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老板女儿的仆人，她指哪我去哪，对她绝对的忠心。
在她身边的第三年，她放我离开。
她的好友疑惑：这么好的一条狗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他？
陈玲漫不经心的涂着口红，戏谑道。
「你们不懂，他离了我，就是人人喊打的丧家犬罢了，到时还不是会乖乖回来？」
直到一年后，我从国外归来。
她将我拦住，祈求我回到她身边。
1
我刚下飞机，就收到室友同学聚会的通知。
本来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但想到我大学四年最好的兄弟贺凡明也去，所以我也决定去看看。
第二天，我来到了聚会地点，是在一个包厢里内。
刚靠近，我就听到男女的笑闹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林尘，听说他今天也会来。」
「林尘？是之前跟在玲姐身后的林尘吗。」
「想到他我就觉得好笑，他不过只是玲姐的一条狗而已。」
说话声很熟悉，但我不敢确定。
我将门推开，看到好兄弟正在跟陈玲说话，脸上满是恭维的表情。
我心猛的一惊。
所以我没猜错，刚才说我是狗的人，正是我的好兄弟贺凡明！
众人看到我，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后，陈玲嗤笑一声。
「林尘，好久不见啊，我的哈趴狗。」
我没有理会陈玲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在贺凡明身上。
「凡明，你什么时候跟陈玲这么熟了？」
谁知，我刚说完这话，好兄弟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摊了摊手，轻笑道。
「是我没早点发现玲姐的好，至于你，不过是玲姐的一条狗罢了。」
「要不是当初有你碍眼，我早就和玲玲在一起了。」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曾经的好兄弟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我走上前，想从他脸上看到细微变化，可没有，依旧是不屑的表情。
「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贺凡明前一晚还在跟我彻夜长谈，今天却骂我是狗，这很难让人接受。
贺凡明见状，冷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如果不把你骗过来，玲玲会不高兴的。」
一旁的陈玲正摆弄着手上的美甲。
「别废话了，哈趴狗，快过来给我们倒酒。」
「不然你妈的医药费就别想续了，听说阿姨刚醒，你也不希望她睡大街吧。」
以前陈玲也经常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林尘，快过来给我换鞋。」
「林尘，快趴在地上给我当马骑。」
她还录下羞辱我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
配文是：这个狗真听话。
等我到学校后，就有一群人将我围住。
「哎哟，这就是那条听话的狗啊，能不能让我也骑骑？」
「要是我也有个这么听话的仆人就好了，真羡慕陈玲。」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正要走，就被为首的女生拦住。
「别走啊，你既然可以当别人的狗，那也可以跟了我，只要让我满意，钱不是问题。」
我嫌恶的瞪着他，淡淡道。
「滚。」
女生被我拒绝，生气的指着我骂。
「都给别人当狗了，还装什么清高。」
「就是就是，别不识好歹。」
见我没有说话，他就以为我同意了，就要上前挽住我。
突然，一道声音制止了他。
「放开你的脏手！」陈玲喊道。
那女生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陈玲的家庭的原因，学校大多数人都不敢招惹她。
随后，那群人便识趣的离开了。
「林尘，你是我的，你只能我一个人欺负，他们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陈玲以为她这样说我就会感恩戴德的谢谢她。
可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她见状，直接一脚往我肚子上踹，就气愤的离开了。
我不解，明明羞辱我的是她，她为什么还要维护我。
「喂，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倒酒！」
思绪被拉回现实，周围的人见状，开始对我议论纷纷。
「我赌一块，他会妥协。」
「那不一定，毕竟他离开陈玲这么久，说不定会反抗呢。」
「我也觉得不会，他要是过去，我就倒立洗头。」
我看了看四周，再看向陈玲，淡淡的应了好。
顿时，包厢里传出一阵哗然哄闹声。
「天啊，林尘竟然真的愿意做，难道他真如传言那样......」
「我觉得是了，原来他之前真是陈玲的狗。」
2
陈玲听后，得意的扬起下巴。
我之所以会答应陈玲，是因为我妈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而住院所需的医药费现在还是由陈玲父母出的。
他们的条件是，要我对陈玲绝对的忠诚，直到她腻为止。
陈玲不知道的是，当初她说腻的时候，这场游戏就已经结束了。
我如今还这么顺从是因为我妈住在高级私立医院，如果现在不照做，她一个电话就会把我妈从医院里赶出去。
我妈才刚醒，哪里受得了这折腾。
我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陈玲了，她是我们物理系的系花，同时家里也给学校捐了不少钱。
因此，她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我也将我对陈玲的这份爱恋埋在了心底。
我妈出事那天，我正在便利店里兼职。
当我接到医院电话时，我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医院里，我见到了陈玲和她爸妈。
她爸妈愿意承担我妈的医药费，而前提是要我对陈玲绝对的服从，直到她腻为止。
我望向远处的陈玲，她的目光和我对视上，接着朝我甜甜一笑。
我立刻点头答应，毕竟，这样既能和喜欢的女生待在一起，还能解决医院这边的费用，真为自己感到庆幸。
可我发现我错了。
我按照约定来到陈玲身边，可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玩具。
后来，她让我冬天跳进泳池里捡她掉落的耳环，让我吃掉她家宠物狗的剩饭，让我用嘴咬着包跟她出门。
出门时，我的行为引得街上的人频频侧目，都在用一种看异类的目光看我。
「现在的小年轻玩得真花，也不注意公共场合，真是伤风败俗哟。」
甚至还有一些小孩觉得我是狗，纷纷朝我吐口水。
而陈玲见状也没有阻止。
我也有反抗过。
她却说：「你现在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只需要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保不准你妈会不会出现在大街上。」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服从，要是惹我不高兴，有你好受的！」
