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叹息:曾经的地区领袖,如今的随波逐流

理想吕 2024-09-14 04:22:44

【往日荣光】

前言

按照已经出土的文物以及残片,公元前6000年前后,在下埃及三角洲的法尤姆绿洲已经出现了农牧业文明的佐证,所谓的下埃及【Lower Egypt】就是古埃及文明发源地的核心区域,即首都开罗及其北面的尼罗河三角洲地区,那里是世界上已知的种植棉花、水稻、小麦等农作物最早的地区之一。

【古埃及的文物展品】

埃及文明之所以要在前面加一个“古”字,是因为这种文明并没有像中华文明那样绵延不断、一气呵成。古埃及文明的最后一个王朝是托勒密王朝,尽管它也创造出无与伦比的灿烂文化,并且还有首都亚历山大港这样的古代伟大工程,但却渐渐受到外界的影响和侵蚀,从公元641年开始,随着阿拉伯人军事力量和文化习俗的入侵,埃及逐渐阿拉伯化,成为伊斯兰教的一个重要中心。

【尼罗河畔的神庙】

近900年后的1517年,埃及又被奥斯曼帝国征服并成为它的一个行省,奥斯曼只会对埃及通过税收掠夺财富、通过阶层改造来调整埃及的权力和利益阶层,这只会让埃及更加虚弱。1882年埃及被英国占领并成为其领地,直到1922年2月,一战后国力大减的英国宣布埃及为独立国家,但却仍然保留了对埃及国防、外交、少数民族等问题的最终处置权,显然,这种半殖民地的境地同样使埃及重新焕发古代的荣光。

【英国入侵埃及】

有着强烈殖民主义情结的英国仍然留了一手,不仅是因为埃及横跨亚非两大洲的特殊地理位置,更是因为现实的经济利益:在法国的主导下,1869年苏伊士运河得以通航。然而1875年英国趁法国债务危机时收购了这条关键运河的股份。这倒并不是法国的短视,只是因为在1871年结束的普法战争中,遭到重创的法国已经无力再维护其远在在埃及的利益,不如顺水推舟卖给英国,还能缓解一下自己的财政危机。

【现在的苏伊士运河】

1922年3月,在英国的扶植下,曾经的奥斯曼帝国驻埃及总督的后代福阿德登基称埃及国王,国号为埃及王国。福阿德自称福阿德一世,并用自己儿子法鲁克的名字给这个朝代命名为法鲁克王朝。兜兜转转数百年,埃及又成为非洲的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君主专制的国家。

【埃及末代国王(苏丹)法鲁克一世与时任英国首相丘吉尔】

一、非洲雄狮

20世纪40年代末,随着二战的结束和全球反殖民地浪潮的兴起,埃及以及近邻埃及的中东地区局势不仅没能使殖民者和国王(苏丹)们离开,情况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伴随着1948年5月以色列正式建国,更多的外部势力积极介入中东地区,尤其是刚则全面接手新霸权的美国、积极挑战这种霸权秩序的苏联。

1948年5月15日即以色列建国的第二天,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一边是美英法等国支持的以色列,一边是以埃及、约旦、叙利亚、伊拉克、黎巴嫩为代表的阿拉伯国家联盟。

【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

尽管第一次中东战争在1949年3月宣布结束,但在费卢杰矿穴仍然有一支埃及军队被以色列包围,直到几个月后才通过外交斡旋撤回埃及,而负责这支埃及军队的军官就是时任埃及陆军少校、号称“法卢贾之虎”的贾迈勒·阿卜杜尔·纳赛尔。

尽管第一次中东战争以阿拉伯国家联盟失败而暂时告一段落,但纳赛尔作为当之无愧的战争英雄收获了无数埃及平民的崇拜,此时统治埃及的法鲁克王朝也急需树立一个英雄来粉饰战争失败的事实,所以在随后的3年时间里,纳赛尔获得了光速般的晋级——由少校晋升到少将。

