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法官谢铁元:与妻子情夫协商“共享”,非法囚禁女举报人

电影视界呀 2023-05-06 19:03:19

1991年8月22日,邵阳市东区检察院。

检察长刘技员正在阅读一份重要文件,忽然,年轻的检察官小李匆匆地走了进来,忿忿不平地说:“检察长,中级法不知如何搞的,驳回了我们的抗诉,判决谢铁元无罪!”

“啊!真的判无罪?”

“快,给我看看!”刘技员接过判决书,眼睛迅即盯在判决书上。

“上诉人谢铁元,男,46岁,原系邵阳市东区法院刑一庭副庭长。1990年6月5日因非法拘禁被逮捕,同年11月20日,邵阳市东区检察院以非法拘禁罪、流氓罪、敲诈勒索罪向东区法院提起公诉。

东区法院于1991年3月22日开庭审理,判决谢铁元犯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东区检察院以判决认定事实失实,对非法拘禁罪量刑太轻,对流氓、敲诈勒索宣告不构成犯罪无理由向本院提起抗诉:谢铁元以不构成非法拘禁罪为由向本院提出上诉。

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经审理认为,谢铁元与其亲友为弄清姜菲菲告发其强奸的原委而对姜在一定空间内加以限制,但并没有完全非法地剥夺姜的人身自由。

同时,在实施上述行为的过程中,责任也很分散,上诉人谢铁元的行为尚不构成非法拘禁罪,原审定罪科刑不当,抗诉认为量刑太轻无理。至于抗诉提出,被告人谢铁元还犯有流氓罪和敲诈勒索罪的问题。

本院认为,谢作风败坏,乱搞两性关系是事实,但在长达十年之久的时间,谢只奸淫了一名女青年一次,其他两人均系各有所求的通奸关系,属社会道德问题,故其行为尚不构成流氓罪。

上诉人谢饮元向妨碍自己家庭婚姻的行为人索赔少量钱财,是一般敲诈行为,根据其具体情节及事过十余年的情况,也不认为是犯罪。

综上所述,上诉人谢铁元的非法拘禁、流氓、敲诈勒索行为属一般违法行为,情节显著轻微,不构成犯罪,原判错误,邵阳市东区检察院抗诉无理…”

无理?刘技员那剑一般的眉毛急剧地竖了起来,眉字间立起了一个“川”字。此时的心情愤愤不平:“如果谢铁元无罪,天就真的黑了!”

同日,东区法院杨祚民院长办公室。

谢铁元特意穿了一身灰色法官制服,但那很久时间没有晒过太阳失去血色的脸,与庄严的法官制服显得很不般配,那双被眼皮遮去一半的眼球不时地在杨院长身上转来转去,似平有几分得意。

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开了口:“院长,我当初跟你反复讲没有罪,你却硬要判我一年刑,现在怎么办?”

杨祚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为了这个案子,在年初的区人民代表大会上,他受到了代表的质询。

如今,谢铁元又来找他秋后算账,肚子里窝着的那股怨气陡然窜到喉咙中,但他没有发出来,只是很不情愿地反问道:“你说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院长,你还在打官腔;要不是你当初打官腔,我怎么会被检察院害得这个惨样呢?”谢铁元那闪着得意彩的眼睛一下子浑浊了,泪水在眼下那皱纹沟中急剧地流动。

“我现在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求检察院为我恢复名誉,法院把我官复原职,补发我的工资,发给我的冤狱费和营养费。”

杨祚民放下钢笔,右手习惯地在那谢了顶的头上往后整理着稀疏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铁元,自己的屎自己要知道臭。现在你应该多多反省自己,不要怪这怪那了!"

“不,我能不怪吗?”谢铁元情绪异常激动,牙缝里蹦出这么几个字:“我还要打官司!”

