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不能生育的白月光一个孩子。
厉瑾安把我养在了他的别墅里。
生下孩子那晚,他抱着孩子离开。
留下大出血的我险些丧命。
后来,白月光怀孕,孩子被丢进了福利院。
孩子病死在福利院当晚,白月光流产。
厉瑾安让我再生一个孩子。
他说他会娶我,会陪我一辈子。
可他不知道,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1
我就快死了,厉瑾安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医生人很还不错,他说我还能活半年,前提是好好接受治疗。
我不想治了,可是又害怕死的太难看。
从医院出来,我接到了厉瑾安的电话。
他说今晚会回家。
我晚上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看到墙上的时钟到了十二点就不等了。
因为还想再多活几天,所以就先不熬夜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厉瑾安还是没回来。
打开手机,他凌晨两点给我发了消息,说公司突然有急事要出差,他不回来了。
我看着他的微信头像,脑子里一片混沌。
我与他在一起六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向我报备他的行踪。
他给我的这种感觉,很陌生。
我甚至怀疑厉瑾安的微信被盗号了。
不过我就要死了。
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他的行为了。
我起床拉开窗帘。
阳光正好,从窗台照进来,我的脚终于暖和了。
可是我的胃又开始疼了。
我去找药,可是家里的止疼药被我吃完了。
我疼的吐出一大口血。
我终于忍不住,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给我开点止痛药。
医生却说医院有规定,不可以频繁给病人开止疼药。
他让我回医院接受治疗。
我已经疼的动不了了。
我想,反正就要死了,吃药吃死,也比疼死要好吧。
后来,我疼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医生打来的。
我想回拨过去,楼下突然传来动静。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走到楼下,正好看到厉瑾安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了进来。
2
我没想到他出差一天就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长风衣,衬得人更加修长挺拔。
身上那股冷冽感似乎更重了。
他脸色依旧清冷,看了我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破旧又带着血污的家居服。
我想我现在的邋遢样子应该是被他嫌弃了吧。
他没说话,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我。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没有去接。
他脸色微寒,把盒子塞到了我怀里。
“上次不是闹着让我给你买项链,路过商场,给你带了一套。”
我懵懂的看向怀里的礼盒。
这竟然是给我买的?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
很久之前,我确实央求厉瑾安给我买过一条项链。
但是他没有答应。
后来,那条项链就戴在了何言的脖子上。
我拿着礼盒上了楼,把它小心的放了起来。
厉瑾安买的东西肯定价格不菲。
以后想买药肯定还要花很多钱,所以值钱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
我收好东西下了楼。
厉瑾安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空荡荡的脖子,眸色一暗。
“怎么没有戴?”他语气有些不悦。
“在家戴那么贵重的东西,不太方便。”我轻声说道。
他脸色缓和了几分,说忙完这段时间,就筹备我们的婚礼。
我哦了一声,想说不必了。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我快死了这件事。
我沉默了一会,问他是不是饿了。
他目光沉沉,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起身就去了厨房。
给他下了一碗面。
他好像不爱吃,没吃两口就扔下了筷子。
可能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吧。
以前他回来,我都会做一桌子菜给他。
他也是碰都不碰。
一天没吃饭,我的胃又开始疼了。
我想上楼找药,刚转身,厉瑾安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想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把我拖上楼,甩在了床上,然后就压了上来。
我看到上方他赤红的眼眸。
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3
他问我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提前给他做饭,他认为我在闹脾气。
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做饭了,我很累。
他看我不说话,脸色更难看了。
他的吻凶狠的落下。
我知道他等不及了,他想让我早点怀上孩子。
这是他答应何言的。
可是,我生不了孩子了。
我推搡着他,“不要,我今天不行……”
他闻言微微一怔,看到了床上的血迹。
那是我白天吐的血,已经干涸,却很是刺眼。
我看到他皱了皱眉,而后起身离开了。
我捂着发疼的胃,找到几片安眠药囫囵吞了几片,躺回了床上。