【年轻时的纳赛尔】

不过,纳赛尔可不会对法鲁克王朝有任何感激。早在1938年,20岁的纳赛尔从军事学院毕业并获得少尉军衔起,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下级军官就已经在军队中秘密发展自己的组织,反抗法鲁克王朝以及英国的殖民统治,1939年这个秘密团体有了自己的名字——自由军官组织。

1952年7月22日深夜11时左右,纳赛尔等领导的军事政变爆发,他们迅速占领了埃及各兵种的重要据点,还有首都开罗的广播电台、电话局、电报局、飞机场、火车站等,拂晓便控制了整个开罗。几天后,通过有条件的协商,英国支持的埃及国王法鲁克一世宣布退位,7月26日离开埃及前往欧洲,君主政体被推翻,英国在埃及最后的殖民主义代言人悄然谢幕。

【政变成功后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能在照片中找到纳赛尔吗】

纳赛尔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争夺埃及首任总统的宝座,而是提出了重振埃及历史地位、联合所有阿拉伯国家反抗新殖民主义的口号,直到1954年11月纳赛尔接任纳吉布成为埃及总统,并在1956年通过选举开始了多年的连任之路。

从1956年开始,随着第二次中东战争、收回苏伊士运河控制权、叙利亚要求与埃及合并等这几件事,纳赛尔在埃及国内和阿拉伯世界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以第二次中东战争为例,尽管以色列在战场上取胜,但这次战争的焦点其实是对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所以最终结果反而是埃及获得了国际舆论的支持、苏伊士运河的实控权。

【1956年第二次中东战争】

从此,埃及被中东国家称为“非洲雄狮”,纳赛尔则被全球甚至西方媒体称为阿拉伯世界最坚定、最权威的领导者,这一年纳赛尔才40岁。唯一的隐患是,这一切让阿拉伯国家的权力阶层对埃及和纳赛尔开始警惕起来,不安与猜疑的气氛逐渐蔓延。

但是,叙利亚与埃及在1958年合并成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简称阿联,这件事则让纳赛尔的个人声望受损。1958年阿联成立后仍由纳赛尔出任总统,他在叙利亚强制推行自己在埃及实施的所有政策,不仅解散了叙利亚重要的组织复兴社会党,而且还在经济上强制要求叙利亚接受埃及经济政策。

【成为埃及总统后的纳赛尔】

对于叙利亚各界的质疑和不满,纳赛尔并没有耐心解释或者缓慢推进政策,而是从埃及调动更多的秘密警察,严厉镇压叙利亚的各类反对团体,强压之下必有反弹,1963年3月8日,部分叙利亚军人在哈菲兹·阿萨德等人的领导下发动政变,宣布叙利亚脱离阿联并独立。

纳赛尔原本是想武力镇压但被劝阻了,此时以色列又开始跃跃欲试,另外如果对叙利亚动武,不仅会严重影响纳赛尔树立的阿拉伯世界领导者的形象,而且会在实质上加剧阿拉伯联盟内部的猜忌和破碎。最终埃及选择了放弃但却保留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名称,期待叙利亚能够自己想明白后再次回归,不过这个心愿一直没有实现,所以在纳赛尔去世后的次年即1971年,埃及主动取消了这个国名。

【接受访问时的纳赛尔】

1967年6月5日爆发的第三次中东战争仅用6天就让阿拉伯联盟惨败收场,以色列占领了加沙地带和西奈半岛,纳赛尔在国内和阿拉伯世界的声望遭到重创。为了加强埃及的防务,纳赛尔把希望寄托在苏联身上,苏联方面也适时地频繁访问埃及,提出的要求包括在埃及建立军事基地、指挥中心,并要求在这些设施悬挂苏联国旗以保障不受到其他国家的攻击,但却引起了纳赛尔愤怒的谴责:这简直是帝国主义。