8月28日上午,东区检察院的电话铃响了。

“我是西区法院.有个事想向你了解一下,请肖副检察长到我们这里来一趟。”

“请问,你们要向我了解什么事?”肖坤湘副检察长有点莫名其妙。

“喂,是这样的,上次,你和邵阳日报记者卢学义在报上写了篇关于谢铁元案子的文章,现在,谢铁元向我院起了诉。”

“想传唤我了解情况,是不是?”肖坤湘听出了下文的意思,便打断了对方的话,豪爽地说:“那好,你们就依法办事,下个传唤证吧!”

刘技员听了肖坤湘的汇报后,双手撑在桌子上沉思了半晌,然后说:“既然起了诉,那我们就应诉吧,不要怕,法律不是橡皮泥!”

1989年12月25日,凄风冷雨,姜菲菲刚吃了中饭,房门便吱呀地开了,谢铁元带着一股冷风走了进来,姜菲菲自顾收拾桌上的碗筷,没有理睬。

谢铁元涎着脸来到姜菲菲的身边油腔滑调说道:“菲菲,这段时间,我真闷得慌。”边说边将手搭在姜非菲的肩膀上。

“谢法官,我求求你给我一点生路,好不好?我是姑娘,我还要嫁人,嫁人的啊。”姜菲菲挣脱了谢铁元的手,边说边哭了起来。

“嫁人我不阻拦,只要你继续和我好就行!”话没落音,他就抱住了姜非菲。

“卑鄙!无耻!”姜菲菲尖厉地骂了起来,“放开我,流氓你放开我。”

喊声惊动了房东,房东赶来见是谢铁元,便愤然地说:“你像个法官吗?赶快走出去,不然,我要打断你的脚!”

谢铁元地慌忙放脱姜菲菲,尴尬地对房东说:“小姜这姑娘脾气太犟了,我是来做她思想工作的。”说完悻悻地走了出去。

房东对姜菲菲指点道:“你要去告他,不然的话,他还要来的!”

于是,姜菲菲来到区人大常委会,状告谢铁元强奸她。

“法院干部强奸民女,这还了得?"区人大常委会立即召开主任会议,决定将此案交给区公安分局查处。

谢铁元听说后,惶惶不可终日。8年的刑事审判工作经验此时在他脑中发生了效应,定强奸要坐牢,定通奸要处理,只有什么定不了才有利。

他马上通知弟弟谢生山,要他今天晚上到家里来一趟。

是日晚上,谢生山来了,谢铁元的妻子杨芳馨倒了杯茶给他,轻声地说:“生山,你哥出了大事,你晓得吗?”

谢铁元从房里走了出来,懊丧地坐在沙发上,递了支烟给谢生山说:“姜菲菲那个没有良心的,她弟弟借了我300元钱,我去要钱,谁知她边脱衣边往我身上扑,又哭又骂,讲我强奸她,还到区人大告我!唉没想到,我竟然要栽倒在这个女人身上。”

“这样告,对你哥哥很不利啊!杨芒馨那描得很浓的眉毛轻轻地扬了起来。

“生山,要你来,是想商量一下。”谢铁元搓着手说:“你赶快去找熟人帮我讲讲话,这个时候,有人能为我讲句话是很有利的,同时,这件事姜菲非是关键,你要想尽千方百计把她找到,让她不要讲强奸,也不要讲通奸,要她讲原来告的是假,是受人指使的。然后,我们再告她诬告陷害!”

