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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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玉兰今年60岁。
老伴老李比她大3岁。
女儿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一直和老伴独自生活在一起的。
直到4年前，女儿茵茵结婚了。
3年前，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
因为玉兰和老公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
而亲家他们不愿意帮忙带孩子。
玉兰心疼女儿。
于是，她就主动收拾了东西，去女儿家里帮忙带孩子了。
哪知道。
她这一带就带了三年了。
本来她还想要继续待下去的。
可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
让她彻底就断了这个念头了。
02.
玉兰和外孙女瑶瑶正在客厅里面玩。
一会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她的闹钟响了。
玉兰拿了起来，马上就关上了。
“瑶瑶，你自己在这里玩吧，外婆要去做饭了，不然等会你爸爸妈妈下班回来都没有饭吃。”
“外婆，不要嘛。你再陪我玩一会嘛？”外孙女不乐意了，哇哇大哭起来。
玉兰非常的无奈。
她只能走过去，抱起瑶瑶安慰她：“好了，瑶瑶，不要哭了，外婆再陪你玩一会，不然真的不够时间做饭了。”
外孙女这才不哭了。
玉兰陪着她在搭积木，已经搭好了一座房子了。
可是瑶瑶在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碰倒了。
她看见瞬间倾倒的房子，又哇哇哭了起来。
“房子倒了，房子倒了，外婆，你再给我拼接起来。”
玉兰拿孩子无可奈何了，所以她马上说：“行吧，我给你再拼接起来，但是你等一下不要再弄倒了。”
外孙女笑了：“好的，外婆，那快点吧，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拼吧。”
就这样，玉兰又继续帮外孙女搭积木了。
03.
忙活了好一会，外面的天慢慢地暗了下来。
可是沉浸在积木世界里的婆孙俩，哪里能够察觉到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呢。
她很等到房子搭好了，玉兰赶紧又看了看时手机。
“哎呀，这都6点了，难怪天都要快黑了，瑶瑶，你自己玩吧，我先去做饭了。”
外孙女沉浸于积木中，终于不闹了。
玉兰很快就来到了厨房里面。
她想着时间也这么晚了。
要炒几个菜的话也来不及了。
刚好今天早上的时候，她买了一些猪肝，还有瘦肉，再加上女儿这几年感冒了。
突发奇想的，她就想着干脆就熬一个瘦肉猪肝粥吧。
然后再炒上两个小菜就可以了。
晚餐也不用太丰富了，清淡一些就好了。
还可以省下一点时间呢，她今天也挺累了，喉咙有些不太舒服。
好像也是感冒了的样子。
04.
说干就干。
玉兰很快就把瘦肉和猪肝都给切碎了，然后放了一点盐和酱油，又放了嫩肉粉，直接腌制着。
这才去洗了米下锅里。
又去冰箱里面拿了猪肉炒蒜苗，还有一个青菜，再切了一点萝卜干，等会喝粥的时候吃，也很好的。
她才刚刚洗好了菜，手都还没有开始切呢。
门就被打开了。
是女婿和女儿回来了。
玉兰心里咯噔一下，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饭都还没有做好啊。
玉兰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之前每次他们回到家里，她还没有做好饭的话，总是会被女儿和女婿埋怨。
他们都觉得，玉兰只是在家里玩而已，又不用干什么。
居然连饭都那么晚还没有做好。
说她在家里就知道玩，孩子都这么大了，上幼儿园了，她又不用干什么了，也不用抱着孩子了。
就应该要在他们下班之前就把饭菜给做好的。
玉兰每次被埋怨的时候，她都是默默地不说话的。
有时候他们责怪她的次数多了起来，她才会偶尔回应一两句话的。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现在在女儿家里生活，活得越来越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玉兰眼看着女儿已经换好了鞋子了。
她赶紧伸了一个头出来说；“茵茵啊，你们回来了，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再吃饭吧，不着急的。”
女儿看了厨房里的她。
“妈，你不会又还没有做好饭吧？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以后每次要早点做饭，我们6点多就会回到家里。
那么你5点就要开始做饭了，这样子等我们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吃完后再休息一下，就可以洗澡睡觉了，而不是还要等着你把晚饭做好。
你现在在家里又不累，怎么脸饭都做不好呢？”
玉兰就知道，肯定会被女儿他们埋怨的。
因为女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她又慌忙地解释说：“哎呀，你们先洗澡，洗完澡出来刚好可以吃饭了。
吃了饭以后，就不用等会又去洗澡了。”
既然饭还没有好，女儿就默默地进了房间里面去了。
可是女婿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然后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了。
玉兰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把肉和蒜苗直接给炒好了，又炒了青菜。
等她出厨房的时候。
女婿还是玩游戏。
外孙女拿着一本绘本走到女婿边上。
“爸爸，你教我读这本书好不好？”
可是女婿却一脸的不耐烦：“走开，爸爸没空，爸爸才刚下班回来，真的很累，你自己看吧。”
外孙女还是不放弃：“爸爸，你就陪我看一下书好不好嘛？”
女婿就很大声地吼她了：“都说了不要再来叫我了，我很累很忙的好吗？现在肚子还饿着呢，也没有饭吃。
你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呢？
我真的很累很累，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是不是？
滚一边去，不要来烦我了。”
女婿说着，还一脚踢了外孙女一下，刚好踢到了她的膝盖关节处。
这时，外孙女一下子就摔倒了，哇哇大哭起来。
玉兰赶紧的走过来：“没事，瑶瑶，起来吧，不要哭了。
好了，去洗干净手吧，可以吃饭了。”
本来玉兰对女婿的行为很看不惯的。
但是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虽然是自己的女婿，可是她觉得自己作为丈母娘，还是没有资格说他什么的。
这才闭嘴了，将外孙女带到厨房里面，然后给她洗手了。
05.
