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夜,这可是谢危期盼许久之事,他无数个日夜幻想过如何度过这美好的一晚,甚至连温存之事都思之又之,可谁能想到呢,这万恶的葵水居然会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哎,只能怪他太过于心急,未曾向雪宁咨询过此事,便迫不及待地让陛下下了圣旨,匆忙间成了亲。
本该春光无限好的夜晚,变得异常的难挨。
在雪宁的爱抚之下,谢危本已经散去了那心思,可谁料,一觉醒来,他那邪恶的心思再起,整个人显得焦虑难安,心底痒痒的,怎样都不舒服。
他的手,如同魔掌一般,再度探入那件衣衫之内,抚摸着那片柔软。
被吵醒的雪宁,一脸不耐烦,拍打着他的魔掌,口里不悦地嘀喃着:“别闹。”
“宁二,我难受。”谢危可怜兮兮地说着。
“难受忍着。”
“你好残忍。”谢危委委屈屈地说着,可手却没有闲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雪宁被闹得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无奈地吐槽着:“你就不能忍忍吗?”
“香玉满怀,谁能忍得了,我又不是柳下惠。”
“活该,谁叫你这般着急成亲。”
“好个没良心的小女娘,我这般照顾你,你居然不管我死活。”
姜雪宁宠溺般地望着谢危,问道:“你想要如何?”
谢危扬了扬手,耍赖般说着:“我想听凤求凰。”
姜雪宁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应道:“好,我给你弹。”
见雪宁要穿衣下床,谢危立刻拦住了她,贴心地说着:“你等我。”
雪宁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地听话等他。
片刻间,只见谢危抱着琴和一张小矮桌走了过来,他将矮桌放在床上,将琴放在了矮桌之上,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雪宁也不拒绝,浅笑着,弹奏起“凤求凰”。
谢危陶醉在琴声中,慢慢地抚平了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屋内传来的悠扬琴声,唤醒了门外的守卫剑书和万琴,剑书一脸茫然地望着万琴,说道:“你说少师大人这癖好还真的特殊,怎么还弹起了琴。”
万琴淡淡地回道:“大人每每遇见姜二姑娘,便没有正常的时刻。”
“还叫姜二姑娘,该叫夫人了,小心大人听见罚你。”
“知道了,站你的岗,少废话。”
两人默默地摇了摇头,听着屋内的动静,越发觉得自家大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