此时,谢铁元那凹进去的眼睛闪动着阴森的光。

1990年1月3日晚上,谢生山又来到谢铁元家。谢铁元拍着谢生山肩痨说:“老弟,这件事我不好出面,只好靠你们了,今夜,你们租辆车把姜菲菲送到绥宁县的老表谭小生家去,一定要用尽千方百计,让她讲原来告的是假的,作好记录,要她盖好手印。”

当晚,姜菲菲被谢生山、杨平生和杨芝莲绑架到乡下谭小生家。审讯连夜进行,姜菲菲沉默以示反抗。

第二天上午又接着审,姜菲菲仍不开口,使他们大为恼火,已经到中午了,谢生山感到疲困极了,便安排谭小生看守,自顾睡觉去了。

谭小生觉得这是一个美差,城里的姑娘与农村姑娘毕竞不-一样。他像一条疯狗,张着利爪向姜菲菲扑去。

姜菲菲急忙操起凳子乱舞着,嚷骂着。

“别叫,叫也没有什么用,这里是我的屋。”谭小生指着自己鼻子吼了起来。他一个猫步窜了过去,将姜菲菲扑倒在地…

雪上加霜,姜菲菲想撞墙死去,但又觉得这样死划不来,自已的冤还没有伸,耻还没有雪,于是,忍辱拼

命地逃了出来,坐车直奔区人大常委会。

姜菲菲痛苦的哭声,又一次震撼着区人大常委会。他们决定将这起非法拘禁案交给区检察院查处,并建议县公安局对谭小生强奸一案进行查处。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有所疑惑,发现丈夫对自己不忠,杨芒馨为何非但没有反应激烈,反倒是积极帮丈夫出谋划策呢?

其实,首先对伴侣不忠的正是杨芒馨。1980年,谢铁元从西北某劳改支队调回家乡市中级人民法院。从而,结束了那种夫妻一年只能相聚一次的牛郎织女生活。

妻子杨芳馨对自己不忠,谢铁元在西北工作时就有所耳闻,但抓不到真凭实据,只得打脱牙齿带血吞。

细雨蒙蒙,谢铁元外出办案,撞见杨芳馨和一个男人共撑着一把伞亲昵地从公园门口走了出来。

他猛地蹬了两下单车超过杨芳馨,然后打了个弯又转过来,与杨芳馨打了个照面,故意问:“芳馨,准备到哪里去?”

杨芳馨惊慌得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到单位去。”

晚上,房里绿色的电灯幽幽冥冥。谢铁元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待到杨芳馨宽衣上床时,将烟头扔到地上,问:“你给我解释一下今天上午的事!”

杨芳馨愧疚的泪水从丹凤眼中涌了出来:“铁元,这件事瞒也没有什么用,都是我不好,他是我的同学,叫陈宝元,铁元,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好吗?”她从爬下床跪在谢铁元身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原谅?原谅就是无能,我谢铁元并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他没有去扶跪在地上的杨芳馨,而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另外去找一种东西来弥补损失。”

“你,你想找个情妇?”杨芳馨惊疑地看谢铁元。

杨芳馨心里泛起淡淡的涩味,这对夫妻达成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默契。

没过几天,谢铁元约见了陈宝元。

“你和杨芳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陈宝元坐了半小时冷板凳后,谢铁元才开始发话:“你勾引有夫之妇,该当何罪?”

陈宝元无言。

谢铁元拿起一本刑法书放在陈宝元身边说:“你的行为构成破坏婚姻家庭罪,如果我告到法院,就要判你的刑,我不希望这件事诉诸公堂,因为这毕竟不是桩好事啊!现在,看你有什么打算,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陈宝元听明白了谢铁元的意思,趁势说:“请你给我悔罪的机会,私了算了。”

“可以,不过,私了并不是讲两句悔过的话,而是要赔偿我的损失!”

“赔多少?”

“每月交二十元钱给我。”

“天哪,我每月工资才五十多元钱啊!”陈宝元觉得钱太多了,便说:“谢法官,能不能少点?”

“少点?同我妻子乱搞想到要少点吗?不要讲价钱了,如果不愿私了,那干脆公了。”

在谢铁元的胁迫下,陈宝元只得与谢铁元签了一个“补偿”合同。

陈宝元每月拿二十元钱按时到城里交给谢铁元,连续交了六个月,当到第七个月时,谢铁元见钱没寄来,便写了封信催交,并威胁说如不交,后果自负!