坐上了桌子上面后。
女儿也出来了。
玉兰又转身回厨房里面，直接把稀饭给端出来了。
又把菜给全部一碗一碗地拿了出来。
菜上完了。
女婿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今晚就只有这些菜啊？都不够吃的。”
玉兰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但她还是耐心解释说：“够的，今晚我熬的是瘦肉猪肝粥，用不了多少菜的。
反正我不需要什么菜，我就只喝粥就够了。”
说完了，玉兰就拿起外孙女的碗，给她盛了一碗。
热气腾腾的，刚出锅的粥真的很香，熬得很浓稠，玉兰都想马上就喝上一口。
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她站在这里，就又叫女儿把碗给递过来，她又帮忙女儿盛了一碗。
又一声不吭地，帮女婿也盛起来了。
她刚坐下去。
女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只见他用筷子挑起来了一点点粥。
然后脸上是一种好像吃到了屎的表情。
他又在尝试喝第二口。
但是没有到嘴巴，就掉回碗里去了。
“吃什么吃，这么烫，而且这么难吃。
我最讨厌喝粥了，吃着真的很恶心，不吃了。”
他马上就拿着自己的碗将一碗粥给倒进了垃圾桶里。
玉兰看着女婿这发脾气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她也生气了，但是她还是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这时，女儿开口了：“宇哥，你不吃了，你不吃的话，晚上会饿的。
这还有那么久才天亮呢。”
“吃什么吃，我不想吃了，你妈妈这是想要让我吃饭吗？我看她是故意不做饭的吧？晚上喝粥，是有毛病吧？
我才不吃，这个粥，给狗都不想吃的。
我自己点外卖算了。”
女儿看到女婿这个样子，她也有些生气了。
转过头来说了玉兰：“妈，你也真是的，他都不喜欢喝粥，你为什么不做饭呢？
他每天上班那么辛苦，回到家里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你怎么帮我们带孩子的啊？
算了，我也不想吃了。
宇哥，你要点外卖，顺便帮我也点一份吧。”
女儿说完，马上就放下了筷子，走到了女婿的边上去了。
玉兰看着这两人走了后空荡荡的桌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难过，眼泪也没有忍住，直接就掉了下来了。
外孙女看到她哭了，她连忙地安慰了：“外婆，你怎么哭了，爸爸妈妈不吃，我吃，外婆，我觉得很好吃，我要多吃两碗。”
玉兰赶紧的擦干了眼泪，笑着对外孙女说；“行，你要吃多少都行。”
然后就和外孙女一起喝粥了。
但其实，玉兰的心里极其不平静。
她一边喝粥，一边偷偷关注着女儿和女婿那边的情况。
06.
