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失忆后要和我离婚,我送上一纸离婚协议后,他却满世界找我

琅琊故事会 2024-09-18 11:46:06

车祸沉睡一年的竹马醒了,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我。

被迫娶我后,他肆无忌惮地干尽荒唐事,让我沦为一个笑话。

他单手搂着车模看戏,「这就是你死皮赖脸的后果,自找的。」

所有人都觉得我非他不可,包括他自己。

可我在他生日那天,送上离婚协议大礼。

他却发疯进了ICU。

1

我到的时候,包间刚进行到最精彩的环节。

被众人拥护在中央的江遇,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他修长的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一侧,一名穿着纯白色短裙的清纯女生坐在他的大腿上,红着脸轻轻勾住他的脖颈。

气氛在男男女女的呼声中达到顶峰。

女孩双眼朦胧跃跃欲试。

江遇漫不经心地视线就在此时越过人群和我对视。

他轻勾起嘴角,「别起哄,我老婆看着呢。」

大伙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瞬间嘘声,「嫂子来了。」

我知道,他们表面看起来恭顺,其实此刻都在心照不宣地等着看今天这场好戏。

自从去年车祸重伤昏迷的江遇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曾经和我相爱。

他认定我是个双亲丧生后赖在江家的吸血鬼,从来不给我好脸。

甚至在婚礼当天公然缺席,让我沦为笑点。

他对我的厌恶圈内众所周知。

我没有在意,直径走向江遇。

语气淡定地说:「母亲叫我来接你回家。」

闻言,我清晰地看到江遇眼底闪过几分恶劣,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坐在他腿上的女孩见状,极为挑衅地瞥了我一眼:「嫂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就会扫兴。」

一个只能依附江家的孤儿,还不得江遇喜爱,他身边的女人自然是不会将我这个空有头衔的江太太放在眼里。

江遇似乎没在我脸上看到想要的反应,觉得没劲。

他猝然推开身上的女人起身,走到我身边。

「好啊,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自然不能让她的狗腿子难做。」

我权当没听见他的讥讽,率先离开包间。

他一直在我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坐进车里,嘲弄的声音才慢慢悠悠地传过来:「江太太这么尽责,许婉很欣慰吧。」

「江太太」三个字咬得极重,无不在提醒我,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麻木的呢。

好像是从江遇醒来的那天吧。

2

我和江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长大后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我俩订婚的那天,我的父母和江家母子同时发生车祸。

两车相撞情景惨烈,唯独中途被江母推出去的江遇存活下来,却重伤昏迷不醒。

料理完父母后事,我顶着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被江父闪电娶进门的夫人许婉接到江家。

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江遇一年,他终于醒了。

可他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推开:「你是谁?」

我一直记得他当时的眼神,有冷漠有厌烦唯独没有爱。

他把我当作后妈带进来的狗腿子,肆意凌辱。

为了抗拒和我的婚事,他和女星夜宿酒店。

阻断医院的医疗资源,带头让圈子里的人孤立我。

甚至在婚礼上当场离席。

他丝毫不顾及我感受的种种做法,彻底让我沦为饭后谈资。

我从最开始的大吵大闹,终于变得麻木呆滞,仿佛行走的傀儡。

人前,我永远都是温婉识大体的江太太。

这是注定无法违抗的命运。

3

江家的家族观念极重,每个周末都必须回家。

这是不容违背的规定。

即便是放荡惯了的江遇,也必须遵从。

而这次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全家人就他没有到。

回去的路上,我安静地看着窗外,已经预料到即将面对的暴风雨。

车刚刚停稳,江遇就直接开门下车,丝毫没有半点要等我的意思。

我进去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

容妈走过来,「少夫人,老爷和夫人正在书房等你。」

虽然低着头,语气却无半分恭敬。

「嗯。」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一进书房,我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打完人的许婉还十分优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暖暖,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阿遇不知道规矩野惯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一个男人的心跑了这么久你都追不回?」

