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贤德?正相反,贤袭人娇嗔箴宝玉情节,都是作者对袭人的反讽

薇薇聊红学 2024-04-23 03:18:03



不知何时起,竟出现了这种说法,《红楼梦》中的袭人宜室宜家,是适合现代人的理想伴侣。

这种说法让我非常奇怪,为什么奇怪呢?

因为袭人是作者暗讽之人,以《红楼梦》作者对女性的悲悯,他明着讽刺的女子都很少,每个人都活得不易、各有各的难处,小说的作者是理解的……

不明着说,拐着弯的暗讽,这种讽刺更为辛辣犀利,不卖关子,《红楼梦》的作者只暗讽过两个女子,一个正是袭人,顺便说一句,另一个是薛宝钗。

虽然作者暗讽薛宝钗,可我也并不否认宝姑娘有令读者喜欢的地方。比如宝姐姐是真正的学霸;比如她处事圆滑、颇有手段:比如对比工薪阶级,她家家庭条件好有钱、还有庞大的人脉网……

薛宝钗、林黛玉、史湘云,这三个宝玉的表姐妹谁更优秀,读者已经争论了几百年没有争论出结果。之后呢?这种争论还会继续持续下去,依然争不出个高低!

这就是名著的魅力。

小姐中有优秀的女子,丫鬟中也不妨粉丝众多的人物,比如鸳鸯、平儿、小红等等能力出众的女子,也是读者眼中良好的配偶形象。

这些我都很容易理解,为什么?

因为虽然她们各有缺点,可总体上能力出众、非常优秀,在操守上挑不出什么瑕疵。

可话又说回来,在操守上挑不出任何瑕疵,这是《红楼梦》时代一个贤良的女子道德底线而不是高线!

而袭人在操守上就有问题。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这个回目其实有大问题,作者就是对女性太珍爱了,才写出了这样让读者误解的回目。

这一回,该叫贾宝玉偷试云雨情更为合适,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贾宝玉同袭人的关系在那个时代,同样是偷情见不得光的、在那个时间点,袭人没有为贾宝玉服侍枕席的正当理由。

袭人的公开身份从来就只是一个丫头,她职位最高的时候,也就只是被王夫人提拔成了准姨娘,一个姨娘的实习生而已。而站在上帝视角的读者都能看得出,一个丫鬟从姨娘的实习生过渡成荣国府真正的姨娘,这个跨度太大、可能性太多,这是一个绝大部分丫鬟都跨不过去的身份鸿沟……

简单解释就是,丫鬟成为少爷的房里人,虽不需要像纳妾一样还需要一番仪式,可以至少要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就是长辈的明确认可,只要长辈发话,把某某丫鬟放到某个少爷的房里,这个丫鬟为少爷服侍枕席,就是符合道德规范不受诟病的。

这就叫过了明路,秋桐、香菱,都是合规的通房丫头,而袭人不是。

荣国府婆婆多,成为宝玉房里过明路的同房丫头需要三个人的认可,这三个人分别是贾母、贾政、王夫人。

其中有一个人不同意给袭人升职,那袭人的结局就是按照丫鬟的路数,等她年纪大了之后被荣国府放出去或者是配小厮。

而袭人没有通过姨娘的实习期,这是板上钉钉的: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袭人最后嫁给了蒋玉菡。

那袭人和宝玉的一切关系,就是偷!

袭人可不是被封建纨绔少爷侮辱和损害的对象,他们两个关系不清不楚双方都是自愿的。

总有读者怼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

这句话可是作者写的原文,作者都说了袭人是被宝玉强迫的,怎么你还要洗白贾宝玉这个纨绔子弟吗!

我不去洗这段情节,袭人同宝玉的关系只有这一次吗?

当然不是,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头就有无数次……

只是之后他们俩的秘密关系,都隐藏在小说的细节里:

见过王夫人急忙回来,宝玉已醒了,问起原故,袭人且含糊答应,至夜间人静,袭人方告诉。[蒙侧批:夜深人静时,不减长生殿风味。何等告法?何等听法?人生不遇此等景况,实辜负此一生!]

请读者看这段批注,在这段批注中,批书人已经直接告诉读者,宝玉和袭人又干那警幻所训之事了,这一次,可谁也没强迫过谁,两个人聊得欢喜着呢。

袭人和宝玉在一起是自愿的,她和蒋玉菡在一起也是自愿的,她没有受到强迫。

作者给袭人的人品怎样定性,从这句话中就能看得出来:

宝玉看了,又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

用破的床上用品指代一个女人,就是对那个女人操守的极端鄙视。

作者已经给袭人在品德上定性了。

这时候有读者又要怼我,那《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一回,作者笔下的贤袭人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那句话,作者用贤字来形容袭人,他想取得的效果是反讽,他想让读者自己读出袭人的丑陋一面。

袭人的贤字,就像偷玉的那个丫鬟叫良儿;像虐待尤二姐的那个丫鬟叫善姐一样,是反讽。

什么叫做贤?