这时，女儿说；“我要吃这个饭，你帮我点这个，对了，我还要一个这个，这个鸡腿很好吃的。”
女婿就突然很大声地骂她：“你选好了没有？
你要这么多干嘛？不要钱的啊？
你自己看看，点一份你的外卖就花了130块钱了，我的40多，这两个人的加起来就快200块钱了。
我今天这一天的工资就没有了。
你真的要点，你自己出钱吧。
等会记得转给我130多块钱。”
女儿很不满了。
她生气地说：“什么啊？我是你老婆，不是别人。
我嫁给你，难道连100多块钱的外卖都不能吃吗？
你就这么小气？
我妈妈来帮我们带孩子，连生活费都是她出的，从来没有要过我们一分钱，还帮忙接送孩子，买孩子的玩具和衣服，这套房子也是我爸妈帮忙买的。
你爸妈不仅没有出什么钱，甚至连孩子，连我坐月子都没有照顾过一天。
现在我就吃你一顿外卖你就舍不得了、
那你天天吃我老妈煮的饭菜，你怎么不上交伙食费给我妈妈啊？”
女婿被女儿骂了后。
他更加生气：“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这能一样吗？你妈妈每个月有4000块钱的退休金，就算她现在不工作，她也一直都有钱。
可是我呢，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每天辛苦换来的。
如果我今天不去上班了，那么这200块钱今天就没有了？
你这吃一次外卖，就想要吃完我一天的工资？你说，我怎么舍得啊？”
女儿又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连130块钱的外卖都不配吃吗？
结婚这么多年了，你甚至都没有送过我一次礼物，更是没有给我买过一件衣服。
又快过年了，我上次说看中了一件200多块钱的羽绒服，叫你给钱让我下单，结果你到现在都没有给我钱。
你的钱都要花到哪里去啊？
你一个月的工资也有6000多块钱。
家里又没有房贷车贷，你又不用上交生活费，没有交给我家用的，更加不用养孩子。
你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女婿气得站了起来：“你管我花到哪里去啊？你自己没有工资吗？你每个月的工资也有4000多，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钱点外卖，非要用我的？
我不用抽烟不用喝酒的吗？我玩游戏不用买装备的吗？
还有平时我和朋友们出去喝酒，我总不能一次都不买单吧？
你别想着从我身上捞钱，我也没有那么多钱给你。
以后我们各管各的钱，各花各的钱。
你不要管我怎么样了。你自己的外卖自己点，我的已经点好了。”
女儿就特别的生气，她气得扑到女婿身上打他。
女婿直接一只手就将女儿给推开了，还用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还推她撞到了桌子上面了。
“惯的毛病，你滚蛋，天天管我干嘛啊？我也不欠你的。
你不要再来烦着我了，不然等会我弄死你。”女婿骂骂咧咧的，十足一个暴怒的狮子。
玉兰再也无法淡定了。
她走过来骂女婿：“你混蛋，你还是一个男人吗？对自己的老婆动手算什么男人啊？
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茵茵再怎样，她也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了。
而且这个孩子一直都不用你操心过。
可是你今天居然这个样子对我女儿。
我跟你没完。
刘宇，茵茵当年真的是看错你了，早知道，我们当年就应该要坚持到底，不让她和你结婚的。
现在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她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
如果当初不同意他们结婚的话，现在自己也不会这么累了。
在这里当免费倒贴的保姆，还要被女婿嫌弃，还要三天两头的看他的脸色做人，什么事情都要顺着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
生怕一个不让他满意了，就对自己发脾气。
别说女儿，就连她自己，也经常被女婿这种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到，孩子更是不用说了。
经常被吓得哇哇大哭。
但是既然当初同意女儿嫁给他了，现在孩子都有了，只能妥协了。
因为她最在意外孙女，谁带孩子带得多，谁就对孩子更有感情，她不想自己的外孙女没有了爸爸或者是妈妈。
到时候，还是她最难过。
可是女婿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的愤怒还没有平息下来。
很大声地冲着她喊：“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这是我和茵茵的事情，你来这里插什么手？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需要你看瑶瑶的份上，不然我一分钟都不想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天天做事那么摸摸索索，炒菜又不好吃，每次我坐在沙发上面玩游戏，一双眼睛就总是盯着我，看我不顺眼。
弄得我都不想回家。
这是我自己的家，我连玩一下游戏都不行吗？”
玉兰她没有想到女婿对她有这么多的不满。
因为她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好了。
家里的家务还有孩子的一切大小事情，全部都是她一个人来完成的，而女儿和女婿只是上班而已。
下班了又有现成的饭吃。
怎么他就那么不知足。
就连家里的伙食费，都是她从自己的退休金里面出的。
女婿还对她如此的不满？
至于女婿说自己总是盯着他，说不让他玩游戏。
她真的觉得女婿都一把年纪了，已经30多岁了，还那么爱玩游戏，关键是玩游戏也就算了，每个月还要往里面投钱去。
家里不给家用，挣的那一点钱，全部拿来玩游戏，和朋友们吃吃喝喝唱歌去了。
她打从心底里看不惯女婿。
但平时她基本上不会说女婿的，今天自己却被女婿这样嫌弃。
她也彻底爆发了。
07.
