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80年代，香港经济腾飞，遍地黄金。内地许多男男女女都幻想着可以只身前往香港，赚到第一桶金。我在老舅的安排下与几名同乡上了一艘开往香港的偷渡船。我当时也没想到，在上船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我缩在偷渡船的角落，刘艳红依靠在我的身边，伸出手用力扯着我的衣服。

听着旁边那些女人传来痛苦的喘息声，看着那在昏暗灯光下，压在那些女人身上不停耸动的身体，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

因为害怕。

我叫李天，来自一个小渔村。就在昨天，我在老舅的帮助下，搭上了这艘开往香港的小渔船，而刘艳红则是我的女朋友。

我们本以为，乘坐渔船偷渡到香港那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之后，我们就可以白手起家，用不着几年我们就可以赚大钱衣锦还乡。

可在这艘小渔船的第一天晚上，随着那一阵阵的喘气声传来，我就知道我们的美梦就破灭了。

这时候，一名男人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爬起来。他显然还没有尽兴，他提着裤子，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旁的刘艳红身上……

1986年春天。我在老舅朱多福的帮助之下搭上了强哥的这艘渔船。

渔船表面上是出海打鱼的，实际上则是暗地里从各个沿海地区帮一些穷人家的男女偷渡到香港。像强哥这种人，一般被称为蛇头。

而我们这些偷渡客，则被称为人蛇。

我和刘艳红跟着强哥上了船，船上除了强哥之外，还有四个渔民打扮的大汉，他们裤子左侧都鼓鼓的，我之前也刚过不少港片，知道他们那儿可能藏着枪。

刘艳红似乎也注意到了，下意识地搂住了我的肩膀。

一个渔民看了刘艳红一眼，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了那黑黄色的牙齿，操着不纯正的普通话说了句：“靓女，你别怕啊，哥哥又不会吃人。”说着，他还用力挺了挺肚子。

刘艳红马上就低下了头在，不敢应答。

刘艳红是我们村子里面出名的村花，虽然比不上电视上那些女明星那么好看，但是胜在肤色健康，前凸后翘，这一次她也是看着我有关系到香港，才答应当我女朋友的。

她抱着我的手臂，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衣服底下的柔软。

这时候，强哥带着我们走到了渔船的甲板上，他让手下的人搬开了几箱货物的，箱子底下有一个暗格的不用说这里面藏的都是像我和刘艳红这样的人蛇。

这暗格上面还覆盖着箱子，也意味着我们下去之后很难逃出来。蛇头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躲过海警的调查。

强哥打开暗格的挡板之后，指了指下面的楼梯：“下去吧。”

暗格下面传出来微弱的灯光，我隐隐可以闻到一阵阵的臭汗味，此外还有一种像是男女激情过后的腥臭味。

刘艳红拉了拉我的手臂，她也变得有点迟疑起来。显然，她和我一样闻到了诡异的味道。

强哥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的，我们要开船了！”

我和刘艳红对视了一眼，刘艳红一咬牙说：“走。”

我牵着刘艳红的手，顺着楼梯走下去。

强哥又催促道：“赶紧！”他话音刚落我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刘艳红发出了一声惊叫“啊——”

我回头一看，恰好就看到强哥的手从刘艳红的屁股上挪开。

原来强哥刚才拍了刘艳红一下。

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个猥琐的笑容。

我正要发作生气，刘艳红却推了我一下：“算了，快下去。”

暗格里面挂着一个黄色的小灯泡，灯泡随着渔船在海面上的晃动不停地摇曳着，照亮了整个暗格。

暗格很小，大概就十几平米。除了我们之外，暗格里面还有三个人，五个人已经差不多把这里挤满了。

我听老舅说，有些大型的偷渡集团，一次可以运送一百多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暗格内的三人都是年轻的女性，她们的身上裹着毛毯，身下的地板上也铺着一张脏兮兮的毛巾。

还没等我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后上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强哥已经把暗格的木板关上。

我拉着刘艳红走到暗格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然后再去打量那几个女人。

她们见我和刘艳红坐下，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双目空洞地看着前方，仿佛对生命失去了所有希望。