陈宝元唯恐判刑,只得来到城里向谢铁元解释道:“谢法官,不是我不肯交钱,而是没有钱。”

“没有钱!钱呢?”

“不瞒你说,我婆娘见我这几个月少交了二十元,天天追着问钱到哪里去了,我讲不出口,只得从这个月起把工资全部交给她,所以......”

谢法官眼珠子诡谲地转了转,说:“你搞了我的婆娘,现在又不交赔偿费,那我就要稿你的婆娘,愿意吗?”

没过几天,谢铁元来到陈宝元家。陈宝元慌神慌色地对妻子黄秀梅介绍道:“这位是,是我的一位朋友,在法院当大官!”

黄秀梅热情地向谢铁元微笑道:“你好,请坐!”

谢铁元色迷迷的眼光痴痴地落在黄秀梅身上,真没想到陈宝元艳福有这么好,讨了这么一个水光光的妖婆娘,那柳眉凤眼,桃脸樱唇,丰腴的身躯漾溢着少如迷人的情韵。

谢铁元咂了睡嘴,口里骚动醉意。

陈宝元看见谢铁元那副淫荡的神态,心里陡然难过起来,世上有哪个男人愿带“绿帽子”呢?但他这种难过只是一种本能反应,瞬间化为了过眼烟云,没关系,反正谢铁元讲好了的,自已还可以继续跟他老婆在一起。

于是,他对妻子说:“秀梅,你招呼一下谢法官,我,我到

外面去买点东西。”他向谢铁元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陈宝元走后,谢铁元便开始放肆起来,当黄秀梅递茶过来时,他趁势捏了一下黄的手,黄秀梅见他举止轻率,生起了厌恶之感,但得于丈夫的面子,不好表露出来,仍然有礼貌地说:“谢法官,你在这里坐,我做饭去了。”

谢铁元见黄秀梅到厨房去了,也跟着走了进去,殷勤地说:“秀梅,我帮你。”边说边用手在黄秀梅那鼓圆的臀部拍了拍。

黄秀梅此时没有客气了,青着脸说:“谢法官,有话好生讲,莫动手动脚!”

谢铁元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而是猛地抱住黄秀梅说:“秀梅,我喜欢你,答应我吧!”

“你看错人了,我不是那号人,请你放开!”

谢铁元没有放,而且越抱越紧,黄秀梅奋力挣扎,顺手从灶台上操起一把菜刀说:如果你再不放,我就动刀子了!”

谢铁元见黄秀梅手里拿着刀子,手一下子松了,“莫动刀子,我是开玩笑的!”说着悻悻地走开了。

真是晦气,碰上这么一个石头女人,不但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谢铁元懊丧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筹划着另一种勾当。

谢铁元再次约见陈宝元,“你老婆不给我搞,怎么办?”

“那,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谢铁元用手往后理了理油光发亮的头发,说:“但是,你还得给我找一个女的来赔偿我的损失!”

就这样,陈宝元把曾经被他奸污过的农村姑娘姜菲菲介绍给谢铁元。

谢铁元无论如何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姜菲菲的情形。

那天,姜菲菲上穿一件紫色毛线棒针衣,下着一条黑色深脚健美裤,苗条的身姿漾溢着姑娘的俏丽,尤其那晶亮的秀目,象是一汪清柔的湖,他不禁为之心动。

“谢法官,小姜是个很有理想的姑娘,你在县城里当大法官,是不是看在老乡的份上,帮她找份工作?“陈宝元趁机插话。

“是呀,小姜真的不错,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谢铁元把姜菲菲奉承了一番后说:“亲不亲,家乡人,谁要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呢?小姜,你放心,这个忙我帮了!”

姜菲菲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欣喜的光泽:“那太感谢你了!”

“别讲感谢!”谢铁元摇着头笑了笑,说:“小姜,城里没有其他亲戚,就暂时住到我这里,这几天,我抓紧给你联系一下!”

