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5有14日,湖南省纪委、湖南省监察厅发出通报:开除嫖娼并介绍他人嫖娼的湖南省国家安全厅副厅长易湘义党籍,撤消其一切职务,建议受衔单位撤销对他的授衔(二级警监)。省劳教委员会决定,将易湘义劳教一年。
易湘义的二儿子易曙辉和三儿子易曙明都在一般单位工作,收入不多。易湘义的老婆想用老三易曙明的房子开个美容美发厅,让儿子利用业余时间去掌管,也闹个“第二职业”干干。
1994年5月14日,长沙市伍家岭国庆新村鞭炮齐鸣,“诚明美容美发厅”隆重开业。
开张之初,“诚明美容美发厅”的生意并不火爆,倒是曙辉隔三岔五地带着他在社会上结识的狐朋狗友来这里鬼混。
7月1日,北区公安分局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检查了“诚明美容美发厅”,拘留了一个按摩女,该按摩女承认店里有色情服务。
这一下,易湘义可有点坐不住了,关键时刻,堂堂一个副厅长也顾不得那么多脸面了,他亲自出马到北区分局找关系,向分局长办案人员求情,还主动提出送他们200公升汽油票。
因“证据不足”,北区分局未对“诚明美容美发厅”作出处分。于是乎,易湘义认为公安局这一关算是彻底走通了。
1994年8月6日,涉嫌过关的“诚明美容美发厅”重新开业。与过去惟一的不同,仅仅是更换了一名“少帅”由老二易曙辉接手经营。
在胆大妄为上,易曙辉的确比弟弟易曙明更胜一筹:他先后找来9名按摩女轮番上阵,其中三人有卖淫前科。渐渐地,本地的、外地的、经商的、掌权的就像猫闻到了腥味,络绎不绝,接踵而至。
眼见行情看涨,易曙辉便让人散出风来:“老板的老爸是公安系统的大官,绝对出不了事!”按摩女们知道易老三折进局子都能大摇大摆地出来,也更加有恃无恐,公然声称:“派出所长都是咱们的座上客,还怕什么?”
有了保护伞,易湘义也迫不及待地扯掉了遮羞布。1994年9月,他多次去“诚明美容美发厅”做点(按摩术语),并先后跟三名按摩女发生性关系。
易湘义不仅自己在“诚明美容美发厅”寻花问柳,还颇为卖力地充当“拉皮条”的角色,将一些老关系、老战友、老部下介绍到这里按摩、嫖妓。
有时,易湘义来到“诚明美容美发厅”,见生意清淡,立即抄起电话,一通呼风唤雨,能请来各路“财神”。
不仅如此,易湘义还曾把社会上的卖淫女带到“诚明美容美发厅”进行淫乱活动。
罪恶,不管隐藏得多巧妙,迟早总会昭然于世。西区公安分局刑侦队于10月7日突击查封了“诚明美容美发厅”,抓获6名卖淫女和20名嫖客,并将易曙辉收容审查。
这一次,易湘义倒是处乱不惊了。有了上次去北区“活动”的成功经验,易湘义对要再闯一闯还是颇为自信的。
他急匆匆赶到西区分局疏通关系,不料竟被一卖淫女认出来:“这胖老头也来嫖过!”此事被层层上报,直至省纪委安全部。
同时,西区分局决定对易曙辉处以5万元的罚款,因其已患上性病,交齐罚款后可以取保候审。
省纪委对易湘义的问题极为重视,多次找他谈话,希望他如实交待自己的问题。
起初,易湘义矢口否认有嫖娼和介绍他人嫖娼的行为,只是轻描淡写地承认对儿子开美发按摩厅没有表示反对,对按摩女们搞卖淫活动侧一口咬定“全然不知”。
在被审查期间,易湘义还多次给省领导和中央领导写信,声称“自己以党性保证,绝对没有去做过按摩,即使去也是去检查、督促他们改进工作的,所谓嫖娼,是别有用心之人散布的谣言。”
但在大量铁的事实面前,易湘义终于低下了懊丧的头,对自己荒淫无度的丑行供认不讳。
易湘义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由此造成的恶劣社会影响却是无法估量的,同时,把数名少女诱入了火坑。
阿燕、阿羽就是其中的两位。
承办此案的检察官说起来仍叹息不止。检察官们随同阿燕的母亲驱车100多里路专程到设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家女劳教所找她。
