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追求明蔓五年,她终于嫁给了我。
但她却听信白月光夏之承的诬陷,将原本属于我的奖项替换给了他。
甚至还命人打伤我,只为了给我一个教训,替她的白月光报仇。
而我的亲姐姐也在夏之承的蛊惑下,相信是我害死了母亲,对我怀恨在心。
她们为了惩罚我,将我送进了可怕的监狱。
我在监狱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终于决定不再纠缠她们了。
可她们却跪着求我原谅。
1
我出狱那天,明蔓来接我了。
监狱长亲自把我送出来,在我的身边小声说道:“46号犯人,出去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我听到监狱长的威胁,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脸上害怕的神色格外明显,不由自主的停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监狱长看见我这样,伸出手掐了一下我的腰间,低声威胁道:“贱蹄子,你最好不要让明小姐发现这些事情。”
我低下头,应道:“嗯...”
监狱长推了我一下,将我推到了明蔓面前。
迎着阳光,我看着豪车里坐着的漂亮女人,不禁的一颤。
明蔓,是我的妻子。
也是送我进监狱的人之一。
还有一位就是我的亲姐姐顾禾。
实在讽刺,我两个最爱的女人,却觉得我太过顽劣,欺负了夏之承,联手将我送到了监狱里面改造。
明蔓见我迟迟没上车,抬眼看向我,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这么慢,不上车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听到明蔓的指责,我下意识的弯下腰:“对不起明小姐,是我惹您生气了。”
明蔓看到我这样,微微一愣,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但是她很快就变了脸色,瞪着眼睛看我:“顾年,你又来这出是吗?你还没玩腻吗?真恶心。”
我听到明蔓的指责,又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一阵反胃涌上心头。
三年前,在我还没入狱的时候。
明蔓就因为夏之承的诬陷,相信了我推他滚下楼梯。
为了给他报仇,她把我花费十年科研成果换给了夏之承。
这也让他一战成名,领了原本属于我的奖项。
更过分的是,当明蔓发现自己怀孕后,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手术室。
当着我的面,打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只因为她厌恶我,连带厌恶我们的孩子,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恶心的东西。
那天一连串的两个打击,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黑暗时光。
“顾年,你磨磨唧唧的在做什么,还不上车?”
明蔓的一句话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颤抖了一下,拎着行李走到了后备箱。
明蔓示意司机下去接一下,但是我却立刻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在监狱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多做事。
虽然多做事不一定能够免顿折磨,但是不做事,一定少不了一顿打。
明蔓看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送你去监狱是对的。”
我听到明蔓的话,却讽刺的扯起了嘴角。
送我去监狱里是对的?
在监狱里,我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每天都痛不欲生。
还记得第一天刚到监狱的时候。
我撞破了监狱长惩罚其他的犯人,用的手段极其残忍。
看到这幕我便出手制止,却被其他的狱警带到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墙上挂着的,全是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他们将我吊起来,双手双脚都捆住,脱下了我的上衣。
没多久监狱长就走了过来。
他拿着鞭子抽我的后背,一边抽还一边喊道:“你还想要教训我?你个下贱的货色,你配吗?”