【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

剩下的大家也能猜到。在1968年7月至1970年7月,为了获得苏联的军事和经济援助,纳赛尔曾三次前往苏联访问,要求给予军事援助,得到的却都是空头支票,1970年9月纳赛尔因心脏病发作去世,终年52岁。

非洲雄狮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中被打垮、作为阿拉伯世界领导者的纳赛尔郁郁而终,此时的埃及仿佛陷入宿命的循环之中,真正的出路又在哪里呢?纳赛尔的忠实战友萨达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第三次中东战争的结局让纳赛尔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失落】

二、和解之路

1918年出生的穆罕默德·安瓦尔·萨达特与纳赛尔同岁,而且都是埃及自由军官组织的创始人,在纳赛尔担任埃及总统的10多年间,萨达特一直是副总统,因为他对埃及面临的内忧外患也十分清楚。

1970年9月纳赛尔去世后,萨达特由副总统转任总统,开始了他的11年总统生涯。彼时埃及国内的民族主义者和宗教极端主义者盛行一时,他们都期待萨达特能够领导埃及洗刷前面三次中东战争的战场失利、从以色列手中拿回西奈半岛、让埃及重新成为非洲雄狮和地区领导者。

【纳赛尔的继任者:埃及总统萨达特】

萨达特当然更想尽快在各方面取得胜利,稳定自己的地位和埃及的局势,但是,从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到现在,20多年的高强度战争和随时备战状态下的埃及经济,此时已经面临崩溃。

当时的埃及并不像其他中东国家那样富产石油和天然气。在20世纪50-70年代,埃及出口创汇只能依赖棉花等少数几种农产品。随着三次中东战争的持续,美国、英国等西方国家又纷纷对埃及实施经济制裁和贸易禁运,工业化改造只能是遥遥无期。

【70年代的埃及乡村】

埃及曾经指望苏联,但却因为自己的一些诉求被纳赛尔多次拒绝,苏联方面认为埃及缺乏合作的诚意并且充满警惕,也不愿意大规模援助埃及,更何况当时苏联在阿拉伯联盟中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合作伙伴,比如叙利亚。

面对埃及普通民众开始出现吃饭问题的时候,无论纳赛尔还是萨达特都给出了相同的解决方案:在民众基础口粮方面实行配给制,给予政府补贴,纳赛尔时期开始,埃及民众每天的主食大饼就是补贴支出的重要部分,也是就是埃及财政支出的重要部分。

【这种大饼不仅是埃及也是中东地区常见的主食之一】

从1957年至1971年,埃及国内的口粮补贴支出由600万埃镑增加到4200万埃镑,占政府总支出的比例由1.7%提高到4%,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由0.5%上升到1.4%。看到这些数据,即使是对经济发展并不专业的我们,也知道如果想获得经济和军事的长足发展,这些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以及转移埃及国内不断严峻的经济和社会问题,萨达特决定还是再跟以色列打一次,于是埃及第四次挂帅的第四次中东战争在1973年10月爆发。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

这次孤注一掷的埃及不仅自己拼上了血本,而且要求参战的其他阿拉伯国家都要全力以赴,共有正规军57万人、坦克4000余辆、作战飞机1000余架,不过第四次中东战争的结果依旧,以色列仅用20多天便遏制了阿拉伯联盟的进攻锋线,埃及虽然有此小胜但付出的代价可不低,重点是西奈半岛仍未收复,这是埃及国内民族主义最为看重的。

国内的政治局面和国外的战场形势让萨达特政府不得不冷静下来,是到了选择方向的时候——继续打下去,萨达特政府注定非常不妙,并且还打不过,对国内经济和军事实力的损耗也会越来越大。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

