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吐精神----吾兄李作明祭

文人有话 2024-04-23 08:32:42

~v~ 楚水

作明兄永远也联系不上了,手机停机,微信定格在2月9日,春节的相互问侯。2月18日噩耗传来,2月15日突然,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走了,清楚记得2月10日还与我通话,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一想就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然而,又不敢联系,深怕噩耗的确切。

今天----整整两个月零六天之后,偶然发现2013年癸巳大暑后,11年前写给他嵌名墨迹:

作诗露气象

明德吐精神

----于是鼓足勇气,拨打了2月10日和我通话的手机号码,语音提示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分明再一次证明噩耗的确切。一声叹息,生命原来如此脆弱,让人不禁泪流满面。

作明兄是我尊敬的兄长,早在1987年就在《春笋报》《语文报》读到他的许多诗作,辽西那片热土给了他许多澎湃的激情,总有一种向上的激昂,让人倍受鼓舞。真正见面则是有了微信之后,差不多过去了二十多年。《语文报》作者北京的见面。作明兄清俊帅气,就像他早期的诗歌,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印象,和想象的那个李作明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也就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作明兄秉赋诗人真正的个性,极为善良,侠义风尘,大义凛然,不虚夸,不浮躁,真实真诚,总能尽已所能给人以最大程度的帮助,让人发自内心的尊重。谁知道就这么匆匆忙忙走了呢?我的微信里还留下他的语音,每每听起来,总感到某种温暖。

作明兄真的走了,2月15日突发心梗。有朋友说是因为作明兄太善良了,就容易太失望。突发心梗缘于郁闷,郁气郁结,自然会胸闷气短,有点类似王国维先生沉湖颐和园,或许就有些道理:

“⼠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

…… ……

惟此独⽴之精神,⾃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同久,共三光⽽永光。”

呜呼,借陈寅恪先生文字以祭之,如鲁迅先生读向子期的《思旧赋》,也唯有斯文以祭之。作明兄真的走了。侪辈之若老楚,还要苟延残喘地活着,所以,只有苟且偷生地安慰自己:善良不是罪过,梦想的光明,其实,也是光明,尽管微茫。于是,再次写下11年前的联句,燃之以祭,为作明兄,在天堂燃亮蜡烛!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作明兄不朽,因为诗人天生秉赋的善良!善良无价,作明兄永恒!

二 人间自有真情在

宇宙中人类的认知只有5%,还有95%几乎一无所知,包括《祝福》中祥林嫂最关心的问题,即使鲁迅先生活在现在,恐怕也没有确切的回答。楼宇烈先生曾北京香道文化研究会名誉会长,如同诵经,缓缓而焚,冉冉以升,潆潆袅袅的佛香,是与某种潜在不可知沟通的媒介。受某位得道高僧的影响,老楚同志现在偶尔也燃香以焚,尽管,如同煮茶品茗,不识茶味,又何知水味?诚如鲁迅先生《秋夜》: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颇怪其啰嗦,而不简洁,然而却不知道: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是什么样子,如95%的世界,仍旧一无所知。

作明兄走了,去了95%人类一无所知的世界。这几天老楚同志有点像祥林嫂,一直在关注人逝而去后,有无魂灵的问题。据说国家曾有一个专门研究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的749局,某隔离移物的业己去世气功大师,就曾就职于此。无论存在与否,无问西东,就不必在意真实与否,但是却却不能以人类认知的5%,去否定几乎一无所知的95%。

昨晚特意用红纸重写11年前写给李作明兄的嵌名联句,可能不合平仄联律,但毕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尔后一蹴而就的短文,让人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让人顿觉轻松了许多。写完后向北而祭,点燃刚才写就的联句,昨夜无风,奇怪而高的天空分外宁静。更为奇怪的是纸灰竟腾空而起,一下子飞过屋顶,直奔东北方向,隐隐约约中让人似乎看见了作明兄的影子。

人间自有真情在,作明兄安息吧。不经意一句话都让人温暖,会拷贝出你的语音,永远的珍藏,直到在天堂遇见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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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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