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卡夫卡|世界仍旧还在讨论卡夫卡,因为世人不能没有卡夫卡

小话大聊诗词 2024-05-07 02:41:04

卡夫卡逝世已经有100年了,他的作品也被人们解读了一百年,真的是“百年卡夫卡”。

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奥地利德语小说家,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出生于奥地利,毕业于布拉格大学,在创作巅峰期因病去世,终年42岁。

卡夫卡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宗师和探险者,对社会的陌生感、孤独感与恐惧感是其创作的永恒主题,这种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追认其为先驱。主要作品有《审判》《变形记》《城堡》等。

卡夫卡文笔明净而想象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深邃广远,解读千遍仍旧意犹未尽;卡夫卡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在现代主义文学中,卡夫卡被称为“荒诞文学之父”。

写于1912年的《变形记》,一直以来被誉为卡夫卡最为出色的中篇小说,该作品1915年首次发表在月刊《白色书刊》10月号上,代表了卡夫卡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也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作品之一。

《变形记》的警示和启迪历久弥新

《变形记》中的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莎是一家公司的旅行推销员,每天为了一家的生计辛苦奔波,唯恐失去自己的工作。然而一天早晨他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开始,母亲和妹妹还对于发生在他身上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十分同情。

但久而久之,家人对他的同情渐渐变为了恐慌、厌恶甚至是憎恨,盼着他能够早日死去。终于,在一天夜里,格里高尔怀着对家人的温柔和爱意,孤独地离开了人世。格里高尔死后,家人如释重负,都为此而感到庆幸,于是他们出外郊游,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变形记》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

在《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它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孤独感与陌生感,即人与人之间,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既荒谬又难以沟通。

如此荒诞离奇的情节,如此冷漠的人际关系。卡夫卡究竟想表达什么,为何又要通过“变形”这一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现象来表达呢?

《变形记》对“变形”的真正指向,绝不是人变成虫的意象,而是在格里变形之后给这个家庭每个人带来的生活上思想上的变形。再深入点说,是对这些人生活态度、道德观念、价值观、存在主义的变化扭曲的透视。

《变形记》有趣的正是在于,从表面上看,变形的当然是从人变为虫的格里高尔,然而格里高尔的精神世界,他的责任感,对家人的尊敬,特别是对妹妹的爱,是由始至终都坚毅不变的。反而是家庭的另外三个成员在整个过程中经历着起伏的“思想变形”。

卡夫卡《变形记》这部看似内容荒诞的作品,讲述了并不荒诞的心理情绪。卡夫卡运用他所一贯擅长的叙事手法,充满精神分析意味的意象及探究主观世界的复合主题意义。

拼命工作后的异化变形,揭示努力工作无意义。小说主人公格里高尔是一个旅行推销员,为了给家里还债、使家人过上好生活,他拼命工作,忍受着身心的折磨。虽然最终全家搬进了宽敞舒适的大房子 ;然而,他却完全丧失了自我,他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没有娱乐,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支配自己生活的自由。最后,格里高尔变成了一只甲壳虫。

格里高尔拼命工作,结果变为甲壳虫,这消解了他拼命工作的意义。或许有人说他的努力工作虽然毁了自己,却成就了家人。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小说写道 :“虽然后来格里高尔挣的钱已经够维持一家的生活,事实上家庭也的确是他在负担。但大家都习惯了。”或许答案已经不言自喻了吧。

格里高尔的家人并没有感恩他的付出,而是习惯了他的付出,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付出,这显然是对他“奉献”精神的消解,并且在他变成虫不能工作后,家人们都行动起来,找到了工作,支撑起家庭,这进一步消解了他拼命工作的意义,他的拼命工作意义何在呢?