对于像袭人一样的丫鬟,贤字的标准不能要求太高,如果她的身上能有嘴严、忠试、正直的美德,那就可以称贤了。

而这些,袭人能做到吗?

一.不贤的袭人

作者既然定回目叫做《贤袭人娇嗔箴宝玉》,那他所描写的情节该主要表达袭人的贤德,可读者细扣这段情节就会发现,一个贤德之人应该具有的嘴严、忠诚、正直这些美德,在袭人的身上并不具备。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段情节并不长,不卖关子,直接上论据:

忽见宝钗走来,因问道:“宝兄弟那去了?”袭人含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宝钗听说,心中明白。又听袭人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宝钗听了,心中暗忖道:“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

这段文字,是很多读者夸袭人知大义、识大体的论据,这段文字中袭人说的都是大道理,她说的道理对吗?

从道理上来说,袭人对宝玉的评价没有丝毫的错误。一大早上,别的姑娘还没起床,宝玉就跑去找她们玩儿,这种做法确实没分寸、没礼仪。

可请读者注意,袭人的不贤恰恰就隐藏在这些大道理中,因此具有极强的迷惑性。

请读者注意这段情节,如果袭人把这些话直接说给贾宝玉听,那么这段话就是忠言逆耳,哪怕宝玉不高兴给袭人脸色看,袭人也可称得上是贤德之人。

可袭人把这样的话说给谁听了?

答案就搞笑了,袭人说话的对象是薛宝钗,而薛宝钗又是谁?

答案很简单,宝姑娘是贾宝玉的表姐,对于荣国府来说是客人、也是外人。

这个时候,袭人犯了职场大忌,那就是嘴不严。

作为一个少爷的贴身大丫鬟,袭人的嘴松到,可以将自己主人贾宝玉做过的失礼的事情说给外人听,那贾宝玉还能有隐私吗!

一个嘴松的人,又何谈贤德。

这时候请读者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您敢雇用一个像袭人一样,嘴松到可以把您的隐私到处乱说的职员吗?

咱们再上升一个高度,您敢娶一个可以随时把您的隐私说给外人听的女人做妻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袭人和薛宝钗聊贾宝玉的隐私时,有读者还能赞美袭人识大体,可如果袭人同薛宝钗聊的是读者您的隐私,人无完人隐私这种东西谁都有,您的第一反应是这种人离自己越远越好。

如果您有足够的权柄,您会把袭人这种职员开除的,在荣国府就叫把丫鬟撵出去……

咱们继续往下看。

宝钗听了,心中暗忖道:“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宝钗便在炕上坐了,慢慢的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留神窥察,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

袭人为什么要把贾宝玉的隐私说给薛宝钗听?

这是一个很扯的事情,难道袭人要指望着薛宝钗去劝说贾宝玉该遵守一些礼仪吗?

这是不可能的。

按照那个时代的道德规范,薛宝钗身为一个未嫁的大姑娘,是不可以同表弟男孩子贾宝玉过分亲密的。

薛宝钗可以让表弟好好学习,但关于她表弟贾宝玉起居这种事情,薛宝钗是不可以关心的,哪怕是问一句,都有损一个大姑娘的清誉。

同时呢?

搞笑的事情也发生了,就看读者您能不能从细节中抠出来了,这时候咱们再看这句话:

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此时袭人在批评贾宝玉不知分寸、没有礼节,一大早上就跑去潇湘馆找林黛玉和史湘云去玩。

那宝钗呢?

宝钗干了和贾宝玉同样的事情,宝玉是一大早上去潇湘馆,宝钗又何尝不是一大早就来了怡红院!

请读者注意,从怡红院到潇湘馆很近,从蘅芜苑到怡红院却很远,这意味着宝钗来找贾宝玉玩的时间,要比贾宝玉去潇湘馆的时间早多了。

论起没有分寸礼节,贾宝玉和薛宝钗是一样的,一样的该被批评。

在这个时间点,如果袭人是一个忠诚且恪尽职守的丫鬟,她就根本不应该让薛宝钗进门。

至于借口很容易找,大家都还没起床呢,宝姑娘且去别的姑娘屋子里转转……

那薛宝钗和袭人到底在聊什么?

