椎病，我舒展了下身体，不经意间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这时候，我熟悉的铃声响起了，我笑了笑，应该是老婆催我回家了。
虽然生活压力大，但想到有这样一个人牵挂着自己，所有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竟然是爸爸。
距离上次我和爸爸吵架，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联系了。
半个月前，因为一个远房亲戚来我工作的城市旅游，爸爸想要我招待他几天，但我觉得这个亲戚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再加上我因为工作确实脱不开身就婉拒了，爸爸觉得我丢了他的面子，就在电话里和我吵起来了。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打了几个电话回去都无人接听，我想着爸爸一向固执，或许想通了就好了。
如今过了半个月，总算是肯打电话给我了。
我高兴的接通了电话，未曾想到，在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的哭声。
我突然慌了，在我印象中，过去那些岁月里，无论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妈妈一直都是坚强的，从来不曾在我们兄妹几个面前流过眼泪。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妈妈在电话那头一边哭，一边让我赶紧回老家，说哥哥生病了。
我一头雾水，哥哥身体一向很好，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走出公司，一边安慰电话那头的妈妈冷静点，慢慢说。
过了几分钟，妈妈总算冷静下来了。
我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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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哥哥身体一直不舒服，但怕家里人担心，一直瞒着，也只是去一个土郎中那里随便开了点止疼药吃，没想到昨晚上实在熬不住了，最后被送去了医院。
哥哥经过检查后，却被查出了尿毒症。
妈妈的话说完，我心里一阵难过。
哥哥还那么年轻，两个孩子都还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如今生了这样的病，这可该如何是好？
回到家之后，我立刻和老婆说了哥哥生病的事，她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我们当即把两个孩子送到一个靠谱的朋友家，便立马订了最早的票赶回家。
外面的夜景很美，我却无暇欣赏，想到哥哥的病，我一阵头痛欲裂，脑子里也开始浮现出小时候的记忆。
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他先我1分钟出生，也因着这一分钟之差，他自然而然成为了哥哥，而我成为了弟弟。
虽然我和哥哥是双胞胎，但其实我们长相完全不一样，而且性格天差地别。
哥哥性格外向，吊儿郎当，不太爱学习，但有点小聪明，情商高，很会讨父母以及亲朋好友的喜欢。
而我与之完全相反，我性格沉闷，偏内向，属于那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头扎书本里学习的人。
或许是我们俩性格上的大不同，也导致我们现在的人生际遇大不相同。
那年，我们俩同时参加高考，一向热爱学习的我，如愿以偿被北方一所二本院校录取，而哥哥因为贪玩，最后勉强考上了一个大专。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18年来，第一次得到了爸爸的肯定，如今时隔多年，我对那句话印象深刻。
爸爸说，“小豪，好样的”，人生中第一次得到爸爸的夸奖，我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仿佛把我拉入深渊。
“勉强考了个本科，不要骄傲自大，也不要在你哥哥面前炫耀，伤了他的心”
原先的满心欢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感觉像是吞了苍蝇般难受。
同样是儿子，但爸爸对我和哥哥的态度天差地别。
自我懂事起，就开始明白，我爸爸对哥哥就偏爱的厉害。
原因我自然是清楚，因为哥哥嘴巴甜，会哄人，就算犯了错，哥哥撒个娇，父母很快就会原谅他。
而我不一样，我算是个闷葫芦，不太爱说话，还有点认死理，这样的性格自然不受父母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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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顶着烈日随着父母在田里干农活，哥哥一句太累了，就可以获得特权回家休息。
而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田里继续干活。
有一次，我的腿被蚂蟥咬出血了，我愣是等着活干完了才上岸。
爸爸看到我腿上的伤口，也只是很平淡的问了一句，“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我期待的等着他的下一句，最后却等来了满腔绝望。
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被同班同学欺负了，手臂被一个尖锐的物品砸出了血，对方自然也没有吃到好果子。
第二天，我们都被叫了家长，爸爸没问缘由就让我和同学道歉。
当时是什么心情呢？满心的绝望无处发泄，最后我屈服在爸爸的淫威之下和他们道了歉。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埋在被子里哭了好久，也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第二天，等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哥哥看了我一眼，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愧疚，快的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关于我和我哥的关系，算不上太好，因着父母对我的不公平对待，我对哥哥并没有什么好感，尽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着我的心情。
后来，我摒弃一切杂念，一心扑在学习上，我心里想着，只要我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父母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但事实上是我想多了，刚开始他们确实会对我夸奖一番，最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哥哥是他们眼中的开心果，而我，只是一个不会讨人喜欢的闷葫芦。
18岁那年，我和哥哥同时参加了高考，我被一个二本院校录取，而哥哥勉强考了一个大专。
原本以为父母再怎么厚此薄彼，这条求学路也是顺顺当当的，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差点毁了我读书的梦想。
在我们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五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我们家烧没了，爷爷奶奶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生命，而爸爸留下终身残疾。
妈妈那天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去县城看热闹，有幸躲过一劫。
因为这场意外，我们唯一的家没了，最后，我们只能临时去了一个亲戚家借助。