睡着了,应该就不会痛了吧。
床上还隐隐散发着血液的腥味。
我懒得去处理了。
胃痛好像慢慢缓解了。
我闭上眼睛。
看到一片血红。
我躺在血泊里。
厉瑾安抱着孩子冰冷的看着我。
孩子很小,哭声很微弱。
我想看看孩子,但是厉瑾安不让我看。
他抱着孩子决绝离开。
我没有力气起来,嘴里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下的血快速蔓延。
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
4
我醒来时,天色微亮。
窗户没有关,冷风吹了进来。
我起身关上窗户。
看到楼下的早餐店好像开门了。
我换了身衣服,下楼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还买了最爱吃的蟹黄包。
我带着蟹黄包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我时,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上来就责问我昨天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他以为我死了,还去找过我,但是我在医院留的地址是假的。
我微微一愣。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我把买来的那份蟹黄包送给了他。
用来感谢他的关心。
他无奈看向我,给我开了止疼药。
还有一些进口药。
进口药很贵,我的钱不够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三两下把蟹黄包吃完,帮我交了钱。
他说吃人手短,就当回礼。
我被他逗笑了。
想着回家就把昨天厉瑾安送的项链卖了,把钱还给他。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厉瑾安一样视金钱如粪土。
临走时医生从他的办公室阳台拿来一盆绿草。
他让我好好给他养着。
他说只要养不死,他就能让我活着。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盆绿油油的东西。
心想这医生的爱好还挺特别的。
5
我回到家时,还没到中午。
厉瑾安竟然回来了。
以前他从没有白天回过家。
他不知道在坐在沙发上做了多久,脸色并不好看。
他问我干什么去了。
我看了眼手里的那盆草,“去公园逛了逛,买了盆草。”
他看了眼,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可能是被这盆草丑到了。
趁他还没发火,我赶紧去阳台把草放下。
刚转身就被厉瑾安拉到了沙发上。
买来的药掉在了地上。
我想去捡,被他死死按在了沙发上。
“温瑶,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我平静的躺在沙发上没有挣扎。
厉瑾安昨天就以为我在闹脾气。
可是以前的我,没资格闹。
现在的我,没力气闹。
我们在沙发上僵持了很久。
最后还是厉瑾安冷着脸放开了我。
我默默起身,拿起药上了楼。
等我吃完药下来给那盆草浇水时,厉瑾安已经离开了。
一切又安静下来。
我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了一下午的太阳。
医生给的药很管用。
一天都没有胃痛。
阳光落在身上,很舒服。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还是挺美好的。
6
晚上,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还打了一个鸡蛋。
面很香,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吃。
厉瑾安就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然后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刚七点。
他以前从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而且也从不会连续两晚都回来。
以前的他都是十天半月才会来见我一次。
而且都是深夜来,清晨走。
我们之间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没有其他交流了。
昨天他看到了床上的血,应该是认为我来了大姨妈。
我以为他今晚不会出现了。
我有些无措的站起身。
他走过来看了眼餐桌上的面,然后看向我,“就做了一碗?”
“什么?”我有些怔楞。
他嘴唇一抿。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我把那碗面往他那块推了推。
“要不,你先吃。”
他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我把筷子递给他。
“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
“不必了。”
他没有接筷子,转身上了楼。
我看着面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下来吃了个干净。
我刷好碗上楼,走进卧室。
厉瑾安坐在床上,周围的空气冷冽。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他似乎又生气了。
以前的他脾气倒是也不好,但是更多的是对我的无视。
现在,他似乎经常在我面前表现出不开心。
他瞥向带有血迹的被单,“你没有换?”
我微微一怔。
还真是忘记了。
本来我没想到他会回来,加上这两天身体乏得很,就懒得去洗。
不过,他就因为这一件小事就生气吗?
“我忘记了。”
我说着想转身从衣橱里拿出新的四件套换上。
可是厉瑾安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温瑶,你不嫌脏吗?”
脏?
