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夜晚,海角天涯,如泪的月华(外一篇)

京都闻道阁 2024-06-10 20:14:30

文丨曹旭

那是看似寂寞的坚守;对心灵飞翔漫游整个世界和时光的存在的坚守,以及关于心灵的故事。香港作家董桥先生说,有创作的寂寞而安静的意境之域,要把联想和想象的机会做到恰如其分,联想与想象的弹力、速力和塑力才会更加强劲。写信就是这种意境的创造和制造,小说及文艺都应在这样的寂寞中飞翔,漫游之中,创新了人的灵魂隐处的寂寞、飞翔和漫游。

“唯有敬亭山,相看两不厌。”那是李白的寂寞,那是我们古代诗人的寂寞,更是默契,是君子之交的淡泊,也是人的灵魂出发的诗化。“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飞翔,跨越了浩浩长江,超越了滚滚黄河,撇去近千年的光阴,与来往和未来的精神聚首共荣,相得益彰。每当一首诗,一句名言在我的眼底绽放的时候,我的寂寞便如遇到春,发出娇嫩的绿色,身心融化在那香气四溢的花丛中,一样是灿烂,也是沉默,是美丽,也是升华和永恒。

所以,好像诗人作家喜欢夜晚,夜晚的孤独,那独立,那自由,夜晚的安静及默契,夜晚的辽阔及永恒。我们常会用夜晚代替或熔化我们的心灵,心灵及夜色,夜色及本质,本质既奢华。当牢狱中的人们,不,当禁闭中的人,被寂寞和孤独耗尽干血,渗出而挥发出了骨油,他的心灵是软弱的,他野狼一般在囚笼里丧失了本性,不如一狗,不如一失去方向的晕鸡。我们在想象动物园中的豺狼的呆滞的目光,可怜可悲的夹着尾巴的时候,有多少倔强坚强的人在牢狱中得以冥思,精神的独立和自由,辽阔万里,眸光千年,挥笔著书,西伯利亚的孤苦流放中,闪动出“国家与革命”的星光,苦牢的黑暗里,闪动着绞刑架下的报告的光华,无不如此,坚强者。

人的伟大,来自他的心灵;人的坚强,来自他的意志;人的可耻,霉生于他的心灵的软弱;人的卑劣,淫产于他魂魄的灰暗和堕落。而我,无人的时候,我与古人对话;影剧的诗雨,常在深夜于荧屏中飘洒;外面还有半轮明月在桂花的树上,让我散步,引我仰望;亦有烈酒在我的床榻一畔,含着如雪的泪花;无人的时候,与月光相伴,于古人神往,与烈酒相随,海角天涯。

儿子晚归,忽然想到母亲

儿子略晚一些回来,六点十五,我来不及像往常那样,可早回来从容炊事,于是,一边窗口瞭望,等待那傍晚楼下的大道上他的身影,一边等面条下锅。

今天加班,回来的晚些,路上又不停的电话接听,走得慢些,儿子回来简单晚饭之后,还要在六点五十离家返校。怎么在短的时间里做汤做菜做面呢?尤其是中午就备好的几种豆,要熬很长的时间,做成粥后,就一边吹一边用勺子晃动散热;他正在外面吃别的东西,希望他能喝上点儿粥。

而在为豆粥冷热散热的模糊之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母亲。是哪些年月?是几岁几月?但确定是在晚上,借着室内暗红的灯火,我坐在桌前,她用两只碗倒来倒去碗中的烫水,一边倒一边吹散升腾而上的热气,已经忘记当时她的容貌,她的衣装,她的手掌。

当时我的弟弟在哪里呢?当时我的母亲在哪里工作?她有什么压力?她的丈夫、她的姐妹和她的母亲都在做些什么呢?那也许是她、应该是她新婚时的草屋外面,可有星光和月辉?当我端着饭碗吹来吹去这些可能烫了儿子的热汤,当为了口味已重、好辣好香的儿子可以保持清淡,让他能喝些温和的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母亲。

这样的夜晚,有多少的儿女,就在父母的一粥一菜中,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安然满足的进食,难道也有赌气饭菜的不合口味而离桌而去?这样的夜晚,还有多少的时光,在如此熟悉又陌生的情景,在千年万年中华的亿万家庭里流转?家室的灯火又何以在如此的岁月一般,在西方晚霞辉煌,经纬时光之中,星星一样闪烁。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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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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