「你可别忘了事,我们给你的耐心可不多。」

见我嘴角隐隐渗出血渍,她才厌烦地挥挥手:「赶紧去敷敷,记得躲着点别被老爷子看见。」

我关上书房门,才终于听到方才一句话都没说的江父开口:「有什么你也好好说,有些事急不得,你逼她也没用。」

「还不急?」许婉冷笑,「要等到我们都半脚入土才来着急吗?如今什么处境你清楚地很,再让她这样磨蹭下去还有你什么活路。」

她继续抱怨道:「要不是你当初非相中她,我们现在哪能这么被动。」

江父叹气:「咱爸一直就很喜欢她,再说阿遇之前不也很喜欢她吗,谁能想到怎么突然说失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

走在长长的回廊,我突然想起江遇。

正确的来说,是失忆前的他。

无意间勾起的嘴角扯到了伤口,疼感直接蔓延到心底,说不出的压抑。

回廊尽头的房间里,依稀传来老爷爷和江遇有说有笑的声音。

整个江家不是我的归处。

有些债也终将会还完。

等我洗漱完走出浴室,江遇已经回来了。

他正抱着手臂靠在窗沿边,手间夹着一支半燃的香烟。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就看到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我,他喉间溢出声轻蔑:「哟,怎么被打了。」

江遇走上前,将手重重压在我已经肿不成样的脸颊上:「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知道是因为被他唇边叼着的香烟熏到,还是脸上的疼痛,我的眼睛有些酸疼。

他走了,很干脆。

4

周一清晨的江家是安静的。

我刚坐进车里就接到医院的电话:「江少夫人,温少爷的情况很不客观,您还是尽快来一趟吧。」

我的心脏猛然下坠,拿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导致惨白。

在看到病床上面黄肌瘦的人,我自以为已经坚不可摧的泪腺瞬间崩不住。

「怎么会这样?明明前几天都还说好转可能性很大的。」

主治医生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对不起少夫人,两个小护士嚼江家舌根被刚好醒过来的小少爷听见了。」

我年仅十一岁的弟弟,在我订婚前夕突然从六楼摔下就再也没能起来过。

见我进来,他很努力地想抬手「姐姐。」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开口却发现声音早已哽咽:「弟弟。」

他说话很艰难,眼神到处乱飘,一字一句喘息粗重。

「姐姐,我要见姐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好,等你养好身体我一定带你见他。」

他的眼神终于定到我的身上,「有重要的事情,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我的心如刀割,绵密的痛感让全身颤抖发麻。

「好。」

我拿出手机走到门外给江遇打电话。

一遍一遍得打,毫无回音,石沉大海。

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秘书说:「江总买了去三亚的机票,这个点估计还没下飞机。」

弟弟的情况很糟糕,时醒时睡,每次醒来他的眼神都看向门口。

我疯狂给江遇打电话发消息,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有天,弟弟突然拉住我的手,「姐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凌晨时分,弟弟闭上了眼睛,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

我给他选了一处好地方,朝阳。

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等葬礼结束,江遇的电话才打过来。

我没接,铃声响响停停,反反复复。

时隔多年,我再一次站在温家门口。

曾经热闹非凡的家,如今静得出奇,得亏我时不时来收拾打扫才不至于让这栋房子荒废下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后的门被人推来,无声无息地驻足。

我没有回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5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去,整个房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身后的门再次传来声响。

这一次,他直接打开开关,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我被强光猛然闪到眼睛,莫名其妙的就流下了眼泪,之后就怎么也止不住。

江遇摸出打火机啪嗒啪嗒的一开一合。

过了一会才生涩地开口:「抱歉,下了飞机就一直忘记开机。」

大少爷从来的都是高傲肆意,就算我们相爱的时候都没能听到他这么认真的道歉。

如今这般模样,按照江太太的设定来看,我应当表示理解。

可此时的我做不到懂事。

弟弟拼死都要说完的事,我需要时间去消化。

或许是没等到回应,江遇眉头紧皱,打火机被捏在手里。

过于用力,指尖泛白。

一副明摆着大少爷即将发怒的前兆。

猝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僵局。

他那莫名的火气,似乎终于能得到释放,猛地接起电话直接不在意是谁,直接发火:

