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在爱情里寻找光明,却忘了星星本身,就是会发光的恒星。

微夏故事 2024-09-19 13:37:13

我和闺蜜在同一天嫁给厉氏集团的大小厉总。

结婚纪念日,收到他们的短信,我俩赴约去森林里庆祝。

等来的,却是绑匪举着刀,让我们找老公要赎金。

电话打了很多遍才被接通。

面对我的求救,老公厉霆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我从来不过节,怎么可能发消息让你去什么破森林?还绑架,怎么不说遇到外星人了?

“都说了昨晚思思被蚊子咬,痒得睡不着,我们只是去陪她聊天分散注意力而已。撒谎争宠有意思吗?”

闺蜜老公厉霆光也冷笑:“我也不过节,更没发消息。懒得理你们两个颠婆,我要去给思思涂止痒膏了。”

我们的苦苦哀求,换来的是电话无情挂断。

绑匪狞笑着举起刀。

“女人做成你们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1章 一

当绑匪的刀刃一路从我脸上移到手腕时,我彻底慌了。

我是全球唯一能做葡萄膜炎手术的医生,绝不能伤了手!

可无论我怎么磕头求饶,绑匪还是无情地举起了刀。

血光四溅中,我的右手被砍了下来。

极致的痛从手臂处一路蔓延到心口,我感到天都塌了,不禁失声痛哭。

闺蜜宋以星挣扎着要来救我,却被绑匪一脚踹在肚子上。

还补了一脚又一脚。

“孩子,我的孩子……”

闺蜜已经怀孕三个月,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

眼看着血迹源源不断从腿下流出,她绝望地呜咽着。

我们双目迸射仇恨,只想跟绑匪拼了。

可他似乎并不想要我们的命,有意所指地骂了一声“咎由自取”,便大摇大摆离开了。

我和闺蜜压下惊疑,忍痛报警叫救护车。

到了医院,闺蜜的孩子没有保住,我的手也因为断口扭曲不平整,无法再接上。

其实就算能接上,我也不可能再拿手术刀了。

伤心欲绝的我们抱头痛哭。

见我们情绪崩溃,医生从系统里调出家属的联系方式,给厉霆光和厉霆明打电话。

片刻后,医生气愤地挂了电话。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当老公的!告诉他们老婆出了事,非但不紧张,还一口咬定我是串通了在演戏,简直是……”

见我们在看他,医生连忙改了口。

“我刚才好像打错了,你们先好好休息,别多想……”

看,连陌生人都对我们释放出同情和善意。

本该是至亲的老公,不但见死不救,还以为我们在无理取闹。

警方来录口供时,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绑匪头上戴着黑色布套,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更可疑的是,他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的手,闺蜜的肚子……

他那么干脆又残忍地毁掉了我们的希望。

闺蜜补充,我们明明收到短信才去了森林,可厉氏兄弟根本不承认,难道发消息的,另有其人?

那一晚,他们都和凌思思在一起。

警官一一记录下来,郑重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抓捕凶手归案。”

两位警官走后,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

良久,闺蜜苦涩地说:“我想离婚了。”

“我也想离。”我死死咬着嘴唇,“但在这之前,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

我没有了右手,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

无数患者重见光明的希望破灭。

其中,也包括我的老公厉霆光。

他患有葡萄膜炎,视力一天不如一天,原本约定好三天后为他做手术。

如今,世上再无人能治好他了。

还有闺蜜的老公厉霆明,患有弱精症,医生说能怀上孩子的概率等于奇迹。

偏偏厉霆明极其喜欢孩子,闺蜜不忍,尝试了无数办法怀孕。

为了取卵,比手臂长的针一次次探入身体。

为了做试管,肚子上打针打得没有一块皮肤不发硬。

孩子没了,对闺蜜来说是丧子之痛,对厉霆明来说却是断子绝孙!

我的手不方便,闺蜜发完消息,替我也发了一条。

【怀了你的孩子,被绑匪踢没了。】

【右手被绑匪砍了,不能给你做手术了。】

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

这时,凌思思更新了朋友圈。

她躺在床上,厉霆光和厉霆明一左一右紧挨着她。

三人盖着一床被子,笑容灿烂地望着镜头。

【感谢竹马的陪伴,纯洁的友谊不光治愈人心,还能止痒。】

厉霆光和厉霆明秒赞。

厉霆光:【建议把这天列为我们三个人的防蚊日。】

厉霆明:【这个主意不错,以后这个节日我们年年一起过。】

凌思思:【嘻嘻,竹马无中生有的第N个节日,不过我喜欢。】

这热闹和欢乐让我和闺蜜的心一阵阵刺痛。

想起他们曾一脸厌烦地说不喜欢过节。

原来不是不喜欢过节,只是不喜欢和我们过。

第2章 二

在人生至暗的时刻,我和闺蜜互相扶持着,熬过了最艰难的几天。

原定手术前一晚,厉霆光终于给我打来电话。

“别闹了,赶紧回来吧。我现在看东西更模糊了,明天的手术你可要好好做。”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委屈。

如果是过去,我一定会很心疼,很着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

可现在,我不在乎了。

在我身处险境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给凌思思止痒。

我们的结婚周年他视而不见,却陪凌思思过无中生有的“防蚊日”。

“早就告诉你了,我被绑架了,被硬生生砍掉了右手,你的手术做不了了!”

“夏之星!”