一见面,她妈妈便泪流满面。无法想像这个漂漂亮亮、装束质朴、脸上尚挂着少女天真的年
仅16岁的姑娘竟然会从事这种行业,甚至因此染上了性病。
回家的路上,那个一直没有停止流泪和唠叨的母亲不住地重复:“我家妹子原先根本不是这样,她是被人害的。”
阿燕有一个舒适且为之骄傲的家。父母都是一所师范大学的干部,有知识,有教养,懂道理,颇受同事和邻里的敬重。
她和姐姐从小聪明伶俐,不但学习成绩优异,且都有相当高的艺术天赋,能歌善舞,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且精心培养。姐妹俩从小就幻想着将来成为有所作为的艺术家或电视节目主持人。
果然,姐姐凭自己的实力考入某市的电视台并当上令人羡慕的播音员。那时,阿燕便暗暗发誓,今后要比姐姐更有作为,更有名气。
15岁那年,初中毕业的阿燕放弃了上高中深造的机会,选择了报考艺术学校这条路子。但命运之神却不对她青睐。
尽管她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考试却失败了,只好进入一家职业高中就读。这对好胜心极强的阿燕来说不只是一种打击,她的热情和自信心骤降。
尽管如此,她在班上的表现还是很好,被选为班干部,成绩也拔尖,颇受老师器重。
不久,班上一位女生因成绩不好,自暴自弃,跟着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家长和老师挺着急,便商量要阿燕协助拉那同学一把。
富有爱心的阿燕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她在舞厅里找到了那位正与男人舞得起劲的女生。不料对方不屑一顾地嘲笑她的正经和古板,并邀请她一同娱乐和吃喝。
舞厅优美的旋律唤回了阿燕想成为艺术家的梦想,她觉得好奇,便没抗拒,渐渐地,在那位同学的“盛情”邀清下,阿燕竟成了舞厅的常客,并成为引人注目的舞星。她以为自己的梦想可以在舞厅里得到实现。
接踵而来的后果可想而知。阿燕行动诡秘,常常很晚才回家,学习成绩大大下降。家长很着急,严令阿燕以后下准进舞厅,并对她严加管束。
阿燕确实规矩了一段时间。但她老是忘不了舞厅,忘不了那群无所顾忌、尽情潇洒的朋友。
于是,她又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溜进舞厅。这些诡计很快就被父母发现,苦劝、批评、打骂、关押,但无济于事。
黔驴技穷的父母发现女儿的心越来越野难以收回,痛苦不堪。后来,尚未满16岁的阿燕竟通宵不归。担惊受怕的父母到处追寻。
一日,发现阿燕跟一群男女在一个非常杂乱的地方吃喝玩乐,他们想吓唬吓唬女儿,让政法机关把这伙人抓起来,教育她一下。他们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很快,阿燕她们就被抓获关在派出所。
这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同伙揶揄阿燕:“你的父母根本不像父母。人家的父母在子女被抓后想方设法保出来,你爸妈反让派出所抓你。”
这话对阿燕刺剌激很大,她无法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从派出所出来后,索性书也不读,家也不回,在社会上鬼混。
恰在这时,她认识了阿江。
阿江虽说也不满16岁,却充当了一年多三陪小姐。她带阿燕去了一家夜总会。“陪人家唱唱歌、跳跳舞,保证每晚收费不低于100元。”
这种既有吃又有玩的生活,对流落社会、生活无着的阿燕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她毫不迟疑地的接受了。