答案就隐藏在这句话中:

慢慢的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

在这个时间点,袭人被薛宝钗给收买了。

顺便说一句,之后薛姨妈都出面在王夫人面前为袭人美言,让袭人顺利成为宝玉的准姨娘。

而袭人需要用什么来交换?

答案很简单,袭然要为金玉良姻出力,她的出力方式包括在宝钗面前出卖贾宝玉的隐私;包括不断的在宝玉面前夸宝钗的好;包括不断地挑唆史湘云这个铁憨憨在宝玉面前说林黛玉的不好……

而一个丫鬟同外人勾结算计贾宝玉这叫什么?

在《红楼梦》的时代,这就叫不忠。

一个不忠的人,不配称贤。

咱们继续往下看。

等宝玉回来了,等待他的是袭人这样一番话:

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

什么叫倒打一耙?

袭人的做法,就是最典型的倒打一耙。

像袭人这种女人,完全没有正直之心。

她自己可以背着主人贾宝玉,出卖宝玉的隐私;

她自己可以投靠薛家,

等宝玉回来了,她又摆出一副忠心耿耿样子,这就是典型的奸佞小人!

读者再看袭人这话有多可笑:

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

丫鬟袭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根葱,她早就把自己当成怡红院的女主人了,她更是已经忘记,这怡红院是人家贾宝玉的院子。

一个稍微有点正直之心之人就会明白,主人有错自己该劝,劝不听该怎么办?

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就是,劝人人不听,那就自己走好了,哪有反客为主撵走主人的道理。

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不配称贤。

这个贤字,对袭人意味着反讽。

情节进行到这里,作者只是反讽袭人的贤,还没有开始反讽袭人的娇嗔呢!

娇嗔这个词儿,作者用的可真暧昧,那更是反讽的袭人的种种不堪。.

二.善于宅斗的袭人

袭人这个女人特别善于宅斗,只不过因为她的情节比较分散,读者不容易看出来罢了。

而《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一回,作者对袭人的描写相对集中,能让读者看清楚这个表面上娇嗔的女人,是多么的有心机和龌龊。

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此后我只当哑子,再不说你一声儿,如何?”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个箴字的意思就是告诫和规劝。作者就把对袭人的讽刺藏在这些细节里,袭人告诫、归劝宝玉了吗?

答案很简单,这些事儿袭人都没有做,袭人这个女人,只是多嘴多舌地把宝玉的隐私说给了薛宝钗听,她对宝玉本人呢?

袭人对宝玉本人,就是摆脸子、耍性子。

顺便说一句,袭人对宝玉耍性子,那可比晴雯对宝玉耍性子厉害多了。袭人对宝玉耍性子的时候,晴雯可不会挑拨离间。可等到晴雯和宝玉生气的时候,袭人去架桥拨火,唯恐事情不闹大,袭人宅斗的心机,那是杠杠的。

袭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份心思很难猜,因为从来都只有上位者去 Pua下属,很少有人敢反其道而行之,可袭人就这么干了。

袭人为什么要 Pua贾宝玉?

答案很简单,袭人没有退路。

花自芳母子不顾亲情,同时我认为袭人是被拐来的女孩,不是花家亲生的,花家是一心只想用袭人换钱的主,至于袭人幸不幸福,那不在花家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能留在贾宝玉的身边,是袭人未来最好的选择,可袭人拿什么留在宝玉身边?

宝玉是荣国府的凤凰公子哥,这一点所有的丫鬟都知道,只要是贾母、贾政王夫人身边的丫鬟,都不会拒绝成为宝玉房里人的职位。

宝玉的房里人,那是几十个丫鬟挤破头都想得到的!

这样一个职位,凭什么落到从外头买来的、在荣国府没有丝毫根基的袭人身上?

袭人想得到这个职位,那只有剑走偏锋、豁出一切,连古代女孩最重要的清白都豁出去,以换得宝玉的另眼相看。

可袭人把清白豁出去之后,就会成为宝玉身边的第一人吗?