而且她有时候会无理由的找我出气，甚至还会带其他男人回来一起羞辱我。
要求我待在门口，给他们送防护措施。
「你就在这里呆着，哪也不许去，要是我找不到你，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敢松懈，因为被她发现没回应她的话，她就会让我去冷水里泡一整夜。
那刺骨的寒冷让我至今都忘不掉。
等到第二天早上，那个男人开门看到我，将我狠狠的踹倒在地，我吃痛的睁开眼睛。
「啊呸，真是一条贱狗，还真在这守了一夜。」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他刚离开不久，陈玲也出来了。
看到我在这里时，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真听话，就喜欢你这样，以后继续保持。」
我麻木的点点头，经过这晚，我对她的滤镜彻底破碎。
我来到陈玲跟前，刚拿起桌上的酒瓶，可她直接抢了过去。
我疑惑，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已经照做了，她还想怎样。
下一秒，她站起身，将手中的红酒淋在我头上。
红酒咕噜咕噜的倒了出来，我的脸上也满是酒渍
我的衣服瞬间湿透，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而她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这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哗然。
「天啊，陈玲玩得太狠了吧，这样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你们是不知道林尘之前......」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陈玲得意的笑了。
「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不错，是条好狗。」
我沉默不语，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酒渍。
陈玲见我这样，心情更加愉悦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狠狠的砸在我脸上。
「拿去，这是你的小费。」
她勾了勾唇。
「毕竟，你最缺钱了。」
这让我想起以前，她知道我缺钱，就让我徒手将正在烤着的木炭拿到另一个炭盒里。
「林尘，给你个赚钱的机会，看你想不想要了。」
当时学校要我们交五百块钱的材料费，我当时有向其他人借过，但他们都怕得罪陈玲，都拒绝了我。
而我只能向陈玲妥协，忍着剧痛照做。
陈玲很满意，直接把钞票扔在地上。
「真是一只听话的狗，多出的是我赏你的。」
我看着地上的钞票，心中五味杂陈。
有多次想离开的冲动，但一想到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老妈，就默默忍了下来。
因为那次的事，我的双手被包上了石膏，
而陈玲对此没有丝毫愧疚，而是不悦的说：「怎么这么没用，这点小事就伤成这样。」
我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复仇。
3
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陈玲，冷笑道。
「陈玲，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陈玲听到我这话，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我没听错吧林尘，什么时候狗也会威胁主人了？」
一旁的贺凡明也附和道。
「玲玲，我看他就是脑子不清醒了，在说梦话呢。」
「你只是跟在玲玲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说完，他看着我嗤笑一声。
「对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当初离开，我也不会有机会来到玲玲身边。」
我失望的看着他，冷冷道。
「凡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贺凡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笑话，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你傻傻不知道而已。」
「当初要不是你的那篇报告，我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现在的我，可是方才协会的成员。」
我心猛的一颤，眼里带着疑惑和不解。
当年我丢失的报告竟然是他拿的？
那个时候我们宿舍都在筹备一个大型比赛，进入前五名的选手可以加入方才协会。
这个协会是我们物理学术学子都想要进入的。
因为如果入选了，便意味着能接触更多学术领域的大佬，还能获得五十万奖金。
而我研究的课题方案，本来要发表的，但那份材料却在比赛前一天不见了，我只好临时做了份。
可惜没有通过，而贺凡明却通过了，当时我还恭喜他，祝他越来越好。
那份不见的报告，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拿的，因为他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我气愤的握紧拳头，直接给了他一拳。
他措不及防，吃痛的躺在了地上。
陈玲猛的站起身，愤恨的指着我。
「好啊林尘，你竟敢打我的人，我看你是胆肥了！」
贺凡明脸色苍白的看着陈玲。
「玲玲，谢谢你帮我说话，不过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需要为我出头。」
说完，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下陈玲更气了，嘶声力竭道。
「怎么，你自己没用，还把错怪在别人身上，真不要脸。」
「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比你优秀，自己不如别人就算了，还动手打人，真恶心。」
众人也为贺凡明义愤填膺。
「林尘怎么可以打人呢，人家贺明凡也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
「就是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直接转身就走。
可我刚要走，贺凡明却叫住了我。
「等等，你把这些年在玲姐家的花销都还回来。」
「虽然玲姐不缺这点小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挑了挑眉，目光看向陈玲。
「你确定要还？」
陈玲没有说话。
一旁的贺凡明不屑的说道。
「怎么不要还，你之前住玲姐的，吃玲姐的，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吗，那我之前被陈玲羞辱，被她戴狗绳的时候，被她要求吃狗饭的时候，这些也都是天经地义吗。
我轻笑，淡淡道。
「我又不欠她，凭什么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