不一会儿，我明显地感觉到渔船的发动机在转动，船开了。

我出于好奇，看向了那三个女生开口问道：“你们也是去香港的吗？”

其中两个女人听到我的话，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短发的女声发狂似的大喊大哭：“香港，不，不去香港，我不去香港了。”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呵呵，去香港？我们去香港做什么？”坐在另一边的漂亮女孩忽然狂笑出来，“我们去香港只能出去卖，只能出去卖！”

2

我被这种场面吓到了，我身边的刘艳红也一样，她伸出双手把我抱紧。我感受到刘艳红身上的柔软，还有从她身体传过来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女人的反应让我产生了一丝的不安，我也顺势抱紧刘红艳给予她一丝的温暖与安慰。

之后，我和刘艳红都没再尝试和那三个女人交流，而是相互抱在了一起，打算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听到“咔嚓”一声。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感觉到身边的刘艳红也动了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都睡得很浅。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原来的暗格上面的木板被揭开了，两个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今晚终于轮到我们了，操，老子憋了好几天了。”

“那个短发的不错，别和我抢……”

他们说的是粤语，我勉强只能听懂一点。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白天开口调戏刘艳红的那个老男人先一步走了下来，他看向了刘艳红，露出了黑黄色的牙齿，之后朝着另一边的三个女人走去。

“不，不要，不要过来！”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在呼救，“救救我，救救我……”

那个老男人可没管那么多，他笑嘻嘻地说道：“你们到了香港不也是去做鸡，还不如现在便宜一下我们，就当是给我们多点路费了！”

那个老男人刚说完，就直接把那个短发的姑娘给压倒了。狭小的空间内不停地传来姑娘的求救声和喘气声。

刘艳红吓蒙了，她紧紧地抱着我，整个身体几乎要钻入我的怀中。显然她和我一样，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坏了。

我们本来想着，我们这一次是去香港发财的，是走向一个人生新的巅峰，我万万没想到，在我们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站，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那两个恶心而又肮脏的男人，仿佛知道我们正在看着他们，他们就像是在舞台上的表演者一般，不停地变换着表演的表情和动作，甚至还和不同的女人交换着对手戏。

我感觉到刘艳红的身体在颤抖，我低头看了一眼，看到她在哭，眼泪不停地从她的眼眶流出。

不只是她，就我在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忽然从地板上爬起来。是那个满口黑黄牙齿的老男人。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转过身子看向了我和刘艳红。

同时我也看到了在他口袋上露出来的手枪。

这些人，果然有枪！

我的心跳加速，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靓女给我玩一下，哥哥到了香港带你发财。”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我们走过来。

慌乱之中，我本能地站起来把刘艳红挡在身后，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来的勇气。面对一个持枪的人，我居然还想着要英雄救美！

那老男人似乎也被我的举动给逗笑了，他笑了起来，脸上皱起一块一块，那一口牙齿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难看。

他把皮带拉了拉，挂在胯上然后拔出了手枪指着我说：“点啊？想逞英雄啊？你有资格咩？”

“大哥，她是我女朋友，给条活路吧。”说话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牙口在颤抖。

老男人发出“嘿嘿”的笑声，用奇怪的普通问：“哟？女朋友，唔会未搞过吧？”

我抿着嘴，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忽然放声大笑：“既然你没搞过，我就俾你个面子。”

听到他这么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把手枪举起指着我的太阳穴：“我俾你个面子，俾你先爽。”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而老男人伸手一扯就扯住了刘艳红的衣服。

撕拉一声，刘艳红那宽大的衣服被老男人一手撕开，露出了肩膀到胸膛那一片肌肤。

他嘿嘿笑道：“身材可以啊。”

刘艳红不停地在摇头：“不，不要……”

老男人举起枪对刘艳红说道：“你男人唔要命都要救你，你还不赶紧好好服侍他？给我跪下！”

说完，他一脚踢在刘艳红的小腿，刘艳红痛苦地喊了一声，让跪在我的面前。老男人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我腰腹之间一推。

刘艳红的脸，还有她的身体瞬间贴在了我的腰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