监狱长用了很大的劲,我的背顿时血肉模糊。
直到我晕了过去他们才停下来。
但是他们却没有打算住手。
他们将提前准备好的辣椒水直接洒到了我的伤口上。
我顿时被疼的惊醒过来,汗毛直立,满头的大汉,连呼吸都感觉有些苦难。
监狱长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的喊道:“你这个贱人也敢觊觎明小姐?我告诉你,你就是给明小姐和夏先生端屎盆的资格都不够。”
我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心里的痛快要超过身上。
原来是他们指使监狱长折磨我的。
2
那天晚上,我被送到了一个全都是因为猥亵而被关进来的犯人房间。
他们看着我,同时露出了让我恶心的视线。
那晚,不管我怎么挣扎着求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救我。
直到他们发泄之后,才喊狱警把我带了出去。
我满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就像是任人玩弄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除了呼吸以外一动不动。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把我叫醒。
我记得清楚。
那是冬天,地上积了好厚的雪。
但是他们却让我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一步一磕头的绕着操场爬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还让所有人都来围观取笑我,就好像我是逗他们开心的狗,没有一点点的脸面。
不知道多少圈以后,我身上的血融进了雪里,将那一片的雪都沾染成红色。
他们嘲笑的更厉害了。
我像是陀螺一样无休止的爬着,直到我晕倒在雪地里他们才罢休。
后来他们更是过分。
他们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用狗链子拴住,屈辱的打我骂我。
或者将我关在狗笼子里,逼着我学狗叫。
他们会说:“46号犯人,你还把自己当少爷呢?我告诉你,你就是只狗,狗就得待在狗笼子里,狗就得逗主人开心。”
后来在监狱里,所有人只要一不开心就要拿着我撒气。
我在监狱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地狱里。
那次,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明蔓来探监。
趁着狱警都不在,我看着明蔓小声说道:“蔓蔓,我求求你救我出去好不好,夏之承给了监狱长钱,让他们都折磨我,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求...”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蔓打断了:“顾年,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居然编出这种谎话诬陷阿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下贱。”
我想要解释,但是明蔓却不听。
她站起身:“这事我会和监狱长说清楚,让他好好教育你一下,也让你长点记性,阿承不是你可以欺负的。”
说完她就没有再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就被监狱长关上了那件地下室里。
监狱长手上拿着刀,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听说你是科学家,这双手做过不少实验,也有过很多的科研成就。”
我颤抖着不敢看他,只能不断地磕头,希望他能够放我一马。
但监狱长并没有。
他走过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和明小姐告状,我看你真是不想要这双手了。”
说完,他就手起刀落,割下了我的食指,挑断了我的手筋。
我痛的顿时倒在地上不断地颤抖着,全身的汗大批大批的往下落。
痛到极致的时候,我连喊叫的力气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呐喊着。
他们看到我这样,却哄笑着拿手机拍照。
“你不是最喜欢做实验吗?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
“就你这样的还想和夏先生争?简直是做梦。”
“瞧瞧你这个样子,明小姐看到了只会嫌弃你。”
3
“顾年,你发什么呆?我刚刚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明蔓见我发呆,再次抬高了音量。
我看明蔓要生气了,赶忙道歉:“对不起明小姐,都是我的错才没有听到您说话。”
明蔓看我这个样子彻底懵了:“你叫我什么?”
我低下头,不敢回答。
我和明蔓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我都喊她蔓蔓。
但是在监狱里,监狱长只允许我唤她明小姐。
明蔓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再纠结,只是说道:“你这次从监狱里出来倒是懂事了不少,连话都变少了。”
我摇摇头,苦笑。
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围在明蔓身边叽叽喳喳的和她聊着每天发生的新奇事情。
就算她不搭理我我也乐意。
如果她能跟我上一句话,我都会高兴好几天。
可更多的时候,她总是会斥责我:“顾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烦她了。
她终于觉得我懂事了。
明蔓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顾年,待会看到阿承,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了。”
听到待会要见到夏之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车子很快就停到了家门口。
我下了车,看着有些熟悉的别墅,鼻头忽然有些酸。
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承载了我很多回忆。
但是想起那些事,我感觉已经远到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夏之承正在别墅门口迎着明蔓。
他看到明蔓下车,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在她的嘴边落下一吻:“蔓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你了。”
明蔓笑笑:“你还生着病,怎么出来吹风了。”
夏之承撒娇:“还不是因为想快点见到你。”
我听到明蔓和夏之承的对话,只觉得胃里翻山倒海的一阵恶心,忍不住打着干呕。
但其实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就是想吐,也只能吐一些酸水,吐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夏之承看到我这个动作,十分心痛的说道:“年哥,你还是讨厌我吗?”
明蔓也觉得我这个动作是故意的,斥责我道:“顾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阿承都已经不计前嫌了,你还这样对他。”
不计前嫌?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夏之承,都是他故意栽赃陷害的。
夏之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没事的蔓蔓,年哥可能只是刚出来没适应,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年哥也不会进去。”
明蔓赶忙说道:“这怎么能怪你。”
我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恶心的感觉又出现了。
“年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先扶你进去休息吧。”夏之承看出我的异样,走上前想要扶我走到房子里。
但是他碰到我的瞬间,我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甩开了他。
夏之承退后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意识到自己如果得罪了夏之承,下场只会更惨。
于是我慌忙走到夏之承的身边朝他道歉:“对不起夏先生...”