格里高尔付出的价值在哪里呢?除了让自己变成甲虫外,也让家人变成了坐享其成的懒虫。这里也体现出现代主义作品对传统价值观的消解,工作与付出的不对等、不匹配、甚至无意义是卡夫卡所要表达的第一层荒诞。

脱离人性去追寻人的自由的无果,揭示逃离与追求的无意义。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后的心情是矛盾的:变形后的格里高尔得到了他向往已久的自由,实现了他辞职的心愿。然而,这一切是以人性的丧失为代价的。丑陋而肮脏的甲壳虫外形,吃腐烂的食物,说虫语,等等,这一切都不被家人所接受。

在丧失了人性后,格里高尔的自由与个性便显得毫无意义,因为这不是人的自由,而是虫的自由。并且这种自由很快被打破 :房间被清空,身体被伤害。这使得具有人的思维与情感的格里高尔在变虫之后,不但没有获得更多的快乐,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焦虑。

无法回归人的世界,无法与家人沟通交流。这又使他反过来向往人的世界。他脱离人性去追求人的自由的悖谬。逃离与追求的不对等、不匹配是卡夫卡所要讲述的第二层荒诞。

异化后回归人性的失败,揭示反抗的无意义。本以为变形后,他就可以逃离工作与责任,就可以获得个人自由、主宰自己生活 ;然而,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孤独与焦虑,他无法让家人理解他,了解他的思想与情感。

格里高尔三次爬进客厅,力图跟家人沟通,但三次都无果而终。

第一次开门,企图解释自己的变形,结果吓坏了父母,被父亲推进卧室,腿被门夹伤,流着血;

第二次爬进客厅,力图向母亲解释,结果被父亲用苹果轰炸,受了致命伤害;

第三次爬进客厅,企图向妹妹表白他的欣赏与爱,结果带着被家人抛弃的绝望,爬回卧室,孤独死去。

一次次回归人的努力与挣扎,都以失败而告终,显示出异化后回归的不可能。格里高尔的变形是对人性异化的反抗,而他的悲剧命运,又是对这种反抗的惩罚与否定。反抗的徒劳是卡夫卡所要揭示的第三层荒诞。

格里高尔的变形,是孤独与悲哀的象征。所谓象征,就是运用具象化的描述代表或暗示某种思想,意念与感情。由于一些社会现象不利于直接在作品中表现,卡夫卡运用虚构的手法来刻画人物,用象征性的方式来表达某些现象。

小说主人公格里高尔,是一只丑陋而笨拙的甲壳虫。以甲壳虫形象展示主人公形象,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它象征着现代社会中被工作、生活所挤压、物化为“非人”的现代人普遍的生存状态。

小说开头写道:他躺着,感到脊背坚硬,犹如铁甲。他稍稍抬起头,看见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棕色,并被分成许多弧形硬片,被子很难盖得住,很快就会全都滑落下来。他那许多与他原来的身躯相比细得可怜的腿脚,无可奈何地在眼前舞动着。

这是对变成甲壳虫的格里高尔的描写,他背着坚硬、厚重的甲壳躺在床上,那无数的小腿,只能“无可奈何地舞动着”。

这是一幅很无奈的画面,也是一幅很有象征意味的画面:这坚硬、硕大而厚重的甲壳,象征着现代人所背负的重负,那些活动着的腿代表着现代人支配自我的力量,然而这些腿却“细得可怜”,隐喻着现代人几乎丧失了支配自我的能力。

现代人就像那只可怜的甲壳虫,在沉重的压力下,无奈而压抑地生存着,无法自主支配自己的身心,也无法自由支配自己的生活,这是格里高尔变形前生存状况的写照,也是现代人普遍生存状态的缩影。

除了主人公格里高尔的象征意义,小说中的卧室、客厅、门、窗也是具有隐喻意义的。

现代主义文学不仅以塑造象征性的人物形象著称,其人物的生活环境也极具隐喻性。格里高尔的生活空间有三个 :卧室、客厅与窗外。

卧室、客厅与窗外分别隐喻着他的三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世界:卧室隐喻着他私密的个人世界,客厅代表着家的世界,窗外是他的工作世界,隐喻着社会。

格里高尔追求个体世界中的自由、家庭世界中的亲情、工作世界中的尊重与理解,然而与他的愿望相反:他的个人世界是黑暗而矛盾的,家庭世界是冷漠而绝情的,工作世界是屈辱而不被理解的。

