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崩塌:以色列特工的破坏行动如何冲击西方电子产品市场

人生啊言 2024-09-25 13: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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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到18日,摩萨德实施的行动——在黎巴嫩大规模引爆装有炸药的传呼机和其他电子设备,无疑会被写进所有特工教材,因为这一行动在同类行动中独一无二。虽然用暗藏的炸弹搞破坏、暗杀和恐怖袭击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但像这样同时有几千个小爆炸的大规模袭击,人类还从未见过。

不过呢,“独一无二”可不等于“值得效仿”,就算不考虑道德伦理方面的问题也是这样。按照所有的标准来看,如此大规模的破坏行动,让数千名“真主党”战士和指挥官失去战斗力,还扰乱了黎巴嫩组织的通讯,迫使他们改用信使送信,这本该是更大行动的前奏。

然而,目前还没发生更大的行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以色列人继续对黎巴嫩进行炮击和空袭,但没有发动地面进攻,尽管媒体的头条都在说“第三次黎巴嫩战争开始了”;与此同时,让“真主党”陷入瘫痪的最初震惊和混乱正在消退,其军事效果每天都在减弱。如果以色列国防军最终没有发动地面行动,那么这次破坏电子设备的行动就只是又一次带有虐待倾向的恐怖袭击,以色列人在过去一年里已经搞了不少这样的事。

不过,这件事肯定不会没有战略后果,而且其影响规模将远远超过中东地区的对抗——整个世界,尤其是西方,都会感受到影响,不管这看起来有多奇怪。事实上,摩萨德的这次行动,实际上破坏的不只是黎巴嫩的武装组织,而是整个非中国的电子产品市场,包括消费电子和工业电子领域。

我们还记得,9月17日关于传呼机爆炸浪潮的第一批消息说,爆炸原因似乎是某种特别复杂的网络攻击,让普通的设备不仅出故障,还以一种对公众有危险的方式出故障。不得不说,这种事件版本听起来特别可怕,暗示着任何带有锂电池和收音机的设备都可能以类似的方式被引爆;马上就出现了几种解释,说明这种把戏是怎么做到的(或者做不到)。

然而,第一批来自现场的视频显示,不是电池起火的特征,而是像小炸弹一样的普通“砰砰”声,瞬间推翻了所有这种网络朋克式的说法:很明显,用的不是“新物理原理”,而是炸药,设备是事先被安装了炸药的。“但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问题被从议程上拿掉了,但对传呼机供应商的问题出现了。

这个供应商是1995年成立的T湾公司金阿波罗,对这家公司来说,生产这些传呼机从一开始就是并且到现在仍然是主要业务。由于传呼通讯早就失去了地位,而且在十多年前就完全停用了,金阿波罗是岛上唯一的,也是世界上仅存的几家这种设备供应商之一。

爆炸浪潮过后,该公司管理层马上声明自己与此事无关——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是谎话。如果只是几十台设备,还可以相信摩萨德是自己改装的,但以色列这次破坏行动的规模让人毫不怀疑:“真主党”手里的传呼机就是在工厂里被装了炸药。

而且很明显,金阿波罗的管理层知道,这批给黎巴嫩订单生产的特别批次的电池不是锂离子电池,而是锂-梯恩梯电池,只是为了避免在生产或货物分发过程中发生意外。很明显,潜在的意外受害者不会让以色列特工部门有丝毫担心,但假设在车间里发生爆炸,可能会(从字面和比喻意义上)烧毁公司和整个行动,而这种情况显然不是摩萨德想要的。

与此同时,以色列计划的成功实施,谁能想到呢,一下子就打击了金阿波罗的声誉。公司管理层已经多次与秘密部门合作过(比如,2011年金阿波罗自己发布的新闻稿中提到向美国联邦调查局出售了一大批传呼机),所以这次“特别订单”的供应不是直接进行的——但还是没有特别保密成功。

