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小人书故事名为《伐子都》,冯梦龙原著,王星北改编,林雪岩绘画。
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郑国和许国不和,郑庄公决心出兵踏平许国,便在校场上竖起一面大旗,旗杆就三丈三尺高,谁若能拿着旗走,就派做先锋,并将一辆车赏给他。
一个身穿织锦绿袍,相貌堂堂的少年将军,名叫公孙子都,深得郑庄公的宠信,他刚要去拔旗,突然一员大将走上前道:“我能!”
这员大将漆黑脸,浓眉毛,大胡子,正是瑕叔盈,他伸出右臂,轻轻一提,就把旗杆拔了出来,然后向前走三步,后退三步,再将大旗插在兵车上。
只听瑕叔盈大叫着:“驾车的快来,替我赶车!”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红脸大将奔了过去,这个红脸大将便是颍考叔。
颍考叔为人正直,大家都非常敬重他,他拦住瑕叔盈说:“这有什么稀罕,我能够把它当枪舞呢!”瑕叔盈听后就退回去了。
颍考叔左手撩衣,右手从背后倒拔那旗,跃身一跳,又拿着旗杆左旋右转,前进后退,舞得大旗呼呼作响,大家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喝彩。
郑庄公也点头称赞颍考叔真是一员虎将,而在一旁的公孙子都气愤不已,恨恨地盯着郑庄公。
公孙子都按捺不住,指着颍考叔喝道:“你能舞旗,偏我不会?这车且留下!”说罢窜下台,怒气冲冲奔过去。
颍考叔一手拿着大旗,一手拉着兵车,没等公孙子都过来,就飞也似地跑出校场去。公孙子都也气急败坏地拿起一柄方天画戟追了出去。
郑庄公忙让公孙获前去劝解,公孙获追上公孙子都,传达了郑庄公的命令,公孙子都也只能回来,他看着先锋大旗越来越远,愤愤地说:“红脸贼太看轻了我,我一定要报仇!”
公孙子都回来就将方天画戟一扔,一言不发,郑庄公忙来安慰,又赏他和瑕叔盈每人各一副车马。
第二天,颍考叔照常训练兵丁,早就把夺车的事情忘了,可是公孙子都却怀恨在心,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这一天,郑国兵马开始向许国进发,郑庄公亲领大军,颍考叔坐着旗车当先锋,公孙子都和瑕叔盈也随队出发。
浩荡而来的郑国兵马将小小的许都围得水泄不通,那许国的城墙不算高,护城的河道也不算深,但是许国的士兵百姓坚守城池,不肯投降,郑国大军围攻两天也不能攻破城池。
颍考叔手执大旗,绕城巡行,忽然飞奔向前,一转眼到了城脚下,守城兵丁连忙放箭投石,颍考叔顺势一跃,蹿上城来,吓得守城兵士纷纷倒退。
颍考叔站稳脚步,正要回身招呼大军向前,却不想公孙子都又妒又恨,偷偷一箭,射中颍考叔后心,颍考叔连人带旗从城头跌下来。
颍考叔死了,但是那面大旗还紧紧地握在手中,没有倒下,公孙子都冷笑着正想去夺旗,瑕叔盈赶上来,不容分说将旗抢过去。
瑕叔盈以为颍考叔是许兵射死,火冒三丈,手拿大旗,喝了一声,就跃上城墙,挥舞着大旗边跑边喊:“郑君已经上城了!”
郑国将士看着城墙上的大旗,以为郑庄公真上了城,都一拥而上奔向城头。许国兵马抵挡不住,城门沦陷,许国国君换了服装逃到卫国去了。
郑庄公进入许城,出榜安民,却见瑕叔盈含泪将颍考叔战死的事情告诉郑庄公,郑庄公亲自来到城墙下,看着躺在地上的颍考叔,流下泪来。
瑕叔盈正想去拔那支箭,这才意识到箭从背后射入,定是自己人所为,他大怒地盯着公孙子都喊起来,大家想起当初争车之事,也都不约而同看向子都。
郑庄公虽然知道大家的心意,但是看着貌美温和的子都,相信不是他下的毒手,吩咐将颍考叔随军运回郑国。
公孙子都看着颍考叔的尸体,又望了望那面大旗,不禁面红心跳。当大军回城,文武百官和百姓列队相迎,得知颍考叔死了,都伤心落泪。
公孙子都羞耻万分,全身冷汗,突然一个踉跄倒在车里,郑庄公将他送回家中休养。
漆黑的夜,他来到院中,只听见虫鸣之声,他恍惚感觉面前站着一个人,身带羽箭,像是颍考叔。惊慌之下,他跌跌撞撞回到房间。
次日,郑庄公设宴庆功,慰劳出征将士,公孙子都也来赴宴,只见百姓都对他指指点点,他低着头不敢看人。
宴席上,郑庄公举起酒杯祭祀颍考叔,将士们都要求找出放暗箭之人,替颍考叔报仇。公孙子都两眼发直,面如死灰,心中如刀扎般。
突然公孙子都大声地说:“就是我,是我射死你的!我不该嫉妒你,我……”说着就拔出佩剑自刎了。
郑庄公掉下泪来,叹息道:“想不到这样美貌的人,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国家损失了两员勇将,这是我的过失啊!”
这册连环画取材于东周列国时期的一段历史故事,是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于1957年出版的,讲的是公孙子都因嫉妒而暗箭杀死颍考叔,后因被伐羞愧自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