「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别占用小爷的时间。」

他的声音刚落,我清晰地听见话筒里传来许婉的声音。

「阿遇,要是已经回国了的话就劳累回家一趟吧,记得把暖暖也带上。」

不似和我说话时的高傲刻薄,她面对江遇永远都是低声下气。

因为江遇手上有她和江父最想得到的东西——

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江遇不耐烦地回:「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话?别当了几天江家太太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阿遇,你别生气」电话那头的许婉赶紧解释:「是老爷子回来发现你们都不在所以才让我……」

江遇直接掐断了通话。

他双眸满满眯起,虽看似含着笑,但整张脸都印上森冷的气息。

开口:「听到了没?你家主子叫你赶紧回去。」

6

江遇携多个美女相约三亚看海十几天。

此类消息已经夸张到我刚按亮屏幕,手机就自动跳出不同平台弹窗的地步。

坐在回江家的车上,我随手点开一条。

映入眼帘的照片里,江遇左拥右抱上一个后一个,好不肆意快活。

里面的姑娘,也都是老熟人。

实在要挑一个的话,那只有正中间的混血张晓晓是我能叫出名字的了。

她和曾经的我一样,肆意张扬。

我统共见过她三回。

第一回,是江遇刚苏醒的一周后。

那时,江遇为抵触和我结婚终日不归家。

许婉叫我来找他。

等我跑了大半个城市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她被江遇按在落地窗前。

两人失控地紧紧相拥。

这一幕顺间刺激到我的双眼,失声问:「江遇,你在干什么?」

江遇抬头见是我,不着调地笑笑:「未婚妻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这要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嘛。」

我如同一只被侵占领地的小兽,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人。

「江遇你真是混蛋,为了不和我结婚你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当真不记得我们曾经的事了吗?」

江遇没啥反应,我的眼眶却率先红了。

张晓晓慢条斯理地在江遇眼神下,拉上滑落的衣角关门退场。

江遇点了根烟才开口:「以前的事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看到你就厌烦。」

「明明知道我不想跟你这种人结婚,为什么还上赶着来?」

我彻底在他的话语里红了眼眶。

彼时的我,虽缺了些菱角也依旧保存了些对江遇的在意。

见我这般,江遇唇边染上些笑意:「温暖,不是你的东西执着是没用的。」

最后我们还是在一周后领证结婚了。

我和江遇的关系从此就仅仅是一场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利益协定。

在婚礼上,我第二次见到张晓晓。

江遇公然丢下我,不顾江父阴沉的脸和满堂宾客,直径离开宴会厅。

我追出去挽留,却只抓到江遇的西装外套。

他人已经坐到不远处的法拉利里,嘴角勾着恶劣的笑:「麻烦了,江太太。」

他发动引擎,轰鸣声引得路人纷纷回眸。

副驾驶上的张晓晓,刚好涂好十指上的红色指甲油,抬头对我灿烂一笑:「嫂子,回见咯。」

我穿着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纱,看着心上人远去。

人还是那个人,心却不再是曾经深爱温暖的心了。

7

婚后,江家少爷的花边新闻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出事前最爱粘着他的小舅子去世,他还带着多名少女流连三亚。

风流也无情。

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从不遮掩。

自然就影响到外界对江氏,对江家以及他的评价。

老爷子坐不住也是应该的。

我静静地看着一向宠爱孙子的江老拿起拐棍实打实的挥向江遇,心下淡漠。

许婉巴不得老爷子对江遇失望把股份划分出来,此时更是借着上前劝架添油加醋。

耳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被迫中断了思绪。

江遇额头被老爷子砸过来的烟灰缸砸破了皮。

我知道,该我出场了。

「爷爷,你消消气别跟阿遇一般见识,当心身体。」

我直直上身,拉住老爷子指着江遇的手指,低声宽慰着。

老爷子突然泄了气,回握住我的手:「暖暖,阿遇让你受委屈了。」

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江遇从小就调皮捣蛋到处闯祸,出了事就全部往我身上推。

我哭成一个小泪人,跑去江家找老爷子告状。

当时的江老爷子还在掌权,每天待处理的工作满天飞,可他还是在看到我来的时候放下所有的工作将小小的我抱起来。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