起初,有些客人在阿燕身上手脚不规矩,,阿燕极为害怕和憎恶,严加拒绝。阿江开导说:“你别惹客人不高兴,不然他们不会给小费。摸两下要什么紧!”阿燕就范了。
不久,老板通过阿江要阿燕到夜总会里的按摩室去为客人按摩。
“我一点也不会呀!”阿燕说。
“这要什么紧,我也一点不会,客人照样满意。搞按摩一晚就可赚好几百呀。”单纯的阿燕又动心了,进了按摩室。
原来,这是家所谓的按摩室。阿燕不久便发现了这个秘密。有的顾客一进门就要她提供“特别服务”。阿燕不愿意。她认为卖淫多么差耻!何况她才16岁。
这下惹恼了一些顾客。或者气冲冲地嚷着唤小姐,或者不给小费,或者对着老板大发牢骚。这样僵持了一个多星期,老板见多方劝说和威胁无效,便要阿燕赶快收拾东西滚蛋。
阿燕真地收拾东西就去走了,但是,到哪里去呢?回家吧,她怕父母会痛加责骂,并不让她再出家门,口袋里可能一个子儿也没有了,哪还会像现在每天可以随意花钱这么潇洒呢。
到其他娱乐场所去吧,她知道公安部门抓得紧,不熟悉的地方容易出事,并且难保老板不逼她卖淫。
这时阿燕苦极了,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天,终于无奈地又硬着头皮走进了那家夜总会…
但是,阿燕仍不愿意卖淫。一次,一个顾客对她说:“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按摩院生意很好,也很规矩,你可以去那里做做。”
阿燕终于毫不犹豫地去了。这便是由那位厅级干部的儿子(即易湘义的二儿子易曙辉)开设的按摩院。
岂料这里的老板仗着他老子的身份、地位和关系,更是乱来。而且做老子的还为儿子拉生意,带了自己的部下和朋友到这里寻欢作乐,搞得乌烟瘴气。
阿燕在这里再次尝到了前边那家夜总会的遭遇。僵持了一个星期后,老板以阿燕影响他的生意为由,唆使他人赶走阿燕。阿燕真的又走了,回到原来那家夜总会。
这时夜总会刚好被查处过,生意极清淡。阿燕再次面临严峻的选择。正在这时,后来的老板又打电话来约她,要阿燕去帮忙。
同时,阿江又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大肆灌输些有钱如何才做得起人、如何才潇洒之类的“道理”。阿燕迷迷茫茫,于是重回那家按摩院,不得违心与违法地去赢得老板的欢心。
又过了不久,因为阿江在另一个地方被派出所抓获,供出了阿燕,阿燕也被关进了派出所。她害怕极了。
不久,派出所又查明阿燕在收容期间还犯偷盗罪,于是她被判送劳教一年半。
当我们在劳教所见到阿燕时,她抱着妈妈失声痛哭:“妈妈,我好后悔呀!这几个月来我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妈妈,我好想回家…”
相对阿燕来说,阿羽的故事多了一些曲折。
阿羽三岁那年,父母的一场婚变把她抛到一个孤独而乏爱的环境。母亲毫不犹豫地抛下阿羽父女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尽管她仍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很少来看阿羽,对于阿羽来说,母亲是她的耻辱,母爱是陌生的东西。
而父亲呢?是一家大单位的汽车队长,长期走南闯北,能够给阿羽的爱实在少得可怜。
父亲后来又结了婚。平心而论,后母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她没有对阿羽有过半点虐待和歧视。但毕竟不是生母,阿羽在心底里永远防着她,永远有一种隔阂。
后母也看出这种情绪,尽量不过问阿羽的事情。在这样一种环境长大的阿羽,从小便养成一种怪僻、倔强、玩世不恭的性格,我行我素,从不与父母交流思想感情,也不爱学习,成绩一直很差,动辄逃学,跟别人在社会上游玩,常常惹些麻烦回来。