“刘宇，不是我说你，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过得像单身一样，你的家庭责任呢？
你自己明明挣钱了，就算我们不说，你至少也要交一两千块钱给茵茵吧？
你还真的以为一家人开销不大啊？
我每个月不过4000多块钱的退休金，每个月买菜的钱就要花去1500块钱了，再加上其他的生活用品，给瑶瑶买衣服玩具以及文具之类的。
基本上，每个月只剩下1000多了。
我是来帮你们带孩子的，不仅没有得到你们的感激，还要被嫌弃。
尤其是你，刘宇，你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对孩子大吼大叫，你从来就没有带过她，也不怎么陪过她玩。
每次她叫你干嘛的时候，你就很不耐烦。
瑶瑶可是你的女儿啊？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惯，都不愿意带，还能干嘛啊？
还有，再说回游戏的事情。
你每天下班回家，总是无视家里的一切事情，只顾着玩你的游戏。
游戏有那么好玩吗？让你连基本的生活都不想顾了。
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衣服多少天没有换过了。你也好意思穿去上班。
游戏只是虚拟世界，偶尔玩一下还行，但你现在这都是完全沉溺在游戏里面啊。你还往里面充钱。
你每个月充进去的钱，都差不多够了一家人的伙食费了。
可你宁愿给那些机器人，养着里面的机器人，都不愿意养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刘宇，如果你还要这样，那我觉得，你还是和茵茵离婚吧。
反正这套房子也是我们买的，你爸妈也只是拿了20000块钱而已，我们还给他们就是了。”
女婿却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这么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啊、真的很吵。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吃粥，真的很难吃，像吃屎一样。
还有，你不要整天盯着我玩游戏。
我在家里玩一下游戏放松一下怎么了？
至于生活费的事情，茵茵自己也有工资的，凭什么要我上交给她呢？那她干嘛不上交给我呢？
你自己每个月有那么多的退休金，就算不上班也是有的。
你出一下生活费怎么了？你们也只有茵茵一个女儿，这些钱不用，留着干嘛啊？等你们老了死了的时候，还不是她的。
那现在用和以后用有什么区别吗？
我就从来没有见过退休金这么高的老人，补贴一下自己的女儿都在这里呼天喊地的。”
玉兰今天算是开眼了。
她活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像女婿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这啃老啃得理所应当的。
好像自己为他们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补贴他们的生活也是天经地义的。
早知道的话，她当初死活都不会让女儿嫁给他的。
她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你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以后都不欢迎你了，你赶紧的和我女儿离婚。”
玉兰真的被女婿气得心脏都不舒服了，她用双手捂着心脏，很有难受的样子。
08.
女儿跑过来了。
玉兰以为女儿是要帮她骂女婿。
结果女儿一开口，玉兰都被惊讶到了。
“妈，你别管我们的事情了，我不想离婚，你不要总是骂他，他是一个男人，他也要尊严的。
你这样骂他，换成是谁都接受不了的。
如果是他妈妈这样骂我，我也会顶嘴，甚至可能会动手。
所以，妈妈，你换位思考一下，不再再说了。
婚姻是我自己的，我自己做决定，不用你插手。”
玉兰看着女儿那张长得像自己又像老伴的脸，明明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五，不算很矮。
学历是名校本科。
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老公？要学历没有学历，只读书到初中就辍学了，要身高没有身高，才一米六七，要颜值没有颜值，长得贼眉鼠眼的，而且脸上还一堆的痘印，油乎乎的。
看起来都可以直接炒菜不用放油了。
又好吃懒做，贼懒，可以说是年轻人中的懒癌晚期了，无药可治的那种。
夏天的时候居然要两三天才洗一次澡，冬天的时候那可厉害咯，直接十天半个月都不洗澡。
一双臭袜子走天下，能穿上十天之后换出来不洗，过了几天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再继续穿回去。
如此反复，一整个冬天大概穿上10双袜子这样子，轮流着穿。
等来年开春的时候，再统一拿出来放到洗衣机里面去洗。
玉兰看着可埋汰了。
怎么会有这么脏的男人。
这才30多岁啊，如果以后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一个冬天都不肯洗澡？臭气熏天？
之前女儿也尝试过要给他洗换出来的袜子。
结果被女婿直接咒骂了一顿：“你不要洗我的袜子，凉一下就又可以穿了，洗来干什么？我到时候天气暖和了，就一次性直接放洗衣机里面，洗出来才有成就感。”
玉兰觉得这个女婿的生活习惯很不好。
但是她没法说啊，是女儿和他过日子，又不是她和他过日子。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经常和女儿沟通一下，叫她记得时不时地说一下女婿，可是后来，沟通了很多次都无效之后。
女儿也直接就摆烂了。
更让玉兰苦恼的是，就连女儿都受到影响了。
有时候她嫌弃女儿臭袜子乱丢，女儿会直接用女婿的口吻说：“我就放在那里，隔上一两天重新穿回去就好了。
你不要管我这么多，你就帮我们带好孩子就可以了。”
她虽然很无语，但后来也学会闭嘴了。
他们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