当天晚上,谢铁元来到姜菲菲房里“小姜,你喜欢看小说?”谢铁元见姜菲菲在床上拿起一本琼瑶的《六个梦》,便问道。

“嗯,”姜菲菲婚然地笑了笑,“除了喜欢看书,有时还喜欢写写东西。原来读高中时,我的作文在班上还是算一个的,后来,娘病死了,父亲比娘先死,我没有钱,就休学了,”说到这里,姜菲非声音低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么不幸。”谢铁元同情地吁着气。转而说:“俗话说,有志者事竞成,大凡有所成就的人都是经过磨难的。小姜,别消沉,我也喜欢写东西。”

“你也喜欢写东西?!”姜菲菲眼险往上睁,亮出欣赏的光来。

谢铁元从姜菲菲那神态中察觉了什么,便故弄玄虚地说:“不仪喜欢写,而且,而且以前在部队当兵时,还发表过几篇。”

谢铁元边说边从衣袋里拿出五十元钱递过去:“小姜,这点钱你先拿着去买几本书看看。”

姜菲非心里不禁惊悸起来,他为什么要给我钱?莫不是想打主意?陈宝元当初也是先给钱的。

想到这里,心里一种疾痛,她把钱惟了回去说:“谢法官,我有钱,谢谢你。”

谢铁元看出了姜菲菲的不悦,解释道:“小姜,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刚进城,无亲无故的,先拿着这些钱去买点书,买件衣服,等找到工作了,再还给我就是了。”说完把钱塞在姜菲非手里就走了。

有位哲人说,最伟大的元帅是蜘蛛,它的伟大在于不用强斗猛杀,而是先织好网,让猎物自己来钻。

谢铁元吸取黄秀梅的教训,先投诱饵,慢慢引诱,在一个工厂帮姜菲菲找到了临时工作,然后,又借了五百元钱给姜的弟弟做香烟生意。网慢慢地织成了,姜菲菲亦步亦趋地向网中投来。

一个宁静的夜晚,谢铁元满脸是笑地走进屋子,递给她一个包:“这是国产的高档化妆品,我特意从长沙给你买回来的。”

“那,那要多少钱?”

“傻妹子,别讲钱吗?只要你喜欢。”讲到这里,谢铁元喉结发着颤,声音象走了调似的,他将“梦的露”轻轻地放在姜菲菲手上,然后,顺势将姜搂住:“菲菲,拿着用吧,它会使你更美丽。”

没有推拒,没有责骂,一切是那样的自然,水到渠成,姜菲菲任谢铁元搂着自己,在这世界上,谁真正帮过自己?

陈宝元?不,他是乘人之危,要自己图报他给娘治病之恩;谢铁元?对,他真正帮了自己,帮找到了工作,帮租到了房子,帮学写文章,帮弟弟办到了经商执照,还借钱给弟弟作生意…

想到这里,姜菲菲全身酥软了,眼脸慢慢地垂合,变成了一条迷人的缝。

从此以后,他将姜菲菲玩弄8年之久。

恶行终有被惩时,1990年5月23日,邵阳市东区检察院决定对谢铁元和他的妻子杨芳馨以非法拘禁罪立案侦查,并于同日将这对夫妻刑事拘留,7日后,转为逮捕。

不久,绥宁县公安局决定对谭小生以强奸罪立案侦查。

东区检察院通过缜密侦查,认为谢铁元构成非法拘禁罪、流氓罪和敲诈勒索罪。在非法拘禁共同犯罪中属于主犯,杨芳馨构成非法拘禁罪,在非法拘禁共同犯罪中属从犯。

1990年11月20日,检察委员会决定:对谢铁元向东区法院提起了公诉,对杨芳馨免予起诉。

区检察院副检察长肖坤湘觉得谢铁元案件有警世醒人的作用,便与邵阳日报记者卢学义合写了《昔日副庭长,今日阶下囚——谢铁元流氓成性非法拘禁被逮捕》的消息稿,刊登在1990年8月28日《邵阳日报》第二版。

