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世家千金大小姐，

唯一的嗜好便是躲在人潮拥挤的地铁上，

被越臭越胖越丑的男人搂在身前，

留学归来甚至入了最顶端的会所成了陪酒小姐…

1.

“11号，888包厢有客人点你。”

我正坐在后台和一群小姐妹靠在一起抽烟吹水，清一色的齐根短裙和露脐背心，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大腿。

“知道啦。”我扭头应了一声来叫号的服务员，起身和小姐妹们嬉笑着相约下班后的夜场活动。

我打开888号包厢的大门，不出意料又是这个让人恶心的老胖子。

听说他小的时候因为分不清英文音标和语文字母，被一位每天喜欢穿黑丝的英文老师多次体罚。

从此落下了惧怕英文老师的心理阴影，发达以后在S市四处搜罗各大学府年轻貌美的英文老师，就为了发泄这么多年的怒火和欲望。

甚至曾经花巨款在一位英文老师的丈夫面前要求女老师自愿投入，本色出演。

他很喜欢点我的台，据他所说我与他曾经的英文老师气质最为相像，当然每次都少不了一番虐待。

“小胖子，你今天又没有完成老师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老师现在要好好惩罚你噢～”我板着脸走进了包厢。

进入包厢前，我已经提前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黑丝，挽上了老处女最喜欢的那种发髻。

老胖子一脸兴奋，忙连连点头：“薇拉老师～我没有完成作业，求求你快点惩罚我。”

我一本正经地坐上了他的大腿，看着他满脸横肉，耷拉的三角眼和巨大的三层下巴，我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当我的唇停留在他耳旁时，我的右手慢慢向下抚摸：“老师现在就好好惩罚你～”

2.

我躲在厕所不停地用水龙头里的水疯狂漱口，旁边一脸娇媚的小姐妹对着我同情地问道：

“那个老胖子又跑过来折腾你了？”

我生无可恋地“嗯”了一声。

“说实在的，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看起来对钱都不是很感兴趣，干嘛还非要入这行和我们抢老板。”

小姐妹胸前挂着7号的牌子，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数字，可惜来晚了，只能领到11号。

这里的小姐妹全都以号码牌相称，彼此都默默遵守互相不打探对方私生活的潜规则。

但我有一次在更衣室换衣服，听到她躲在隔间打电话不停啜泣，电话那头还在大声辱骂她：

“赔钱货！下贱胚子！还不给你弟弟寄生活费回来！”

也听到了她好像叫：“小鱼”？

“谁说的，钱是个好东西。”我这么回答她。

但其实，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更是。

在我还处于花季少女的时候，有一次在人潮拥挤的地铁上，我被一个一身臭汗，大手粗糙的丑陋男人猥亵了。

他将我挤在角落，双腿在我挺俏的臀部上不停来回磨蹭，我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可是没有人对我伸出援手。

那个男人最后甚至将他布满老茧的双手伸进了我的裙底，我在他娴熟的技巧下瘫软了身子。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沉沦了。

我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我会每天故意挑最高峰的时间段挤上高铁，穿着最短的短裙，在停车的时候假装没站稳靠近那些陌生男人的怀里。

看着他们面红耳赤的盯着我走光的大腿和腰部，感受他们犹如实质的目光侵略。

越是丑陋的男人，越是粗俗的男人，我越是兴奋。

在会所的日子，依靠在不同的男人怀里每天醉生梦死，正是我追求的梦想生活。

于是从日本留学归来后，我果断瞒着家人直接飞回S市，找了最高端最出名的「天上人间」

会所，成了头牌公主。

我生病了，我很早就知道，可是我只能在这里才能找到我内心的救赎。

3.

“11号，你有钱能借我吗？”

当我正坐在更衣室细细往脸上扑上闪粉时，七号小鱼绞着双手扭捏地站在我身后怯懦地问道。

“？”我扬了扬眉扭头看向她。

“我家里需要钱，但我上个月接的老板不多，已经没有钱打回去了。”

“其实你可以不管你那个家的。自己有钱又漂亮，就是最重要的。”我想了想，还是继续问她：“他们知道你做这行吗？”

“知道的，但是家里缺钱，我没有办法。”小鱼全程低着头不敢看我一眼。

我有些犹豫，借钱给她是小事，但是她那个家庭如果一而再地吸血，只怕小鱼多少钱都不够她还债。

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失望地垂着脑袋出了更衣室。

后来我想，我应该早点伸出援手的。

妈妈桑跑来告诉我，小鱼被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我正在888号包厢给老胖子上课。

他最喜欢我板着脸拿着教鞭踩在他头上，乐此不疲地因为作业故意没写完或是上课走神为原因接受我给他的惩罚。

“薇拉老师，我错了！我就是分不清你说的单词。求求你，快点惩罚我。”

老胖子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朝我抖着那几乎看不见规模的可怜裤裆。

小鱼今天请假休息，我其实挺意外的，她一般是不愿意请假的，就为了多接待一些老板。

所以她能在家把自己弄到住院抢救，我们一般小姐妹都有些惊讶。

我和老胖子说我有急事，想出去一趟。他的兴致被打断，有些欲求不满地看着我：“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我抬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老师有事要出去，听不懂吗？下次老师再好好惩罚你，现在赶紧给我滚。”

