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相依为命,反目成仇后分开十年,再相见,二人各怀鬼胎

醉黎黎 2024-07-04 16:22:48

我被拐卖了,拐卖的头子是我弟。

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幼时他被卖到我大伯家,我们两相依为命,后来遭到变故,两人分开十年,再见时他恨我入骨,而我的任务是收集他犯罪的证据,并找出他背后的势力。

01重逢

“老大,新来一个妞,要不要试试。”

“带过来!”江川吐出一口白烟,熏得怀里的美女直往他的怀里钻。

我除了脸,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我被他们拖进房间扔在地上,我无力地匍匐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盖在脸上。

江川的唇游走在美女的脖颈。

那个拐卖我的男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疼得倒吸冷气,头被迫抬起,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老大,这脸不错吧!”

江川转过头,望向我。

他脸上的两颗痣,我永远都忘不了,“川子?”

他挑眉,推开怀里的女人,一步一步走近我。

我的心在狂跳,我找了他十年。

他抚开我的头发,咧嘴一下,浅浅的梨涡露出。

“姐?”

我一把抱住他,他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他的温度让我眷恋,也让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我贪婪地看着他,样子变得不多,只是变成了个成熟的男人了。

我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那些人还喊他老大,我焦急地准备问他。

却被他一把掐住的脖子,他暴烈地扯住我的头发,陌生又冰冷的语言,“婊子,我没姐!”

不能呼吸的我整个脸都涨得通红,我用力的扯他的手。

他的手越收越紧,小时候我一哭,他就拿我没办法。

在我以为快断气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发狂地笑起来。

我趴在地上喘气干咳,他把我揽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这么多年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他俊朗的脸模糊在我盛满眼泪的眼眶里,我说不出一句话。

他手掌抚在我被他掐红的皮肤上,“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我像小时候拍拍他的背。

“我过得挺好的,有一家人收留了我,还供我上了大学。但是我一直放不下你,我还”

还没说完,他抽出身一把推开我,冷冽地笑,“过得好就好。”

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角,点燃,呼出一口烟,垂眸瘪了我一眼,“等会儿把她洗干净送周总房里。”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什么意思?”

“姐姐,不懂吗?”他蹲下挑起我的下巴,冰冷的指尖从下巴向下滑到胸前。

“你恨我?”

我细细地看着他,他长大的样子我在梦里见过好多次,但是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面目全非。

“不,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爱你的,姐姐。”他轻轻抹去我眼角的眼泪,“我当时天真到还想带你走。”

他不再看我,起身重新把美女抱进怀里,声音沉下去,“把她送过去。”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我找了十年的弟弟,恨我。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套间,直接把我摁在浴缸里,脸上漏出猥琐的笑,一只一只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笑声全是凌迟在我身上的刀。

他们用力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我恶心得想吐。

我顺着他们不再挣扎,在他们松懈下来的时候,一头撞在浴缸边。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和江川的那些时光。

02回忆

我出身在边境的一个偏远的乡村,这里用穷山恶水也不为过。

因为我的母亲,我厌恶这片土地,也厌恶她。厌恶她被斩断的双脚、她乱糟糟的头发、尤其是她时而明朗又时而浑浊的双眸。

但我更痛恨愚昧无知、还有困住母亲的丑恶欲望。

江川和我一样,讨厌这一切,妄想挣脱这个牢笼。

我是在十岁的时候见到江川的,白净的脸,忽闪忽闪的眼睛,眼角和鼻尖分别有一颗痣,穿着背带裤还有小皮鞋,一看就不是村里的小孩。

“阿花,过来,来看看你弟。”大婶儿笑得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她以前都是恶狠狠的吼我,因为我是女孩。

我好奇的凑近,“弟弟?”

“噗!”男孩气愤地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整个身体都在奋力挣扎。

大婶儿哈哈大笑,抓住男孩的手更用力,“还是男娃好呀,看这劲儿!”