其实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我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也说不清道不明。
爸爸从医院出院后，原本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变得很颓丧。
那天，他当着全家的面商量我和哥哥入学的事情。
那时候我一脸天真，我想着我怎么也是个二本，而哥哥只考了个大专，读书的机会肯定要留给我。
但爸爸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说出的话很残酷，“老大继续读书，至于老二就出去打工为这个家做贡献吧”
一股悲伤和绝望涌上我的心头，我仍旧不死心，问道，“爸，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凭我是你爸”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冷酷绝情。
如果不是亲朋好友都说我长得既像我爸又像我妈，我一度以为自己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在我十岁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向奶奶求证。
当时奶奶只是一副好笑的表情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说什么傻话呢？”
从小到大，奶奶是最疼爱我的人，每次我受了委屈，奶奶总是把我抱入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语气温柔的说道，“奶奶的乖孙子喔，你爸妈眼睛蒙了灰，但奶奶眼睛透亮着呢，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只是，这么好的奶奶，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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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大学这个事情，我和爸爸几天都没有说话，而妈妈除了叹气，一句话也不曾为我说过。
到了第六天，哥哥突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爸妈，我去打工，让弟弟去上学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确实有点诧异，但因着此时气氛很怪异，我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到了晚上，哥哥约我去了房子的顶楼。
此时，漆黑的夜里繁星闪烁，我却失去了看风景的兴致。
这时，哥哥开口了，“你是不是因着父母对我的偏爱所以讨厌我？”
我愣住了，我也确实没想到他的话这么直接。
此时，我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以前的事，哥哥对我不算太差，但确实因为父母对他的偏爱，让我很不喜欢他。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作答，哥哥又继续道，“也对，如果我是你，说不定会更讨厌对方”
哥哥的话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沉重，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他今天有心事。
接下来，哥哥说了小时候发生在我们俩身上的一些事情，我心里感触也颇深。
最后，哥哥说，“弟，你去读大学吧，就当是我代替爸妈对你的补偿，家里有我，你尽管安心去读书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最后他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后来，我也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说服了父母，他们终于答应让我去上大学。
而哥哥，则独自一人去了外面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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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得不感叹，现实往往很残酷，或许大概都是命吧，同样都是18岁的我们，哥哥为了一家人的生计选择去了南方打工，而我，为了前途，背上行囊去了北方一所大学。
我们一南一北，隔着几千里的距离，从此，也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
我上大学四年，哥哥每年都提前转来学费，每月生活费也是很准时。
那几年，他除了春节回来在家里待几天，其余时间都在外面打工。
每次看到他，我感觉他越发消瘦了，我心里便也对他多了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让步，或许，在工厂里受苦受累的就是我了。
我每次都问，“哥，你干活是不是很累”
哥哥却摇摇头，只是，我很明显的看到他脸上那抹勉强的笑意。
我大学毕业后，去了杭州发展，通过几年努力，薪水也是水涨船高。
在我28岁这年，我和相恋了四年的女友结婚定居在杭州。
而哥哥，在我大学毕业后就辞掉了工作回了老家发展，4年前他结婚，如今育有两个孩子。
6年转瞬即逝，我们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压力倒也算幸福和乐，没想到，妈妈打来的一通打破了平静。
我和老婆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但客厅空无一人，看来都休息了。
之前我因为心里装着事，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着，如今困意袭来，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我和老婆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妈妈，嫂子还有妹妹一家都在。
哥哥正躺在病床上，才一阵子不见，他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太好，看来受了不少痛苦。
见我进来，哥哥眼中多了几分惊喜，正要挣扎着起来，我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哥哥说话很吃力。
在我印象中，哥哥从来都是一副强大的样子，生病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一副虚弱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爸爸和嫂子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只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一脸沮丧，我叹了口气，看来哥哥的病情不容乐观。
其实，关于尿毒症的治疗方法，我在来医院的路上，也在网上看了一些，不外乎就是透析和换肾。
但肾源稀有，等待的周期比较长，虽然说亲人之间匹配上的概率会大点，但终归对捐肾的人有害而无一利。
所以说，一边透析一边等待肾源才是最佳方案。
也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思考了一遍。
这时，爸爸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沉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小豪，你也去配型吧，万一匹配上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万一我匹配上了，爸爸真的要我去给哥哥捐肾吗？他知道捐肾意味着什么吗？