9月17日,邵阳广播电视报又发表了他俩合写的《一幕“出租妻子”的丑剧——谢铁元从法官到罪犯的沦落史》,对谢铁元非法拘禁、流氓、敲诈勒索的违法犯罪事实作了详实的披露。

于是邵阳这座古城就象油锅里撒了一把盐般炸开了,奥论的热点立即从怨忧流氓砍脚筋割手指转到谢铁元这个案子上。

市民们纷纷写信给人大常委会和司法机关,要求严惩谢铁元这个人民法官的败类,并声称,如果这样的法官不清除,不严惩,邵阳的混乱社会治安是不能得到好转的。

然而,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起并不复杂的案件却要经过一段坎坷的讼程。

检察院起诉到区法院两个多月了,法院迟迟没有开庭。春节一过,区四届人大二次会议就要召开,如果大会之前此案没有判决,那就不好向全区人民交差。

这可急煞了区人大常委会的主任们,为此专门开了主任会议,要求区法院务必在人大会之前作出判决。

区法院对谢铁元案件也进行了多次研究,在是否构成犯罪问题上意见不尽一致。在最后那次审判委员会会议上,院长杨祚民只得把区人大常委会岳文亮主任和吴交翼副主任请去列席。

在这次会上,有人认为谢铁元只构成非法拘禁罪:有人同意检察院指控的三种罪;有人则认为不构成犯罪。五人组成的审判委员会便有三种意见。

1991年3月22日,也就是区四届人大二次会议开幕的前一天,区法院开庭对谢铁元一案进行审判,作出以下判决:

“被告人谢铁元以掌握他人隐私为由,收受他人钱财但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被告人谢铁元虽与三名女性发生性关系,是一种流氓行为,但情节轻微,尚不构成犯罪;谢铁元犯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判决的第二天,区人大会开幕,代表们听到判决结果时,感到十分震惊。纷纷指责法院判决不公,要求人大常委会和检察机关要为民作主,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

有的代表愤然说,法院这种判决是官官相护,有的代表向大会主席团提出要质询法院院长,并说,如果法院院长没有充足理由说明判决是正确的,那就要向大会提出罢免议案。

大会主席团经过认真研究,作出决定:法院正副院长和审判委员会委员集体接受人大代表的质询。

人大代表质询法官,这一区人大会从未有过的活动终于在大会堂里开始了。正副院长和审判委员会委员一共五人齐刷刷地一字排开,轮流回答人民代表们的提问。会场的气氛格外庄重紧张,没有一丝嘈杂声。

区人大会召开后没几天,市十届人大四次会议也召开了。当市检察长孙孝恩在工作报告中讲到谢铁元案件时,整个会场倾时哗然,代表纷纷站了起来说:

“这样的案子一审只判一年徒刑,太轻了!”

“这样的判决怎么体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

“这样的案子要重新审判!“

孙检察长的报告被代表们呼声打断近15分钟,他反复解释说:“各位代表,请安静下来,这起案件审判还没终结,我们准备提起抗诉,市中级法院还要进行终审判决!”

代表们听说检察机关准备抗诉,激愤的情绪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1991年1月4日,东区检察院向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抗诉,认为量刑不当,判决无理。

一审判决时,谢铁元已经没有羁押在监了,他是因其父病逝于1991年2月13日被保外治丧的,批准治丧期为7天。

但是,治丧期满后,仍没有收监,区人大常委和检察院多次进行干预、督促收监。直到1991年6月18日才将谢铁元收如监中。

在这段期间,谢铁元人身没有受到法律的限制,相反,显得更自由更自在了,不用上班,工资照拿,法官服照穿。

6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把精力全花在如何翻供,如何毁证,如何使有罪变成无罪上,他还多次到市中级法院和省高级法院活动,企图逃避法律的惩罚。

