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退伍与一漂亮姑娘相亲,她说我很讨厌,几天后她却找上门
"你是个讨厌鬼!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脸上。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相亲,怎么就变成了骂街?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是1993年的夏天,我刚从部队退伍回到老家湖南益阳。那年我23岁,家里条件不好,爹娘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我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退伍那天,我揣着一千多块钱的复员费回到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老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刚回家没几天,老爹就开始唠叨。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这不,才回来几天,就给我安排了相亲。
"人家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你可得好好表现。"老娘一大早就催我穿上那件崭新的白衬衫,还给我喷了点她珍藏的香水。我照着镜子,心想这样应该能行吧。
谁知道刚见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那姑娘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我站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小伙子,别灰心。"媒婆赶紧出来打圆场,"姑娘可能有些害羞,你再多说几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可不管我说什么,那姑娘就是爱答不理的,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最后,她干脆站起来,扭头就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次相亲,算是彻底黄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不是滋味。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劲吗?就因为家里穷,当过兵,就不配找个好对象了?
"臭丫头,眼睛长哪去了?连我儿子都瞧不上!"老娘知道相亲失败后,气得直跺脚。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我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了。"算了,妈。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吧。"
可我哪里知道,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差点没把斧头砸到自己脚上——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那天相亲的姑娘!
"你...你怎么来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小声说道:"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我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在做梦?
原来,那天相亲后,她回家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她打听了我的情况,知道我是个老实本分的退伍军人,心里越发愧疚。这不,鼓起勇气来给我道歉来了。
我有些犹豫,毕竟那天被伤得不轻。可看着她诚恳的样子,我那点小脾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没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交往。她叫李巧巧,是镇上供销社的营业员。虽然家境比我好些,但她一点都不嫌弃我。相反,她很欣赏我在部队里培养出来的那股子倔劲儿。
可好景不长,我们的感情很快就遇到了阻碍。
"你疯了吗?要嫁给一个穷小子?"李巧巧的爹,也就是我未来的老丈人,一听说我们要结婚,立马就炸了锅。
"爸,我喜欢他。他人好,有上进心。"李巧巧据理力争。
"放屁!喜欢能当饭吃吗?"老丈人气得直跺脚,"你看看人家王老板家的儿子,开着小轿车,多体面!"
我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我知道自己条件差,可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要放弃这段感情吗?
"叔叔,我知道现在我条件不好,但我会努力的。"我鼓起勇气说道,"我在部队里学了不少技术,我相信总有出头之日。"
老丈人冷哼一声,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有什么本事?能挣多少钱?我闺女嫁给你,不是让她跟着你受苦的!"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是啊,我能给李巧巧什么呢?除了一颗真心,我似乎什么都给不了。
就在这时,李巧巧突然站了出来。"爸,我就喜欢他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我惊讶地看着李巧巧,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居然愿意为我据理力争,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努力的决心。
老丈人看看我,又看看李巧巧,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我给你们半年时间。要是到时候你还是这么个穷样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重重地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争口气。
为了能尽快挣到钱,我白天在工地上搬砖,晚上就去镇上的夜校学习电工技术。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可只要一想到李巧巧,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李巧巧也很支持我。她经常偷偷给我送饭,还帮我复习功课。有时候我实在太累了,她就轻轻地给我捶背,那温柔的样子,让我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老三,你这是何必呢?"有天晚上,老爹看我又在翻书,忍不住说道,"咱家虽然穷,但也不至于让儿媳妇受委屈啊。"
我放下书,认真地看着老爹。"爸,我不想让巧巧失望。我要让她爸爸看到,我虽然穷,但我有本事,能让巧巧过上好日子。"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闪着泪光。"好样的,爸爸为你骄傲。"
就这样,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每天除了睡觉,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我不仅拿到了电工证,还在镇上的电器厂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比之前搬砖强多了。
当我拿着第一个月的工资单,兴冲冲地跑到李家时,老丈人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小伙子,有股子钻劲儿。"他难得夸了我一句,"不过,要娶我闺女,这点还不够。"
我知道他是在考验我,心里并不气馁。"叔叔,我会继续努力的。"
李巧巧偷偷对我竖起大拇指,眼里满是鼓励。我知道,只要有她在身边,我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机会降临了。
镇上要筹建一个新的变电站,需要招聘一批技术人员。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应聘,没想到居然被录取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李巧巧听说后,高兴得直拍手,"你要是能在这个岗位上干出点名堂,我爸肯定会刮目相看的。"
我也很兴奋,但同时也感到压力很大。这份工作技术要求高,责任也重。我生怕自己做不好,会让李巧巧失望。
"傻瓜,我相信你。"李巧巧紧紧握住我的手,"咱们一起加油!"