窗与门是空间的连接,也是打通格里高尔三种生活世界的通道。

窗是他房间与外面世界的通道,通过窗,他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门则是卧室与客厅的通道,是连接他个人世界与家庭世界的纽带。

窗与门,把格里高尔的个人空间与家庭、社会的公共空间连接起来。但他始终只能趴在窗前观察外面的世界,却走不出去;而三次通过门走进自己的世界,都以被伤害而告终。

这些都象征着变形后的格里高尔不可能再回归家庭与社会,回归人的世界。他好不容易获得的个体自由,又以他与社会完全隔绝为代价,最后他的私人空间也被杂物占领,使他彻底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只能在孤独、黑暗中死去。

格里高尔起初是为了获得个体生存的自由空间而变形为甲壳虫,最后,却在个体的生存空间被完全剥夺后死去。这再次揭示了现代社会人异化的必然以及异化后的出路与困境。

《变形记》用表面的荒诞不经,来诉说作者潜藏心底的生活理想,涵盖了丰富而深刻的思想内容与文学价值。卡夫卡的象征,不但具有深刻的文字艺术的深刻意蕴,又蕴含着理智的比喻。

首先,它表现了作者对于被社会同化的内心忧虑。社会发展趋于同化,我们对于成功学理解的单一性与成功标准的功利化,使我们趋向于常规,尽力规避风险。

我们被他人所谓的成功标准而同化,影响,甚至不能自主,成为只对名利金钱追逐的奴隶,从而让人纯洁善良的一面彻底被磨灭,人成为非人。

《变形记》中格里高尔的故事正是人异化为非人这一哲学生存现状。

其次,《变形记》还表现了在现代社会里人对生活压力的畏惧和逃避。主人公格里高尔一夜之间变成了甲虫,就像是他对于自己命运控制的无力。

这种恐惧与无力,挣扎无果后的绝望,是卡夫卡表达给读者的近体化情绪,给读者带来一种强烈代入感。

《变形记》对“变形”的真正指向,绝不是人变成虫的意象,而是在格里变形之后给这个家庭每个人带来的生活上思想上的变形。再深入点说,是对这些人生活态度、道德观念、价值观、存在主义的变化扭曲的透视。

最后,作者表达了对于命运无力改写的强烈苦恼与愤慨。在主人公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面对家人的嫌弃与冷漠,他无力改写,只得承受。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下,卡夫卡所想表达的现实性意义被鲜明地揭示出来。

在《变形记》的语境中,将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甲虫,将其置于平凡的环境中,将这种虚构作为正常现象表述。

在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形式中表达出反常的内容,结果使之与现实生活中紧密相联系,表达出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所产生的各种情绪。

寓言式的结构与生动的描写,体现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特点。象征与荒诞的手法也暗示了作品的主题,形象具体地表现了悲观的情绪。明显地体现了“卡夫卡式”的艺术风格。

所以,卡夫卡某种程度上改革了小说的叙述艺术。对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卡夫卡是智慧的。又是天真的。智慧在于他把握住了我们所有人扭曲的笑容,天真的是,他竟然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愚蠢。

卡夫卡并没有放过格里高尔。任由这个“异人”挨饿,遭到令人痛心的委屈,在小房间里步履蹒跚,最终死去。这只甲虫走向死亡的过程,正是卡夫卡用紧扣异化的修辞吟就的绝望哀乐。

归根结底,格里高尔是被自己充满惶恐的心所吞噬,而这种不幸又反倒成为他的罪孽,他自己无法呐喊,无法控诉,只好由卡夫卡来完成一个遭到扭曲的可怜人的葬礼。

从语言艺术的角度上来讲,卡夫卡的《变形记》无疑缔造了一场文学的变革,开启了现代派文学的大门。

弗兰茨·卡夫卡,这位中年早逝的奥地利小说家,生前默默无闻,去世后名声却响彻世界文坛。他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看到了人的异化,同时又发现了人与社会、个体与群体的相互排斥以及主体的努力与结果之间的内在悖反。