“是啊，小豪，家里的人都去做了配型，你是小文最后的希望了”，妈妈话说完，就红了眼眶。
“二哥，你救救大哥吧”，此时，妹妹也一脸着急的催促着。
“小豪，就当嫂子求你了，去做配型吧，你是我们家最后的希望了”，嫂子红着眼睛，看来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逼迫我去配型，如果我不去做，是不是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如果我孑然一身，冲着哥哥资助我四年大学的那份情义，配型我首当其冲，只是，如今我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我却犹豫了。
我抬起头，打量了老婆一眼，她也正好看过来，眼神中有祈求和担忧。
这么多年夫妻，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在别人眼里，包括我的父母，哥哥嫂子，都以为我过得很光鲜，在杭州买了房，拿着高薪水，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日子过得有多寒碜。
我结婚的婚房，除了我和老婆的积蓄，还有一部分来源于岳父母的支援。
我和老婆结婚的第二年，我们的双胞胎女儿出生了。
刚开始，我妈妈答应过来帮忙看孩子，但临到老婆产假结束，妈妈说家里有事情脱不开身，临时反悔了。
老婆对此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安慰我道，“妈不来帮咱们看孩子自有她的道理，咱们也不能强求，而且孩子是为咱们自己生的，咱们也有义务带她们”
老婆的眼神清澈真诚，和我初见她时一模一样，她总是这么体贴懂事，让我对她的愧疚也更深了。
最后没办法，老婆含着泪辞掉了工作，老婆一个人看两个孩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因为加班多，也很难顾及到家里，不到一个月，岳母心疼我们，主动提出来帮我们一起照看孩子。
对于岳母的无私付出，我心里很是感激。
两个孩子上幼儿园之后，因着岳父身体抱恙，岳母才迫不得已回了老家。
虽然她人是回去了，但心一直在牵挂着我们，她担心我们在大城市生活压力太大，总是时不时补贴着我们这个家。
老婆最初找了个工作，但因着孩子三天两头生病，最后也只能放弃了，最后她在网上找了个兼职做着。
我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每个月的房贷，加上一家四口的生活开支，还有孩子的学费，兴趣班费用，孝敬父母的钱，人情往来开支等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好在老婆理解我，也经常鼓励我，我才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如今，爸爸二话不说，就要求我去配型，如果真的配型成功，那捐肾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如果我的身体因为捐肾垮了，老婆怎么办？我的一双孩子怎么办？
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爸爸，我不得不把这一切都考虑清楚。
但好像所有人都不曾考虑过我的立场，理所应当的认为我就该去做这个配型。
或许我一时的犹豫让嫂子着急了，她看着我一脸着急的说道，“小豪，你赶紧去啊，早点做配型，咱们好做打算”
我定在原地并没有动，终于把嫂子激怒了，‘小豪，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吱声，因为此时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才能不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不知何时，老婆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的小手包裹着我的大手，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让我感觉到很温暖。
“嫂子，对不起，我们不能去做这个配型”，老婆这么赤裸裸的话，我一时也呆愣住了。
我看到了妈妈的眼泪，爸爸眼中的愤怒，妹妹的不可思议，还有嫂子的歇斯底里。
“小豪，做人可要凭良心啊，如果没有你哥，哪有现在的你，如今你倒是发达了，就忘了帮助你的穷亲戚吗？”
不得不说，嫂子这句话真的是戳进了我的心窝子，也更加坚定了我不做配型的决心。
想想这些年来，我为这个家的付出他们从来看不到也从来不知足。
当初哥哥买婚房还差15万，我二话不说就转了过去，并且告诉哥哥不用还了。
父母生病住院的时候，我想着哥哥收入少，经济压力大，每次都出了大头。
哥哥的两个孩子出生后，每年的衣服鞋子还有玩具都是我和老婆精挑细选寄回去的，还有每年的春节红包至少都是5000起。
尽管他们对于我孩子没有同等的回馈，我也从来不在意。
前两年嫂子生病需要动手术，我和老婆商量之后直接给了40000。
这些年，我委屈了自己的小家，也从来不曾委屈我的父母和哥哥一家。
但我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此时，我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环顾了四周，大家的神色各异，我转头看了哥哥一眼，对着他说了一句，“哥，对不起，很遗憾这个配型我不能去做，因为以后这个家需要我，我不能倒下”
哥哥已经生病了，就算我给匹配上给他捐了肾，他的病情之后如何发展，还是未知之数，如果我因为捐肾把身体搞坏了，以后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父母的年纪已经大了，如果我和哥哥都倒下了，他们以后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该怎么办？
哥哥的两个孩子正在上学，也正是需要花钱的地方，哥哥身体已经出现毛病了，如果我再倒下，他们的将来怎么办？
我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如果我倒下了，他们怎么办？老婆一个人能支撑起这个家吗？
所以这个配型我绝对不能去做，就算大家都对我有看法，我也绝不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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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才说完，爸爸一脸怒容，看着我仿佛像在看一个仇人，他说，“真是造孽啊，我们家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你哥哥当年供你上大学的情义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也不敢忘，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尽力弥补，只是好像我无论怎么努力，大家都不满足，如今也不仅仅是一个肾的问题。
妈妈看我的眼神有不解，还有一种名叫怨恨的东西。
大抵也是对我失望至极吧。
“二哥，你怎么这样啊，他可是我们的哥哥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啊”
"弟，你真的不愿意救救我吗？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哥哥的语气充满了祈求和无助。
我知道他也只是想活下去，可是我。。。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都麻木了，好在老婆一直握着我的手，给我包容和理解。
我在医院照顾了哥哥5天，始终没有得到大家的谅解。
老婆看着我一脸心疼，“老公，算了吧，咱们尽力就好”
是啊，人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最后我给了哥哥40万，并承诺以后会尽自己最大能力帮助他，帮助这个家。
至于配型捐肾，我是万万不能的，我得为了这个家，健康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