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瘫痪在床我伺候10年，别人嘲笑我不知羞，我说相比羞耻心，良心更重要。

原创文章，素材来源于作者周边生活，为阅读流畅采取第一人称叙述

口述：高先生，文：小鹿

多年前，岳母在外出途中，遭遇一场严重的车祸，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全身瘫痪，也失去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当初，岳母受不了这个打击，有过几次寻死的经历，好在经过我一番劝说之后，总算情绪稳定下来，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而在岳母瘫痪10年之后，她不幸感染了重症肺炎，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岳母临终前，我给她洗了个澡，又给她换上了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岳母一向爱干净，如今，人要走了，我也必须给她最后的体面。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嘴角挂着笑，眼角却含着泪，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孩子，这10年让你受累了”

回想起这10年的点点滴滴，有心酸，有痛苦，有为难，但听到岳母的这句话，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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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和妻子的结合，岳母没少给我为难，我能理解，但因着他们不好的态度，心里对她或多或少都有些怨恨。

我出身农村，祖祖辈辈以务农为生，包括我父母这一辈。

我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2个妹妹。

在我12岁这年，爸爸在山上砍柴的时候翻进了沟里，等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气息。

原本生活艰难，而爸爸去世之后，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兄弟姐妹5个，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但那时候尽管日子艰难，但妈妈从来不抱怨，也总是教导我们几个孩子要朝前看，所以，我们一家也算是其乐融融。

直到3年后妈妈因病去世，一夜之间，我们这个家仿佛就分崩离析了。

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才15岁，刚好上初三。

当时的我，仿佛陷入了绝境。

爷爷早逝，奶奶常年疾病缠身，根本无力抚养我们几个孩子。

叔叔有心无力，他们家还有几个孩子，婶婶更是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妈妈娘家有嫂子，舅妈强势，外公外婆都是看舅妈的脸色，自然也帮不了我们啥忙。

当时有亲戚建议说，把我们几个孩子分开送养，但弟弟妹妹还小，我实在不忍心把他们送走。

况且，妈妈临终前，一直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我知道，妈妈一直都不希望我们分开，我们是家人，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如今，为了撑起这个家，抚养弟弟妹妹长大，我只能违背对爸爸的意愿，辍学了。

我记得爸爸在世的时候，一直告诫我们几个孩子，“人的出身改变不了，但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而读书，就是改变命运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所以，以前家里最困难的时候，爸爸也没有穷过我们的教育。

而如今，我却只能让爸爸失望了，也做出了我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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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辍学之后，在一个亲戚的推荐下，去了镇上一个工厂的流水线上干活。

那段日子怎么熬下来的，如今回想起来也只觉得酸涩难忍。

虽然我平常在家里也会帮着爸爸妈妈干点农活，但是和在工厂干活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机器不停地运转，手根本不能停，就连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是从门缝里挤出来的。

有时候上厕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还要被上面的领导当着全小组的同事通报批评。

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但因为工厂人多，排队打饭都要半个小时以上，又怎么会有空出的时间休息呢？

厂房里空气不怎么流通，每天上工之后，衣服总是湿了干，干了又湿。

晚上加班的时候明明很困，却总是撑起眼皮，手也在不停地干活，根本不敢闭眼，就怕一下睡过去了，被领导发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就没了。

