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九一八”不敢忘

——老红军蒋传礼父亲的抗战

陆空

（开头要说的话：今天一早我听到防空警报已拉响，顿时想起91年前的今天，刻骨铭心的屈辱不敢忘，日军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华战争。中国共产党于1931年9月20日发表了《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强占东三省宣言》。1931年9月22日，中共中央做出了《关于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据满洲与目前党的紧急任务的决议》,号召东北人民开展游击战争，打击侵略者。东北人民奋起抵抗，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先后出现了东北义勇军和其他各种抗日武装力量。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又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党为全国救亡运动，国共二次合作，红军进行了整编，129师奔赴抗日前线。下面的故事节选自蒋淑英著《从大别山转战11个省的老红军蒋传礼百年人生》。）

第五卷 抗日

第三十三章 奔赴抗日前线

129师抗战先锋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卢沟桥事变的第二天，党中央向全国发出通电，号召全国军民“团结起来，筑起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略。”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掀起了全国救亡运动。

为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红军进行整编。蒋传礼所辖红四方面军和陕北红军一部分编成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副师长徐向前。下辖三八五旅、三八六旅。原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编为三八六旅。旅长陈庚，副旅长陈再道。参谋长李聚奎，辖七七一团，七七二团。蒋传礼编在129师三八六旅的七七一团特务连任营教导员。

东阳关埋伏

八路军开始要和日本打仗，就得必胜不输。打破当时日本不可战胜的神话传说。因为八路军是打硬仗的军队，根本就不信这种传说。

东阳关大捷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1938年，刘伯承师长探听到日本军要从东阳关路过。事先观察了东阳关地形。发现东阳关山势险峻，树木葱郁，山高树茂。道路是在两山夹中。他选择在东阳关伏击日军，决定771团在左侧山凹埋伏；773团在右侧山凹埋伏。

日军也怕八路军，白天不敢出动，到了晚上才走这条路。

战士们埋伏了一天多的时间，也没有见到日军的影子，上下都着急，猜想着是否军情有误？但是刘伯承师长坚信日军一定会走这条山路的。

到了这天凌晨2点多了，埋伏在山里的干部战士左等右等不见日军露头，头都抻着难受，还是听不到远处的动静，只有夜风呼啸着。

蒋传礼的营正是在左侧山坳里埋伏。他的眼睛四处巡视着，没有听见动静。他又朝着自己的战士瞧瞧，在夜色之中，他看见战士的两眼都瞪着留圆，心想：“战士们战斗意志没有松懈，依然是没有一丝的困意，要跟日军打仗精神着呢，各个心里充满着斗志。”这时有名战士低声对他说道：

“教导员，怎么不见日军的银子呀？”

“会来的，耐心等待吧。”

蒋传礼说完又朝大路看去，仍然是没有动静。他把自己衣服紧紧，依然趴在山凹处。

夜深人静。他们在下半夜，人特别爱发困。蒋传礼的眼皮发沉，他用手指夹下眼皮，坐起来，拿起枪，用袖口擦着。这已经成了他多年的习惯。

“呵欠。”

不知道是谁打了一个喷气。他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看，小声说道：

“别出声音。”

那个战士点头搓搓鼻子两边。

蒋传礼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钟。他意识到：“快了。日军要是走这条路，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通过。”

他精神抖擞，趴在前沿阵地上，眼睛搜索着大路。

还是没有动静。

“你的表几点了？”

蒋传礼见营长问钟点，他说道：

“差一刻四点。”

营长在看他自己的表跟他的一样，然后看着大家压低声音说道：

“战士们，我看差不多了，大家都精神点。”

他说着又朝远处观察着。

日军目标出现

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夜色似乎快要消失，露出鱼肚白。远处似乎传来“嗡嗡”的声音。

营长第一个说道：

“注意。”

然后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观望。

蒋传礼拿出怀表看见是下半夜四点钟。

他看战士们也不约而同地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

车鸣声越来越近。

干部战士神经全绷紧了。可突然间声音停止了。

“怎么搞的？没有了声音。”

蒋传礼心里这么想着。

“鬼子精的，他妈的。”