老胖子的脸被我扇到了另一边，满脸可怜地转过来对着我：“对不起老师，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你不要再打我。”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扭头走出了包厢。

4.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没接待客人的小姐妹到场了。

妈妈桑对我们说，小鱼不知道从哪里下了一个禁忌的直播平台，想在上面找一些有钱的老板。

其中有一位在弹幕上问她有什么特长？

小鱼直接抓了一条黄鳝放进了里边。

这一放就出了大事，黄鳝滑不溜秋，又喜阴暗潮湿，根本扯不出来，直到她开始滲出大量的血，才有人报了警。

她的直播间被紧急关闭，而她甚至支付不起120急救车的费用。

妈妈桑这才接到她的求救电话。

听到这里，我有些心酸又心疼。谁不知道「天上人间」是S市顶级销金窟，我们这些公主的身价谁不是夜入上万。

小鱼却把自己过成了这幅模样。

我转了十万块到小鱼卡上，我对她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着她有些惨淡的脸色和感激的笑容，我又加了一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我的钱可以不用还。”

她有些激动，连连向我表示一定会尽快还我，我笑着对她说：“你说的对，我确实对钱不是太有兴趣。”

后来我在想，我可能又做错了。人的自尊心，最不可轻贱。

小鱼因为身体的原因，请了很长的假，妈妈桑可怜她，允许她身体恢复后可以重回「天上人间。」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不缺的就是过客。有些一夜之欢的老板再也不会出现，有些一同挡过酒陪过老板的小姐妹第二天就从了良。

但我们一众小姐妹，却经常念叨着七号小鱼。大概因为她实在是太可怜，也太苦了。

我们几位小姐妹私底下对过帐，才知道她大概和我们借了五十万都有，其中不包括住院以后我另外给她的十万。

5.

这天会所来了一位重量级客人，听说是S市顶级的二代少爷。

大家都卯足了劲想进去开开眼，但妈妈桑只点了我和两位小姐妹进去陪酒。

看着姐妹们都在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眼前这位二代，我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

莫名想起那位上次挨了我一巴掌的老胖子和躺在医院的小鱼，人生第一次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有些无趣。

在我对着眼前的酒杯走神的时候，有双手突然从我大腿往上开始游走。

我抓住了那只手，扭头望过去，是那位二代。他正用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你好像有些眼熟。”

我“嗤笑”了一声，不由分说就将身体贴了上去：“有钱人家的二代也会这样子跟女生打招呼的吗？

我只是这里的公主，你想干什么就爽快点直接来～”

我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庞，烈焰红唇在他的耳边慢慢厮磨，媚眼如丝与他的眼神对视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好像透过我在看着什么人，但只是瞬间却又恢复了清明，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姐妹出去包厢。

我媚笑了一下将手探向他的大腿：“你真的想在这里直接来呀？”

今晚大概是我来「天上人间」最疯狂的一晚。

这位自称叫“陆迟”的二代，远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斯文儒雅，他恨不得将我拆开生吞。

我累得瘫倒在了沙发上，见他终于也是露出了疲软的样子，我伸出脚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精壮腹肌：“给我小费，我要下班了。”

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将他的钱包丢到了我的怀里：“你还会缺钱？”

我挑了挑眉头，听他的语气，好像真的有些认得我。我无所谓地反问了句：“不然呢。”

“你…叫周晚吗？”他迟疑地开了口。

“对啊。”我从他钱包里所有现金都拿了出来，丢了一个空包回他腿上，转身便往外走。

他没有再叫住我。

6.

小鱼又出事了，在她复工上班的第二天。

当那群人找上门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她在出租屋里休养的时候都没有逃过家里的水蛭吸血。

她出院当天断了收入，为了继续供钱给家里，也为了偿还我们的借款，她借了高利贷。

从十万到上百万，她以为可以复工后马上赚钱还清债务。

可那些人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甚至想劝说小姐妹们都不要再给予她帮助。

但是听说包厢里不止有小鱼，还有来看望姐姐的小鱼妹妹也被抓了起来，我还是赶了过去。

“妹妹～看镜头。”

“妹妹～看过来。”

我远远就看见几个小姐妹围在了666号包厢门口，而我刚到门外就听见了包厢内传来一群人的嬉笑和喊叫声。

我从门上的窗口看进去，心里不由狠狠一抽。小鱼已经不着寸缕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全身伤痕累累，鲜血从大腿处汩汩流出，在大理石板上显出一抹刺眼的红。

而那群人，正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妹妹动手动脚，其中有几个手上拿着手机喊着她看向镜头。

甚至有个男人已经脱下了她洁白的长裙，正跪坐在她身后搂着她纤细的腰准备有所动作。

7.

我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把包厢内嘈杂的音乐声按下了静音。

“哦哟，又来了一个。”

“小姐姐看着有36E噢～”

“「天上人间」的头牌公主来了，进哥。”

包厢内一片寂静后，他们回过神开始围着我走了过来。而那位进哥也把怀里的妹妹甩到了地上朝着我走过来。

小鱼妹妹摔倒在地上，嘴里的几颗牙齿也滚落了出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也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