毕竟，一家五口，生活吃穿，还有弟弟和妹妹上学，全都指望着我这个工作呢。

每天下班回到家，我全身都是痛的，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呼呼大睡了。

有时候困得，直接就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等半夜醒来再起来洗澡去卧室接着睡觉。

好在弟弟妹妹都很懂事听话，家里的事基本不用我担心，洗衣服做饭他们都会帮着一起干，学习也都很主动，从来不用过问。

白驹过隙，时间慢慢流逝，弟弟和妹妹们也在渐渐长大。

在我25岁的时候，我们村里的和我同龄的男孩差不多都结婚生子了。

唯独只有我，还是个老光棍，我在村里没少被人嘲笑。

其实，之前也有不少媒人主动上门说给我做媒，也有不少看上我的女孩子，但当我提出要一起帮忙照顾弟弟妹妹的要求时，他们退缩了。

我能理解，毕竟谁结婚也不是来吃穷的，更何况要带着这么大家子。

但弟弟妹妹有的还在上学，有的出社会了也未成家，我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

如果我真的抛下他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呢？

后来，媒人再也没给我介绍姑娘了，直到我30岁这年，遇上了慧之，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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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和慧之初次相识那天，或许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忆。

那天，已经很晚了，接近10点了，我正好下班回宿舍，却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依稀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呼喊“救命”的声音。

此时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理智上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这样可能会没有好果子吃。

但我的良心过意不去，万一这个女孩子遭遇什么不测，那我的良心上一辈子也过意不去。

于是，我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慢慢走过去，虽然光线有点微弱，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两个年轻的男孩子旁若无人的拉扯着一个女孩子的衣服。

女孩子一脸绝望，发出的声音虽然有点嘶哑，但还是在呼喊着“救命”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赶紧放开她，不然我喊人了”

我的声音成功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个男孩手上的动作一顿，姑娘看到我，也是一脸欣喜，“大哥，救救我”

只是，两男孩愣了一会后，并没有被我吓到，其中一个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把手之类的东西，威胁我说，“你如果是个不要命的，就放马过来”

敌多寡众，我心里确实有点害怕，但想到女孩求救的眼神，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克服内心的胆怯，直接对准目标对象，对着他们冲过去。

最后导致的结果是，我的脑袋上，胳膊上都挂了彩，而姑娘也得救了。

因为怕姑娘路上再遭到危险，我直接提出送她回家，姑娘也没拒绝。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慧之，感觉很有文艺气息。

在路上，慧之看着我的伤口，很是愧疚，“对不起啊，是我害你受伤了”

我摇了摇头，“见义勇为，是我应做的，再说我一个男子汉，看到一个姑娘被欺负，我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对不”

她被我回答逗笑了，接而又问道，“当时他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你不怕吗？”

怎么会不怕呢，只是再怎么害怕，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欺负啊。

当知道慧之和我在同一个工厂上班的时候，我心里着实有点吃惊。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确实很微妙。

隔天，我竟然在食堂又碰到了慧之，她看到我，也是一脸惊喜。

此后，我们也越来越熟络起来。

相识的时间越长，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慧之，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只是因为我的自卑心作祟，我并没有和慧之告白。

在我和慧之认识半年后，我也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意外，她竟然主动和我表白了。

那天我下了个早班，正准备回家，没想到慧之说找我有事。

只是，她把我带到一个小餐馆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天是我生日。

我自己都忘记了，印象中我只和慧之在聊天的时候很随意的说过一次，没想到她竟然记在心里去了。

慧之除了点了几个我喜欢吃的小菜，还准备了一个小蛋糕。

我心里既感动又幸福，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我就很少过生日了。

晚饭后，我正准备送慧之回家，她提出来要去小公园消消食。

她的要求如此简单，我自然同意了。

小公园的人三三俩俩，微风袭来，我感觉整个身心都是舒畅的。

期间我们也没怎么说话，临走的时候慧之开口了，“晨阳，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也许是这句话给我的冲击太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慧之又继续道，“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声音带着点颤音，又有几许不确定。

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慧之，我也喜欢你”

但此时我却选择保持了沉默。

慧之看我的表情有些许失望，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此后每一天，慧之都会主动约我吃饭，下班之后也会等我一起回家。

她日复一日的执着感动了我，但我明白，有些事情迟早要说清楚，不然受伤害的可能是我们两个人。

所以在一天回家的路上，我选择了和慧之坦白我的家庭，还有我身上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以为，慧之听了我的故事之后，她会选择离我而去。

