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上了不该惹的男人,还差点搭上了全家人的命!

温温蛮 2024-01-13 16:45:22

我,叫夏南浔。

我爹,是柳州城里最大的官。

我娘,是这方圆百里难得一遇的美人。

我哥,年纪轻轻就被皇帝任命为车骑将军,随帝亲征。

按理说,这基因,这家世,来我家求亲的媒人应是要把门槛都踏平了才对。

可我,命中带煞!嫁不出去!

01

其实一开始,的确和按理说的一样,来我家说媒的人数不胜数,把我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可好景不长。

随着王公子摔断腿,李公子落了水、刘公子夜夜被恶鬼索命、陈公子被我爹抄了家之后……

便很少有人敢来我家提亲了。

一提到夏大人家待字闺中的女儿,他们闭口不提我那优秀的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只会观望四周,拉低嗓子悄悄的劝告一句:娶她?你不要命啦?!

是啊。

少年,你不要命啦?

此刻的我站在屏风后面。

看着那个自小养在京城,最近才回柳州外祖母家,说是那日在神武大街,万花灯下对我一见钟情的谢家公子,心里“突突突”,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次,他会出什么意外呢?

「夏大人,夏夫人!那日神武大街,我对南浔一见倾心!这几日,我茶不思饭不想,闭眼之间,皆是她的面容。我对南浔之心,日月可见!」

对上他这番激情慷慨的表白,我内心毫无波澜。

毕竟这话我从小到大听的太多了,挺没意思的。

父亲母亲也一定这么觉得吧?

毕竟先前与我定下婚约的每一个人,都说过类似的话。

可这一点儿也不耽误他们出事后来我家退婚的速度。

果然。

我母亲面露难色,父亲扶额叹息。

「谢公子初来乍到,可能还未有所耳闻,小女命中带煞,此生怕是要与青灯为伴。谢公子,还是请回吧!」

是啊,少年,惜命吧!

我看那公子一脸纠结的样子顿感无趣。

刚转头准备回房,身后却传来他好听的嗓音。

「夏大人!我等生在此间,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论南浔身负怎样的诅咒,我都会坚持我的想法,我要娶她,这不会变!」

呦,这小子。

听起来倒是有些骨气,好像和前头那些有点不一样。

但我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反正到最后都不会有结果的。

不是吗?

我遣退了丫鬟,孤身一人漫步于庭院之间。

其实不嫁人也挺好的。

反正我家中富裕,双亲疼爱,若是去了不对付的婆家,还要受尽冷眼。

如今这样,已是上上签。

「喵~喵~」

嗯?有猫?

我上前去,果然有一只尺玉猫。

它一身白色毛发,眨着碧蓝的眼睛,可爱极了。

可我上前一步,它便后退一步,追着追着,竟来到了后院。

再抬眼,它已经跳到了一个少年的怀里。

那少年剑眉星目,面若冠玉,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怀里的猫儿,又垂眼,戏谑的看着我。

切,我以为谁呢~

忘了说,这是我老爹故友之子。

从小住在我家。

一身坏规矩和臭脾气,除了脸好看点之外,其他一无是处的讨厌鬼——黎显。

别误会。

并非我针对他,是他实在可恨!

只要有他在,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我。

我爹,我娘,甚至我哥!

平时对我一呼百应的。

可凡事碰上黎显,一个个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老爹常说他只是借住在我家,让我让着他点,可他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啊!

他略长我几岁,我今年十七。

算起来,他已经在我家住了至少十七年了!

可偏偏爹爹娇惯他,还给他单独修了院子。

说他喜静,让我们不要去打扰。

我本以为是普通的小院子,便没放在心上。

可儿时一次乱闯才发现,那哪是院子呀?

那分明是一座小府邸!

厨子和仆人都是顶好的,我都不曾有过……

02

我气的扭头就走,却还是晚了一步。

「听说又有人来提亲了?不知这次大难临头的,是哪家公子啊?」

看吧。

我讨厌他,可绝不止偏心这么简单。

「与你何干!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赌气的不转身,难过的迈不动脚。

为什么命中带煞的,偏偏是我啊?

「哦?平日里不是讲的滔滔不绝吗?怎的,这次上门来的,难道是臼头深目,尖嘴猴腮之辈?」

哦,对。

之前我是在他面前炫耀过王公子,李公子,刘公子……

他这一提,我更伤心了。

眼泪哒哒的。

见我不动。

那人放了猫儿,走到我身后来。

「真被我说中了?其实也没事,哪有什么命里带煞啊,只是真正有缘之人还未上场罢了。」

我呸!

整个柳州城的好男儿都验证过了。

我就是命里带煞,就是活该一个人。

呜呜呜。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他又伸手将我拉至身前,良心发现的拿了随身的手帕替我擦泪。

「怎么哭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平日里不是小嘴挺能扒拉的吗?怎么今儿个……」

「不哭了,不哭了。你不是喜欢猫儿吗?我将这尺玉猫送你可好?」

「哇……」

我实在受不了,放声哭了起来。

「我,我就是命里带煞,就是嫁不出去。我……我就是没人娶……整个柳州城的好男儿都试过了,我……哇……」

别人明面上对我毕恭毕敬的。

但我知道,她们背地里都在嘲笑我,说我活该,不知造了什么孽,白瞎了出生在这么好的世家大族。

我越想越难过,哭的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柳州城才多大?说不定你的命定之人不在这儿呢?」

「不在这儿?那在哪儿?」

我一脸疑惑,丝毫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慢慢的将我揽入了怀中。

「你兄长不是在上京搏功名吗?说不定你的姻缘,在上京呢?」

我缓过神来,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可我从未想过离开柳州哇!兄长本就被迫离家,我乃家中独女,怎可为了一个男人说走就走?」

可能是我眼花吧,这人的脸色好像黑了不少。

咦,他怎么理我这样近?

