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的妻子,在我举办的个人画展上,当众污蔑我盗取她白月光的作品。
我人设崩塌,遭到全网谩骂。
妻子担心我东山再起,伙同白月光砍断我的手脚。
并把我丢进无人问津的画室里,和我的油画一起腐烂发臭。
只是她没想到,我重生到了画展举办的前一天。
1
来不及适应重新长回来的手脚,我赶紧朝画室赶去。
我要在明天的画展开始前,做好准备。
我和妻子刘梦然结婚十年。
这十年,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把她捧在手心,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可这些都比不上她白月光的一句话。
前几天,刘梦然对我提出要求,要将我这次参加画展的所有油画,都画上代表她的符号。
我欣然答应,觉着这是爱她的证明。
可没想到随着画展开始,刘梦然和她的白月光当众反水,在一众大咖和记者面前,说我盗走了她白月光这十年间创作出的所有作品。
她们以那些隐藏在油画中的符号作为证据,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是个只会剽窃别人创作的无耻小偷。
一个只会家暴的渣男。
就连当年嫁给我,也都是受到了我的死亡威胁。
我的人设在一夜之间崩塌,网络上全是对我的谩骂。
之后刘梦然领着一众律师,将我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她白月光名下。
面对家人的失望,朋友的不解,我精神崩溃,意志消沉,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欺诈犯。
我被全国通缉,被逼的走投无路,被她彻底的钉死在耻辱柱上。
可哪怕如此,刘梦然和她白月光依旧不肯放过我。
为了安心,她们装模作样的将我骗出来,亲手砍断我的手脚。
并将我丢到乡下的画室中,和那些颜料一起破败腐烂。
我不甘心,其实为了给刘梦然一份安全感,我早就起草了一份协议。
等画展结束后,就会将我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她。
只是没想到,她为了和她的白月光早点在一起,竟然做的这么绝。
没时间回味这些,我在赶到乡下画室后,将我创作油画时的监控视频全都备份了一遍。
前世我也曾想用这些监控去翻身。
可在我拿到后,刘梦然和她的白月光紧随其后。
他们当着我的面砸坏电脑,并烧掉了硬盘。
在他们满脸的嘲笑中,我眼睁睁看着希望在眼前一点点消失。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所有创作视频被我上传至云盘后。
我长出口气。
这里面完完整整记录着我创作所有油画的过程。
有这些在,看他们这次还怎么朝我身上泼脏水。
但这还远远不够,前世我在寻找证据时,发现刘梦然和她的白月光足足在我的画室内苟且了四年。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们把这套倒是玩的明明白白。
我躲进角落,架起相机,默默等待起来。
2
十多分钟后,画室门的被推开。
黑暗中,我听见刘梦然白月光陈铭的声音。
“我请了十几家记者,买了热搜,明天之后我们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快吻我!”刘梦然显然动情了,大概是想更刺激些,她没有开灯。
转身和陈铭啃在一起。
在我进行创作的画室中。
两人开始疯狂,打翻了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
他们就在那些颜料上,拥抱,翻滚,像两条发情的野狗,互相缠绵起来。
而我这个正牌老公,在四年前和她发生最后一次关系后。
别说上床,连手都不让牵。
后来我才知道,四年前,正是陈铭从国外回来的时候。
我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将他们苟且的视频录完。
接着按开了灯。
惨白的光线亮起,映射着我冰冷的脸颊。
陈铭吓到浑身一哆嗦,直接从颜料堆里蹦了起来。
“末,末哥,你怎么在这?”
