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失踪了,一直杳无音讯。
可我不愿放弃,拜托作为私家侦探的男友徐鹤暗地里查一查。
时隔三年,我本来不抱希望。
没成想,四五天后,徐鹤竟然在微信上给我发来这样一条信息。
你爸正在找一个很像你妈的人彘。
1.
“你鬼扯呢,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可不兴开这种玩笑!”
看到他的消息那一刻,我立马给他回了过去。
还外加三个炸弹爆炸的表情包。
实话说,他要不是我男朋友,我怕要破口大骂了。
我爸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再说我妈虽然和我爸一起出去的。
可我爸这三年来,也在不断寻找我妈的下落。
没等我想完,徐鹤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内容是几张连着的照片
我将照片依次点开,照片上我爸正从从手上那堆我妈的照片中,拿出了一张花瓶人脸的照片,在一个村头拐角,询问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看完这些照片,我几次在对话框输入信息,可一连几次,都打不出完整句子。
当时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我爸可能因为长期找我妈,找的魔怔了。
见我久久不回消息,徐鹤再度发来一句话。
“你爸和一个女人在东门服装城,你快过来看看!”
东门服装城其实就是一个大型服装批发市场,当年探查过。
可最后均一无所获。
看完这条消息,我手上一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拿稳手机手机之后,我将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到了徐鹤身上。
“徐鹤,扯犊子呢,有证据你就赶紧发来!”
徐鹤什么都没说,直接甩过来一个视频。
我看到视频里的内容之后,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全身的血也仿佛一下冲上了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
视频里我爸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有着一头波浪卷的女人,正在东门服装城走街串巷,时不时还亲一亲女人的嘴唇,甚至从女人的手提袋里拿出女人买的文胸不断揉捏着。
难不成我爸当年就出轨了,然后一手策划我妈的失踪?
还是他一直在做违法的勾当,把这女人引去服装城好动手?
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
回过神后,我赶紧给徐鹤发了一条语音。
“我想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鬼,你能不能来接我?”
徐鹤很会就发来了四个字。
“定位发来。”
定位发过去没多久,徐鹤就接上了我。
车刚在东门的街道停下,我就看到我爸站在一间服装店门口左顾右盼,好像在提防什么。
最后像是确认无人盯着他们,才把那女人让了进去。
女人跨过门槛的时候,他还顺手拍了拍女人的屁股。
我爸等女人进去后,还探出头来望了望,
而那家店,恰巧是当年我妈失踪的那家。
看到这一幕,我手指扣进掌心,按住想冲下车的冲动,转头看向旁边的徐鹤。
“这肯定有猫腻,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徐鹤沉思了一下,便轻声说道:“要你先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在门口接应你。”
我应声下车,悄无声息地走进那家店,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转身,就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
在这一刹那,我看到徐鹤就在门口。
可直到我失去意识,他依然无动于衷。
2.
随着后备箱打开,一瓶冰水就照头浇了下来。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的女人。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傻眼了。
她不正是和我爸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么,怎么出现在这?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徐鹤设的局?
我本能呼救挣扎,奈何双手被捆住,嘴里也被塞了一块有特殊气味的布,根本无济于事。
随后,那个女人就让同他一起三个男人的其中一个,将我从后备箱提了出来。
然后,就拽住绳子的一头,用力将我往一个坡上拖。
到了坡上之后,女人就扯下了我嘴里的布。
同时她也摘下了墨镜和口罩,细细地打量起了我。
“长得真像啊!”
我朝她吐了一口吐沫,大骂道:“你个婊子,到底是谁?”
“想干什么!”
她听完之后,用力拍了拍我的脸,放肆地笑了起来。
“竟敢骂我,真有种!”
“接下来让你看出好戏,可要仔细瞧好了。”
循声望去,斜坡的正前方竟然有一个晾晒场。
晾晒场上已经坐了七八十个村民,只剩第一排还有几个座位空着。
他们的正前方有个简易舞台,舞台上有一块红色的帷幕挡着。
随着一声锣响,一戴着黑色鸭舌帽男人就出来宣布道:“表演准备开始。”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男人正是我爸咨询人彘的那个。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然我瞬间瞪圆的双眼。
我爸和几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了第一排的空座上。
本来以为我爸是他们的人假扮的,可当我看到他手上戴的表的时候,心瞬间凉了半截。
因为这块表,是去年他生日我送的,绝对不会认错。
这时,舞台上的红布拉开了一个间隙。
一个精致的花瓶上就展现在舞台上出来,花瓶之上的美女,只有一颗头。
这颗头,会唱歌,会唱曲,还好口技。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直哆嗦。
女人看着这一切,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这出戏够精彩吗?”
在这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想往前冲。
可没跑两步,身后男人就一脚踹在我的小腿处。
我当即跪在地上,疼的眼泪直掉。
接下来,随着表演散场,他们就再次将我敲晕了。
在晕倒的那一刻,我分明听到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问我爸。
“这出戏怎么样,有没有信心,通过考验?”
3.
再一次睁眼,是被断断续续的的掌声给吵醒的。
此刻的我,是在一个小黑屋内。
小黑屋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窗口,窗口的外面是一个拍卖场。
拍卖场场上,都是清一色的络腮胡子外国人。
看着看着,我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坐席中央那两个人身上。
没错,这两人正是我爸和徐鹤。
只是徐鹤为何会帮着我爸,他们在这拍卖场?