第四次中东战争告一段落后,萨达特政府一反高呼继续斗争的常态,而是完全安静下来,致力于平息内部的矛盾和纷争,然后积极向外奔走谈和。1976年,萨达特政府宣布废除《埃苏友好合作条约》,禁止苏联军舰使用亚历山大港。1977年11月,萨达特亲自前往耶路撒冷同时任以色列总理贝京会晤,打开了埃及和以色列直接对话的渠道,同年12月,以色列总理贝京也投桃报李到埃及进行首次访问,与萨达特政府进行了第二次会晤。

【萨达特与贝京】

美国看到形势有些逆转便迅速下场抢功。1978年9月在时任美国总统卡特的斡旋下,萨达特与贝京在美国签订戴维营协议,从此一发不可收拾:1979年3月,埃以签订和约;1980年埃及与以色列建交,正式结束了两国之间长达32年的战争状态。

作为反馈,以色列给了埃及在战场上通过战争没有拿回来的东西:向埃及交接西奈半岛69%的领土。到了1982年,以色列由于调整了策略,降低军事冲突的频率和烈度,重点放在对阿拉伯国家实行政治、经济和外交方面的分化瓦解,所以将面积比以色列自身大3倍的西奈半岛全部归还给了埃及。这里还有一个后续的插曲,即进入21世纪后,曾经贫油的埃及在西奈半岛发现了大量可以商用(这个是重点,可以商用意味着规模够大、开采成本和难度可控)的优质石油资源。

【曾经让埃及痛心疾首的西奈半岛】

不过,和解之路对于埃及来说,也有沉重的代价。比如萨达特本人,阿拉伯世界的极端宗教及民族主义者们认为萨达特的行为是一种背叛,必须进行惩罚。1981年10月6日,当萨达特总统出席在埃及首都开罗东郊的一次阅兵典礼时,四名假扮军人的极端主义分子用冲锋枪向主席台进行了疯狂扫射,萨达特当场遇难。

从结束对抗到初步和解仅仅10年时间,埃及便又来到了十字路口,这次的抉择将不再有象纳赛尔、萨达特这样的主心骨来帮助埃及做出决定。

【萨达特遇刺后混乱的现场】

三、蜕变

接替萨达特的同样是军人出身的穆巴拉克,他比纳赛尔、萨达特都小10岁,从1981年10月当选为埃及第四任总统算起,直到2011年2月11日辞职,在职30年时间。

2011年,随着穆巴拉克的被迫下台,他的长子阿拉和次子贾迈勒于当年4月13日被埃及检方拘押,罪名是涉嫌贪污且数额惊人,还有滥用职权等等,不过没过多久便被有条件释放,不允许离境。到了2015年1月阿拉和贾迈勒两兄弟再次被逮捕,涉嫌罪名又有了新的变化:挪用公款和内幕交易。

【穆巴拉克是萨达特的好友】

从此两人便与逮捕、诉讼、交保后释放有了不解之缘。比如2018年9月,两人又一次被捕,阿拉和贾迈勒与另外三人一起被指控在没有通知股票市场的情况下,违法通过“皮包公司”达成收购几家银行多数股权的协议。

与以色列和解后的埃及,没有介入第五次中东战争。作为萨达特继任者的穆巴拉克在其长达30年的执政期间,其实只做了两件事:全面倒向西方,并在财政、金融、基础设施、能源投资等方面进行私有化改革。这等于彻底推翻了纳赛尔、萨达特在经济领域坚持国有化的根本基础。不过,在权力之路上,穆巴拉克不仅没有改革,反而将总统权力进一步提高和集中,成为一直可以连任、一直可以独揽大权的唯一存在。

【上任伊始的穆巴拉克】

进入21世纪后,穆巴拉克的私有化经济改革开始陷入怪圈:一边是外国投资的不断涌入和控制重要经济领域,一边是埃及民众生活必需品补贴比如大饼补贴不断减少,而另一边却是穆巴拉克家族的财富不断创造新高。