我瘪了瘪嘴,心想这弟弟真讨厌,大婶儿更讨厌。

“滚一边儿去,没用的东西,和你妈一样。”大婶厌恶的用手指用力的戳我的头。

“才不是,妈妈才不是。”我用力的咬住大婶的手,她疼得大叫,放开了抓住男孩的手,使劲地抽我。

我就是不松口,血的铁锈味充斥在口中,恶心得我想吐。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被打晕了,这不是第一次,我经常被打,他们嫌我妈,嫌我是个女孩,看不顺眼就打。

“赔钱货,胆子肥了是不是?你弟差点跑掉,信不信我打死你?”大婶儿手里拿着木棍,不断的敲击着地面。

我瘪了她一眼,不搭理她,不如打死我算了。

“哟,天不怕地不怕是吧?行。”她冷笑,刺骨得吓人。

她转身出去,拎着木棍,一边敲着墙壁一边走向了那间房。

熟悉的尖叫声,我心里一紧,狂奔过去。

女人衣不蔽体,蜷缩在角落,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木棍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我哭着去拦木棍,被大婶儿一把推在地上,母亲的尖叫声像是魔咒割裂着我的心。

我爬过去,抱住大婶儿的腿,哭着求她,“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听话。”

木棍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没有停下,我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直到听不见母亲的声音,我都不敢看。

大婶儿不解气的又打了几棍,用脚把我踹翻,“和你妈一样下贱。”

我看见她走后,连忙爬到母亲身边,小手摸开她鼻子上的血,还有呼吸。我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傍晚的余光泯灭,黑夜已经到来。

周围很安静,妈妈也安静的在我怀里,很难得。从我记事开始,我的妈妈就和别人不一样,她不会抱我,不会亲我,甚至看见我的时候会发狂。

我难得才能靠近她一次。

我知道,我的妈妈是被那个男人买来的,我不会承认那个狗东西和我有着同样的血。

我妈被迫生下我后,彻底崩溃。那个男人嫌我是个女孩,看了眼就和我大伯出去打工了,把我和我妈甩给了大婶儿。

他们没有一个把我们当人看。

我跪在大婶的面前,“婶儿,我以后一定听话,少吃饭多干活,能不能不打我妈了。”

大婶在喂江川吃饭,江川一口也没吞下去,喂一口喷她一口。她倒是难得的好脾气。

我看着江川,拿下这个弟弟或许还有机会,“婶儿,我来喂弟弟吧!”

她瘪了我一眼,再看看满脸饭粒的江川,耐心也快被磨尽,“那还不快点。”

我急忙接过饭碗,我扯了张纸轻轻的擦江川的脸,他没有抗拒。

我的心落了下来,用勺子舀了口饭递到他嘴边,他看着我的眼睛,低头乖乖的把饭吃了。

大婶儿喜出望外,连带着看我的眼神都没有那么狠厉。

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江川总是会做噩梦,半夜经常哭着醒来,我就抱着他,给他唱歌,告诉他,“长大一定把他送走。”

时间久了,江川特别依赖我,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或许是他以为那天我咬大婶儿是为来帮他逃走。

管他呢,他这块免死金牌挺好用的。

03过往

“婶儿,你看川子也不跑了,他这年纪也该读书了,咱是不是该把他送去学校?”

她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儿子,上学不?”她突然变脸,爱怜地摸向江川的头。

江川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冷着脸点了点头。

“哎呀,还是儿子好呀!我等着望子成龙呢!”

她对江川恶劣的态度一点也不生气,还在做春秋大梦。

江川拉住我的手,一直冲着她比划。我从来没听过他说话,我们都怀疑江川是个哑巴。

我才不管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

“婶儿,川子想让我陪他一起上学!”

她没说话,一直盯着我,我的心里开始发毛。

拉着江川的手心全是我的汗。

江川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打滚。

小孩这戏演得好啊!