耐心听完我的碎碎念,帮我教训皮猴江遇。

「放心小暖暖,以后阿遇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江爷爷给你出气。」

后来他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康健,疾病缠身,再也没法给小暖暖出气。

许婉出门做脸,江遇也走了。

我陪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替他修建花园多余的枝丫。

「爷爷,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你。」

8

江遇突然无征兆地来公司,旁边跟着张晓晓。

助手低着头推开我办公室的门,张晓晓率先进来。

今天她穿了一条红色的连体短裙,很是随意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江遇紧随其后地进来,只不过他一人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点起烟笑容恶劣地看着我。

麻烦又来了。

张晓晓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嫂子,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家庭妇女了。瞧瞧你,全身上下一片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给谁守丧呢。」

说完似乎意识到说错话,她夸张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呀抱歉嫂子,我忘记了,你确实是在守丧。」

我放下了正准备签字的笔,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小丑表演:「所以?你来找乐子逗我开心吗?」

张晓晓没料到我会如此,愣了愣。

耳边传来看戏的江遇那低沉的笑声。

他甚至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颇为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

「江遇。」张晓晓不开心了,「你看看你媳妇欺负我。」

江遇扯扯嘴角,语气敷衍极了:「哦,那你忍着咯。」

「江遇!」

两人旁若无人地拌嘴,全然不顾及旁边还坐着的我。

我淡淡启唇:「你们要是没啥事就请离开吧,我很忙。」

张晓晓闻言,回头趴在桌子上看着我,龇开她的红唇:「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告诉你,我陪了江遇两年,他的每一天都有我的身影。」

她的话让我想起一个躺在黑名单里的电话。

那个电话从我结婚后就时不时给我发信息。

跟我说着她和江遇的故事,每个江遇不着家的夜晚都是她陪伴左右。

当时的我看到心如刀割,一气之下就给拖到了黑名单。

当晚在江遇回来之后和他大吵大闹一番。

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类似的信息了。

我冷淡地点头:「哦。」

张晓晓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她的挑衅在我这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一般。

9

今天是江遇的生日。

豪门子弟看似风光,可连过一个自己舒服的生活都是做不到的。

这注定是一场光鲜亮丽的社交。

每年的今天,江家都会举办一场盛宴。

我会和江遇在其中饰演一对恩爱的夫妻,给众人编织一幅才子佳人的美画。

江遇在这件事上,一直都是乖巧的配合。

宴会定在晚上七点。

秘书带着妆造团队在楼上为我带上完美江少夫人的面具,江遇独自斜靠在客厅沙发上,达拉着眼皮看似漫不经心,却罕见地有耐心。

一切准备就绪,我下楼挽上他的臂弯。

看似平和却充斥着一种诡异又默契的气氛。

「走吧。」

大门拉来的一瞬间,我扬起最标准的笑容和江遇一起得体地和每个宾客寒暄,依旧落落大方,无可挑剔。

蛋糕车推进宴席,气氛到达了高潮。

我顶着众人的目光,将今年送给江遇的礼物拿上来,递到江遇手中:「偷着笑,今年的礼物是我亲自挑选的。」

不只是礼物,连礼盒都是我精心挑的,甚至还贴心地在包装外夸张地打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红色的,很喜庆,和我现在的心情很搭配。

江遇不会不知道我并没有收他秘书提前送来要在宴会上送给他的礼物。

听完我的话,他甚至漏出一脸惊讶意外的神色,随后一副温柔似水的丈夫模样,当场就拆开了。

在看到里面放着的一叠白纸时,他的表情僵硬住。

我如同往年一样,微笑地看着他:「江先生,这场戏我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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