厉霆光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已经主动打电话给你了,给足你台阶和面子,还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咬思思的蚊子有多毒,肿了一大块,到现在还没消肿。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我的心凉了下去:“你爱信不信,总之,明天做不了手术。”

厉霆光嗤笑一声。

“别逗了,给厉氏集团总裁做手术,你们院里不知道多重视。等手术成功,估计又要给你表彰了吧,你这种沽名钓誉,整天抢着做手术的人,舍得不做?”

我一愣,随即气得发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在院里,我的手术最多,最忙的一天,足足做了八十六台。

从早忙到晚,结束后我直接累瘫在地。

不是我想这么辛苦,而是有些手术成功率太低,只能我上。

我是为了对病人负责,想让更多人恢复光明。

闺蜜气不过,替我说了几句话,电话那头便传来她老公厉霆明的声音。

“宋以星,你这么中气十足的,还好意思骗我说孩子没了。要是你真能怀上我的孩子,我得把你当祖宗供着!你明知道我多在意,却开这种玩笑,真是太恶毒了!”

闺蜜气得直哭,我愤怒道:“以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是你的骨肉!谁骗人天打雷劈!”

听我这么说,厉霆明有些迟疑:“……真的假的?”

凌思思幽幽地开了口。

“她们两个虽然无理取闹,也只是太在乎你们了。身为女人,我理解她们,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你们就好好哄一下她们吧。”

厉霆明当即打消疑虑,呵斥道:“看看思思多善良,再看看你们,只会嫉妒和耍心机!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别给脸不要脸!”厉霆光接过手机,“明天早点滚过来给我做手术!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全医院陪葬!”

电话再次被挂断。

我和闺蜜依偎在一起,感受到了彼此的绝望。

老公心里只有别的女人,对我们,只剩嫌弃和厌恶。

日子究竟是怎么会过成这样的?

明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也有过幸福和甜蜜。

第3章 三

最初是我给厉氏集团的重要客户做眼部手术,两兄弟过来探望。

手术很成功,客户对我赞不绝口。

厉霆光说,我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会发光,他开始追求我。

因为我的缘故,他弟弟厉霆明和闺蜜认识了。

我叫夏之星,闺蜜叫宋以星,我们的名字里都带一个“星”,而他们兄弟的名字,连起来是“光明”二字。

求婚那天,他们认真地说,会守护好我们这两颗星星,许我们最光明的未来。

我们信了,一起嫁了。

这事当时还上了新闻,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说我们嫁入豪门,老公又帅又多金,还没有妯娌矛盾。

厉霆光曾亲吻着我的手说“有你真好”。

厉霆明也曾跟闺蜜说,“不能有孩子,但有你也足够了”。

可三个月前,他们的白月光凌思思回国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眼中的凌思思温柔可人,俏皮甜美,而我们成了对照组,让他们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们乐此不疲地各种三人行,丝毫不觉得拥挤。

连我和闺蜜有难,他们也不肯相信。

所谓的守护星星,成了笑话。

他们给的光明,让我们陷入从未有过的黑暗。

我和闺蜜不再指望他们,只希望警方能早日让真相大白。

第二天早上,院长焦急地打来电话。

“小夏,你的情况没有告诉厉总吗?他怎么都不肯信,非说是医院联合起来骗他,还说要收购医院,让我们所有人都当不了医生……”

院长对我很关照,同事关系也很好,我不想连累他们,不顾伤口还未痊愈,决定亲自去一趟。

闺蜜不放心我,苍白着脸非要同行。

第4章 四

我到的时候,厉霆光正脸色阴沉地指着院长的鼻子。

“你确定要用所有人的职业生涯,陪着夏之星胡闹吗?”

“厉总,太太来了。”

经由秘书提醒,厉霆光扭过头。

眼神费力地聚焦,终于看清了我。

他松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

“终于舍得来了?我知道你就是跟我赌气,想让我认错。可惜,我不可能向你这种女人低头。

“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出现。我可警告你啊夏之星,手术给我好好做,不许有差池!否则,这个医院的所有人,都别再想干这一行!”

我本该为他的无情和无耻而心碎。

可我的心竟出奇平静。

也许,这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失望到了极点,便不会在乎了。

我面无表情看他:“不会有差池。”

在厉霆光得意的表情中,我一字一顿。

“因为,我没有右手了。做不了的手术,当然就不会有差池。”

“够了,没有右手,那这是什么!”

厉霆光粗暴地抓住我的手腕问道。

这是什么?

是闺蜜为了不让我难过,给我买的漂亮手套,戴着它,就能暂时忘却我失去了右手。

转角,厉霆明小心翼翼地扶着凌思思出现,就像扶着孕妇。

“蚊子虽然毒,但还好验过血了,没有感染病毒。”

厉霆明关切地说着,一抬头看到闺蜜脸色苍白,立刻满脸不屑。

“这是抹了多少粉底,才把脸弄得这么惨白?是想假装刚流产吧。

“宋以星,你一再拿我最在意的事情开玩笑,要不是我不打女人,真想狠狠揍你!”

厉霆光也怒吼:“好,你不想要右手,那就别留着了!”

他使劲摇晃我的手臂,手套掉在地上。

厉霆光慌张地瞪着眼睛,终于看清我的手腕处空空荡荡。

由于他的粗暴动作,伤口裂开,两道血痕流下,仿佛血泪。

“你、你的手呢?”

震惊之下,厉霆明再度望向闺蜜毫无血色的脸,收起了质疑,声音颤抖起来。

“以星,难道……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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