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将我献祭真龙,我获得民心,他又忌惮我,找来蛟蛇害死我,重活一世,本公主不干了!

银杏故事汇 2024-09-08 21:50:26

兄长为了安享天下,将我献祭真龙,换回风调雨顺。

却又忌惮我获得民心,找来蛟蛇蛊惑真龙。

面对产下的人样婴儿,真龙逼我以死自证清白。

我死后,除了顾平遥,无人珍视我的女儿。

扒她皮,抽她筋,剔她骨,将她折磨致死。

我与女儿沦为权力斗争的棋子,

再来一世,我便要掀了这盘棋!

1

“宝珠,你若为我产下真龙,孤便就是再赐予大盈百年风调雨顺又如何。”真龙敖勉搂着我,抚着我的小腹孤傲地说道。

这样真实的触感,让我有了一丝生的气息。

不再是烈火焚烧的绝望。

也不是看着我那可怜女儿被扒皮抽筋得撕心裂肺。

真好,她还在我的肚子里,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一滴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砸下,正巧落在敖勉的手背。

他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了,本是好事,怎么哭了。”

像极了一位体贴的丈夫。

可是他是怎样听信蛟蛇谗言,举着女儿逼我跳进火坑以死自证清白的模样,我不敢忘,也不会忘!

“殿下,姐姐定是孕期忧心才会致此,我煎了安神的汤碗,姐姐趁热服下。”蛟蛇陈桑涧扭动腰肢,端来汤药,妥帖交予我手。

敖勉舒心道,“有宝珠一妻,桑涧一妾,再来一儿真龙,孤此生足矣。”

我并没有接过汤药。

前世正是因为那药,抑制我女儿龙身二十载,诬我清白,害了我母女二人性命!

“谢谢妹妹,只是我不爱这汤药味道,你也快临盆了,不易劳累,这药还是你喝吧。”我将药原封不动地塞进她的手中。

她有些无措,毕竟往常我都是一口吞下。

也不会与她如此客套。

突然我眼眸一红,望向敖勉,低声道,“妹妹是不开心了吗?”

敖勉脸色微变,我知他对我有几分意思,不然也不会不顾及身份,向王兄强娶了我。

我对他露出这般神情甚少,当下他便对桑涧呵斥道,“还不快喝!”

桑涧虽有不愿,但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姐姐,不日临盆,可要通知宫中。”桑涧擦干嘴角药渍,如同从前一般提出。

当年王兄派来使者庆贺,却没想到我产下人样婴儿,敖勉丢尽脸面,一怒之下让大盈干旱近二十载,民生怨道,连带我侥幸存活的女儿也是受尽指点。

可是错明明不在我们身上!

“不必通知宫中,只是殿下,我想回宫中生产,这方外之地虽好,到底是少了几个说话的人,宫中我还有几个要好的姐妹,能打发寂寞,不如殿下陪我回宫中吧!”我轻轻扯动敖勉衣袖,“况且,宫中服侍的人众多,也不必辛苦桑涧妹妹,妹妹不想回去看看王叔吗?”

敖勉思虑再三,终是同意。

桑涧倒是黑了脸。

2

敖勉带着我与桑涧回到大盈宫中,众人毕恭毕敬。

他毕竟是仙人,是真龙,连王兄也不敢无礼。

只能设宴款待。

数次邀请,敖勉才在我的劝说下,勉强赴约。

他与王兄端坐于台上,他居左,王兄居右。

下方由我与王嫂分坐两侧,桑涧与贵妃只得跪坐在我二人身旁侍奉。

底下便是大盈文武官员。

有一人一见我便红透了双眼,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少年将军,顾平遥。

我父亲为我定下的良缘。

若不是两年前端午祭龙,引得真龙前来,我又怎会被他相中,去了方外之地。

如今我与顾平遥大抵已经成婚了吧。

我心中是感激他的,是他舍了一身军功,一世荣华,带着我女儿去了北边那不毛之地。

为她取名念和,护了她二十余载!

那眼神太痛,我有些难受,便推脱不适,先行回去了。

王嫂担心有所差错,惹得真龙不悦,非要陪我前往。

我只好答应。

“宝珠,看样子真龙殿下待你极好。”王嫂牵着我的手,走在花间小道上,随意说着。

“王嫂,我过得好与不好,桑涧的消息不都会传回来嘛……”

王嫂脚步一怔,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结结巴巴道,“我们是担心你在方外之地,无人可依,才让桑涧前去。”

“若是桑涧也产下真龙,我大盈百姓岂不是更加受到庇护。”

她似乎是说服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

“王嫂,我今日所说绝无怪罪的意思,只是桑涧年少时被王兄救回,便对王兄情根深种,怎么愿意嫁给真龙为妾呢。”我摸了摸将要临盆的肚子,那就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王嫂似乎不信,瞪大了双眼,指尖捏着帕子都已发白。