可是今天，女儿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直接和她对骂，她瞬间觉得很心寒。
她的声音哽咽；“茵茵，你不让我插手你们的婚姻是不是？他都打你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脸上现在还有一边脸是红红的，就这样，你居然还要维护他，和他过日子？
他到底有什么好。你要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
一个没有责任心也不养老婆孩子的男人，生活习惯又差，好吃懒做，爱喝酒爱玩游戏，还经常出去吆五喝六的，喝醉酒就回家里骂人，还一身臭味的男人，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对他？”
刘宇在边上看着，他也受不得这样子被丈母娘指着鼻子骂。
他大概也是仗着茵茵维护他，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他说：“你再在这里哔哔哔地说，我就把你赶出去，你不要在我们这里住了。
滚出去，影响我的心情。”
玉兰以为女婿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他真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直接推着玉兰出门去了。
而外孙女看到自己的爸爸将外婆赶出家门，她哭着说；“爸爸，你不要赶外婆走，我要外婆，我要外婆。
爸爸，你是一个坏人，我不喜欢你了。”
刘宇本来就在气头上面。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对自己说，她真的是气疯了。
“瑶瑶，你是不是也要被赶出家门去？行，你那么爱你外婆，那你就跟着她一起出去吧，滚出去。
赶紧的，滚出去，别在这样碍眼了。”
茵茵又上前去拦住刘宇；“你放手吧，你能不能正常一点，瑶瑶是你的女儿啊？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赶出家门去，你这怎么做爸爸的？
走开，不许赶瑶瑶走。”
玉兰看着这让心心碎的一幕，她哭成泪人。
这个家，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着了，可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外孙女，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外孙女。
她真的没有想到，女婿的暴躁可以这么无情和狠心的。
之前也知道他脾气不好，非常的暴躁，但这一次发起怒来。
居然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女儿都要赶走。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女婿的为人了。
真的太让人厌恶了。
09.
玉兰到了门外，里面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听到外孙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一层楼。
女婿这么生气，她也不想再回去了。
于是，她再次敲门，想要进去拿手机。
可是，却进不去了。
幸好她还记得女儿家的密码，马上就又按了密码，门就打开了。
然后看到女儿在哄外孙女，女婿坐在沙发边上，一言不发的。
“你又进来干嘛？还嫌不够乱吗？”女儿看到她后，马上说了她这么一句话。
“茵茵，我要进来拿手机不行啊？
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把你捧在手心里，可是今天，你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居然敢这样对我。
行，以后，你们就自己带孩子吧，我也不管了。
我要收拾我的东西今晚就走人。”
玉兰很生气，她走路的脚步都是沉重愤怒的。
进了房间里面，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拿了包包和自己的手机，然后就漠视着走了出来。
女儿没有挽留她。
但外孙女却说：“外婆，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
玉兰很心疼，但她不能这样子再纵容女儿了。
所以她必须要走。
她不顾外孙女的哭声，很快就走了出来，关上门了。
门一关上，她躲在门口处听，还能够听得到哭声。
一声一声的，全哭在了她的心尖上。
但是她也忍痛割爱了，直接去坐了电梯。
10.
到了一楼后，她还是不停地流眼泪。
夜已深了，已经是晚上的9点了。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慌忙给老公打了电话。
老伴刚接起来，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老伴问她：“怎么了，你不是在茵茵家里吗？怎么哭了？”
玉兰哽咽着：“老李，我被赶出家门了，你方便来接一下我吗？”
老李有些惊讶：“什么？你被赶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兰也不想在电话里说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的。
“你先来接我吧，回家再说了。”
挂了电话，她就在路边等着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她将自己的外套的拉链都拉上去了一点，又找了一个有凳子的地方坐着。
此时，她的内心无法平静。
过了一会，女儿的电话打来了。
玉兰不想暂时不想接起来那么快。
那么，女儿打电话来的意图是什么？
她又会对玉兰说什么？
最终，女儿和女婿的婚姻何去何从，她真的会听妈妈的话离婚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