那待会儿岂不是要说我弄脏他衣袖?

上回就是,我邀新友于家中赏花,女儿间的密话岂能说得尽?

不小心叨扰了他。

这人硬说我那新友的胭脂气太重,弄脏了他的衣裳,发了好大的火。

我得理他远点,不然过会儿他该说我胭脂味重了。

我灵活的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人的声音却变得僵硬冷漠,脸上却好像带着隐隐的期待。

「可若是你的命定之人,就在上京呢?」

上京?

怎么可能?

我这辈子还没去过上京呢,以后也是不可能去的。

于是我仔细思索了一番,坚定的回答。

「我离不开父亲母亲,所以我绝不会爱上这样的人。」

他面上的表情一滞,拂袖离开。

那猫儿也瞟了我一眼,高傲的迈着步伐跟在他的身后,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哎?

不是说把这猫儿送给我吗?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言而无信?

看吧,他总是这么阴晴不定的。

也难怪我会讨厌他。

03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心中的祈祷吧!

这谢家公子连着几天到我家来提亲,却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他居然撑到了第四日!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听说坊间已经有人为我抱打不平了,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大概就是我命格上等,勾陈得位,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

只有那上京城里来的贵人才能和我登配。

这不巧了吗?

谢家公子他就是上京人呀!

对此我心情大好,在院子里放起了风筝。

累了就往靠椅上一靠。

真好啊,再也不用受那些非议了。

「喵~」

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是那只猫儿!

几日不见,它完全没了先前那副傲慢孤高的模样,正舔着我的掌心,谄媚的讨好着。

一看就知道这出自谁的手笔。

四日了,黎显也应该消气了。

鼻间传来一阵香气,和我衣服上染的一样。

可回头望去,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罢了罢了,本小姐今日心情好,就勉为其难的为他做份桂花糕吧~

只是这桂花糕的工序实在繁琐,等我做完给他送去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他就像已经预料到一样,拿着本书翻看着,端坐在庭院里等我。

我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人对自己可真有自信啊!

不过这也不出奇,我爱吃桂花糕,他也爱吃。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我惹怒了他,事后总会端着一盘桂花糕向他赔礼。

最后我们坐下和好,一起把这盘桂花糕吃完。

于是乎,这便成了专属于我们俩的一点小默契。

不过今日不行。

谢家公子要上门,父亲说让我梳洗一番后与他一齐进食。

我鬼使神差的坐下,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他瞟了我一眼,放下书,优雅的拿起了一块桂花糕,放入了口中。

「你这趟气的,可真够久的。」

哈哈,哪里哪里。

我不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吗?

无论是五岁往他身上擦鼻涕,七岁钻进他的书房泼墨毁画,十岁摘光了他院子里所有的牡丹花,十二岁剪了他的袍子做桌布。

还是去年突发奇想的拔了他的头发编手链,好像一直都是他纵容着我,率先低头示好。

仔细想想。

黎显这人虽然有可恨之处,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今日我若是扔下他去前厅赴宴,是不是不太厚道?

「怎么?心情不好?」

我回过神来,连忙摆手。

「哪有哪有,我这几日心情好的很呢!」

闻言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满足,又拿起了一块桂花糕。

「哦?是有什么可喜之事吗?」

倒也不是,就是好事将近嘛。

虽说我对那谢家公子没什么好感,但他可是帮我摆脱了困扰已久的传闻啊!

若是对的上眼,嫁给他也不是不行。

再说了,他模样也不差,就是跟黎显比差远了。

见我不答,他又开口。

「今日这衣裳是新做的?从前倒是不曾见你穿过,看着不错。」

可不是嘛,和谢公子第一次正式见面,那不得穿件好看的新衣吗?

这家伙可不常夸人,他这一说我便觉得轻飘飘了。

「黎显你有所不知,上次来我家提亲的谢公子呀,一连着几日都好好的呢!我估摸着他就是你上次说的,我的命定之人!待会他就要上门来啦,我定是要穿着新衣裳去见他的!」

我说的兴奋,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可他的眼里好像淬了冰,桂花糕也被他捏碎在手里。

随后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

「呵,是吗……」

咦,谁又惹了他?

这莫名的气我可不愿意受。

「那,那你慢慢吃,我,我先走了哦。」

我提起了裙子,“咻”一下逃离。

还好少时他督促我习那防身之术。

现在的我,跑的飞快!

04

可谢家公子大抵不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仔细瞧着他的模样,实在是说不上喜欢。

说起如意郎君。

不知怎的,脑海里倒是浮现出了另一人的面容。

居然是,黎显!

我一惊,菜都夹不稳了。

天爷呀!这也太可怕了!

「南浔怎了?我思慕南浔已久,若是有唐突之处,还请南浔见谅。」

咦,这人和我很熟吗?

怎的一口一个南浔。

有点……喜欢不起来。

我强撑着用完了饭,借口离开了。

这人不行。

虽说他解了我的谣言,但和他坐在一起我胸闷气短吃不下饭呀。

好吧,我就是命中带煞。

刚吃完饭,外头就传来了谢家公子的消息。

不过他即没摔断腿,也没落水。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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