我正想着,突然,场上的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只见那个外国主持人用流利的英文说道:“现在有请我们压轴拍品青玉美人。”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将拍品推上了舞台。
看到这件拍品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都要窒息了,心口也隐隐作痛。
因为这件拍品是用青玉制成雕刻兰花的花瓶,花瓶瓶口上有一颗梳着古风发髻的人头。
最重要的一点,这颗人头圆脸,杏眼,小山眉,一张民国脸,简直和我妈一模一样。
我爸看到这件拍品的时候,整个人站起身,像是随时准备冲上将这拍品抢下来。
介绍完这高端人彘之后,主持人宣布竞拍开始。
那些外国人和我爸开始争先恐后地竞拍。
随着竞拍越来越激烈,我爸直接站直了身子,脸红脖子粗地加价。
那些外国人看到这疯狂的模样,纷纷傻眼了。
最终我爸以九十八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个人彘。
最后,随着舞台上落下帷幕,我爸抱着这个人彘,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拍卖场。
而全场看完这场竞拍的我,全身像是虚脱了似的,脑袋一片空白。
目光追随着他们走到门口,终于回过了神。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依莎的声音。
“求我,我就带你追上去。”
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知道真相。
于是,我咬紧牙关,转过头近乎哀求地吐出了两个字。
“求你……”
依莎冲我翻了翻白眼,冷哼了一声,才出声吩咐那几个男人。
“跟上去!”
随后,我被装进了一个箱子的夹层中。
等我被他们从夹层中提溜出来,已经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这栋别墅的外表和我家那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栋在这隐蔽的山里。
看着我爸和徐鹤走了进去之后,依莎他们才拖着我走到门口。
可她并没有按门铃,而是对着命令道:“小婊砸,输密码。”
我哪里知道密码,可被人扯着头发。
我只能从我爸的生日,喜欢的数字,我的生日轮番尝试。
当我输入我妈生日时,门突然打开了,徐鹤探出头来,将我硬生生地拽了进去。
4
进屋之后,徐鹤直接将我丢在了地上。
地板上似乎有沙土没有清理干净,磨得我的脸生疼。
徐鹤看我如此,还拖着我在地上来回摩擦了几下。
我疼得头皮发麻,只能歇斯底里咒骂。
“徐鹤,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徐鹤猛然蹲下身,用力掐着我的脸戏谑道:“女朋友,两天不见,脾气见长啊。”
我沙哑的叫骂声,在大厅不断回荡。
然而,我爸像是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似的,自顾自走向前方的展示台,十分虔诚将那花瓶人彘放到展示台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亲了那人彘一口,从侧门离开了。
我爸走后,徐鹤也没再折磨我了,冷声对着站在一旁的依莎等人说道:“将她绑起来丢到角落去。”
说完,他也从侧门出去了。
依莎他们将我绑在椅子上,丢到角落,也离开了。
大概到了晚上,我爸再次从侧门进入,走到那个人彘面前,然后开始念念有词。
说着说着,又捶胸顿足。
最后,竟然拿出手机对着那个那个人彘比比划划。
人彘则嗯嗯啊啊地回应着。
这太奇怪了,难不成我爸已经精神出问题了吗?
只是没有人来回答我的疑问。
一连三天,我爸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和那人彘对话,甚至去亲吻那个人彘的嘴巴,甚至耳垂。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的脑海瞬间跳出了四个字。
恶心,变态!
不过内心的好奇,又想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只是声音太小,隔的太远压根听不清。
到了第五天,我爸并没有出现,徐鹤却来到了面前。
看到这张熟悉而温和的脸,我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骗我?”
“还有将我绑来这里?”
他的语调如从前一样温和,甚至还带着些许戏谑。
“女朋友,你那么多问题,你说我回答哪一个好呢?”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转头看向前面的人彘。
“我是你男朋友呀,至于你说我骗你,我给你的信息可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
过了片刻,他突然转过头,俯身看着我。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你没想过为什么你从来查不到你妈失踪的信息么?”
“你就没有怀疑你身边的人?”
经他这么一提醒,确实是刚查到一点线索就中断。
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追查我妈的事情,还逼着我辞去了记者的职务。
只是我没有顺着他而已,次数多了他也不说什么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我爸在主导,那么徐鹤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我全身都在发抖,只是恶狠狠盯着徐鹤没有说话。
徐鹤见我这么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别这么看着我,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对了,看在你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啊?”
我拼命狂喊。
“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立即冷笑出声,“我很想答应,可是要求有点过分哎。”
“带你看看你爸痴迷的人彘怎么样啊?”
说着,他就将我连人带椅拖到展示台面前。
然后,将那人彘从展示台抱下来,怼到了我的眼前。
“看清楚了,是不是和你很像?”
5.
没等我出声,那人彘突然啊啊啊地叫了起来,不过声音很柔和。
我本来打算闭着眼睛不看的,可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样,迫使我睁开了眼睛。
这人彘竟然被拔掉了半截舌头。
徐鹤见我睁眼,直接戳了戳那人彘的脸。
“这就心疼了?”
话音刚落,那人彘竟然恶狠狠地瞪着徐鹤。
徐鹤冷哼了一声,准备伸手去抓她的头发,谁知这时,我爸却从侧门进来了。
“鹤少,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不糟践。”
徐鹤翻了翻白眼,将人彘放回了展示台,可转眼又看向了我。
“既然这样,接下来,你们就父女好好叙叙吧。”
说完,徐鹤转过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看着徐鹤出去之后,我爸突然走上来给了我一巴掌。
“鹤少,也是你能得罪的!”
我脸更疼了,看了那人彘一眼之后,死死盯着我爸出声质问道:“我妈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爸望了望四周,突然狂笑起来。
“你既然猜到了,还问什么!”
我仰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
我回头看了那人彘一眼,沉声说道:“要是跟她离婚,我的公司可能大受影响。”
“她失踪了,到了一定时效,婚姻不作数,公司也是老子的。”
我听完他的话,连嘴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