根据2012年美国广播公司的曝光,穆巴拉克家族的财富来源主要得益于在军事合同和投资领域的积累,尤其是在与美国、英国、法国的合作过程中,穆巴拉克家族获得至少400-700亿美元的资产回报,足以和其他海湾国家的领导人一争长短。

【穆巴拉克与家人们】

穆巴拉克的妻子及两个儿子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不断通过与外资、外商的众多商业合资案积累财富,这些可以追溯到穆巴拉克历任军政要职期间,因为这些职务让他有接受企业贿赂的机会。比如大多数海湾国家会要求外资让本地合资对象至少拥有51%的持股以便控股,而埃及的本地企业通常只持股20左右%,唯一开出的条件是需要外资必须跟埃及政府与军方的有力人士合作,所以这些人不用出钱或冒任何风险就能从中获取暴利。

【穆巴拉克在新千年到来时的演讲】

2013年《埃及经济报告》主编艾哈迈德·艾因阿伽根据掌握的信息对外公布,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对国有企业和公共土地的贱卖,令穆巴拉克家族和埃及的商业精英阶层都受益良多。穆巴拉克政府倡导30年的私有化,是埃及历史上最大的腐败行为,也是埃及蜕变为一个在阿拉伯世界不再有影响力和权威性的根本原因。即使穆巴拉克还没有下台前,埃及的导游们也会忍不住指着尼罗河岸边,告诉外国游客:岸边风光最美的地方都会有总统儿子们的豪华酒店和别墅,那里全是他们的地盘。

【尼罗河沿岸的美景】

2011年1月21日,埃及法庭判决穆巴拉克挪用公款、贪腐罪名成立,处3年有期徒刑,穆巴拉克不服并表示这是政治迫害,自己永远不会辞去总统职位。但是2月11日爆发埃及全国性的大规模反政府示威,穆巴拉克只能收回成命、被迫主动辞职。

让埃及由颇具领导气质、主导四次中东战争的地区大国,在西方的引诱和扶植下,权力阶层蜕变成一个阿拉伯世界不再对其有任何指望的存在,算下来只用了30年左右的时间。而埃及也因为萨达特的遇刺,变得更加警惕和防范阿拉伯世界的极端主义者们,与以色列的恩恩怨怨反而不那么突出了。

【晚年孤身一人的穆巴拉克】

结语

拉法口岸,一边是埃及,一边是加沙地带,这是唯一一条不由以色列控制、可以联系外界(埃及)的通道,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民众曾经称这条通道为“生命通道”。每当加沙地带爆发武装冲突时,拉法口岸就会呈现两种现象:一边是一辆辆运送国际救援物资的卡车,缓缓由口岸的埃及一侧驶入加沙;而另一边则是运送伤员、病人的救护车,一些外国护照的持有者们从加沙驶入埃及。

【拉法口岸位置示意】

为何不提及难民、不让难民过境前往更安全的埃及呢?因为埃及已经多次宣布不再接收巴勒斯坦难民了,而且是非常严肃认真地将这一条定为红线。2023年11月,就在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一个月后,埃及总统塞西在首都开罗向联合国难民署公开表示,将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迁移至埃及,这是埃及绝对不能接受的一条红线,埃及不会允许其发生。

【拉法口岸现状】

为了能给出让国际社会可以接受的理由,埃及的少数族裔和移民问题专家们给出的答案是:巴勒斯坦民众应该留在加沙而不是离开,那里才是他们的家,如果他们离开,以色列就会占领加沙并控制拉法口岸,甚至会进一步控制西奈半岛。

【埃及首都开罗的老城区】

蜕变后的埃及,只能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因为即使国内民众的福利大饼也难逃涨价的厄运。2024年埃及政府宣布从6月1日开始,福利大饼的价格从0.05埃镑涨至0.2埃镑,这是最近10多年来埃及政府首次调整福利大饼价格,而是涨价的幅度是原来的4倍,只是为了减轻越来越沉重的财政负担。

【埃及首都开罗的街头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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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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