有了李巧巧的支持,我更加努力地工作。每天加班到很晚是常事,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慢慢地,我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成长为变电站的骨干。
看着我的进步,老丈人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转变。他不再动不动就数落我,有时还会主动关心我的工作。
"小伙子,有前途。"有一次,他甚至当着李巧巧的面夸我,"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小子强多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我离娶到李巧巧又近了一步。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
"老三,镇上要派人去省城参加培训,你被选上了。"主任找到我,神色严肃地说,"这次培训很重要,可能要三个月。"
我一下子愣住了。三个月?那岂不是要和李巧巧分开那么久?
回家后,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巧巧。她先是很高兴,但听说要分开三个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三个月啊..."她低声说,"那么久。"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有些不舍。"巧巧,这次机会很难得。要是能学到新技术,回来后我就能申请更好的岗位。到时候,咱们就能结婚了。"
李巧巧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我知道,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临走那天,李巧巧特意来送我。她给我塞了一堆零食,还有一件新买的毛衣。
"天凉了,记得多穿点。"她帮我整理着衣领,眼里闪着泪光,"要按时吃饭,别总顾着学习。"
我紧紧抱住她,心里满是不舍。"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李巧巧点点头,挥手目送我上了车。
在省城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每天忙着学习新技术,晚上就给李巧巧打电话。虽然想家想得紧,但一想到学成归来就能娶到心爱的姑娘,我就充满了动力。
然而,就在培训即将结束时,我接到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电话。
"老三,你得赶紧回来。"电话里,老爹的声音有些颤抖,"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爸,怎么了?是不是巧巧出什么事了?"
老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巧巧...好像要嫁人了。"
我感觉天都塌了。怎么可能?李巧巧不是说等我吗?怎么会突然要嫁人?
我连夜赶回老家,直奔李巧巧家。可到了门口,却被老丈人拦住了。
"小伙子,别来了。"老丈人的脸色很难看,"巧巧已经答应嫁给王老板的儿子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巧巧答应过要等我的!"
就在这时,李巧巧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她的眼睛红了。
"对不起,老三。"她低着头,声音哽咽,"我...我等不及了。"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不敢相信,那个说要和我共同奋斗的姑娘,居然就这样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为什么?"我声音颤抖地问道,"是不是嫌我穷?"
李巧巧摇摇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怕以后会拖累你。"
我愣住了。原来,她是怕拖累我?
"傻丫头,"我突然笑了,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奋斗的吗?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李巧巧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和感动。"可是...可是我爸说..."
我转头看向老丈人,坚定地说:"叔叔,我知道您是为巧巧好。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巧巧过上好日子的。"
老丈人看看我,又看看李巧巧,最后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这个当爹的还能说什么?"
听到这话,李巧巧扑进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我紧紧抱住她,心里满是幸福和感动。
就这样,我们终于修成正果,结为夫妻。婚后,我更加努力工作,很快就在单位里站稳了脚跟。李巧巧也辞去了供销社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商店。
我们的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却很幸福。每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聊聊工作,说说家常,感觉比蜜还甜。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的分离和误会,反而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固。我们明白了,爱情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只要两个人心往一处想,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坚持,或者李巧巧真的嫁给了别人,我们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但转念一想,这些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呢?
重要的是,我们走到了一起,携手创造了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这不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