卡夫卡用夸张的手法刻画了人变为甲虫后所经历的种种人世间的变化,来反映出当时社会变革和经济萧条给人们的生活和思想造成的巨大影响。

人情的冷漠,亲情的淡然,及当时社会在经历变革后将人心里烙印上的那些痛楚回忆。着眼于现在,对于《变形记》所要表现的内涵,每个人都会为之警醒和反思。从这个意义上说,卡夫卡不仅写了一篇小说。

从艺术的角度来讲,他为人们描写了一幅警世画,画面中每一个甲虫仿佛都是现在活在当下的世人,提醒着我们是坚强地活着还是在默默无闻地苟延残喘。《变形记》虽看似是一部荒诞的作品,却给了现代社会中的各个角色中的人们无限的警示和启迪。

永远也进不去的《城堡》

《城堡》是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的经典作品。

经典著作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作品本身具备的经典性,正如文学凭借文学性而成为文学。

卡夫卡与他的作品正具有这样经典与文学的双重性,他的代表作《城堡》正是这样一部具备经典性与文学性的名著。

《城堡》里的故事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展开叙述的。

主人公K受伯爵之命去某城堡赴任土地丈量员,却因雪天迷路来到一个归城堡管辖的村子,村子被厚厚的雪覆盖着,雾霭和夜色笼罩下的城堡山模糊不清,就更看不清大城堡了。

这是K伫立在从大路通往村子的木桥看到的情景,也是小说的开篇。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店投宿,却因拿不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材料而受到酒店老板的质疑,为了获得一张入住许可证,K开始了他的奇幻之旅。

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城堡虽然近在咫尺,可他却怎么也走不到那里。后来,K的两个助手来了,却没带来任何的土地丈量工具。

信使巴纳巴斯带来了城堡主官员克拉姆的信,但克拉姆却始终没有露面。在旅馆的酒吧里,K结识了克拉姆的情人弗丽达,为达到自己的目的,K设法勾引了弗丽达。

K去找村长,从村长口中得知,聘请他做土地丈量员纯属城堡多年前的一次失误。于是,村长安排他去一个学校当勤杂工,但事实上,学校并没有勤杂工的空缺名额。

在学校里,K认识了一个叫汉斯的小孩,汉斯的母亲来自城堡。这引起了K的兴趣,他想去见孩子的母亲,却引起弗丽达的猜忌。

巴纳巴斯的妹妹奥尔嘉向K透露了她哥哥给克拉姆当邮差的苦衷,同时向K诉说了他们家所遭受的不幸,奥尔嘉还提醒K,不要指望城堡里的官员为他说话。

弗丽达受不了K同奥尔嘉的亲密交往而背叛了K,与K的一名助手同居。此时,巴纳巴斯突然跑来找K,告诉他克拉姆的秘书想见他一面。

K经过一番曲折见到了秘书,得到的命令却是要他把弗丽达送回去。而此时,K已经同弗丽达分手了,无奈之下,他又回到旅馆的酒吧,虽然想尽了种种办法,最终还是没能进入城堡。

虽然K提出在村中居住的要求缺乏合法的根据,但是考虑到其他某些情况,准许他在村中居住和工作。

那个名义上的土地丈量员将得到一部分的满足,他将不懈地进行努力,努力至最后一刻。

正如法国文学家加缪说的那样:“卡夫卡的全部艺术在于使读者不得不一读再读。它的结局,甚至没有结局,都容许有种种解释——如果想把他的作品解说得详详细细,一丝不差,那就错了。”

《城堡》最后没有结尾。主人公K是个符号式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姓、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来城堡的真正动机;而与之对应的是,K一直想要进入的城堡从出场时就显得模糊、虚幻,虽然能看到,但却无法靠近城堡,更找不到进去的路。

城堡就是一种对存在的困境的深刻揭示和观照,城堡要你舍弃一些东西,同时又给你完全的自由,它让你永远触摸不到生活的实质,而是给予一片你不得不永远行动的时空。你无法停止怀疑,无法停止困惑,无法停止痛苦,但这一切都是从你生命的本能里衍生出来的,城堡并不直接逼迫你。

K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不确定性,让人神秘莫测。这正如K永远也无法进入城堡,只能在附属于城堡的村子里不停地转悠一样。