答案是不可能,围绕宝玉的那几十个丫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袭人要想同宝玉修成正果,她只能趁宝玉年轻的时候,用尽一切手段拿住这位公子哥。

而一个人想要拿住一个人,在他没有资源和背景可以交换的前提下, Pua就成了最后的手段,这一点古今相同。

袭人,那是太有心机了。

袭人对宝玉的 Pua能成功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虽然袭人相当于宝玉的初恋,可那又怎么样?凤凰公子哥贾宝玉身边的丫鬟太多,只要他稍微抛出一些橄榄枝,就有很多丫鬟愿意赌上一切渴望去接住。

就比如四儿,那就是借宝玉和袭人吵架的时候上位了。

袭人同宝玉冷战,她是想用 Pua的方式让宝玉服软、让宝玉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可很快袭人就发现,宝玉需要的,只是那个能像大姐姐一样关心、照顾自己的她。对于一个敢同自己娇嗔、耍小性子的丫鬟,宝玉很少会妥协。

再顺便说一句,宝玉的确妥协过,只不过宝玉把这份珍贵的妥协给了晴雯,并不是袭人。

对于不温柔、体贴的大姐姐袭人,宝玉没选择惯着:

这一日,宝玉也不大出房,也不和姊妹丫头等厮闹,自己闷闷的,只不过拿着书解闷,或弄笔墨,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

待要赶了他们去,又怕他们得了意,以后越发来劝,若拿出做上的规矩来镇唬,似乎无情太甚。说不得横心只当他们死了,横竖自然也要过的。便权当他们死了,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

这时候的袭人真的怕了,她的所谓娇嗔不仅没确立她在宝玉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反而给了其他丫鬟上位的机会,再处理不好,她可能连宝玉身边大丫鬟的基本盘都丢了。

而她该如何应对?

一个人面对危机的时候,是最反映出一个人的人品的。

这时候,读者就能看清袭人这个人有多龌龊了。

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宝玉笑道:“你今儿还记着呢!”袭人道:“一百年还记着呢!比不得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起就忘了。”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

请读者注意,这个时候袭人可不敢装了,她把针对潇湘馆的矛头直接淡化。

贾宝玉去潇湘馆洗漱那天,与贾宝玉有互动的是史湘云,给贾宝玉梳头的还是史湘云,袭人口中的不知分寸礼节的人,除了贾宝玉之外,还有史湘云。

林黛玉也好、史湘女也罢,这俩姑娘其实影响不到袭人的升职之路,袭人硬要夹枪带棒地讽刺她们两个,纯属在向薛宝钗递“投名状”。

而可怜的史湘云对袭人有多么的亲密,这一点读者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瞧瞧,这么大热天,我来了必定赶来先瞧瞧你。不信,你问问缕儿,我在家时时刻刻哪一回不念你几声。

这就叫为利益不择手段!对龌龊的袭人来说,朋友是可以出卖的。

本来,袭人的目的是在 Pua宝玉的同时打击潇湘馆,把潇湘馆中住的女孩,上升到不知分寸礼仪的程度。

可一旦袭人敢这么说话,换来的是宝玉对她直接冷脸。

袭人真是能屈能伸,她能在第2天就改变说话方式:

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你睡醒了,你自过那边房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

这个时候,什么不知分寸礼仪不存在了,有的只是袭人自我解嘲般的让宝玉去别的房里。

然后呢?

这句话才是袭人的心里话,人在极怒的时候是会说真心话的,哪怕是城府再深的人也控制不住。

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

宝玉对四儿特别好吗?

其实也不是,宝玉不过就是给了四儿能给他端茶递水的机会罢了,四儿在宝玉的房里,一就连二的丫鬟都没混上。

在之后的情节中,读者更能看出袭人的龌龊,因为四儿实在是被整得太惨了,抄检大观园的过程中,王夫人这个猪队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王夫人冷笑道:“这也是个不怕臊的。他背地里说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打谅我隔的远,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通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

四儿的结局是在抄检大观园时被荣国府撵了出去,等待她的只有悲剧。.

王夫人的耳报神是谁?

这还用猜吗,必然是袭人无疑。

王夫人之所以把袭人提拔为准姨娘,给袭人升职加薪,要的就是袭人帮自己盯住怡红院。

而这个作业,袭人是一定要交的。

袭人有必要把四儿赶尽杀绝吗?

其实大可不必,在没有长辈看上四儿这个丫鬟的大前提下,四儿是不可能被提拔为宝玉身边的通房丫鬟的。

袭人这个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大,她根本容不下宝玉身边的其他丫鬟,一旦她有机会,这个心思龌龊的女人,就会把她认为的竞争对手一一除掉。

在宝玉身边,谁是那个真正不怕臊的?

答案就是袭人,袭人是如何同宝玉言归于好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内涵了:

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

这娇嗔满面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直接用美色去诱惑贾宝玉吗……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段情节说袭人贤而处处不贤,至于娇嗔吗,这个词从来就带着某种诱惑,作者对袭人的反讽,还真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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