谢铁元被二审判无罪后,向西区法院起诉,要求副检察长肖坤湘和报社记者卢学义赔偿名誉损失。

作为指挥侦破、起诉和抗诉谢铁元案的检察长,刘技员此时的心情久久难平,他到检察机关已经12年了,12年中,经手的案件虽没有成千,但也有成百件,可法院判无罪的却是第一件,被告人向法院起诉,要求检察干部赔偿名誉损失的也是第一件。

难道这起案件真的办错了?不,绝对没有办错!在办理这起案子时,他是慎重又慎重的,多次告诫办案人员不要带任何框框,要依法取证,一定要实事求事。

同时,他还多次亲自询何重要证人,亲自讯问谢铁元。但中级法院办什么判谢铁元无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叹道:“政法队伍内部的案子难办啊。”

说实话,在区人大常委会交办这起案件时,刘技员很犹豫,谢铁元是区法院刑一庭副庭长,自己在当起诉股长时,常常与谢铁元在法庭上见面。现在,却要白己去查办这位老搭挡,在感情上确实过不去。

但他终究没有囿于个人感情,因为他是检察长,就要秉公执法,就要嫉恶如仇,就要为民作主!于是,他撕开了情面,接办了这起案子。

一审判决后,他决定向中级法院提起抗诉,为这,谢铁元还驾他刘技员“翻脸不认人“。骂,可以理解,世界上有哪个罪犯说办案人员是好人?但他不理解的是市中级法院对谢铁元的终审判决。

区人大常委主任室的门是开着的,正在向主任们哭诉的姜菲菲见刘技员来了,“扑通”一声脆在他脚下,“检察长,我不想活了,中级法院官官相护,我只有找谢铁元拼掉这条命算了!”

“小姜,快起来。”刘技员见姜菲菲满脸憔悴苦凄,安慰说:“你要相信,这个案子还没有了结,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结果的!”

一番劝说,姜菲菲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泪水说:“那,那就全靠你们为我作主了!”

“是啊,是啊!法律之所以是法律,是因为它的公正无情。”刘技员点了点头,继续说:“一次不公正的判决,其恶果甚至超过犯罪,因为犯罪虽是无视法律,好比污染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毁坏了水源。”

“从刑事诉讼法来讲,二审判决是终审判决,作为原抗诉机关,已经不能向二审法院提起抗诉了”,刘技员将那支烧了一半的烟弹了弹灰,沉思了一会儿说:“要使这个案子能得到正确判决,要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区检察院向上级检察机关反映,另一方面,区人大常委会要向上一级人大常委会反映,要求上级审判机关运用审判监督程序再审此案!”

1991年10月7日,96名区人大代表和区内37名市人大代表,两名省人大代表,一名全国人大代表联名上书,强烈要求再审谢铁元。

10月9日,区人大常委会举行四届第十一次全体会议,决定同意区内四级人大代表关于再审谢铁元的意见书。

市人大常委会接到东区四级人大代表的联名意见书和东区检察院、市检察院的报告后,立即召开主任会议,专门听取东区人大常委会关于谢铁元一案的主要案情汇报。

这次会议作出了两条决议:一是法工委调阅案卷,就此案定性专门讨论出一个意见:二是法工委组织全市法律界的权威人士对谢铁元定性在理论上进行讨论。

在社会各界的共同关注和努力下,1992年3月23日,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对谢铁元一案进行再审。

合议庭通过再审认为:本院二审刑事判决宣告谢铁元无罪,属于量刑不当,应予纠正。叛徒谢铁元有期徒刑一年量刑过轻,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3月24日,东区四届人大三次会议开幕。岳文亮向代表报告了谢铁元一案的再审结果,整个会场顿时掀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0 阅读:127

电影视界呀

简介:剪辑视频,每日更新,持续关注,持续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