“我的小祖宗,别闹,去去去,你姐和你一起。”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我内心激动得直鼓掌,我压住嘴角的笑意。

我如愿的上了学,和九岁的江川一起上了四年级。

江川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一波一波支教的老师经常夸他。

婶儿自然更加疼爱这个儿子,我也因此过了段舒适的日子。

只是江川还是不说话。

江川和我一直在等,我们约定好了,等我们上了高中,就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我走不掉,我的母亲在这。

靠着江川这块金牌,我顺利和他一起升了初中。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都激动的收拾书包,我尴尬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动。

江川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等着我。

不一会儿,教室就空了。江川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在凳子上稳如泰山的我。

我窘迫的冲他招手。

当他站到我面前,望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我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我月经来了!”

新来的陈老师上周才给我们普及过男女的生理知识。

我快速的撕掉那张纸,两颊发烫。

江川错开我的视线,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我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出来,“江川你在害羞?”

要逗他的瘾停不下来,“这有什么?陈老师不是说,这是很正常的吗?”

哈哈哈哈,我笑得停不下来。

江川把本子甩到我怀里,就大步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我急了。

“不是吧,你就这么狠心,把我甩在这?”

我打开本子,“等我,我去找陈老师。”

我得意的把本子收进书包,“小孩,姐姐永远是姐姐。”

陈老师,是个很温柔的中年妇女,她上个月才来我们村。她教会我们很多,让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有时候我看着江川,会想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看着江川空着手回来的时候,很无奈。

我刚想开口,他半蹲在我面前,拍了拍背让我上去。

“要去陈老师哪儿?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不动,我知道他的倔脾气,起身环住他的脖子,他最近长了个子,还是比我矮半个头。

不过力气倒是挺大,背着我身体没抖一下。

他的耳朵到脖子,红了一片,他皮肤敏感,在我们村老是会起疹子。

我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脖子,指尖的皮肤发烫,“没事儿吧!不是又起疹子了?”

他全身僵了一下,摇了摇头。

陈老师细心的帮我处理,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漂亮的裙子给我穿上。

我用指尖轻轻触摸着裙子,不好意思地看着陈老师。

“不用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期中考第二名的奖励。”她的手柔柔地抚着我的头。

把包裹着的卫生巾装进我的书包,“回去多休息休息,有活让弟弟帮着干!”

我垂眸忍住眼中的湿意,乖顺地点头。

出门,江川坐在地上看书,抬头看向我。

傍晚的光洒落,我第一次穿着裙子,站在他的面前。

江川点了点头,起身接过我的书包,在我面前蹲下,削薄的背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人的模样。

他性格一直很内向,又不会说话,在学校也只和自己亲近。

遇见江川,我的童年才勉强还算是童年。

04难逃

在离家十米的地方,江川把我放下。

刚进门,就听见陌生的声音,和那个男人一起去打工的大伯回来了。

我们的脚步一起停下,眼里只有绝望。

恶魔,只是又多了一个恶魔。

“儿子?老子儿子哈哈哈哈!”

大伯生不了儿子,一开始他以为是大婶的问题,没少打她。他在村里和其他女人乱搞,结果没一个中,他才花钱去看,最后发现是弱精症。

江川的漠视惹怒了他。

“他妈的过来!老子说话没用是吧!”

我急忙推了推江川,拉着他的手走到大伯面前,“大伯,别生气,弟弟只是不会说话。”

“他妈的,哑巴?”大伯冷厉的望向大婶儿。

“川子学习可好了,老师说他是读书的料,将来一定能读北大清华。”大婶儿急忙帮腔。

大伯听了脸色缓和了一点,骂骂咧咧,“哑巴?读书有屁用。”

我急忙拉着江川躲进了房间,我抱紧他,“别怕,姐姐在。”

两个月了,大伯都没走,估计是要长期的留在村里,不过好在他不经常在家。

暑假到来,我和江川都收到了镇上高中的录取书。

我知道只要有江川在,我就能上高中。

可是我也知道,我必须在暑假前把他送走。

我听见大伯和大婶儿说他不打算让江川读书,准备带他去干“买卖”。

“买卖”就是贩毒,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在悄悄干“买卖”。

“川子是读书的料,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读屁的书,又不是老子的种,看他那样等他出去了还认你这个妈?”