很快就发现,据说在匈牙利的 BAC 咨询公司是按许可证组装传呼机并卖给黎巴嫩的,但这家公司只有一个人,链条上的第二个环节,保加利亚的 Norta Global Ltd 也是如此。如前所述,想用这些幌子公司来隐藏真正的生产商——世界上仅有的几个生产商之一,没有成功,而且好看的统计数据(“向某地供应了几万台传呼机,没有一次爆炸”)也没起作用。

从激烈的反应来看,联合国甚至欧盟的高级外交官博雷利都正式谴责了以色列的这次恐怖袭击,在金阿波罗的历史上很快就会出现最后一个句号。如果只是传呼机爆炸,这个故事在市场方面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但我们知道,事情不止于此:9月18日,也就是第一波爆炸的第二天,收音机、智能手机,据一些消息来源,甚至电视和电动滑板车也开始伤害它们的主人。很快就公布了继金阿波罗之后的第一个致命品牌——是日本的无线电设备制造商 ICom。

这时候最有趣的事情发生了。9月19日早上开始,中国传出很多消息,说那里的消费电子产品供应商(首先是通讯设备供应商,但不仅限于此)开始收到来自中东的大订单。这很容易理解,那里的众多国家、军事和武装机构现在需要更换所有受损生产商的产品——所以订单上有要求,需要完全由中国本土组件在中国组装的设备,不能有任何进口部件。

但不仅仅是机构,普通消费者也陷入了恐慌和对电子产品的恐惧。黎巴嫩的航空公司现在让乘客在留下所有潜在危险的电子产品后才能登机,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当地居民的视频,他们用“扫帚从角落里伸出来”的方式打开普通家用电器。欧洲(他们认为普京可能会把危险电子产品送到那里)和美国以及我们国家的人也害怕“有问题”的电子产品——特别是9月18日,有传言说一个来自中东的人在阿尔巴特街散步时手机爆炸了。

同样,根据未经证实的传言,这已经导致了台湾、日本和韩国电子产品制造商的家用电子产品销售下降甚至“崩溃”。目前还没有明显的证据(至少在股价下跌方面没有),但相信下降几个百分点并不难,而且中东市场可能完全拒绝来自任何对以色列或美国友好的国家的产品。

这种情况在任何时候都对他们不利,而现在它又给已经存在的一堆问题增加了麻烦。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传统的家用电子产品销售领导者一直在中国竞争对手的冲击下节节败退,中国的产品不仅更便宜,而且质量更好。与此同时,中国本身,直到最近还是中高端价格区间的最大进口国,正在逐渐放弃外国产品而选择自己的产品——苹果需求的下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它已经退出了受欢迎度前五名。

西方间接扼杀中国制造商的方法当然在起作用——但就像近年来所有西方制裁一样,适得其反。例如,8月28日,荷兰政府拒绝延长向生产芯片光刻设备的 ASML 供应商发放的在中国已经在运行的机器的维护许可证。正好在9月18日,在中东事件的背景下,中国科技部表示,现在已经可以在完全本地化的情况下生产类似设备——目前还不是最先进的水平,而“仅仅”是对于目前来说非常合理足够的14纳米,但仍然如此。

另一方面,北京方面的反制措施对竞争对手打击很大,特别是在限制供应有价值的原材料(镓、锗,最近还有锑)和半成品(各种大量的零部件,包括电池)方面。是的,“灰色”进口通过迂回路线永远不会被完全扼杀,但它的成本在上升,这意味着竞争力进一步下降。现在,已经捉襟见肘的西方巨头不得不减少对未来的投资,例如英特尔在9月17日拒绝在德国马格德堡建造新工厂。

因此,在电子产品领域,西方正朝着与中国的关系中曾经苏联与西方的关系发展——而这是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军事技术大规模应用的黎明。现在说以色列的“礼物”是否是压垮行业前领导者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为时过早,但它肯定会在他们的讣告中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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