而她的态度却出乎我的意料。

慧之看着我，脸上挂着丝丝笑意，“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

我点了点头。

她却一把抱住我，“真是个傻瓜，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你真的抛下弟弟妹妹和我在一起，我还不一定会看上你呢”

我愣住了，她又继续道，“我喜欢的，恰恰是你的真诚，重情重义，爱屋及乌，如果我们结婚了，你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

慧之的一番话，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让我倍感温暖。

也就是这一天，我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负担，毫无顾虑的和慧之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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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交往1年之后，慧之就把我带回了他们家。

毫无疑问，慧之的父母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慧之爸爸的一番话，还是给了我不小的打击。

他说，“我和慧之妈妈就两个孩子，虽然慧之是个女孩子，但也是我们从小宠到大的，我们不求她能大富大贵，但求她能找个普通的人家安稳一生，你看看你那么大家子，如果慧之嫁过去了，只有操劳的命，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知道慧之父母看不上我的家庭，嫌弃我穷，给不了慧之好的生活，我能理解他们作为父母的苦心，但他们对我的态度，我心里也多了几分怨恨。

难道穷，就不配和心爱的女人结婚吗？

难道原生家庭不好，这是我的错吗？

难道，我能为了结婚，就抛下弟弟妹妹不管吗？

后来，慧之还是违背岳父母的意愿和我结婚了。

婚后，岳父母自然对我没啥好脸色，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为了慧之，我也只能忍了。

在我和慧之结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收服了我们家所有人。

包括喜欢在外面惹事的二弟，不管在外面多混，回到家里，对着慧之也是一脸恭敬。

慧之原也是柔柔弱弱需要被呵护的女子，现在却为了我，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女汉子。

我心里既愧疚，又感动。

在此后几年，弟弟妹妹结婚嫁人，也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每逢过节，慧之都会把弟弟妹妹叫回来聚在一起吃饭，聊聊天。

他们的感情生活遇到问题了，找的不是我这个大哥，而是慧之这个大嫂。

我经常和慧之开玩笑说，“看来我这个大哥，在这个家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慧之好笑的打了我一下回道，“咋滴啦，还吃醋呢？”

“不敢，不敢，您现在可是家里的老大”

“那可不是”

“不过，慧之，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辛苦了”

因着这句话，慧之的眼睛都红了。

她说，“都说长嫂如母，爸妈不在了，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长嫂如母，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慧之肩上的责任并不轻，这些年，慧之为这个家里做的，我都看在眼里。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慧之每天要去上班，还要管家里的吃穿用度，弟弟妹妹生病了也是操碎了心。

但慧之却没有一点怨言，总是日复一日为这个家忙碌着。

直到弟弟妹妹都结婚成家，慧之肩上的担子才卸下来。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却没想到，在我们结婚的第8年，慧之被肝癌夺去了生命。

慧之从发病到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生命却永远的停留在了3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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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之去世之后，我痛苦万分。

慧之和我结婚的时候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眼看着好日子都要来了，她却离开了。

如果不是舍不得两个孩子，我真的想追随她而去。

更让我绝望的是，在老婆去世的第10年，岳父母一家在去镇上赶年货的路上出了车祸，岳父，舅子一家三口当场死亡，只有岳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后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岳母一下失去了4个亲人，再加上全身瘫痪，在双重打击之下，她数次寻死，好在最终被我劝下来了。

我握着岳父母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妈，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就让我来照顾您”

岳母摇了摇头，红了眼眶，我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妈，以前，你为我这个家做的，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今后，就让我成为您的儿子，为您养老送终”

岳母点了点头，我才松了口气。

想起慧之去世的时候，家里的两个孩子，一个5岁，一个才2岁，我既要干活挣钱，又要照顾他们，分身乏术。

最后，是岳母主动找上门来，她说，“家里两个孩子，负担重，你在外面好好挣钱，两个孩子交给我，我来带，你放心”

