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一生》67.打狗子架

程远鹰眼观 2024-06-24 08:51:26

作者:连传浩。整理编辑:连忠卫。

我舅舅考虑到自己再成了下台的,一直未插嘴,听五伯说还要打,终于憋不住气了,就喊我,浩,去!去送给他们打!他们就是喜欢打狗子架的。

我舅舅一说到打狗子架,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笑起来了。

原来,解放前,幺幺的七兄弟都在,一次与陈家冲突打起来了,陈家只兄弟两人。这一来,左港地方上的地主、乡绅、头面人物,见此场景都有气,群众也说这是打狗子架,于是,众人就堵住了姜氏七人,不让打。

姜门不依,说自家吃了亏,叫嚣要报仇。头面人物出来约定:不准打狗子架,一个打一个。

陈家的老二上阵,姜门的老四上阵,双方约定,谁家的人打死了谁家抬回去,不准打官司。

过路的都围在路边看热闹,他二人光着上身,赤手空拳,在大路上,从左港打到上左塆,从下午打到天黑,打累了坐下休息,站起来又打,最后虽打了个平手,各自伤痕累累,但归根到底,吃亏的还是姜门的老四。

因为这一架,打得远近皆知,也越传越恐怖。其时,陈家老二已成家,而姜门老四还没订亲。这样一来,老四名誉就坏了,谁还敢嫁给他?于是,四伯六十多岁了,一生没结婚。

知情人一笑,加上六伯和众人相劝,五伯也被拉回去了。

风波刚平息,当冯书记听说稻场上有人闹事,就赶过来了。大家都说,算了,算了!这回分谷要不是浩伸出脑壳接石头,九老爷(称我幺幺)要闹得不好看。

这次分的谷,是我一个人挑回家的。以往分的谷,我总是在那么窄的房间里想心思把谷收捡好,这一次,我挑谷回见幺幺正睡在床上,我就将谷担子往堂屋中一甩,夜饭也没吃,就出去了。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我只是回家吃饭,挑吃水、种菜,我一概不管,碗筷一放下就走。

母亲和幺幺见我整天板着脸,知道我还在生闷气,就没人再提分谷吵架的事。

一天,石头队长出工时对我说,说我母亲不让我当保管,小的在国为国,老的在家为家,她两头为难。如果我只是个社员,一条心出工做事,就没有这些名堂了。

队长转告我母亲的话后,叫我要做好家庭的工作,年轻人,就应该为队里干点事情。

队长又肯定了我那天分谷的立场,坚持了实事求是,避免了叽叽歪歪。对你幺幺而言,你管比我们出面解释更好,但不能性急。幸亏你那天是把他拉倒在地的,要是动手打倒他的,那可不好下地了,他要不是大帽子压住了头,他是鬼都不怕的人。

队长并劝导我,只要群众不误解你就行了,别为这些事再吵,还是好好干你的事。

分谷风波平息后,我怕今后又因公私矛盾引起家庭纠纷,就暗自在心里作了分家的思想准备。

分谷风波不知怎么被冯浩知道了,他鼓励我,就是要用这样的实际行动学习毛主席著作,并叫我乐观地对待自己。

见有人理解,我又如释重负地投入到大、小队中做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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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鹰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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