刘梦然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那具之前我碰都不让碰的身体,在陈铭面前被颜料染的花花绿绿,像一滩恶心的烂肉。
她脸上带着潮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见我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她急了。
陈铭立刻挡在我面前。
“末哥……”
没等他说完,我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陈末,你干什么!”刘梦然刺耳的声音响起。
她心疼的抱住陈铭,温柔的替他揉搓脸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你凭什么打人。”
“谈什么?谈你是怎么在我这个丈夫面前偷人吗?”我继续朝门外走去。
或许是担心我的离开会影响到他们明天的计划,刘梦然将我死死抱住。
我嫌弃的将她推开,刘梦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黑色颜料中。
一身黢黑,倒挺符合她脏透了的心。
我没有回头,身后只剩刘梦然无能的嘶吼和乱砸东西的声音。
展出的画早就布置完毕,会馆的钥匙连我都没有。
刘梦然以为今晚的苟且只是偶然被我撞见,
并不担心我对他们的计划会有什么影响。
画展如期举行,我一身盛装出席,皮鞋锃光瓦亮,手里端着酒杯,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身边时不时来上几个阿谀奉承的人。
换做之前,我绝对会很认真的迎合。
但现在,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就会想起他们对我落井下石的样子。
这些人见我一副冷淡的模样,也不自讨没趣。
我倒也乐得清闲。
画展开到中途,刘梦然带着陈铭来了。
一进门她就哭哭啼啼,高喊着要所有人给她主持公道。
3
我冷漠的看着刘梦然,就像前世她打断我手脚后,看向我的样子。
一群早就准备好的记者立刻围了上去。
“这不是陈末的老婆刘梦然吗?她脸上怎么全是伤!”
“刚刚微博热搜,陈末家暴妻子,还侵占了别人十年来创作的所有作品!”
“陈铭才是真正的油画天才,陈末偷走了他应得的荣誉!”
无数的聚光灯打在刘梦然那张肿胀不堪的脸上。
前世她毁我时,可不是这幅打扮,看来昨晚我确实刺激到了她。
让她不惜自毁形象也要尽快毁掉我。
这个恶毒的女人。
刘梦然有些得意的瞥了我一眼,接着面对镜头流下眼泪。
她指着我怒斥道:“陈末就是个人渣,他家暴了我十年,为了出名更是不择手段,这些油画都是他从陈铭那儿剽窃来的!”
说完,会场主屏幕上播放出一段视频。
正是昨晚我将她推进黑色颜料那段,她光着的身子连马赛克都没有打,看来真的恨透我了。
有了视频作为证据,势头立刻呈朝一边倒的局势。
如前世一样,这群早就被安排好的记者在听到刘梦然的控诉后,开始疯狂的指责我。
各种辱骂声传进我的耳朵。
但我纹丝不动。
刘梦然见我如此淡定,皱起眉头,一切和她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不是应该惊慌吗?
前世我确实像她预料的一样。
在刘梦然说出这些话后便失去了主见,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丑,对着镜头苍白的解释。
可惜没有任何作用,陈铭安排了几个当代小仙女网红对我进行了最严厉的批判。
媒体人将我打成新世纪最大的渣男。
他们不问证据,只在看到刘梦然的眼泪后,就认为她说的是对的。
美其名曰:Girls Help Girls(女人帮助女人)!
当善意被肆意利用,真是悲哀啊!
反倒是如今,我的淡定让他们在骂了片刻后,纷纷安静下来。
“陈先生,你对家暴的事情不解释一下吗?”见我依旧气场强大,有个记者鼓起勇气朝我问道。
“对啊,陈先生,作为年轻一代画界新锐,你怎么解释剽窃别人作品的事!”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记者全都蜂拥而至,恨不得把话筒都塞进我嘴里。
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解释什么?别告诉我,你们看不出她脸上的伤是画出来的。”
我太了解刘梦然了,她那么珍惜自己羽翼的人,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脸给打肿陷害我。
被当众戳穿的刘梦然脸色有些难看,她诧异于我的冷静。
但这并不能对她今天的计划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毕竟展厅内的这些做了记号的画,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刘梦然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面对记者的询问,她装模作样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解释道。
“我画个妆,只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抵得住陈末的淫威。”
“我现在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些画的作者全是陈铭,当初陈铭虽然被陈末剽窃了作品,但却在画中留下了记号!”