我的身体完全挡住了明蔓的视线,让她看不见夏之承。
夏之承看着我却微微一笑,抓着我的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惊呼一声,倒在地上,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年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明蔓看到这一幕,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径直走到我身边,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恶狠狠看着我。
“顾年,你居然敢打阿承,看来你去监狱这么久还没学乖!”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可是,我已经在努力变乖了啊。
监狱里,所有人都可以打我骂我。
我只有乖乖的,或许他们心情好就可以少折磨我一会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
监狱长在外聚餐回来,拿着狼牙棒就打在我的身上,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恶心的贱人又惹夏先生生气了,我就该给你的手剁下来。”
狼牙棒是一根棍子上黏满了尖刺,他没打我一下,那些尖刺就会刺进我的皮肤里,让我痛不欲生。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夏之承拿走了我的研究成果得到了奖项,但是他后面对科研项目的推进并不顺利,还被人质疑学术造假。
他生气了,就又给监狱长塞钱,让他狠狠惩罚我。
那天,我全身血流不止,差点死掉。
我是学乖了。
但是却没有用。
4
我跟着他们进入了别墅。
可是里面的装潢却完全变了样。
没有一丝一毫以前的痕迹。
夏之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没有用过的客用拖鞋:“年哥,我今天才知道你出来,一时之间没准备你的拖鞋,你先凑合穿着。”
我看了一眼夏之承和明蔓脚上的情侣拖鞋,哽咽了一下。
这是我和明蔓的婚房,但现在男主人都已经变成了别人。
换好鞋子,我就跟着他们坐到了饭桌上。
餐桌上很多可口的菜肴,可是这些菜的味道窜到我的鼻子,却让我很难受。
夏之承见我迟迟没有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我的碗里:“年哥,你在里面肯定没吃到什么好的吧,这些都是你曾经最爱吃的菜,快来尝尝吧。”
我低下头看着红烧肉油腻腻的样子,实在有些无法忍受。
在监狱里,我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他们每次折磨我,都不会给我吃饭,甚至有好几次都给我关到小黑屋里,两三天不给我一顿饭,一滴水。
直到我快要饿死过去,他们才会给我一碗已经腐烂腐臭的米饭和肉。
那些食物,大多都是狗吃剩下来的。
我还记得,那次监狱长将我饿了三天后,端来一盆特别恶心的食物。
里面就有红烧肉。
那些红烧肉上面还围绕着一些苍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监狱长满脸横肉,笑得可怖:“夏先生说你近期表现不错,赏你些肉吃,你快点吃吧,别不知道感恩。”
我看着那盆饭菜,猛地扑了过去,用手抓着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像我吃快点就感受不到那恶心的味道。
监狱长看我这样,哈哈大笑:“我就说你是只狗吧,哈哈哈真听主人的话。”
我默不作声,只想快点把饭吃完。
因为我想回去。
只有活着才能回去。
才能去质问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可是我刚刚把饭吃完咽下,胃里就翻山倒海一样,最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监狱长看我这样,又将我打了一顿。
我的胃也就是那次彻底搞坏了,经常胃疼,每次都是硬熬过去。
“快吃,还发什么呆。”明蔓见我发呆,哄道。
我强忍着恶心,将那些甜腻腻的红烧肉吞下。
但是胃却发出抗议,让我难受的不行。
“年哥,还有这个糖醋排骨,也是你最喜欢的。”夏之承又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我的碗里。
那种又油又甜的味道再次窜到我的鼻子里,让我受了刺激。
我猛地低下头抓住桌角,忍不住将刚刚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由于我坐在夏之承的旁边,还吐了他一身。
夏之承皱着眉头站起身,想要发火,但是碍于明蔓在,他就没吱声。
明蔓以为我是故意弄夏之承一身,顿时生了气,站起身就冲到我面前,作势要打我。
我却一下蹲了下去,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害怕的念道:“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蔓注意到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对,走到我面前问道:“顾年,谁要打你?”
我仿佛听不到明蔓的话,继续颤抖着喃喃:“我是贱狗,不配和明小姐在一起,明小姐是夏先生的,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放过我吧...”
明蔓的眼睛里有些震惊,气愤的喊道:“阿年,到底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我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这么想的。”
明蔓看到我精神出现了问题,转过头看向夏之承:“你不是说监狱长是你的熟人,给了钱就能好好照顾顾年的吗?他现在会这样?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连串的反问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吗?
她现在这样又是装给谁看的。
夏之承也有些慌乱,走上前想要阻止我再乱说话,但是却被明蔓一把拉开。
“夏之承,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