那时候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是愧疚的。

之前因着我并不是岳父母眼中理想的女婿人选，他们对我并没有好态度，长此以往，我心里对他们也产生了怨恨。

没想到，在我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是岳母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而这两个孩子，岳母一照顾就是10年，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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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岳母的生活遭遇了变故，我照顾她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岳母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行动能力，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正当我准备换个灵活，但是工资比较少的工作时，我的两个妹妹找上门来。

大妹说，“哥，嫂子刚去世那会，我也生病了帮不了你，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如今你白天安心去上班，让我来照顾大妈”

我正准备说话，二妹又接着说道，“是啊，大哥，反正我现在也在家里带孩子，也没其他事情，白天我就和姐轮班照顾大妈，你安心去干活，等你晚上下班之后再来接替我们就行”

自从岳母出事之后，两个妹妹第一时间赶过来慰问，在外省定居的两个弟弟也是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让我有需要开口。

有这样的家人，我很是安慰。

如今，两个妹妹还主动要求帮忙照顾岳母，我真是感动的不行。

只是，岳母不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他们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

我正想拒绝他们的好意，两个妹妹难得的异口同声，“好了，哥，就这么说定了”

接着，他们就各自忙去了，又是扫扫卫生做饭，又是给岳母翻身，擦洗身体。

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流了眼泪。

刚开始，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岳母，我确实觉得有点不方便，特别是岳母，难堪的流出了眼泪。

之前我也想过找一个帮忙照顾，但我也明白，岳母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而且还有点洁癖，我怕保姆照顾的不好惹得岳母不开心。

所以，我只能亲自照顾了。

我照顾岳母的第一天晚上，就在岳母房间里放了一个小床，只要她一发出动静，我就能立刻知道。

在睡觉之前，我也交代岳母有什么事喊我。

过了一会，我口渴起床喝水，却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大便的味道。

我想着肯定是岳母拉了，我赶紧起身，准备给岳母擦洗身体。

没想到我翻开被子，却看到岳母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水，一看就是哭了。

我立刻明白了什么，虽然我也觉得难为情，但此时也顾不了什么，一边给岳母擦洗下身，一边安慰道，“妈，您就把我当成您儿子，儿子给生病的母亲擦洗身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岳母却哭的越狠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给老人家擦洗身体。

毕竟男女有别，也确实觉得有点难堪，只是时间长了，把她当成一个病人，当成一个母亲，心里就舒服多了。

因着我一个大男人照顾岳母，周围邻里少不了闲言闲语。

我曾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在背地里吐槽我不知羞耻，一个大男人给自己的岳母擦洗身体。

甚至有一次，有个和我发生矛盾的邻居，当着很多人的面骂我不知廉耻，枉为男子。

而其他人像是看热闹般，窃窃私语，对着我各种嘲讽。

当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我有天去医院给岳母拿药，听到护士在那讨论，有个公公解不出大便，儿媳妇上手去抠。

我才明白过来，一个儿媳对着公公尚且能做到如此，这是一种人间大爱啊，又有什么羞耻的呢？

所以从此之后，我对岳母再也没了隔阂，有时候她拉了，或是换衣服的时候，我特意和她讲一些笑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之后，岳母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么多年来，周围的亲朋好友，邻里的闲言闲语从来没少过，但我都是自动屏蔽掉。

毕竟岳母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我不能没良心，在我心里，岳母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无关男女，也无关什么羞耻心。

小时候我们也要大便小便，父母不也是亲力亲为吗？现在父母老了，我们贴身照顾，又有何不可呢？

只要岳母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我觉得自己做一切都值得。

每天的日子平平淡淡，一晃10年过去。

而就在上周，岳母因为感染了重症肺炎，却永远的离开了。

她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有不舍，有愧疚，还有对我这十年付出的感谢。

我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妈，您想要说的我都懂，您且安心的去，我们都会好好的，如果您在那边看到了慧之，替我告诉她，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