又是这一套,上一世,就是从刘梦然在画中找出陈铭的记号开始。
我的妻子,在画展上对我展开了最无情的羞辱和谩骂。
事后她还报警,将我冠上了欺诈犯的身份。
虽然这一世我还没来得及对油画进行修改。
但我现在手里的证据足够了。
我继续淡漠的看着刘梦然卖力表演。
她朝我看了一眼,脸上挂起错愕,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如此淡定。
不过想起她和陈铭的计划,她定了定心神。
款款走到一幅画作前,指着她前几天才留下的记号。
“大家看,陈末所有画作上都有M这个符号,正是铭的拼音开头字母,陈末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偷!”
全场一阵哗然。
4
所有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并且很明显分为两派。
一方被陈铭买通的记者疯狂声讨我是个剽窃他人心血的小偷。
另一方我的粉丝在仔细查看画作后提出质疑。
“刘女士,你怎么证明这个符号是陈铭留下的?”
刘梦然将一支笔递到陈铭手里,陈铭十分娴熟的在纸上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M,尾端带着弯弯曲曲的勾画,是习惯性的书写方式。
知名画家剽窃他人画作,对于公众来说,丑闻程度不亚于毕业论文作假、高考成绩被替换。
是极其无耻、会被人吊起来唾骂的行为。
所有人不再质疑刘梦然控诉的可信度,纷纷将矛头指向我。
不堪入耳的责问和辱骂劈头盖脸。
刘梦然和陈铭傲慢的看着我,仿佛胜券在握。
“陈末先生,请问对于你妻子的指控,有什么要说的?”还是之前最先发问的那个粉丝。
我勾起嘴角,洒然一笑:“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报警吧。”
刘梦然脸色变了变,虽然报警一直在她的计划中,但在看到我的表情后,她心中突然迸发出一丝不安。
结婚十年,她是最了解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露出这种表情的含义呢。
“就是陈末偷了我的作品,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谁给陈铭的勇气,拿准了我没办法翻盘,开始鼓动记者报警。
既然他想闹大,那就越大越好。
这一世,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滋味。
我缓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等着JC到来。
而刘梦然为了掩盖心底愈发的不安,开始对着一群记者哭诉起来。
“陈末每天都家暴我,只打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打完就把我关在那间小小的画室里。”
“里面连个洗手间都没有,吃喝拉撒全在小小的屋子里……”
这熟悉的桥段,不正是上一世他们对我做过的吗?
上一世,我被冠上家暴男、欺诈犯的罪名,被全国通缉。
为了安心,他们还将我骗出来,亲手砍断我的手脚。
将我丢到乡下那间狭小的画室中,和那些颜料一起破败腐烂。
如今倒成了他们污蔑我的“家暴事实”。
我冷眼看着向我投来鄙夷目光的众人,还有那藏在摄像机后的辱骂。
这一世,刘梦然,你死的一点都不冤。
5
JC来的很快,但因为涉及公众人物,他们也很难做决断,我索性出声提醒。
“既然都说画室陈铭做的,我们再共同画上一遍不就行了?”
陈铭眼睛乱瞟着,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这个要求不合理!就算是毕加索也画不出一模一样的两幅画来!”刘梦然想替陈铭解释,梗着脖子喊道。
我有些好笑的望着她:“就算不能一样,至少水平不会变吧,在座的可都是专业人士。”
参加画展的人多少都有点鉴赏能力,更别说一些职业画家还留在这里看热闹。
“这个方法好,现场画一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啊,还犹豫什么。”
刘梦然和陈铭已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画和字不同,油画的讲究非常多,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学成的。
陈铭只要答应,便会原形毕露。
众人将他簇拥到桌前,他颤抖着将笔拿起。
我冷笑着看向众人:“你们都觉着是我偷了陈铭的作品,不如你们选一幅,我们俩比试一下。”
把决定权交给众人,就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毕竟,在公众注视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无限放大。
很多记者已经架起摄像机打算全程直播。
最后,由几位业内大师一起定下重画的作品——深渊。
听到深渊两个字,我心神猛然一动,而陈铭与刘梦然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