主人公K到最后也忘怀不了他那份土地测量员的工作,以及那份他所期盼的土地测量员的聘书。

名义上的土地丈量员K,被设定为《城堡》中的主人公,这并非是卡夫卡突发奇想、随意为之之事,而是经过卡夫卡精心设计、深思熟虑的结果。

《城堡》是一部比较难懂的小说,因为书中描写的事情是离奇的、匪夷所思的,人物之间的对话也是充满怪诞、诡异的。

有的评论家把《城堡》说成是“一个美丽的童话”、“一部寓言小说”、“一篇宗教寓言”、这些评论都是从小说的某一视角出发得出的,是否真正接近卡夫卡的文学创作意图和初衷,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故事中并没有片言只语透露寓言的意义,没有提供任何哲学的暗示,有的只是一系列不可理解的荒诞的事件。

荒诞是卡夫卡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而《城堡》中有许多离奇而荒诞的事情。如K早晨出门,可只过一两个小时夜幕就降临了。

再如,城堡并未请土地测量员,却认可了K的土地测量员的身份;K和助手连个测量工具都没有,城堡官员克拉姆却赞赏他们所做的测量工作;信使巴纳巴斯会没完没了地等待任务;城堡秘书比尔格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文中诸如此类的荒诞情节比比皆是,在这些荒诞情节的背后,蕴藏着无数种存在的可能性。

卡夫卡的荒诞是一种真实的荒诞,是在荒诞的框架中包容着细节的真实。《城堡》以这种荒诞的笔触,揭露了当时社会的种种真实的状态,表达了卡夫卡内心隐藏的不满,铺排出整个环境的压抑感及个人抗争的无奈和无助。

城堡的意志其实就是人本身的意志,永远无法取得和解的意志,一切都在挣扎中,都在寻求中,都在无法摆脱中,没有什么支柱可以使你安逸地生活下来。

城堡体现的正是具有灵魂意识的人类的意志,卡夫卡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来拒绝一切的和解,或许还有和自身的和解吧。他还原了世界,世界就变得躁动不安了。

卡夫卡的小说是需要用心去阅读的作品,《城堡》也不例外,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读者的心往往会一下子被故事的荒诞性吸引住,并想象出一幅与故事平行发展的梦境。有些场景虽然具有它充分的客观性,却又几乎无法理解,好像它们属于一个完全未知的经验世界。

尽管如此,我们也从不怀疑它们的现实性。正是这种异乎寻常的现实性,这种每一客体几乎都具有令人感到压抑的现实性,它赋予了故事本身那种奇特的、有时是可怖的气氛。

有时候是个人抗争的无奈和无助,就好像命运总是故意捉弄人一样,当你有希望的时候,你会遇到挫折,当你绝望的时候,又会有机遇来骚扰你一下,所以,人们总是抓不住自己命运的那个小尾巴。而卡夫卡的小说中的喻意恰恰在于,命运变化无常,人的希望总是达不到。

在《城堡》整部作品中,爱情也是值得玩味的主题之一。

k和弗丽达的爱情在整个故事中,一直被克拉姆暧昧的意志笼罩着,像是被一团乌云紧紧遮住,不得解脱。最终,主人公k绝望地离开。

爱情的虚无带给人们的绝望也确实是《城堡》所要传达的情绪之一,但是爱情本身并不是这部小说的主题。如果这部小说的主题单单是爱情,那也就不会有卡夫卡作品的独特性和难以替代性了。

人们总是渴望从一个确切的意象出发去寻找全篇的主题,本来是想寻找迷宫的出口,却无心中为自己造了一个更大的迷宫。也许,卡夫卡小说的魅力就在于此,它总能让读者望而生畏,却又不知疲倦地追求和探索,但是永远难以找到自己的目标。

小话诗词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他被三四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作家们将卡夫卡视为同仁,被四五十年代的荒诞派视为先驱,也被六十年代的美国“黑色幽默”奉为典范。

美国诗人奥登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卡夫卡的小说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运用的是象征式的手法。

卡夫卡他是一位用德语写作的业余作家,他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卡夫卡逝世一百周年,世界依旧在讨论卡夫卡,因为世界不能没有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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