对此,父亲的教育方式很简单一武力。他气急败坏地一次又一次将阿羽打得头晕眼花,这既伤了女儿的筋骨更伤了女儿的自尊,得到的只是阿羽更大程度的抵触与反抗。
从14岁开始,阿羽便长时间不回家了,她讨厌甚至痛恨家庭教子无方的父亲认定阿羽是个孽种,觉得要挽救女儿,自己已无能为力,便向单位领导汇报,请求组织帮他找回女儿。
果真,那晚单位十来个人四下出动了。阿羽被父亲从一家歌舞厅抓回来并遭受了捆绑和关押的折磨。
一个深夜,阿羽再次出逃并发誓再也不回来,父女关系可以说就此断绝了。
不久前,人们找到阿羽的父亲了解情况,他用平淡的口吻说,“妹子近两年没回家了,不知在哪里,也不知她在干些什么。”
阿羽从此流落社会。她没有任何本事,年幼无知,唯一能赚钱的是出卖色相。
不过,过早沦为风尘女子的阿羽并非无情绝义之辈。事实上,她内心渴望着爱。她羡慕人家父母对子女的殷殷挚爱,男子对恋人的缱绻之情,很多时间里,想起自己的经历与状况,她偷偷垂泪。
她想过一种正常的生活,心里很痛苦,可结果,她又却是用剌激神经的方式来排遣心中的苦闷,于是开始吸毒并迅速上瘾。
没有谁会认为易曙辉会与阿羽恋爱,两人在家庭、身分与地位上相差悬殊太大。但阿羽认为她与易曙辉之间应该是恋爱关系,她爱这个男人并渴望得到对方的爱。
易曙辉是谁?他便是那位厅级干部的儿子,在一家条件相当好的事业单位当干部。但这小子一家人都非常爱钱且非常狂妄。
在他父亲的唆使、默认下,他以槁第二职业为由,开办了一家美容美发厅,里面设计了几间全封闭的按摩室,并通过熟人把阿羽等人请来当按摩女,让他们干违法勾当。
阿羽为满足毒瘾,便肯作贱,于是得到易曙辉的另眼相待。易曙辉虽说尚未婚配,却依仗老子权势,玩了不少女孩子。
现在,自己手里控制着几个女孩子,自然打起她们的主意,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便是阿羽。
阿羽尽管在社会上混了两年,但还是幼稚,看不准人,对老板的热情与蜜语竟受宠若惊。她忽然觉得自己还值钱,老板不嫌她肮脏。不爱她,他会这样吗?她发痴地想。
于是,她毫无保留、毫不计较地向易曙辉奉献她的一切,并且处处为易曙辉着想,帮他照看店子,联系按摩女并监视她们,店子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俨然成了老板娘。
时间一久,她主动提出今后只帮易曙辉照看店子,不再按摩。原先她以为老板一定高兴她这么做,岂料易曙辉说:“你是这里的大姐,你不干这个,生意就会火不起来。你要对我好,就要帮我的忙。我不会计较你的,我喜欢的是你本人…”
阿羽不再说话了。她闷了许久,但她还是往有利于老板处想,觉得自己应为易曙辉作出牺牲才对得起他。
当时,店里经常有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往后梳的大干部模样的人带着他人来按摩。阿羽觉得奇怪的是,每次这个人来,易曙辉一定为他安排其他小姐。
有一次,易曙辉恰巧不在,阿羽为这人按摩。那家伙一进门就对阿羽下手,这时一个打工仔闯进来说老板为他换了小姐。
但是,终有一次,阿羽还是被那个男人缠住了。事后,易曙辉气脑地骂那个人是个“老不死的东西”!这更令阿羽感到纳闷。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天,那人忽然到公安局找局长说情并看望儿子,被阿羽她们一眼认出。从此,那个一直隐藏得很深的厅级干部被拉出来了。在“局子”里,阿羽质问易曙辉:“你到底对我怎么样?连你父亲都来动我?”
易曙辉半天答不上话来,他讷讷地说:“我,我并没让我父亲动你…”
不过到这时,阿羽也多少明白了,易曙辉对她大约根本就不会与爱联系在一起,只不过是利用她赚钱而已…
95年有监察?
牛逼
好像这是个例
三个儿子超生了还厅级
[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难怪国庆新村在9几年和零几年这么出名