不多时,我牵着她来到南书房一棵桑树下。

指示身旁婢女挖开树下。

前世桑涧那蛟蛇女儿拂晓喝下念和龙骨磨成的粉末佐以龙胆后,遇风成龙,杀了敖勉。

桑涧被三十二抬大轿迎回,入住中宫。

我这可怜的王嫂被拂晓吸干神魂。

桑涧与我王兄在初初定情的树下挖出信物,若不是此,我怎会知道。

那明晃晃的一对玉佩躺在锦盒之中。

一只是我王兄的,璟字,一只是桑涧的桑字。

两个玉佩相互嵌合,相互缠绕,旁边写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王兄的笔迹做不得假。

王嫂死死捏着那玉佩,不肯松手,脸白了几寸,生生咬着嘴唇,最终才缓缓开口,“当真?”

“真不真,王嫂自己没有察觉吗?”说罢,我便转身离去,不再过多言语。

3

“宝珠公主,请留步。”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顾平遥的嗓音不如从前那般清澈,带着几分破碎与无奈。

我脚步不由得停住,清退身旁婢女。

他是定会来见我一面的,我也是赌这一面。

“将军……”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如今我已有了他人之子,不可再给他希望,但我希望他的结局比上一世要好。

“公主,可好?”他拱手作揖,与我隔着数丈,遥遥相望。

“你近些。”我的声音竟有了些许哽咽。

“好。”他撩动官袍,向前两步,又有分寸地停下。

“平遥,你能为我请来霍神医吗?”我反手擦干眼泪,笑颜如画,“你知道的,我怕疼,你让霍神医前来保驾护航,我心中安定。”

“好。”他又应是。

借着皎白的月光,他的眸子在扫到我脸颊的那刻突然亮了起来。

似有千百句话要说。

我撇过头去,伸出手掌,无奈道,“事已至此,话便不必多说了!”

“为我请来霍神医就好。”

霍神医是世间罕见的医材,亦是顾平遥的亲舅,他是诊断出念和龙骨之人,也定能断出拂晓蛟蛇之身。

只是要拖着霍氏一族趟这趟浑水了。

他也只好后退离去。

梨花从树上飘荡而下,落在他落脚处地方,一片洁白,好像他不曾来过。

听说王兄刚纳的一位驯马女不知怎么入了敖勉的眼,直接被送到敖勉行宫。

桑涧找我哭诉,“姐姐,殿下如此岂不是让我二人难堪。”

她怕是替王兄鸣不平,毕竟坊间传言甚嚣尘上,说的都是掌管整个国家的其实是这条龙,而王兄不过是傀儡罢了。

我细细绣着手中的粉色肚兜,轻轻咬断线头,温柔笑道,“妹妹,你我本就是献给殿下的物品,难不成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

“可……”她无话可说。

“好了,妹妹你若产下真龙,殿下会顾及你的面子的。”我用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腹部,感受着胎儿的心跳。

她有些慌张,立马侧过身子,不自然道,“无论如何,自是以姐姐的孩子为尊。”

我笑而不语。

她被我盯得有些发毛,借口离去。

霍神医从屏风后走出,朝着我摇摇头。

“此女实为蛟蛇,蛟蛇幼年之时与真龙几乎难以分辨。”

“有何法可解?”

“雄黄酒。”霍神医捋了捋白胡子。

对!桑涧便是在端午节时被王兄救回,当时已经奄奄一息。

怕就是端午的雄黄酒伤了身体。

我心下了然,谢过霍神医,“还望神医待到我临盆后,再出宫。”

“放心,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霍神医提着药箱摇摇晃晃地去了偏殿。

4

我先生产,霍神医始终不离寸步。

此番凶险方能度过。

听到婴孩啼哭声时,我也算松了口气。

刚从美人乡里爬起来的敖勉匆匆赶到,被桑涧扶着推开房门,高兴道,“孤有了龙子哈哈哈哈。”

“是女儿。”我撑着力气将孩子抱在怀中。

众人皆惊异不已。

我生的不是真龙之体,竟是个人样女婴。

敖勉大怒,顿时风起云涌,“贱妇!这是谁的孩子!你说!”

桑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饶了姐姐吧!姐姐定以为是殿下的龙子才会如此的!”

王兄也不顾血腥冲进产房,没有正眼看向产后虚弱的我,而是径直扶起了桑涧,他唤她王妹。

“王妹有孕在身,还是快快起来吧。”

身后跟着的王嫂见此情形脸色大变。

桑涧哭哭啼啼地起身,却让敖勉更加大怒。

她看似为我求情,却一字一句都让我万劫不复,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殿下,别怪罪姐姐了!这大抵是顾将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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