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坐标|金有录先生访谈录:担当是一种生命的自觉(二

拓客说宗教 2024-04-06 05:53:16

金有录先生访谈录:担当是一种生命的自觉

——与时偕行 不辱使命

金有录先生和笔者马有福

马有福:1951年算是一个生命的拐点,您记得当时的大势吗?

金有录:1951年,西宁成立搬运工会,组织识字班,从bpmf开始扫盲。我因有文化基础,在工会得到器重,被选为积极分子,到西安开会。当时,西北行政委员会是习仲勋主持工作的。我们在西安学习之际,听了他的报告。有一次吃饭时,他还来看望我们大家。他作风扎实,平易近人,这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1952年,市工会从会员中选拔干部之际,我有幸被选中。然后,在北小街军区家属院进行集中培训。一个月之后,便被分配到市民政科工作。我非常珍惜这个工作机遇,每天一大早就赶到办公室打扫卫生,打开水,工作很勤快,得到了时任领导段科长等人的肯定。

就这样工作两个半月之后,组织谈话,让我到市法院工作,我说,我不去。因为,在此之前,还在学习班时,法院的江院长就想要我到那里工作。但这一次,江院长却已调到了市委组织部,他是以组织的名义谈话。我再也不能一意孤行,这就去了法院刑事科。其实啊,那时干的工作几乎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刑事。反吸毒、各类审判、定刑等都在干,正是以一当十。在此期间,我还被指派到房产局去跟该局工作人员登记过去官僚遗留的财产。由居委会领着穿街走巷,从城东到城西,核查登记出逃官员的房屋资产,收归国有资产,落实房屋产权等,工作复杂,头绪繁多,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

1953年,宪法和婚姻法公布之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主要工作是宣传这两个法律。那时,我们在东区一个官僚的房子里办公,工作任务相当繁重,走乡串户更是家常便饭。从东区到西区、北区,我们都是背着行李办案,还得不断做好宣传工作。

我们在工作中遇到了这样一件事:一位从窑街驮沙罐的商人听闻男女平等的宣传之后,他就早起做饭、喂驴,然后让妻子上路去驮。妻子不肯,他就打妻子:新社会,男女平等了,我做饭喂驴,你咋就不能上路经商?我们以此为案例,诠释了男女平等的真实含义。

牵一发而动全身,婚姻法动摇的不仅是一种几千年的观念,也是一种原先的社会基础,所以宣传工作的难度史无前例。而我们还是做到了循序渐进,润物无声。

金有录先生的根雕艺术

马有福:在这段时间,有无难忘的细节?

金有录:多!只举一例。有一天晚上,我调解完元树村一个离婚案时,已经十一二点了,人还得赶到单位。我只身一人正在西关桥一带行走时,忽然听见嚓嚓嚓一阵动物踏在落叶上的声音,这就拿出手电筒照过去。呵!原来是一只狼。于是,我大声呼唤、驱逐,随手捡起石块扔过去。狼见光,就逃了,这只是虚惊一场。惊魂未定,当我走到殷家庄时,早已埋伏在那儿的解放军却夹道堵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就实话实说,拿出了包里的证件。他们这才放人通过。差点因此引起误会。

马有福:法院工作一共干了几年?

金有录:大概也就一年吧。1953年底,市上号召机关支援经济单位,我被调到消费社。在这里,学算盘,过称,当营业员,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后来,在联社当了干部,参与了会计训练班,管人事,搞宣传,啥紧干啥,一丝不苟。

马有福:联社工作不到一年吧?

金有录:也只一年多。1954年,我已是党员,被调入市委宣传部,主管党员教育。具体的工作是,年初把《参考消息》发到各单位,年底收回。再就是各单位支部党员教育等工作。

1956年,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后,主要工作是宣传党代会精神。

反右运动之后,各文化单位都有点烂驳。针对电影队下乡不力的情况,宣传部让我去进行整顿。我这就去东西南北四个电影队分别进行调研,进一步明确发电员、放映员的责任,下达具体经济任务,这使濒将倒闭的几个电影队分别再次获得生机,并按照上级决定把电影队管理权限交给了人民电影院。理顺了管理。

马有福:就这样,一直在宣传部干吗?

金有录:不。反右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市文教局。当时的文教局是由文化、体育、教育等合并起来的。我在局文化科,主要任务是管理电影院、剧团以及新电影、新戏的审查工作。

1965年,社教拉开帷幕之后,我被抽调到循化孟达下乡,与广大撒拉族人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参与了孟达公路修建,借此机会,还调研了孟达历史。

马有福:孟达岁月,一定很精彩?

金有录:算不上精彩,却是难忘。那时候,孟达很闭塞,还没有公路。初次进队,我们是绕道而行,从同仁那边的山背后下去的。从尕楞到清水,再翻越马尔坡山过去,才是孟达。我们的行李是孟达的撒拉族农民用驴驮到他们村庄的。

我的房东叫做马都现白,没儿没女,在旧社会当兵挣钱,并以此养家糊口。我从他口里了解到了撒拉族的真实生活和村庄的基本现状。白天,我们与群众一起劳动,晚上我们不是开会,就是调研,日子过得很充实。

但不幸的是,几个月后,我的阑尾犯病,弄得我在开会时的都不能坐直身子,而是冒着汗躺在一边听会。无奈,就协调多方之后,就决定在乡里打针。可是那里当时的医疗水平还对付不了阑尾炎,我这就高一脚浅一脚地由群众搀扶着走出修了个半当儿的孟达峡。病假只是一个星期。可来到西宁之后,还是住不上院。我忍疼到文教局反映情况,也是经过一番周折,才进军区医院住了下来。这一病多日,身体恢复不到原位。无奈,局里换人顶替,才让我留在了单位。

我至今还难忘当时修孟达峡公路的艰难。放炮手都是用绳子从上边吊下去的。扶钢钎都扶得好多人的指关节都是血口子。就是做平坡工作的一般人整日劳作,也没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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