营长小声骂了一句。

战士的头高出掩体，探出头望外瞧，营长马上压低声音说道：

“低下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去十分钟的时候，前面又出现车鸣声，蒋传礼和营长以及战士们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攥紧枪托，勾住扳机，只听一声号响，就向日军猛烈射击。

日军的车辆一辆辆的前行。

“一辆、两辆、三辆、十辆。”

蒋传礼心里一辆辆的数着，他发现越数越多，已经到五十辆、五十一辆，五十二辆。

日军的卡车上全站满了鬼子。车和车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日军随时都有防备偷袭的准备。

车还是继续着增多，以及达到了九十辆，九十一辆了。

营长看下教导员，蒋传礼明白上面还没有打的号令。

打破日本不可战胜的传说

正当指战员恨不得要打的时候，上级发出“打”的信号。

营长跳起来发出号令：

“打。”

八路军战士们很长时间没有打仗，手都痒痒了，听到一声号令，兴奋异常。机关枪、小炮、手榴弹在日军的卡车上爆炸开花。只见枪炮连成一片，火光冲天。

129师居高临下，战士们都勇敢异常。可日军不服输，向129师阵地向上冲。

蒋传礼端着一挺机关枪打得痛快淋漓。他一只脚踩踏在岩石上，朝着向山上攻击的日军猛烈扫射。当时就倒下十几个，其余几个忙着俯下身子，利用掩体作掩护。瞅准时机又蹿了上来，朝着蒋传礼营地跟壁虎似的蹿越上来，还不断向阵地射击。子弹在蒋传礼身边纷纷降落，有的子弹从他的头顶、耳边、肩膀上穿过。他不怕子弹穿身，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听到子弹声音，就知道子弹落在什么地方，然后自己再一躲，子弹跑个空。但战斗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子弹多得像是蜜蜂似的在头顶上飞。他这个时候，腿上中了一弹。

他顾不得这些，还是顽强、勇敢地向日军射击。有的战士中弹身亡，有的负伤，但凭借着有利地形，他们的伤亡还是比较轻的。他们强大的火力向日军猛烈扫射过去，打得日军屁滚尿流。

日军死伤甚多，卡车全部着了火，冒了烟。

当日军全部进入我伏击区后，这个时候，冲锋号响起， 机枪、手榴弹一齐投向敌人，打得敌人晕头转向。

轻伤不下火线

蒋传礼把刺刀上了，猛地跳起来，蹿了出去，不觉地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才恍然大悟感觉一条腿使不上劲负伤了。

他咬下牙，继续颠跑着向日军射击。

通讯员叫道：

“教导员，你的腿？”

“不要管我，快向前冲。”

通讯员听了冲下山去。

蒋传礼冲向日军，朝着一个鬼子刺去，那个鬼子兵还很灵敏，一闪身。蒋传礼差点摔倒。他忙抽回刀又刺去，对面鬼子向他刺来一刀，他就地一倒，照着日军腿上一刺刀，又一个鬼子蹿过来向他刺过来，他左闪右挡，躲过去刺刀。他还手朝着鬼子肩膀刺去，刺了一空，他一回手把鬼子兵的枪挑下来。他刚要刺过去，又过来一个鬼子兵，从他背后就是一枪。在这个紧急万分之中，营长“当”的挑下那个鬼子兵的枪，刺死了鬼子。

蒋传礼和营长干掉那几个鬼子，又跑向另个战地。

蒋传礼的腿吃不住劲，被一个鬼子压倒在地上，被卡住了脖子。他也卡住鬼子的脖子，多亏他身材高大，有一把子力气。他猛着用头撞击鬼子的头部，一个翻身把鬼子翻到，骑在鬼子身上。从裤腿拔出一把尖刀，刺向鬼子心脏。

战斗激烈地进行了2个多钟头，129师歼灭日军2000多，俘虏日军200多，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一次就炸毁和缴获日军卡车就180辆。他们整整搬运了一天。

从此，八路军军威大振，抗战情绪更加高涨。129师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传说。

2022年9月18日作者节选蒋淑英著《从大别山转战11个省的老红军蒋传礼百年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