婶儿沉默,这孩子打小就不和她亲近。

“说不定出去还将老子一军。这小子聪明,干买卖肯定行。”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把他栓住。”

“对了,他不是最疼她姐!抓住他的软肋。”

我翻出藏在铁盒里的钱,这些钱有些是我和江川在学校捡瓶子卖的钱,但大部分是江川的零花钱。大婶儿对他倒是大方的。

“川子,我们去镇上看电影吧?”我缝着他的衣裳,他在一边看书。

他从包里掏出一把钱,认真数完点了点头。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去抢他手中的钱,“好啊!你现在还有私房钱了!”

他起身把手背在身后,我一把抱住他,结果他受不住我的重量被我压到在地,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我向他的腰伸出魔手,我知道他最怕痒了。他笑得停不下来,爽朗的笑声,我知道他会说话。

“赔钱玩意儿,你他妈给我起来,把我儿子压坏了。”突然进来的婶儿一把把我从江川的身上扯起来甩到门边。

江川的脸一下阴沉起来,看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气焰一下焉了。“那个,儿子吃饭了啊。”

她走后,我的眼泪一下掉下来。

不是疼,是看见才十四岁的江川眼里盛满了不属于他的苦难。

江川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手轻轻揉着我的肚子。

05难逃

饭桌上的气氛诡异,婶儿谄媚地笑着,把菜夹到江川碗里,“儿子马上就要去上高中了,不像家里舒服,多吃点!”

家?我和江川不约而同的笑了。

大伯把一杯酒递给江川。

江川没接,看了一眼面前黑得像碳一样的男人,低头把碗里的菜都倒进渣盘。

啪的一声,大伯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小崽子盯着你老子干什么?”

江川盛满恨的眼睛,像烈火一般。

“给老子喝了,不是有你好看的!”

桌上的汤碗被我手肘一碰,滚烫的汤全都倒在了大伯身上,他被烫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巴掌扇得我整个脑袋都偏过去。

“死丫头,你找死是吧!”

我害怕地跪在地上,江川用力地扯我,我发疯一样推开他,努力地搓着双手求饶。

江川无力的看着低头求饶的我。

我不是他,我是个女孩,还有一个任人宰割的母亲。

尊严换不了任何对我有帮助的东西。

大伯把江川一把推到一边,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妈的,赔钱货!”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每一脚都疼得我发抖。

大婶儿紧紧地禁锢住江川。

我的嘴角有血丝渗出来,我不再求饶,逼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我紧紧地咬紧牙关。

“啊,疼死我了。”江川使劲咬住大婶儿的手。

江川冲到我的身边,像疯了一样抱住大伯,用自己的身体把我和大伯隔开。

江川像我开始一样,跪在地上,努力地搓着双手求饶。

我闭上眼睛,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儿子,不想你姐被打可以,你把刚刚那杯酒喝了。”

江川轻轻抹去我嘴角的血丝,颤抖地伸出手去接酒。

“孩子他爸,算了算了,等会儿收拾他们,我去给你擦药,把衣服换了。”

“给老子等着。”

婶儿转身前看了眼我,又看了一眼江川挂着的新书包。

我瞬间明白了。

“川子,我脸疼,你帮我揪把水擦擦脸。”我依旧跪在地上,身边的江川不看我。

我知道他气我的软弱,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说话,但是脸上一动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

江川这才低头看我,我抬头忍着疼笑,“疼,川子。”

看着江川进了卫生间,我才松了口气。

我拿出书包里的白酒打开重新倒进酒杯,之前那杯酒里有毒品,大伯想绑住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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