我心里微微一笑。
我的血,我怎么会嫌自己脏呢。
分明是他看我脏吧。
我没有说话。
他又将我甩在了床上。
他认为我现在在恃宠而骄。
质问我现在为什么懒成这样,饭不做,脏了的被单也不洗。
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
我摇摇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也觉得自己变懒了,就连说话都提不起什么精神。
我现在只想晒太阳。
7
我与厉瑾安又不欢而散了。
他饿着肚子回家。
生了一肚子气离开。
第二天清晨,他又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保姆。
他说以后家里的事情都交给王妈去做。
我想他应该是为了让我好好备孕。
才把王妈请来的。
怀第一个孩子时。
我事事都想要亲力亲为。
所以在家给做饭时摔倒早产。
当时家里无人,我疼的根本站不起身。
我爬向二楼拿了手机。
给厉瑾安打电话,是何言接的,她让我等厉瑾安回电话。
我给医院打电话,可是刚接通,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当时羊水已经破了,我根本无力再动。
只能把全身的力气用在生产上。
那一夜,我有无数次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等厉瑾安第二天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身血污的我和呼吸微弱的孩子。
孩子早产,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弱。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我的一意孤行,那个孩子也许还能活着吧。
其实,我也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厉瑾安让我收拾下自己。
说晚上要带我出去。
晚上,我换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厉瑾安来接我的时候,定定看了我好一会。
我猜不透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带我去了高级餐厅,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带我做情侣间才会做的事。
我觉得,我应该是开心的。
有人在拉小提琴,厉瑾安点了一首《月光》。
十年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心里跟着哼了几句,鼻子酸酸涩涩的。
我才发现,我好像,并不开心。
晚上回家,他第一次搂着我入睡。
我们今天做了情侣间好多个第一次。
他以前从不会做这些事。
我想,肯定是何言又催他了。
他等不及了想要让我生个孩子。
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讨好我。
我突然不想告诉他我就快死了,我也生不了孩子这件事了。
不是担心他会难过,是我想要报复他们。
如果在他们满怀希望时,我毁掉了这个希望。
他们应该会崩溃的吧。
会像我当初一样痛苦的吧。
我钻进厉瑾安怀里。
吻了吻他的喉结。
只一下,他就呼吸加重,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火。
他盯着我,仿佛要灼烧了我。
我无所畏惧,又将吻落在他的耳垂,胸前……
他终于忍不住,用密密麻麻的吻回应我。
最后关头,他却停了下来,哑声问我,“可以吗?”
8
这是他第一次询问我的意愿。
我的眼睛又酸了。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落下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将我拥的更紧了。
耳鬓厮磨间,他突然冒出一句,“温瑶,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贴近了他几分。
我想他,很想,很想。
想了十年了。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
我不是因为报复才想留在他身边。
我是贪恋,我贪恋这虚无而又短暂的温暖。
今天妈妈打电话让我回家,我去了。
她对我态度依旧不好。
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外婆想我,我是进不了家门的。
外婆脑子有些糊涂了,但是精神很好。
拉着我说了很多话。
临走的时候,妈妈给了我一大包东西。
都是我爱吃的。
她说我现在瘦的太难看了。
看着就惹人烦。
我偷偷笑了。
因为我发现,妈妈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我了。
如果她和外婆都能好好的。
那我做个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我就快死了。
我去了二奢店卖了傅斯越送的项链。
看着卡里的余额,我一阵恍惚感。
然后我去看了医生。
给了他一张十万的卡。
他拿到卡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也对,短短几天我就挣了十万块。
他肯定以为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我笑着逗他。
我说我卖了一颗肾。
他生气了,对着我发了好一通脾气。
急的脸都白了。
我不敢再骗他,给他说了实话。
他看了我很久。
直到我掀开衣服,给他确认我身上没有伤口。
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脸色很不好。
为了求他原谅。
我提出请他吃饭赔罪。
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下。
没想到看似严肃高冷的医生,竟然是个吃货。
他说我今天状态还不错。
好好治应该能活大半年。
我问他,如果我明天就死,和半年后死有什么区别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能够好好道别吧。
