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文城》,有百年孤独的影子,终是个寻找与遗憾的故事

忆翠文化观点 2024-08-19 18:54:41

一条小鱼游到大鱼旁边,问到,"我正在试图寻找大海"。

"大海?" 大鱼说,"你现在就在大海中啊。"

小鱼说,"这个?这个是水,我要的是海洋!"

文城是主人公林祥福穷其一生寻找的地方,身在其中却一直寻找的地方。

文城不存在,但存在不存在不重要,准确的说他要寻找的不是文城,是小美。

爱、自由、幸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文城,人世间多的是爱而不得、寻而不到、相见恨晚的故事。

(一)

《文城》这部小说,是余华停笔近十年后,又新写的一部小说,可以用十年磨一剑来形容。

在余华的一篇杂文中,他曾提到《百年孤独》——这是一部描写一个南美家族几代人兴衰的魔幻故事——这是马尔克斯的传世之作。

余华也是有野心的,写出了《活着》、《兄弟》等大部头畅销小说,仅仅靠着《活着》的版权,余华就能幸福的活着。

但作家的野心不仅仅如此,余华也想写一部类似于《百年孤独》一样的传世之作,于是有了这篇《文城》的尝试。

如百年孤独中,孤独是人的宿命,在文城中,文城是每个人心中都在寻找的美好,

譬如爱情、幸福、理解、与懂得。

(二)

说余华是个幽默的作家,不如说余华是个很残酷的作家,是一个习惯描写悲苦的作家,在简短、明了、平白的幽默叙述中阐述苦难。

用词简练、准确,用的比喻形象且恰到好处。

《活着》如此,《兄弟》如此,在笑中流着泪,在泪水中笑,在哭笑中看,在看中苦笑。

忍不住想一口气看完,看完后又迟迟不敢看他的下一部作品,在悲苦中的幽默,在苦难中开出一朵花。

《文城》也是余华一贯的风格,描写悲苦,描写一个混乱的时代、一个家境殷实的北方男人寻找妻子的故事。

先说说说封面,一个眼中充满泪光,眼角一只看似蝴蝶似的图形,这应该是小说中小美在大雪中祈祷死去的那个时刻。

那个时刻谁都不知道小美在想什么,她的丈夫阿强叫她,她没反应,她的女佣叫她,还是没反应。

感情在林祥福、女儿和阿强中拉扯,其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在漫天风雪中,她眼中堵满泪光,浑然不知自己快要被冻死。

而小美就是在祈祷中被冻死的,阿强也是,那个女佣人也是。

在她冻死的时候,林祥福和小美就在不远处观望的人群中,终是没有见到遇到。

封面讲述的是第二段故事,第二段故事是第一段故事的补充。

(三)

有才华的人都是很随意的,规矩束缚不了他们。

如同余华的《兄弟》一样,文城也分上下两段故事,《兄弟》第二段故事占据了百分之七十的篇章,《文城》第一段的故事也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多的篇章。

《兄弟》的第一段故事(上),如整个小说的前序,而《文城》第二段的故事,是整个小说的补充。

没有很匀称、很均衡的感觉,感觉就像是信马由缰随心所欲,《兄弟》类似于收不住写嗨了的感觉,《文城》前面收的太紧太多的伏笔没有阐述明白,后面才要补充一下。

《文城》这本书看了半个月,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写体会,但又有一些想法,不吐不快。

比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更近一层,如湖中被扔下一块大石头,只能让时间来沉淀一下。

(四)

《文城》这篇小说,在溪镇群众的视角中展开,

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后来成为富甲一方、坐拥万亩荡的林祥福,是在大雪漫天的那天来的。

一个疲惫的北方男人,背负着一个小女孩,寻找一个叫做文城的地方。

而那漫天的风雪,也造成了第二段故事中小美等三人的冻死。

然后开始叙述,林祥福到溪镇前的故事。

林祥福是黄河以北的北方人,家境富有,田地多,林祥福父亲酷好木工活,将这一技传给年少的独子林祥福。

纵有万贯家产在手,不如有一薄技在身。

靠着家里的田地和自己的木工手艺,在林祥福的父亲去世后,在母亲的操持下、在长工田家的帮衬下,林祥福的家道并没有中落,反倒蒸蒸日上。

母亲每一年,都会骑着毛驴,去城里把一年的收入换成大金鱼和小金鱼。

林祥福长大后,母亲得病去世,林祥福安排了母亲的后事,然后开始相亲,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子,就这样孤独的活着。

直到一天,庄外来了一对自称兄妹的南方人,想投宿一晚,然后去首都投亲。

男的叫阿强,说来自文城,说女的叫小美,是她的妹妹。

婉约又懂事的南方女子,撞乱了林祥福的心。

第二天,小美病倒了,其哥哥阿强无奈只能一人离去。

小美在林祥福家日子一长,孤男寡女,就这样生米煮熟饭,结了婚, 没有仪式,没有明媒正娶。

然后有一天,小美跑了,跑的时候偷了近一半的财产——金鱼。

但一个月后,小美又回来了,说是怀孕,要把孩子生到林家,为林家传宗接代。

在父母的坟墓前,林祥福原谅了小美,可小美终没有发出不再离开的誓言。

林祥福听从媒人的建议,把没有操办好的婚礼,隆重操办了一次,媒婆说仪式很重要,这仪式完整了,小美就不会跑了。

可孩子生下满月后,小美又一次离开了林祥福。

然后林祥福抵押了田产,用余下的小金鱼换取了银票,将庄园和田地托付给田大五兄弟,背负着刚出生不到不到一百天的女儿,开始踏上了寻找文城的道路。

与其说寻找文城,更准确的说是寻找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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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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