能够少些遗憾。
可我,好像没有需要道别的人。
9
我翻出了高中的日记,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厉瑾安。
我其实从高中就认识他了。
考上重点高中那年,爸爸突然重病。
家里的积蓄几乎全部都用来给爸爸看病了。
开学前一晚,我亲耳听到妈妈向医生说要拔掉父亲续命的呼吸机。
我拼命阻止,我说我不要上学了。
我可以挣钱救爸爸。
妈妈听到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那一晚,我亲眼看到父亲在我面前死去。
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冒雨跑了出去。
后来,我跑到了天台上。
厉瑾安就是在那天出现的。
他说天台是他的地盘,我没资格在这里寻死觅活。
我回头看他,他清清冷冷站在雨夜里。
语气闲散又冷冽,只是一双眼睛特别亮。
那天,他朝我伸手。
那双手,修长白皙,温暖宽大,握上去的感觉,我记了一辈子。
那天夜很黑,我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他没有看清我的模样。
可是我却记住了他。
后来,我作为新生代表站在台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他。
他低着头站在下面。
依旧是一副闲散的模样。
我因为紧张念错了稿。
他好像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勾唇笑了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
只是后来的很多个日日夜夜。
我都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了。
10
厉瑾安这几天好像很忙。
但是每天依旧都回家。
很多时候我都已经睡下了。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把我折腾醒,然后让我一夜不得安生。
他只是很安静的抱着我入睡。
安静的不像他。
……
医生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请他吃饭。
他好像对美食很期待。
我约了晚上。
我们在餐厅遇到了厉瑾安。
还有何言。
何言好像又漂亮了。
哪怕已经离过一次婚。
依旧精致美丽。
比起她,我确实像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丑小鸭。
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带着医生换了地方。
医生问我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遇到了我前夫和小三。
医生微微一愣,忽然问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我朝他笑笑,“你喜欢吃回头草吗?”
医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往我碗里夹了一片油麦菜。
晚上,我回到家。
厉瑾安竟然也回来了,静静坐在沙发上。
他好像脸色不太好。
难道是因为孩子,和何言产生了矛盾?
他问我去哪了。
我微微一愣,淡声道,“和朋友吃了个饭。”
厉瑾安抬眸看向我,“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我还是回答道,“普通朋友。”
“给你送花那个?”他说着看向阳台的那盆草。
我微微一愣,这才知道那不是一盆草,而是一盆花。
他看我神色,脸色一沉,“普通朋友会给你送高价兰花?”
高价?
兰花?
是说的那盆草吗?
现在医生的工资这么高了吗?
“我不知道那是一盆兰花。”
我说的是实话,但是厉瑾安明显不信。
“我见到你们进了包厢。”
原来他看到了。
他是怀疑我,所以现在是在兴师问罪了。
我不由得内心冷笑一声。
“我也看到你和何言进了包厢。”
厉瑾安微微皱了皱眉,“她离婚后有些事情没解决,我只是帮她联系个律师。”
我一愣。
这还是厉瑾安第一次给我解释他和何言的事情。
不过倒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帮过我,我请他吃饭,就这样。”
原本我懒得和厉瑾安多说,但是我担心厉瑾安会为难医生,还是解释清楚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忙是我解决不了的,你要找别人?”厉瑾安脸色阴沉。
我笑出声,“我的忙,你还真的解决不了。”
厉瑾安定定看了我许久,才沉声道,“你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怪我?”
“孩子不是我送进福利院的。”
我们沉默许久,他突然低声说道,神情中好像还带着一丝痛色。
可我不想再去了解那些难堪的往事。
内心生出巨大的疲惫感,我看着他,淡声道,“厉瑾安,我累了,我们就这样散了吧。”
他眸色一颤,不可置信的上前抓住我的手,“散了?温瑶,我还没说结束,你有什么资格说散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冷静到极致看着他。
“何言离婚了,你们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她想要孩子,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生,不一定非要是我。”
厉瑾安听到我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他攥着我的手,力道重的仿佛要捏碎我,“温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谁都可以?”
“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个孩子,必须你生!”
男渣 女贱
男主洗不干净,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